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侠(出书版) 作者:北陈(出版时间:2010-01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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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古龙、黄易之后,LOOK BEICHEN看北陈常听人说,江湖无所不在。
人是谁?首先当说古龙。
在古龙的江湖里,人们痛恨官府无能,渴望着有一身好武艺,使自己不受法律的约束在那个江湖里,规矩是一定要讲义气。你可以武功不够好,可以考试成绩不咋地,但是一定要讲义气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一定要做到的那时候我在读初中,有一个词叫做“码架”。大家放了学,经常会接到江湖召集令,有人说,那谁谁抢我马子,大家帮我扁他。呼啦一下,就很多人部去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今天我帮大家打架,回头大家帮我打架。那是不能不去的,不去是不讲义气浩浩荡荡奔到约好的地方,对方肯定得在,都说好了,有种你别跑,等着我叫人去一他肯定不能跑,他也得叫人,看谁人多:今天你不服气,说不方便,我也不欺负你。那说好了,什么时候,在哪儿,这个妞是谁的,咱们做个了断。
所以说,那个时候江湖很血腥,女性往往是引发江湖血案的原因。无人可以逃离江湖,因为每个长得好看一点儿的女人周围都是个江湖。红颜祸水……
之后要说黄易。
黄易时代的江湖起了很大变化,大家开始穿越。
这似乎是因为江湖给我们的感觉略微有些遥远导致的,我们需要穿越才能抵达江湖。
但实际上,江湖依旧无所不在,因为你可以随时随地去你所向往的江湖。
江湖开始多样化,更多地游离于现实世界之外。架空的江湖,和与现实看起来一样,实际上却是另一个世界的江湖,不断出现的崭新的江湖。
与之前无人可以逃离的那个江湖相比,这个江湖是多么随意。大家可以买票前往,江湖的观赏性大大增加了,血腥和暴力不再是江湖的重点主题。红颜祸水少了很多,红颜知己则多了起来,出现了很多女性为主角的武侠小说,更开始涌现许多女性武侠作者。
如今的江湖令人十分困惑。
我非常怀念那个无人可以逃离的江湖,这就像是围城,最初喊着“冲出江湖”,可是突然之间冲出来了,便开始怀念昔日无法逃离的江湖,因为那个江湖看起来那么地江湖,有江湖气,大家都在求死,但却有活着的感觉
所以第一次见到“蓝颜知己”这个词的时候,我哑然失笑…了 在红颜祸水和红颜知己之后,原来是一个蓝颜的时代、反复看了《天真侠》之后,便一直在想,“天真”与“侠”之间如何去关联,
“侠”是什么?字典里说,“侠”是旧社会里仗着自己的力量帮助被欺侮者的人或行为,它如何能天真?
可是,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江湖也不是那个腥风血雨的江湖了,如今的江湖更多趣味,更多诉求。
舜卿说,不如我做你的蓝颜吧。所谓蓝颜呢,便是你除了不能爱我之外,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讲,什么事都不许隐瞒,晓得啊?
当“蓝颜”占尽便宜,最关键的却还是在于另外两个字:“知己”。江湖似乎永远无法改变的一条法则便是“士为知己者死”,不死便有机会可以再出来打酱油。
舜卿在过去是女人中的另类,却是如今女孩子的代表,而主人公薛度自然也是极品。天真在过去说的都是小女生,天真烂漫;如今似乎用于男性身上了,便更像是一种“天然呆”。薛度的天然呆并未影响他闯荡江湖,侠有大小,天然呆的侠自然也做得天真侠。他有私心,但是很可爱,一样令人很羡慕。
这样看来,江湖可以很可爱,知己可以是蓝颜,少侠可以天然暴。
突然又觉得江湖无处不在。
壹 蓝颜舜卿
扬州城。
