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姬儿,你放心,就算寻便天下神医,我也一定要救醒你!”龙天羽心中坚定地默念道,静静陪在她身旁良久,才站起身来,手握成拳格格作响。
“项羽范增,你们等着,这笔仇我龙天羽一定会讨回来的,不动则已,让你们暂时逍遥,等我大军杀出汉地之时,将是以雷霆之势横扫中原之日,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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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卷 兴汉之路 第九章 图谋楚业
彭城西两百里,楚军大营。
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数万张年轻的脸庞,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回归的兴奋。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刀枪,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清冷光辉。
夕阳缓缓落下,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尘沙中间;战马的嘶鸣与荒郊风沙的狂舞交杂在一起,汇成行军独特的小调,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
项羽率十多万大军,沿途又首付很多投靠过来的流民壮年,队伍得到了补充,十多日下来,这支大军竟然增长了两倍,有三十万众,当然十多万人马连盔甲都没有统一起来,兵器更是不济,等着回彭城补给统编。
范增施出几条蛊惑人心的政策,例如谁跟霸王项羽归返彭城,并誓死效忠,将来裂分爵封王,全家享受轻赋税减徭役的优待,故此从洛阳、荥阳、商丘,一路下来,声势浩大,将项羽的名望推向。
已发展成骑兵八万,步兵十中五万、弓箭手三万、重甲兵五万、战车三千两,俨然成为中原最强大的霸主姿态,就是要一统诸侯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情场失意后,项羽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激发了夺取江山的雄心,想到自己的父亲无敌形象,自己的姨娘哪一个不是风华绝代,相信他拥有无敌形象和江山的时候,美女肯定会住满后宫,何愁没有娇妻侍妾?
可是他的心却还是有一点不舍和惋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项羽自诩英雄,过不了情关也非没有道理。
军营帅帐,项羽、范增、龙且、季布、滕琰等二十余位亲信将领聚集一堂,正密谋商议着进兵彭城,逼着楚怀王孙退位之事,这时的楚军已经到了一国不容二主的地步,所以项羽要称霸天下,必先扫除楚王孙熊心这个障碍。
范增谋划道:“熊心是当初起义抗秦时,为了号召江东子弟打起的一面旗帜,名号楚怀王,激发楚地百姓抗秦的斗志和士气,如今秦朝已灭,分封天下十八王,此一时彼一时,他的存在只会阻挡楚国的发展,他只不过是相国李园扶起的傀儡而已,但是暂时要安抚各地诸侯的异心,不得不注意舆论,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老夫之计,我们要把这傀儡掌握在掌心,完全听从咱们驱使,并制住李园等人,国事完全由籍儿来接手,却不是斩杀的时候,那样正给诸侯一个反你的接口如果挟天子以令诸侯,主权便在霸王手中,谁若不听令便是反楚,出兵平息,有罪名也是落在楚王身上,一等天下将安,再取而代之,登基为帝!”
不得不承认,范增作为政治谋略家,眼光是很毒很准的,虽称不上王者之计,却也适合枭雄用之,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手段不是光明正大,却也符合兵者诡道,这也是他处世准则,要成就大事,必是不寻常之路,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只能做英雄,却成不了枭雄。
季布有些犹豫道:“亚父,李相国也是江东楚地复国功臣,手握大权,可调动的人马不下十万,驻守在彭城,如果强攻的话,师出无名,恐怕会引起楚地百姓反感与恐慌,致使各地诸侯对楚军心存芥蒂,说不定联合起来针对我们。”
范增双目精光,完全不像七旬,捋须冷
笑道:“现在各地诸侯都自顾不暇,忙着招兵买马,建立城郭,就算这边有大举动他们也不敢吱声,不过我们未必要把事做绝,可以在城外设伏,等楚怀王与李相出来接风时,趁机囚困起来,然后接管城防,派兵控制城内秩序,大权在握,以霸王的名义下一道旨,封怀王为义帝迁都旧地,谁若不服以乱党罪就地屠杀,清除李园党羽,如此依赖,彭城势力便是咱们的了,到时百废俱兴,选贤任能,富国强兵,使楚国强大,一方面对汉川之地进行经济封锁,使其老死在西南蛮夷之地,另一方面在中原挑拨诸侯内战,使其相互积怨成仇难以结盟,这样才能一直臣服在楚国之下。”
项羽仔细一想,便采用了范增之计,叹道:“亚父之言在理,李相和楚王与咱们又无大仇恨,只要他们不需手段,我们也并非要屠杀干净,毕竟这个时候彭城有大动乱时咱们也无好处,派兵在城外列队,等候楚王、李相亲自接见,倘若他们拒门不出,那就杀进去硬夺过来,彭城是本霸王和兄弟们拼杀得来,岂能拱手让人?”
