绝色淫妃
随着关弼左转西绕,又不知到了哪里,突然间,他便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吕洞宾左顾右盼,四周除了漆黑加上白蒙蒙的雾光之外,更没其他。就在此时,忽听左前方小巷里一阵惊呼,又有人被害。吕洞宾不加思索,快步赶了上去,只见一个持棒的丐帮弟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人蹲在他的身边,用手按住他的胸口。远处有一人已经跃到了两边墙顶,对着地上那人哈哈笑道:“有种的跟我来吧。”转身腾空而去。
那人站起身来,正欲追上,斜里剑声呼动,冷光从左侧袭来。他闪身避开,左手前推,右手还了一掌。吕洞宾见那人的掌力厉害之极,不敢硬接硬架,回剑向他手上削去,反身回退。这时才看得清楚,原来那人就是色无戒。
吕洞宾见他双手沾满了血,地上又死了帮中兄弟,哪里还想他怎么会在这里,怒道:“凶徒,哪里逃?”一剑直刺,左手挥拂尘夹击。
吕洞宾和南绿木分东西两路出发时,色无戒自然跟随南绿木后面。绕了几条小巷,南绿木赶到时,那里的丐帮兄弟早已经死光,她上前查看伤势,却注意到左近的的情况,色无戒在旁却是看得清楚,只见一条绿影快速的向她逼近,出一掌向她背上打去。
色无戒见那人身形灵动,武功绝非一般,南绿木危险之极,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临空向那人打了一掌,闪身欺近。突然间南绿木护法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两个人影一闪,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原来那绿影见到南绿木是个女子,又长得美妙,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中途收掌,反向外打,挡开了色无戒凭空的一掌,只觉手心隐隐生痛,已知色无戒掌力的厉害,心中不惊反喜,便欲与他交手,他不喜与女人动手,所以腾空引色无戒而去。
色无戒见他前负长剑,头发身体全是绿色,猜想他便是谷生烟口中的郑魔王,见他对南绿木手下留情,更增佩服。眼见他有挑逗之意,也便紧紧的跟随。郑魔王见色无戒追来,只说不出来的高兴,逃得远了,突然回过神来与他交上几手,转身又逃。两人一个追一个逃,时尔停下来动手。拳脚上动过手,在剑法上又互相较量,对对方都是敬佩之极。
郑魔王哈哈而笑道:“多少年来,都没遇过你这样的高手了。”色无戒也陪笑,笑得比他还要有自信,道:“你也很厉害,谁赢谁输还是未知之数。”郑魔王道:“还挺谦虚,拳脚无眼,我们脚力上比个高下。”长剑回鞘,转身腾空道:“你年轻力壮,得让一下老先生,我先走了。”一言甫毕,身形已经隐没在雾光之中。
色无戒心道:“好俊的轻功。”遂使出蛇行术,有如一阵轻风快速追上。郑魔王自侍轻功了得,又皆先行一步,心想色无戒片刻之间定然赶不上来,可能会跟丢了自己,心中有些不舍,遂放慢了些脚步,才敢转头去看。因为他跑动的速度太快,若不放慢脚步就转头,必然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第209章
郑魔王一转头,只见眼前一黑,鼻边除了自己的呼吸之气外,尚有另外一人。这一惊着实不小,他被人称惯了魔王,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忘了,陡然间遇到此事,还当真吃了一惊。可他心知世上无鬼,眼前必然是一个人。遂左掌向前打出。手腕突的一紧,已被人用手拿住,想要挣脱却是身不由己,心道:“此等功夫,难道就是少林寺的擒拿手?他莫非是少林俗家弟子。”郑魔王已知眼前之人除了色无戒外没有别人,没想到他会在片刻之间追到跟前,不由的冷汗只冒,也知他若在背后偷袭,自己恐怕早已经没有命在。见他使的是少林擒拿手,已知贴身肉搏对己不利,遂手运左掌,反手抓拿,右拳进攻,同时左腿踢他脚尖。
那人正是色无戒,蛇行术神功非凡,郑魔王就算轻功再出神入仙,也自然不是对手。色无戒没声没息的追到他的身后,正拟跟他开个玩笑,以手拍他的肩膀,乞知郑魔王就在这时转身,他也不由的吓了一跳,心想:“郑魔王果真名不虚传,他竟能听出我蛇行术的声音。”却哪知道郑魔王只是凑巧而已。眼见他连使三下杀招,简直避无可避。急忙使出和他一样的三招,后发同至,两人的拳脚相碰,都不由的退后了数步,双手酸麻,一脚支持不住身体,差点摔倒。
