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归真录
唬骸澳衔薇臼κ湾饶材岱穑∧衔薇臼κ湾饶材岱穑∧衔薇臼κ湾饶材岱穑 ?br /> 燃灯手持藜杖,飘然出殿,自向后山去了,世尊释迦牟尼起座与大众合十相送,复又归座,对大众道:“诸位尊者,瞿昙有礼了。”大众躬身请曰:“请我佛世尊为我等说法。”释迦牟尼手结法印,正欲说法,金箍仙甚为不忿,出列高叫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僧,又有什么能为,如何一来便居我们上座,还要我等听你说法!”马元、法戒等人本来也是心中不服,跃跃欲试,此刻见金箍仙出手,微笑旁观。文殊、普贤喝道:“道友不得无礼!”只见金箍仙飞步上前,持剑汹汹刺来,世尊屈指一弹,金箍仙掌中宝剑寸寸断折,金箍仙大怒,扔了断剑,祭起金箍,万万金光宝焰,来箍世尊,世尊将手一指,一朵白莲花平空绽放,与金箍一撞,那金箍儿光焰黯淡,落入世尊僧伽梨衣大袖之中,金箍仙越发恼怒,又祭紧箍儿、禁箍儿,只见一般都被世尊收入袖中。
金箍仙两手空空,大惊失色,惧留孙祭起捆仙绳,金箍仙逃脱不得,当时被缚住在地,动弹不得。惧留孙对世尊道:“金箍仙无礼冲撞我佛,请我佛发落。”释迦牟尼道:“善哉。此间都是一道之友,金箍尊者且请归座。”惧留孙将捆仙绳收了,金箍仙瞪了一眼惧留孙,归座而坐。
马元、法戒与金箍仙熟识,素知金箍仙不通外务,一意修持,人称为他为痴仙马遂,虽然在三界名声不响,神通法力却远出同侪,此时见金箍仙转眼落败,心中不由暗暗凛然,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坐定听释尊演讲等觉妙法。
世尊在七宝莲台上,缓缓开言,而说法云:
“……有生皆苦,万类皆然,当观色无常,如是观者,则为正观。正观者,则生厌离。如是观受、想、行、识无常,如是观者,则为正观。正观者,则生厌离。厌离者,喜贪尽。喜贪尽者,说心解脱。
“……于色不知、不明、不断、不离欲,则不能断苦。如是受、想、行、识,不知、不明、不断、不离欲,则不能断苦。
“……如是受、想、行、识。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若内若外,若粗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彼一切识不是我,不异我,不相在,是名如实知。
“……若于色不如实知,色集不如实知,色灭不如实知,色味不如实知,色患不如实知,色离不如实知故,不堪能超越色。不堪能超越色,则不能离苦……”
卷二 有情劫 第八章 灵台方寸,三星妙境
大悲世尊已入般泥洹,阎浮提世界一切有情已不能复睹牟尼之相好庄严,微妙言论,诸大声闻摩诃迦叶、阿难陀、富楼那弥多罗尼子、阿那律、摩诃迦旃延、优婆离等思慕释尊,相继入灭,大众失其皈依,甚为悲哀。
有外道提婆达多者,乃世尊之堂弟,尊者阿难之亲兄,在山修得五通三十相,乃从林间而出,蛊惑阿阇世王,自称自己是新佛出世,令大众归己,又强占妙贤比丘尼为妻,莲华色尼托钵游化,经过王舍城,见状怒斥阿阇世王,被提婆达多所杀;阿育王欲护正法,举兵与阿阇世王交战,战火连绵经年,南北天竺于是深陷刀兵之灾,万民朝夕辗转生死,其苦难言。
莲华色尼身死,得阿逸多舍利护持,一灵不昧,光毫七色,飘上灵鹫峰头,到于大雷音寺之前。摩诃目犍连见莲华色尼魂魄,忙引其入寺,至幡幢宝盖之下。
莲华色尼在百宝莲台之前,五体投地,悲哀陈诉,世尊慧眼观西牛贺洲刀兵烽火,喟然叹息,垂金色臂,以五轮指覆莲华色尼之顶:“悲哉,莲华色,汝已证阿罗汉果,为护如来藏法故,身遭横死,不得入般泥洹,后七百年,汝当于南赡部洲出世,为转轮圣王,兴我佛法,而后归来。”莲华色尼拜伏受教,满堂海潮起伏,莲华色尼魂影渐渐化为一枝青莲华,外绕七色毫光,摇曳没于海水之中,世尊垂下眼眉,趺坐不语。