诸将轰然领命,军令如山,对军人而言,只听从直系上属的命令,要他们弑君,都不会含糊。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侍卫进账禀告道:“上将军,外面一位自称楚国将军韩信在辕门等候,要拜见上将军。”
项羽一愣,韩信?岂不是曾委与重任,驻守函谷关,阻挡义军入关的韩信大将军吗?妈的,他还敢来求见,老子放重兵把守天险关口,六七万精兵依仗中原第一雄关,易守难攻,就是自己带兵硬打起来,守军若一心死守,除非有数倍的兵力才能攻克,他可好,面对一群散兵游将的杂牌军,虽有两三倍的兵力,但是战斗力根本一塌糊涂,若不是他无能,丢了函谷关,老子会输给龙天羽?
想到这,项羽气不打一处来,冷眉倒竖,虎目含威,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寒冷许多,冷哼道:“韩信,哼,他不是被龙天羽生擒了吗?败军之将,还有脸来见我?”
“难道是龙天羽使的反间计,早已收服了韩信,才故意放他回到楚营投靠咱们,实则安插在我军的奸细!”
“推荐他为帅的陈平已经投第*一*文*学*首*发 靠了龙天羽,在军中与他结拜兄弟的钟离昧也战死在汉川,此时他来,难道还妄想挂帅吗?”
项羽听到钟离昧的名字,脸如寒霜,冷冷哼了一声,伏击汉军他不知情,是范增私下与钟离昧、季布、龙且、滕琰等心腹将领商议的,而钟离昧曾在龙天羽手中大败并且受过重伤,对他恨之入骨,自动请缨去伏击,落雁峡一役险些成功,乱箭中射中虞姬,使龙军精锐死伤过千,成绩还是不错,可惜算人者人必算之,最后全军覆灭在汉川途中,消息传来,项羽火冒三丈,碍于范增情面,一时没有追究违反军令罪状。
范增双眼眯起,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作为军中首席谋略家,布局的思维和胆量大为重要,谋计就是一局套一局,当局者迷,布局高手的隐忍力非比寻常,令人难以从他表面猜到他真实想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就是谋计,他看了项羽一眼,淡淡道:“还是召进来了解一下情况为好,楚军正值用人之际,不宜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良才,当然若是他心存私心或已归服了龙天羽,咱们也绝不姑息。”
第三十一卷 兴汉之路 第十章 惺惺相惜
侍卫通报过后,韩信走入帐内,长身挺立,阔别多日,脸色有些苍白,身形高瘦,但双眼仍炯炯有神,环视一周在场的将领后,目光落在项羽身上,恭敬行礼道:“末将韩信拜见项将军。”
“韩信,你还有脸来见本将,我且问你,当日是谁立下军令状,要死守函谷关,关在人在,关破人亡,你可知函谷关失守,让我军陷入被动,最后晚于龙天羽入咸阳,险些功败垂成,一想起来真是气死本将了。”
项羽越说越气,忍不住大发雷霆,对着他怒吼起来。
其它将领有的在旁冷笑、鄙视、同情、怜悯、不忍,神色各异,但此时见项羽正在气头上,无人敢起来劝解。
韩信听到项羽辱骂,并不生气翻脸,反而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好像他责骂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诸将见状,均想丫的,这个们韩信,脸皮可真够厚的。
项羽见他低着头,脸色毫无愧意和难堪之情,心中更是恚怒,破口大骂道:“韩信,你兵败函谷关,令我军死伤惨重,贻误了战机,实在罪不可恕,按军法处置该当问斩谢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诸将心中一惊,看来项上将军是动了真怒,要杀韩信立威去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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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蒲节心中焦急,他与韩信、钟离昧曾一起驻守函谷关,后来雄关被攻破,韩信死守在后,让他和钟离昧带残兵突围撤退,这才没有全军覆灭,后来得知韩信被俘,还一度内疚,此时见霸王要杀韩信,立身为其开脱道:“上将军,请听末将一言,韩将军与末将等一同镇守函谷关,曾大败各路盟军,令盟军损失惨重,若不是那龙天羽后来使得阴谋诡计,半夜以火攻破城,我军定不会失守,此战非战之罪,使我们低估了龙天羽的谋计,可以说任何人守在函谷关,都会败于龙天羽之手,以此杀了韩将军,实在不妥,何况中原尚未平定,正是我西楚用人之际,不可斩军大将,动摇军心啊!”
