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
当我再次往下奔去时,“砰”一声巨响,整扇大门连着墙壁,飞了进来,数也数不清那么多的黑叉人潮水般涌进来。
我一马当先,守着石阶,剑法展至极尽,接着了黑叉人的所有攻势。
黑叉人冲上来又掉下去,不一会石阶上也不知叠起了多少黑叉人的尸体,使黑叉人攻上来时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忽然间,河面上火光熊熊,燃着冲天烈焰的木排随着湍急的水流滑过河面,往城内疾冲过去。
我大笑道:“来得好!”
双足一屈一弹,凌空一个翻身,来到黑叉兵的中间,魔女刃舞了一圈,七、八个黑叉兵溅血跌退,将其他人撞得束倒西歪。
苞往我后面的净土人,一声大喊,疯虎般举着取自黑叉人的武器,杀将下来,这批奴隶能入选来当此苦差,身体自是远比其他奴隶壮健,又兼平时受尽虐待,这刻我到发泄的机会,真是有如疯虎,势不可挡。
我当先杀出门破后留下的大洞外,只见流仙城的南城墙便在眼前,城墙和我立身处有一大片空他,密密麻麻尽是黑叉兵,怕不有数千之众。
我大骇下退回洞里,向后面的净土人高喝道:“敌人势大,快跳进河里逃命去!”一边苦挡着要攻进来的黑叉人。
不一会我已多处受伤,心中叫道:“为何还未来?”
一技长枪由右下侧标刺而至。
我的剑刚架着一柄大斧,无奈下往内急退,里面的净土人听话得紧,早逃得一乾二净。
河面上仍是无有止境的火船,真使我奇怪燕色等怎能造了笮么多木排出来。
“铿铿锵锵!”
我连断敌人四件重兵器,滚倒地上,翻往平台处。
喊杀声从河面传来,另一批载着净士军的木排已蜂拥地沿河而至,在十盾牌的掩护下,劲箭像雨般往两岸洒去。
我知道已完成任务,一个倒翻,插入河里,当我潜游了远远一段水路,再从水中冒起头来时,看到的是满天火焰。
泊在岸边的黑魔船固是陷入火海里,两岸多处地点亦是烈焰冲天河面上这时已满是木排,载着以万计的净土军喊声震天,一些继续深进,其他的泊往两岸,开始登陆作夺城之战。
四处都是喊杀连天,情况的混乱真不可以已笔墨形容万一刚走到旁林木婆娑的沿河大道上,一大群人手持着武器,由左方狂喊杀将过来。
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都是净土的奴隶们不知为何人数却十多倍中一人认出是我,向其他人喝道:“这就是圣剑骑士!”
众人慌忙跪下。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岂是跪下的好时刻。那五等武将察才走了出来,道:“大剑师,教我们怎样做?”
我问道:“你们为何多了这么多人。”
察才豪气干云地道:“我们攻破了大监狱,将所有人放了出来。”
我大喜道:“跟我来,我们去打开城门,你带路。”
众人一齐发喊,争先恐后向城门的方向涌去。
这时一队百多人的黑叉军迎脸而来,见到我们这等声势,吓得掉头便走。
在火光映照里,众人有若出笼的猛兽,狂追而去。
反而我这应带头的圣剑骑士却给抛在后面,心中一动,不随他们往城门走,迅速掉头往大公府奔去。
大街两旁房屋的窗门都紧紧关闭起来,不时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我也没法知道其中究竟有多少是黑叉人,有多少是净土的女人和孩子?
一队队的黑叉军骑着马从大街小巷疾奔出来,很多连战甲也未穿好,仓忙往河岸奔去,脸上都带着惊徨的神色。
净土军的攻势太突然了,兼之两遏的河岸线长达十哩,他们的人数即使多上数倍,也绝难守得住,何况大部分黑叉兵还集中在城外的旷野里,这有似空城一座。
“轰轰轰!”
流仙河上不时传来龙怒吼的爆炸声。
我又避过两队黑叉兵,看准其中一个落了单的,将他斩下马来,跃上他的马,一抽□索,掉头往大公府奔去。
奔了好一会,路上竟再遇不到黑叉兵,河岸处传来的□杀声却更凄厉了。
这时我已抵达流仙城的中心,策马转入往大公府的林荫大道上,直赴大公府,到了大公府前阅兵的大广场时,只见大公府外门大开,却不见半个人影。
我暗叫不好,难道“狼嗥”直慕早倾巢而出,到了外面去抵抗净土军,那我想生擒他的美梦便要暂时落空了。
我策马跑上石阶,旋风般奔进门内的广场,大叫道:“有没有净士人在!”
