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成员,结下不解之仇。
“放心……我又不是去跟人厮杀。只是想要找人合作,测试研究成果。不过要真的打起来,我恐怕也很难讨好。雷家倒真的是人才济济,我看光靠这一家人就够把文邦给铲平。”
“大哥,你这么说,二哥与四哥可又要不服气了。”
“我可没胡说,你自己也知道留钊在文邦可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他的程度连法天预备团逃兵的你都还比不上。当然,文邦也有文邦的强项,在兵力上可就显得弱了许多。”
梁钧心想,这也是事实,不过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对了大哥,就要这样放任李魁吗?”
“也没什么不好。”季流风随手一张,桌上的一份公报就飞上手来。“他那位仇家……季行云可还真风光。”季流风看着公报,脸上出现极为复杂的神色。
“大哥不是对这位小队长很有兴趣吗?你特意炼了个外玉给李魁使用,不怕他在南城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梁钧注意到季流风对季行云似乎有种特殊的感情,所以不直说怕李魁宰了季行云。
“无所谓,这里可不是文邦。要是季行云应付不来,自有强手。更何况……”
季流风喃喃道:“……要是连李魁也应付不来,那他的姓氏与外貌肯定只是个巧合……”季流风放下公报,又道:“我想再试一次。既然雷家不想要我的协助,我想这次就找新兴的冰泉家好了。”
“大哥何必这么麻烦,随便抓几个人来作试验不就行了。”
“这是什么话,我是这么野蛮不讲理的人吗?更何况随便找来的人体质又不一定优良。不如找个大世家,随便也可以派出一堆适合练武的法人,这样才不缺试验的优质材料。”
“……可是……大哥,您何必大费周章……不是已经成功地改造李魁的法印,让法人得到更多强力的法印,有好处吗……”
“……没什么,只是好玩罢了……”
梁钧看着季流风的神情,知道他背后一定有某种意义重大的理由。只是季流风行事往往任性而为,让人无法看透。认为法人在法天已经占有太多好处,要是再让他们的武力再获得进一步的提升,法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梁钧看着季流风,这时反而默默祈祷冰泉家可也要跟雷家一样,不为所动才好。
南城武议团的中队部、小队部,算起来都是同一个地方,在一个地区、同一栋大楼内。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军事管制区,也不禁止闲人进出,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地方就有种奇妙的神圣气氛,让人不敢随便进入。
会进出的人除了武议团的相关人员外,就只有公办与特意跑来讨教武功的人。
现在在这个武术的殿堂之外,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采访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只是这位队长一进去里面就不出来,让众多的采访者枯坐空等。
“喂……雷义想想办法吧,应付那些人可是你的责任。”在队部留守的刘光耀埋怨着。
雷义叹了口气,道:“要我怎么办?放狗咬人吗?”
虽然雷震教了他不少应付这些人的办法,可是能躲在队部中图个清静,总是拖一刻是一刻。
“浅、真是太浅了,连这一点小小的场面都应付不了。”殷荃神气地说道。
“难道你就有辫法?”刘光耀不服气的说。
“小事一桩。只是本姑娘没帮小队长处理这点『小事』的义务吧?”