他这几句话但是没有托大,或许在场之人没有几人知道韩信的厉害之处,但是蒲节曾作为韩信的副将,亲眼见过他带军布阵,以及治军之法,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当时形势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却想不到龙天羽技高一筹,竟然出奇兵从夜空飞至,火烧函谷城池,这才落败,换做楚军任何将领镇守,结果都是一样的。
项羽听蒲节把龙天羽说得如此威不可挡,心中不服,冷哼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难道龙天羽厉害些,我军就不敢与之为敌吗?哼,荒谬,就算他阴谋诡计再神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我西楚掌控中原命脉,到时聚集雄兵百万,横扫天下,就算他龙天羽擅于用计又如何,他还能抵挡住百万铁骑不成。”
韩信忽然昂起头,摆脱一脸的颓势,神采奕奕道:“霸王若要统一天下,便不该在这个时候杀害勇士,末将韩信不才,可助上将军完成霸业。”
项羽性子豪爽,听他这几句话后被气乐了,冷笑道:“韩信,我真是小觑你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披甲挂帅帮助本将军建功立业,你莫不是想当将军想疯了吧。”
韩信不以为愠,反而淡定:“胜败乃兵家常事,春秋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初战几次未尝没有败绩,何况胜败不争朝夕,谁笑道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胜利,与龙天羽作战更是要越挫越勇,从失败中吸取教训,针对此做好防范,这样才能避免再次失败,想必霸王以及诸位将军心中,自然也清楚那龙天羽的带军过人之处。”
在场的将领脸色都有些愧色,面对龙天羽的时候,即使楚军五虎将也感到泰山压顶的压力,单独面对这个战神级人物,未战先气馁,从心理上就已经输了,谈何胜敌?
范增从韩信进帐就一言不发,静静地看他的神情举态,心中稍定,看来这个韩信还真有些能耐,倒可以大用。
项羽本来明白他话中道理,但是自己何止一次败于龙天羽之手,此时见韩信当着在场文谋武将的面有捧龙天羽之嫌,心生不快,哼道:“韩信,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从汉营逃回来动摇我大楚军心不成!”
韩信眼神坚定,盯着项羽,气势一点不弱,说道:“韩信自从函谷关被俘之后,被龙军押往绳池,经过半个月时间摸索,大致摸清了牢房巡卫的作息,略施小计而脱身,本要奔咸阳而去,却听百姓议论项上将军火烧阿房宫、率军东归彭城的事,所以一路兼程赶来拜见霸王。”
“至于与龙天羽为敌,一则因为当年胯下之辱,二来他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对手,带兵入神,剑术高明,与此人为敌,大可享受鏊兵激战,纵横沙场的豪情,一个真正的对手,值得敬佩!”
项羽冷冷地盯他半晌,目光犹如实质,在项羽身上俨然有有股霸王之势,强横霸道、咄咄逼人,在场将领一瞄他的神色,都不禁打个寒战,均想论勇猛,天下无人能敌过这西楚霸王。
韩信丝毫不弱地回迎项羽的目光,两个人一坐一跪,两道目光如实质一般交锋,势均力敌。
半晌过后,项羽这才缓缓点头,如果韩信说很多阿谀奉承讨好的话,会令项羽更加厌恶他,但是韩信将龙天羽作为最值得尊敬的对手,而且渴望继续坚定不饶地战斗,与项羽自己的心态很接近,一股得遇知己的感觉油然而生。
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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