历来这座沧桑古城人文荟萃,精华聚集,城内深巷密集交错,曲曲折折;石板乱砖密密铺成的街巷两侧,朱门华屋,鳞次栉比;随处杨柳婆娑,气韵清雅。
这一日,骤雨初歇,城内尚笼罩着些许薄雾,青砖老巷里走来二人,其中一个老者,身着道袍,手执拂尘,步履间衣袖飘飘,洒脱非凡,宛若三清殿上走下来的神仙一般;另一个黄衫青年,约摸二十七八岁,背负一柄古朴苍苍的大刀,怀抱一盆紫茎兰花,脸色有些疲倦,双目却是透亮生光。
两人路过一户敞开着院门的人家时,院内一个喂鸡的老妇抬头正好看见二人,只见那老者超凡脱俗,身边的青年气宇轩昂,不由一怔,寻思这必定是来自名山的高深法师,慌忙端起一条板凳,追出门外,呼道:“大师,大师,先莫走,进来喝口水歇歇吧。”
老道目不斜视,只将右手一摆,更无半步停顿,俨然一位得道的大帮,透出大气象。老妇一呆,目送大师良久。靴两人走出巷口,黄衫青年笑道:“张道师,原来你这副长相有招引老妇之能,难怪大璨小璨兄弟都说你出门尽享福。”
张道师慌忙道:“阿弥陀佛,帮主别听大小璨瞎说,这两个狗犊子是骂我呢……帮主以后还是别叫属下道师为好,贫道道号从善。”
黄衫青年笑道:“张从善?不好听,不好听,还是道师好听,哈哈哈,你这假道士却只会学和尚念阿弥陀佛,不如剃个光头,改个法号吧。”
张道师叹口气,道:“唉,都怪友德护法突然学念经,把我给搅糊涂了。我搅糊涂不要紧,帮主可不要糊涂了。那女子乃是风尘出身,帮主不可太过用情。”
黄衫青年正色敛神,眉宇间顿时透出一股威严,道:“我自有分寸,无须多虑。”
说话间,两人停在一家酒楼门前,门额上一面蓝匾,书着四个大字:薄暮归村。
黄衫青年仰望门匾,脸上抑不住有些喜色,对张道师说道:“你先去赌场看着老酒鬼,别让他输光了老底,倘若那神秘赌客现身,务必摸清他的底细;也别让大璨小璨欺负别人,天明的时候叫他俩来接我。”张道师领命而去,黄衫青年快步走迸酒楼。
二楼大堂内灯火幽暗,宾朋满座,莺歌燕舞,座椅间又置放盆景,奇花异草,艳芳点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异香,夹着花香酒香,更有一股温润的胭脂气息,令人不由泛起一阵莫名的驿动。
黄衫青年坐到角落一张小桌边,放下怀抱的紫茎兰花,低头嗅了嗅,将花盆安置在座边的群花中间。
伙计送上美酒佳肴,黄衫青年东张西望片刻,有些失望之色,斟上美酒,把玩杯樽,注目兰花,目光变得温柔。
突然,一个声音笑道:“逸天兄,怎么来了也不叫小弟一声?”花丛后面转出一个白衣公子,面若脂玉,星眸熠熠,神采飞扬,掌中托着一个翡翠酒葫芦,笑盈盈地朝黄衫青年走过来,正是“薄暮归村”的主人楚牧云。他口中叫的这位“逸天兄”正是龙行帮帮主龙逸天。
楚牧云走到龙逸天桌前,斟满两杯酒,看一眼他背上的大刀,笑道:“既是言欢而来,何不放下这嗜血利器?”
龙逸天微笑道:“此乃敝帮镇帮之宝,刀不离身,我可不敢犯了帮规。”端起酒杯,又道,“牧云老弟,我看你这儿似乎一草一木都未曾变动过,看来你还真是用心之人。”说罢,敬他一杯。
楚牧云斟满酒杯,道:“来此之人,俱是怀旧之人,怀旧之人,便是我归村之人。但在归村,便没有散去的筵席。凡多情之人,今日来了,明日还会来,明日不来,总归有一天还要来。薄暮归村,原是为了忘却烦恼,来客却只为觅寻苦楚。”
龙逸天怔了一怔,垂下目光。
楚牧云道:“逸天兄是来见上官婉容的吧,呵呵,她昨日上绍兴置酒去了,过些天才能回来:”龙逸天“哦”一声,心中失落。
楚牧云哈哈一笑,道:“多少才俊使尽千般手段,都不能博她正看一眼,就凭你这盆野花,能打动她么?”
龙逸天眼中莹光闪动,侧目望着桌边那簇紫茎兰花,道:“你说得轻巧,这花可是我豁出性命从龙珠峰顶上挖下来的。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若不是张道师看着,我真想立刻赶去绍兴与她见面……”
旁边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要见面也可以,只是你别再婆婆妈妈地跟我讲那些恶心肉麻的东西,还晓得啊?”