海运商会会长之女的殷荃,这点“小”场面她倒也见识多了。只是殷荃一直对季行云存在不服气的心态,有机会总是想见他为难的样子……只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时雷义的眼神就像是楚楚可怜的小狗,散发着万点的光芒,用最让人难以抗拒的眼神巴巴地望着殷荃。
殷荃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好啦,别再这样看我了,就让本姑娘陪你走一趟,打发那些人。”
信心十足的殷荃带着忐忑不安的雷义走出门外,迎向那群记者。当然一场不小的骚动以雷义为中心自然地展开了。
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季行云一概不理(虽然事件是以他为中心引起)。耳聪目明的他对这一切的一切当然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伏逆清心诀这时又展现极大的效用,寻常的事情完全无法在他的心房激起一丝丝的涟漪,天底下能够动摇到他的事物,大概就只有来自绿海的那道白色身影。当然此时此刻那道身影绝不可能出现。
季行云静坐在密室之内,思考着要如何精进武艺。
其实早在春巡之前,季行云就开始感到武议团的比试对他的帮助早已不大。几名武议士、技研组的功夫他早就摸透,依靠着招式的变化与运用,除了长青回颜之外,想要在比试中打败他,都只能凭靠运气。
就是与长青回颜对招也能保持不败的局面……除非长青回颜使出全力相搏,只是武议团的切磋又不是生死决斗,为了收发自如防止意外,总是不能每打一场架就得有人住院疗养好几天吧(长青回颜最多都只用七分真力)。
想要有进一步的成长,提升内息已是必要的功课。尤其是在与巨螳一战之后,他更认为如果不以深厚的内息作为后盾,要是遇上顶尖的高手,幸运恐怕不会每次都降临。
比如长青回颜,真让她认真起来卯尽全力出招,以季行云的功力,恐怕不出几招就只剩下全力闪避逃命一途可行。
季行云明白不论从广清散人那弄懂多少真气运行的方法,只要功力一日没有增长,自己的能力永远无法突破,不论真气的运行方式有多精妙,运用得有多恰当,只要内息不够,所能发挥的能力就有一定的极限。
不过季行云却不以丰厚内息为目标,反正这件工作是要日积月累地持续进行才能有所成就,绝非闭关个几天就能脱胎换骨。最多不就是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运功法门来增长功力,而这事也急不得。
季行云目前最有兴趣的就是“炼丹”一事,反正广清散人也说过在炼丹的过程,也是精实真气的方法。
历经一天的时间,季行云早就在丹田内选取一点,炼制了一小点的精气脉。
只是以季行云现有的能力,似乎无法再让真气压制上去。炼丹一事虽说急不得,可是季行云在这个过程中,却尝试了许多以前未曾试过的运气方式,让他大觉有趣。
虽然那一小点的精气脉可比以往的精气脉坚实数倍,可是留这一小点“东西”在丹田,除了妨碍真气的运行外就别无他用。要是就此将这一点小小的成就散去,又觉可惜……
季行云又开始沉思……
之前一直都用各种方法把真气压向那一点,要是功力不足,能够提供的力道也是有限,虽然用尽各种方法增加效率,可是好象也到了极限……
异质相吸的方式已经用过了,缠绕交错不再有效,阴阳交融法也不再动作,硬挤强压更没办法,体外延劲的方式到了极限,分脉法也已经试过,难道除了再提升内息强度外就别无他法?
广清散人说过,动作的次数与真气凝实的程度有关,不然就在体内先行将一部分的真气练实,再用那一部分的真气来炼丹,如果能将练实的真气再行加压,不就更有效率。
“对了,回劲掌!”季行云这才想到,回劲掌不就是一小块高速运动的真气。
可是那个气块运行得极快,也不知能否控制得当。毕竟炼丹是在体内进行,有个差错搞到气散人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随即又转念,反正那气块的运行也是自己控制,要拿来炼丹也不必将真气运行到攻击时所需的速度。
心思至此,气由心动,马上又开始炼丹……
为了提升效率,季行云在丹田内另辟一区,专门压制内息的地方。同时又另建分脉,让那些吸压的真气不停高速流动,一面以高速运转的真气打在丹田的分区内,提供凝实真气所需的力道。
光是这个工程就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等他的身体能够适应这项改变,内息的生成足以支应这项消耗又花了两天,可是丹田除了那个分区内息外几乎已经消耗殆尽。结果又得专心涵养内息,才有办法继续炼丹的工程……