且说释迦牟尼入灭之夜,猴王得世尊指点,跳舞纵跃,往西而来,若是困了,就于道边丛树而睡;若是饿了,就摘路旁瓜果而食用;若是渴了,就取河中清水而饮,如此数月,一路向人寻问,并无所获。这一日清晨,朝阳初出,夜来薄雾尚未完全散尽,猴王动身前行,走了有五七里光景,迷离雾气中现出一条河流来,世间众水莫不自西向东而行,此河之水独向西流。猴王深感奇怪,走下河岸观看,见此河水波粼粼,如碧琉璃一般通透,明绿可爱,河上和风微微吹来,令人遍体清凉。猴王连日奔走,身体污垢,见了此水,浑身都觉得刺痒起来,欢叫一声,跳入河去,想着将身上洗干净了,再行上路。
不料此河看似平缓,实则其下水流无比湍急,猴王双足甫一入水,便觉一股无俦大力疾速涌来,带得猴王身子便往前冲,猴王急欲抽身跳回,哪里能彀?那水挟着猴王,往西急行,如电走,如雷奔,瞬息数万里,有一两个时辰光景,水流更加疾骤,只听得耳边轰轰之声震耳欲聋,仿佛将天也震塌了。却原来前方乃是一座悬崖,也不知有几千几万里高,周遭有七派大水滚滚而来,加上此河共作八股,汇合一处,轰然冲入下方无涯深渊,此乃天地八功德水,猴王哪里知晓?只看身下河水流到此处,如苍莽龙汉般夭矫腾跃,一头扎下,但见眼前茫茫一白,云光缥缈,任你运尽目力,不见底止,猴王惊得浑身酥软,高叫一声:“吾命绝矣!”随狂瀑飞流直下,翻翻滚滚,不能定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水底忽然透出蒙蒙光色,猴王向着光亮,拼力一挣,“波”的一声轻响,已是脱出水面,抬头看时,正见一名道人坐在水畔无忧林下,面容清瘦,脸色略略发黄,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含笑。
可煞作怪,我分明往下掉落,如何反倒冒出水面?这里却是哪里?猴王心中惊疑,抬眼打量四周,但见水中无数青莲花层层绽放,一望无边,也不知有几万几亿里,空气澄净透明到了极点,充满了奇异的芬芳清香。
猴王划动四肢,向前游来,道人垂下树枝,猴王伸手抓住树枝,爬上岸来,水淋淋的,坐在一旁。道人收回树枝,也不问猴王从何处来,面向池水,悠然而坐,不言不动。白云如羽,青天如水,水中有一尾数丈长的长须金鳞鳌鱼,摆尾来回游动;又有一只大龟,浮在水面浮萍间,将口张开,微微呼吸。
猴王置身此地,一时忘了求仙之事,也忘了开口问讯,只是坐在那道人身侧,一同看着眼前浮云流水,莲华万里,浑不知时间之流逝。
良久,道人忽然回过头来,向猴王笑了一笑,猴王仿佛蓦地惊醒一般,连忙道:“这是哪里?请教老师父尊名?”道人道:“此地乃灵台方寸之境,斜月三星之界,我名须菩提。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猴王张口答道:“我是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从东胜神洲渡海而来,欲求长生之道。”
“唔,原来是想求长生之道,然而你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么?”
“姓名……我只叫做美猴王,我无姓名。”
“人生天地之间,无名不立,如此,我便给你起个名字,你可愿意。”
“老师父起名必是好的,俺愿意,愿意。”
“唔,你身乃是猿猴,猿猴者,猢狲也,你自今便以孙为姓,可好?”
“好,好,好!”猴王满心欢喜,“出世以来,也不知岁月,今日方知姓也。万望老师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唤。”
“我有三解脱门,空为第一,你既以孙为姓,从今以后,便叫做孙悟空罢。”
“孙悟空!孙悟空!”猴王手舞足蹈,欢喜踊跃,“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也!”
他却也知礼,就向道人叩头:“既蒙老师父赐名,便如再生父母一般,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道人微笑受了,问道:“适才你说,你从东胜神洲来,欲求长生妙法?”“正是,正是,师父住处这般玄妙,想必是知道的,便请指教,指教!”
“唔,我门中无念无住,无修无证,但求无生,却不求长生。”道人笑道。猴王不免垂头懊丧,只听道人又道:“不过你若要学长生,我却也略知一二。”
猴王大喜,跳将起来,连连叩头:“请师父开示!开示!”