大公堂矗立前方,比之先前我看到的背部,气势又自不同,净土北方的城市,以这流仙城为例,无论在规模上还是设计上,都比南方的飘香城宏伟壮观得多,但却缺少了南人建筑的自然和秀丽。
我边走边叫,到了大公堂前时,一名净土女子奔了出来。
我跳下马去,迎上了她。
走到近处,才失望地发觉对方不是凌思。
女子满眶热泪跑来,直冲人我怀裹,搂着我哭道:“真太好了!真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我急问道:“黑叉人到那里去了?”
女子道:“直神将接到我们净土军攻入城内的消息,立即和其他黑叉人匆匆离府,还迫着其他净土妹妹一齐走,我……我躲了起来,才……才。”
又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你认识凌思吗?”
女子道:“那是戴神将从北方带来的爱婢,她也被他们带走了。”她叫惯了神将,一时改不了口。
我的心直沉下去,看来这直慕知机得很,一听得我们已攻人城里,便判断出大势已去,竟立即逃走。
我一边安慰着怀内的净土女,脑筋飞快转动着,直慕若要逃走,最佳方法莫如乘黑魔船离去,我们的火船攻势虽凌厉,但总不能烧尽所有黑船,只要有两、三艘逃过火焚,他们便可以逃生了。
而关键处在于城河北端的水闸是否落了下来。
我向那女子道:“你留在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我们控制了全后,才好跑出来。”
那净土女依依不舍放开了我,依言奔了回大公堂内。
我跨上马背,跑出大公府后,再切人沿坷大道,往河北驰去。
大道上竟见不到任何人,大道上竟见不到任何人,战斗仍在南方的河岸区进行着,骤眼望去,倏流仙河在城内的这一段都是烈焰冲天,隐见黑魔船的高桅在火海中折断到了可以遥望城北高墙的时候,路上开始出现了往北城门逃去的黑人,有男有女,说不尽的惊恐凄惶。
我偏离大道,穿过沿河大道和河岸间的林木区,往河旁驰去。
一出林木区,便看到下游处泊着五艘完好无恙的黑魔船,其中一艘刚离岸边,往城外驶去。巨舰泊处的岸旁聚满了黑叉兵,正匆匆上船,准备逃命去了。
北水闸已陷入了水里。
我奇怪这里为何见不到半个净土军,回头向河面望去,才发觉这截河道被三艘横亘河中焚烧着的黑魔船封锁了河道,难怪净土军不能通过。
我拔出魔女刃,踢着岸旁的泥土,拍马直冲过去。
正等待上船的黑叉人生出警觉,十多人弯弓搭箭,向我劲射过来。
我俯前运剑,一一挑开。
风声在右侧响起,我骇然望去,只见最接近我那艘黑魔船上洒下另一片箭雨,向我罩来,我自知无法应付由两个不同角度射来的箭,无奈下恻飞落马,滚人林木里。
可怜的战马惨嗥倒地,马体上插满长箭。
我再滚涯了十多尺,才跳了起来,正想借林木的掩护潜过去,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从沿河大道传来。
我暗忖难道是净土军来了,但旋即推翻了这想法,由水路攻来的净土军又怎会骑马,心中一动,扑到林木外缘处,往来路望去。
-大队黑叉骑兵,正气急败坏地沿路奔来,最少有四、五百人之众。
我自问无力把他们拦下来,唯有目送他们过去算了。
大队过后不久,又奔来另一六人的小队,其中一女,正是美艳动人的“黑珍珠”戴青青。
我大喜过望,一声长笑,跳了出去,持剑拦在路心。
奔在最前的三名黑叉兵狂喝声中,掣起黑叉人爱用的蛇形矛,俯身刺来,其中一人更将马驱得向我迎脸撞来。
我大笑声中,侧身避过,魔女刃闪处,先将中门那骑劈离马背,才从容旁身,避过敌矛。
一伏再起,魔女刃像一道激电冲天而起,后至的两骑兵折人倒,只剩下空骑继续往前奔去。
寒风骤起。
两枝长枪,一上一下挑来。
只看双枪的速度和角度,便知是高手。
这时已冲过去的另两骑勒马回头,又徙后面夹攻过来。
我不想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一个倒滚,徙后方来的两骑间穿出,既避开了那两枝长枪,又变成拦在他们前方。
那冲来的两骑马术非常了得,一扭马头,又当先攻来。
我吃亏在兵器比他们短得多,但胜在魔女刃神妙锋快,左右削出,两枝蛇形矛只剩下了半截。
敌人一呆间已给我抢人他们中间,魔女刃左右开弓,两人同时倒下马去。
眼前豁然开朗,只剩下黑美女戴青青。
戴青育左右手分持长枪,立马停定,连我也不由赞她骑术高明,只是运用双腿便可将战马操控自如。
她冷然望向我道:“大剑师兰恃!”