龙逸天一震,忙侧头看去,却是邻座来了一对少男少女。
少女二十来岁,一身黄绿裙衫,脖子和手腕上佩戴些玉镯锁片,举手投足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生得却是秀眉俊眼,活泼可人,顾盼神飞之际,又显出一段柔媚娇俏;少年身着淡蓝衣衫,浓眉大眼,五官周正,憨态质朴,呆呆地望着少女。
少女见少年不语,一脚便在桌下踢过去,道:“还晓得啊?”
少年忙道:“晓得晓得,往后我只当你是朋友,不说喜欢你的话了。”
少女点点头,甚是得意,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喜欢的话也可以说,只要别说恶心的。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我早有心上人了:”说罢,招呼伙计过来,撤掉酒杯,换成大碗。
龙逸天和楚牧云皆一乐,却都被这对情侣吸引住了。待伙计取来大碗,少女倒上两大碗酒,自言自语道:“我哥哥说,喝酒须用大碗才痛快。”推给少年一碗,道,“喝光了!”
少年不敢违背,闭眼一口气都喝了。
少女端起大碗,却只浅尝一口便放下,又给他倒满一碗,道:“喝光了!”少年稍犹豫,一口气又喝了。
少女抓起一块鸡腿,笑盈盈地看着他,道:“还喜欢我啊?”
少年道:“喜欢。”
少女嘻嘻一笑,大是高兴,道:“吃鸡腿。”
少年酒劲上涌,满脸通红,道:“好。”
少女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鸡腿么?”
少年呆呆看着她,却不回答。少女又道:“薛度,我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鸡腿么?”
少年道:“可是,舜卿,我真的很喜欢你。”
龙逸天与楚牧云一愣,这才知道这少女叫做舜卿,少年叫做薛度,却不由为这少年的痴心折服,倍加觉得有趣。
舜卿凤眼圆睁,一拍桌子,叱道:“再恶心老子,就给老子滚!”薛度立刻低头不再言语。
舜卿气呼呼端起大碗,猛喝了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自语道:“我的个乖乖,怎么这么辣啊,我哥哥一天二十斤酒是怎么喝的啊?”片刻,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鸡腿么?”
薛度摇摇头,舜卿突然又生气道:“摇什么头,倒是吭个屁啊。”薛度慌忙抬头,惶恐无措。
舜卿给他倒满一碗酒,道:“就你这蠢牛愚马,木瓜脑袋,还想喜欢我,哼哼。快喝光了,我教你怎么说。”
薛度嗫嚅道:“我喝不下了……”舜卿瞪他一眼,他赶快地一咬牙灌下肚去。
舜卿给他夹块鸡腿,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望着他,笑道:“乖薛度,叫我。”
薛度脸上露出喜色,双目放光,轻声叫道:“舜卿。”
舜卿道:“嗯。”
薛度又叫道:“舜卿。”
舜卿道:“嗯。”薛度看着她,眼神迷茫起来。
舜卿道:“还喜欢我啊?”
薛度点头道:“喜欢。”
舜卿突然一巴掌拍他脑袋,薛度本能地侧头一闪,舜卿的巴掌却轻 灵一晃,结结实实打在他脑门上,骂道:“我就是教小猪小狗小猫也教会 了,你就是学不会么?你要说‘嗯’,还晓得啊?”
龙逸天和楚牧云在一旁慢慢斟饮,其实都留意着这两人的言行情 状,此刻不由会心一笑。龙逸天暗暗吃惊:“这个舜卿不知是什么来路, 她方才那一巴掌虽是随意妄为,招数中却分明蕴藏着一套指掌上的极 高武学,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精妙招式。’
薛度低头道:“晓得了。”
舜卿厉声道:“还晓得啊?”
薛度听她的音调不对,猛然醒悟道:“嗯。”
舜卿露出笑脸,柔声道:“还喜欢我啊?”
薛度道:“嗯。”
舜卿道:“还想喝一碗啊?”
薛度不假思索道:“嗯。”
舜卿大喜,忙给他倒上一碗酒,道:“乖薛度,你总算学会怎么调情 了。来,喝了吧。”
薛度已喝得有些麻木,竞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舜卿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鸡腿么?”
薛度道:“嗯。”
舜卿甚是满意,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到‘薄暮归村’来喝酒么?”
薛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