两人相互一望,不知说些什么,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郑魔王道:“我自负武功天下第一,经常跟兄弟们说无敌的寂寞,却原来是井底之蛙,兄台贵姓?”色无戒原先也以为别人忌惮郑魔王,是因为他打扮的不像世人,以至如此,乞知他确有让人害怕的实力,也不由的起了敬意,道:“在下姓色,能与郑魔王相见,心中很欢喜。”
郑魔王一怒,道想:“我当兄台是朋友,才跟兄台多言,兄台却未何取笑与我?”色无戒一愣,不知他说得什么?只道:“前辈此话怎讲?”郑魔王脾气古怪,很少跟外人多说一言,他年轻之时好色之极,听色无戒自称为“色”,他想遍百家姓,始终不知有这个姓氏,哪里知道“色无戒”三字是小翠姑娘凭空捏造,根本无源可寻,只以为他以此笑话自己,顿时友善又便为了敌意。
色无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动怒,眼见他掌心旋转,便要进攻,正拟反攻时,却又见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出乎意料,不知所为何事。山西四怪之首公孙剑原先是由于中了萧玉燕的波音,才不得不听命于她。后来得知她竟是自己的师妹,师兄妹一条心,他自然也孝忠明教,被派到郑魔王身边。郑魔王向他们问起华山救下教主的情况,又说华山英雄会聚集天下英雄,一场大战必然难免。公孙剑自然会跟他讲起色无戒之事。郑魔王也暗自佩服,如今听到“色”,心想:“此姓独一无二,绝对没错,除了他哪里还有别人。”心情激动,不由的大笑开来。只道:“你姓色,那么你就是……”刚讲到这里,忽听身后叫嚷之声大作,数十个乞丐正在追赶公孙剑与郝三通二人。
公孙剑二人绕入小巷,另有三人发现郑魔王,竟不顾生死独自冲了过来。郑魔王手心痒起,手起剑下,两颗人头飞在一边。另一个乞丐害怕的转身欲逃,郑魔王发一掌向他背后打去。色无戒怎能坐视不理,大叫道:“手下留情?”接过了郑魔王一掌,一脚将那个乞丐踢得滚出数丈,道:“要不要性命,还不快逃。”那乞丐自非敌手,性命要紧,爬起便跑。
郑魔王极恨丐帮中人,见色无戒出手相救,只道:“你跟丐帮有什么关系?若是如此,便是我郑魔王的敌人。”左掌进招,右手抽剑,便向色无戒攻了过去。色无戒对了一掌,右手向他剑柄拂去。郑魔王顺势长剑脱手,只向那乞丐飞去,背进胸出,当场就死。
色无戒瞪大了眼睛,只见郑魔王抢上前去,抽出长剑腾空而去。色无戒赶到当地时,一探他鼻息,那乞丐早已经身亡,没想到却被吕洞宾误认为自己所伤,两人因此而斗。
色无戒想追上郑魔王,也不想解释,猛力两掌向吕洞宾推去。吕洞宾一惊,身体后仰,又听远处惨叫声连天,遂腾空向那跑去。色无戒知道定是又有人遇上郑魔王,以至惨死剑下,他后发先至,抢在吕洞宾前面赶到,只见郑魔王杀死一个丐帮弟子后,正好被赶上来的张果老,曹国舅围攻。
郑魔王刚才跟色无戒几乎已经用了大半的力气,对付二人渐是不敌,肘间中了张果老的鱼鼓,只觉心口一咸,竟吐出一口血来。曹国舅见机进招,玉板向他脑袋拍落。郑魔王挺剑架开,只觉手臂一酸,手臂落剑拄地,眼见张果老和曹国舅各使绝招攻上,九死一生。突听半空中鹰叫之声,张果老与曹国舅一惊,仰头看时,只见一头大老鹰双爪分抓两人的头顶,攻势伶俐,若不避让,脑袋必被抓穿,只得收回攻向郑魔王的招式,向头顶架去。旁边听着两人欺近,正是公孙剑与郝三通。那老大鹰正是公孙剑的爱鸟,华山之上色无戒已经见过。
郝三通见郑魔半跪在地上,只道:“没事吧?”公孙剑已经挺剑分攻张果老二人。又过片刻,远处乞丐匆匆追来。郑魔王道:“兄弟来得可真及时,不然我这郑魔王便成了郑鬼王了?”郝三通见他还能说笑,自知没事,只道:“这里交给我们了。”郑魔王报拳相谢,转身跑开。
张果老和曹国舅眼见三魔之首命在顷刻,却又让他跑了,只觉可惜之极。曹国舅道:“这两个怪人交给我,你去追那个魔王,切兀让他跑了。”张果老也是此意,可被郝三通拦住,哪里分得开身来。公孙剑窜入小巷,又将身后的乞丐引了过去。就在这时吕洞宾赶到,他远远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只大喊道:“张兄,曹兄,郑魔王交给我了。”径自向郑魔王追了过去。张果老大喜,刚才是郝三通拦他,这时他却拦住郝三通,防他相助郑魔王了。心中在想:“这个时候,就算一个无袋弟子,也能杀了郑魔王,吕洞宾追上,那郑魔王必死在他的剑下不可。”