当季行云再次醒来时,密室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昏暗不清。本想让内息补足至五、六成再出定,很可惜,因为不争气的肚子开始抗议,让季行云提早醒来。
闭关的这几天并非没得吃,相反的三餐都有专人准备饭菜,只是用餐时间季行云常常定心炼丹,让人又把完好的餐点收回,就是有吃也只是象征性动了两口,就又想要尝试运功炼丹的法门,丢下食物又入定去了。
几天下来,季行云已经把身体储存的热量用尽,再不好好补充养分可要闭关闭到饿昏。
待在不见天日的密室中,季行云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他自己估算了一下,没有五、六天至少也有三、四天。不如先出来犒赏一下胃肠,顺便打听一下新闻从业人员是否已经对自己失去兴趣,再决定是否继续闭关。
反正闭关的目的已经达成,质内丹虽未炼成,不过依照预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也就不急于一时。
走出密室,季行云想要找个人问问今日是何日,可是整个队部却是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虽然平时待在队部的人就不多,至少在休息室也该有人才对,怎么今天连只小猫也不见踪影。
季行云又逛了一下,便放出真气改用探息的方式找人。
真气放出,迅速地发现人的气息,而且还不只一个,不但有人还多得很,只是人全都集中在第一武道场内。
知道了队部人员的去处,季行云就把真气收回,走向第一武道场。
一面走着,季行云回想方才探息的过程,总觉得有点不大一样。
真气的感知并没有变得特别灵敏,可是探知这整片队部的速度却变快了。而且真气在回收时,损耗也降低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进步,却可以理解一定是闭关几天的成就。
~第四章 流严武学~
武议团的中队部共有四座武道场。除了公开比赛用的室外大道场外,还有三间室内的武道场。
第二武道场是武议士们互相切磋较艺的地方,也是建得最坚固的一处。
第三武道场则是让预备士接受武议士指导,或是城内武馆来访时进行武学观摩的地点,也是三座室内道场中最宽广的一个。
至于第一武道馆,自季行云入团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聚在那边。
季行云方走近武道场,就感到那道场内沸腾着不寻常的气息。气愤与不满的情绪在预备团的严紧纪律下暂时被压制着,只要再来点小小的激刺马上就会被引爆。
季行云走入武道场。道场分成三堆人,人数最多的是十余名预备士与队部的工作人员,他们怒目瞪着对面的三个人。
那三人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用挑拨的眼神回敬预备士们。
由这三个人的外观与打扮来看,应该不是来自法天,也不是邻近的国家。他们带着健康活力的小麦色皮肤,身上好似飘着海水的味道。
季行云猜测这三人极有可能是来自海外的小岛。
还有两个像是旁观者般坐在道场的前方。
其中一位是技研组的老叟,另一位也是干干瘪瘪的老先生,只不过他双眼炯炯有神,一点也没有一般老人那接近腐朽的眼。
当季行云走入时,就只有他与老叟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了一下,也就是说,只有老叟与那位不知名的老先生注意到季行云的来到。
“哈……大名鼎鼎的武议团也不过如此吗?什么欢迎各家各派前来指教挑战,难得本大爷特地前来讨教,就只派些小虾米在这儿吗?”
那人口气嚣张十足,季行云好奇地探查那三位前来挑战的海外人士。
结果又让他感到意外,这些人并不算太强,单以功力而言不过是预备士的水准左右,功力最高的一位,也还远比不上武议团中最资浅的长青回望。
季行云实在无法理解,在功力相近的情况下,现场有这么多位预备士,就没人能出面接受挑战吗?预备士们可都是万中选一的好手,在正常情况下单打独斗,就是比他们功力高上一、两筹的对手也能够取胜,更别提只是功力相当。
更何况还有老叟这位武议团的老前辈在场,季行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任由这三个人在此如此跋扈地叫嚣。
随便捉了个站在后面的预备士,季行云问道:“怎么都没人站出来应战?”
“这个,他们的武功不弱,小佳还被打伤了。所以金磊要我们……啊!队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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