道人缓缓道:“悟空,你且坐下,我来问你,人命在几何间耶?”
“数十百年?”
道人摇头。
“数日间?”
道人摇头。
猴王皱眉思索,半晌,忽然跳起来叫道:“师父,师父,我知道了,人命只在呼吸之间耳。”
道人手抚树枝,微笑道:“善哉,你此言虽未知空,庶几近矣。夫造化大炁,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其一往一来,一收一放,一开一阖,俱在呼吸之际耳,若明此理,真机在焉,神明生焉,长生只在反掌咫尺,有何难哉?悟空,你听我言来:
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百日功灵。
履践天光,呼吸育清,出玄入牝,若亡若存。
绵绵不绝,固蒂深根,人各有精,精合其神。
神合其气,气合其真,不得其真,皆是强名。
神能入石,神能飞形,入水不溺,入火不焚。
神依形生,精依气盈,不凋不残,松柏青青。
三品一理,妙不可听,其聚则有,其散则零。
七窍相通,窍窍光明,圣日圣月,照耀金庭。
一得永得,自然身轻,太和充溢,骨散寒琼。
得丹则灵,不得则倾,丹在身中,非白非青。
“……夫风者,始于无,形于有,乘于水火土木。返之曰回。风遇火则疾,可以鼓火,可以灭火,鼓火之风顺,灭火之风逆;风遇土则寂,可以燥土,可以润土;风遇木则匹,可以散木,可以拔木;风遇水则激,可以涨水,可以竭水。回风则火木土水俱回而生金。混合者一也。百日者气完基固也。此炼气而结胎仙之道也。人之呼吸,如橐龠之鼓风,故呼吸之气即是风。呼吸既调,则气来合神。神即火,回风混合,即回呼吸之风,与心神之火混合。风火混合,即神气混合。神气混合则神因气灵,气因神旺。
“……悟空,你但以此修持,以心印道,以道印心,印无所印,心无所心,则妙理自明,长生自得,神通自证,何足道哉。”
就把悟空听得抓耳挠腮,眉花眼笑,叫道:“师父指示,果然极为明白,更烦详为解说,弟子也好如法修证。”
道人轻摇树枝,一句句细细解来,悟空益发欣喜难言,潜心记悟,一遍已过,道人瞑目入定,悟空如法修持,也不知饥饿,也不知睡眠,只是默运玄功,吞吐凝神,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日子,渐渐的法性圆通,根源坚固。
忽一日,默转周天方回,想起小山与九公,自己暗骂:却该死,只顾欢喜用功,却将小山与九公之事忘了也。
一念既起,如火燎心,再坐不住,忙忙地站起身来,在道人面前跪下,连声叫道:“师父,师父,弟子有要事请问师父,万望师父指示!”道人睁开眼来,笑道:“悟空,何事求问?”悟空叩头道:“师父,弟子来时,与二友同行,遇难落海,弟子辗转来此,因闻师父妙法,欢喜修行,却将友人之事忘了也,烦师父与弟子看一看,我那朋友安危如何,弟子心中十分焦急。”道人笑道:“你这猴儿,这等要事,如何今日方才想起?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你那朋友安然无碍。”悟空原是懵懂天真之性,听师父如此讲,果然大放宽心,又坐到一边,用心参悟奥妙玄理去了。
水帘洞石壁上所刻黄庭经,当日他本已背的烂熟,此时与师父所言一一印证,登有豁然开朗之感,但觉字字句句,妙不可言,犹如一重重瑰丽无伦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开启,越是探研,越是神奥无穷,遂而日日沉浸其中,自言自想,摇头晃脑,或跳或啸,浑然忘了身外何世。
光阴飞逝,又不知过了多少日子,道人忽然开口问道:“悟空,你近来修道,事成了不曾?”悟空上前跪倒:“弟子这几时,蒙师父海恩指点,以眼观色,以耳聆音,以鼻闻息,以舌尝心,以身化形,以意知机,自觉已融汇六识,识破了内外一体之理也。”道人笑道:“虽是大言,但能说出这番话来,毕竟也有些进境。也罢,前此修身合心,乃为体。我今日传你神通变化之道,乃为用,体用双修,方得功果完备也。”悟空叩头求问:“请教师父,何谓神通变化之道?”道人曰:“变化莫测,谓之神,无拘无碍,谓之通。凡神通之境有六,一曰身如意通,二曰天眼通,三曰天耳通,三曰他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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