色无戒却在郑魔王逃走的时候便跟了上去,只见他绕过一条小巷,径入一个大宅院。宅院里有人在讲话,只听一个声音道:“丐帮那群人被我们闹的失魂落魄,肯定以为见了鬼了。”另一个声音道:“休息够了,也该出去玩玩了,今天非闹到天亮不可。”忽听院中有人大叫,屋顶便有三人跑了出来,一个是富裘道人,一个是关弼,另一个便是史珪。色无戒心道:“原来他们就在这宅院当中,怪不得丐帮那群人追着追着就突然不见了他们的影踪。他们却在以逸待劳,轮流休息,轮流出去大闹,当真高明之极。
关弼首先看到倒在地上的郑魔王,赶忙把他扶进屋去。色无戒跃上屋顶,以倒挂之势向里面看时,只见富裘等三人正在为郑魔王输送真气,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郑魔王的脸色才好转了过来。关弼挥舞着铜锤道:“郑魔王,是谁伤了你?”富裘道:“丐帮之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丐八仙都来了?”郑魔王摇了摇头,正欲说明运气不好,遇到色无戒时,却见史珪突然跃出窗外,心知有事,也便不再讲话。
听得院中打斗声起,便听唉哟一声,一人破门而入倒在地上,正是吕洞宾。吕洞宾追郑魔王而来,见他倒在地上,心想:“正好可以一剑要了他的命。”乞知其他魔头都在屋内,他自非敌手,又怕这些魔头逃走,遂躲在屋外监视,但他无意中似乎看到了色无戒倒挂在屋顶下,大惊之下,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声音,便被史珪发现了。
吕洞宾一来见己寡不敌众,心中已怯,史珪又从窗外出奇不意的连发杀招,吕洞宾抵挡不住,竟被一脚踢进了屋里。眼见三魔和富裘道人都在场,只知有生无死了。他突然跃起身来,用拂尘和长剑护住全身,丝毫都不敢放松,额头上已经流下些许汗来。
富裘跟他交过手,只道:“原来是剑仙吕洞宾,我比剑输给了你,没想到你却落在了我的手里?”吕洞宾看着屋内四人,大多面目狰狞,长相可怖,兀自咽了一口口水,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到底是何阴谋?”史珪挥舞着铁锏,道:“你在门外不安好心,一定是你伤了郑魔王是不是?”不及吕洞宾回答,当头挥去。
吕洞宾只觉耳边呼呼风声,微微有些冷意,忙挥出拂尘一挡,白须卷动,将铁锏的余势抵消。史珪怒道:“你还敢还手?”他本来只是想替郑魔王教训他一下,见吕洞宾不知进退,左手一抖一收,右手陡然长出,只听得嗤嗤声响,白须竟被拆断,散落开来,拂尘只剩柄了。
吕洞宾将拂柄向史珪迎面扔了过去,眼见他挥手去挡,心知中计,长剑直进,朝他胸口刺了过去。陡然间一个铜锤从旁边击开来剑,震得他的手随着长剑嗡嗡作响,竟是把捏不住,脱手掉在了地上。眼见那铜锤横扫过来,吕洞宾着地滚来,背贴墙壁双手护,心道:“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四人若是合力,我命休唉。”眼见关弼的铜锤如长剑般当胸击来,突生一计,双手垂了下来,不做闪避,脸色毫无惧意,却是露出笑容来。
第210章
关弼一愣,铜锤收回,道:“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吕洞宾心中怯的要命,脸上却一点都不表现出来,道:“大丈夫乞能贪生怕死,但就算死了,吕某也不会心服的。”关弼矮胖身子呜呜大叫道:“你技不如人,该有此命,有什么不服的,不服又怎样?”
吕洞宾道:“技不如人,若一对一吕某输了,自然附首待死,心服口服,可你们以多欺少,算得什么英雄行为,简直猪狗不如,让天下好汉唾弃。”四人当中,关弼最为惜名,听了他的话不知该怎样,气得只欲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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