我微笑道:“‘黑珍珠’戴青青!”
戴青青长而媚的美目闪着亮光,上下打量着我道:“只要杀了你,就算流仙城没有了,也是值得。”
念着她对凌思的仁慈,又或因她能使人忘记了种族和仇恨的美丽,我心中对她并无丝毫恶感,微微一笑道:“假若我们不是在战场上兵刀相见,那会是多好!”
她勃然大怒道:“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一夹马腹,长枪左右夹击而至。
我收摄心神,看出双枪似是同时攻来,其实不但力道轻重有别,连速度亦有差异,这种巧妙的判断,正是胜败的关键处。
我冷哼一声魔女刃前挑,当挑中对方先攻来那一枪时,立时回刃把另一枪格开,然后往后急退。
丙然戴青育一声娇叱,枪热开展,满天光影,长江大河般向我攻来。
我嘿然出剑。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我连挡她十多枪,也退后了十多步。
她高明的地方是以剌挑为主,配以迅芳闪电的速度,使我想借势劈断她的长枪也有所不能,加上她用的是长距离重兵器,以攻代守下,纵便以我超绝的剑法,也无法抢人她枪势的内围处,硬生生披她迫退了十步之多,这在我真是徙未有过的事。
我又再挡了她吞吐无定、飘忽狡猾的数枪,她的枪势蓦地滞了一滞。
这正是我苦候的时机,因为无论她体质如何过人,甚至胜过黑叉男子,但如此挥舞两枝长达十多尺的长枪,总有力竭的时刻,这时就是了。
我不容她有喘息回气的机会,得势不饶人,剑芒转盛,抢到她马下左侧处,利用她在马背上不及我转动灵活的优势,劈向她修长的美腿。
戴青青抛掉左手的长枪,骇然下缩脚翻往另一边,但却没有下马,更要驱马逃走。
我若容她这样走了,以后也不用叫大剑师了,魔女刃穿过马腹下,削断她踏着的右边马磴。
战马前冲,但它美丽的女主人却仰翻后跌,掉在路上。
她背脊才触地,便借腰力弹了起来,娇喘着气,两手一前一后握着长枪,如临大敌的指着我。
男性的本能,使我的眼光自然地落在她急促起伏着的高挺胸脯上。
戴青青怒叱道:“你看什么?”
我淡淡道:“比之你们黑叉人的奸淫虏掠,我看看又算得上什么?”
戴青青怒瞪的凤目闪过复杂的情绪后,才尖叱一声,长枪毒蛇般转动着攻来。
她是我所遇到的人中,若不包括大元首在内,长兵器用得最好的人,这种转枪刺来的手法,是要使我即管劈中长枪,也劈它不断。
我大喝一声,刃尖点中她的枪尖。
凶猛绝伦的一枪立时给破去,她全身一震,退了一步。
既抢得先机,我的剑法像出笼猛兽般展开,任她如何剌来,总能点中她的枪尖。
戴青青娇叱声中,也像我先前那样退足十多步,除了苦守外,再不能发动任何攻势。
退到第十三步时,力竭下戴青青一个踉跄,长枪摆往左边,空门大开。
我大笑挺进,刃锋一闪。
戴青青手上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截铁枪棍。
我回剑鞘内,负手道:“杀不了我吧!戴小姐。”
戴青青狂叫一声,持着剩下的短枪棍,迎胸向我戮来。
我一手便抓着枪棍,反扭向后。
她另一手撮指成刀,剌向我咽喉,用招狠辣之极。
我哈哈一笑,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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