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多高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羽大声问着。
混乱中,各人均是自顾不暇,她的问题一时之间恐无人回应。
预备士与白衣人们在上清道子的居所附近四散打斗,以个体战力而言,预备士稳占上风,可是就数量而言可就吃亏,而且道路两侧的屋顶还有数十名弩弓手虎视眈眈,更叫预备士们不敢将白衣人打倒。
而后羽、姚顺两人是最为头痛,两边都有强弩射来,他们两人出手助那受袭的武士与少年,正好成为强弩手必除的对象。
两名武士为了护主都已受伤,身上插着不少箭依然全力护着那名少年。这两名武士背对背把那少年夹在中间,手上宝剑舞出绵绵剑网,全力拨打弩箭的强袭,而失手的就用身体接箭深怕一移动就会让主人受伤。
后羽眼见两名武士情急,知道强撑不久,若武士被放倒,所有的弩箭便是集中到自己与姚顺身上,心中亦是焦虑,便急道:“姚顺!这可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刺猬。平常我老射人,想不到也有被箭雨逼迫的一天。”
“那楼上的人不除,我们可难办啊!你倒是用灵箭把他们射穿不就得了!”
后羽险避过数支箭,气道:“你没看我忙不过来了吗?”
那少年夹在两位武士中间,身处危急倒也不哭不闹,虽是沁出满身冷汗,但心里却是不失清明。箭矢连连让两名武士所站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滩血,武士虽是有心,但失血之下力气渐空,但箭矢却是有增无减。
少年见状急道:“快退至墙边!”
少年的话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快退,我们掩护!”后羽大喊。
后羽说得是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只是那三人要是被射死,后羽与姚顺恐也马上会步人后尘。姚顺虽是不愿,也只得外放真力全力推出一掌,将射向武士的箭全部打落。
两名武士见状,马上就护着少年冲向路旁,靠着屋子让头顶的强弩手射之不得。
一面靠墙,即刻少了半数的弩箭,加上不再腹背受敌,这一行人才稍能喘息。
若说运气,后羽真是坏运,若他们之前退往另一边可就没事了,待在树上的雷珍与唐刚两人把树上的白衣人打落,街上的打斗也跟着展开,本来以唐刚的个性见同伴受袭自然会马上前去救援,不过雷珍却阻他一阻。
“还没呢!要出手也得挑大的。不过是二、三个小角色,交给后羽就够。”
雷珍话才说完没多久,屋顶上就冒出许多强弩手,箭雨纷飞射得街上的后羽花容失色。
雷珍这才急道:“上屋顶!”
两人三脚作两脚地向上攀爬,纵身一跃就由树上翻身飞至屋顶!
雷珍见情况危急,内力急催,三颗爆雷电球同时抛出。那些藏在雪白衣物下的刺客才惊觉有人袭来,就见三颗紫色光球落下。
轰隆巨响!屋顶被炸出了三个大洞,紧接着唐刚踏上屋顶,巨锤扫动刚猛无比。那强弩手仓促遇袭根本不及反应,没来得及换上近身兵器就被扫除大半,想要反抗的,却又因爆雷电球化雪为雾根本看不清来人,弩箭乱射没伤到雷珍两人,倒是误伤了不少同伴。混乱之中唐刚巨锤发威,如猛入羊群,杀得白衣弩手呼天抢地哭爹叫娘。
战斗的时间一拉长,预备士们渐渐稳占优势,可是后羽、姚顺,唐刚、雷珍等人依然处于危险之中。
后羽与姚顺两人待在白衣人的目标旁边,自然成为弩弓射击的目标。而唐刚与雷珍清除了其中一批强弩手,剩下的弩手自然生气,也就分出部分人力,招待两人。
这倒好,唐刚的重兵拿来拨挡弩箭可不称手。雷珍的功夫又以强大的雷电法印见长,要在这个被她炸得满是坑洞外加着火的木造屋顶闪避飞箭,可真难为她了。
不过雷珍的爆雷电球可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远远的,开始有人观望,也有人前去报官。要再能撑个一时三刻,善治城防武士赶来可就危机解除了。雷珍与唐刚两人双双中箭,两名武士也只剩一位还在勉力支撑。
远方,善治城防军正在疾速整军准备出动,只是远水可救得了近火?
不用远方的城防军,四道人影由上清道子的楼房破窗而出。
两把宝剑直取对街屋顶,一名女子落地就往受困少年那飘去,另一道身影则落地又飞弹而起,转向另一侧屋顶。
斐真与朝翔明两人在空中对望一眼,两人分别朝着弩手飞去。
惊见有人飞来,弩手这回可不愿再重蹈覆辙,马上转而将强弩向着来人。
斐真身在空中,自知难以闪避,不过他也不打算躲,就见他手握剑柄,猛力甩剑,那剑鞘脱剑而出,疾速飞旋有如流星。
屋顶上的弩手还来不及瞄准,剑鞘就砰的打在屋顶,还翻腾数影木屑飞散才卡在屋顶,强力的震动与四射的木屑碍了弩手射箭。在他们惊慌错乱之时想要再瞄准射击,斐真却已经站在面前,宝剑飞舞,手断、弩落,白衣刺客溃不成军。
朝翔明以气御剑,剑在前人在后,化身流星直射而去。箭矢射来不避不闪,却是身无障碍飞行,风压不敌剑气尽数弹开。
“唰”的一声,剑穿过白衣人身体刺入屋顶!朝翔明翻身提剑,身后留下血瀑飞散。在他怒眼瞪视下,众白衣人无不胆颤心寒,别提要反抗,就是想逃双脚也不听使唤。剑再舞动,所经之处留下具具尸首。
季行云飞弹而起,飞箭射来双手不停勾拿,竟将箭矢尽收手上。跃上屋顶之后白衣刺客们无不瞠目结舌。季行云再向前进,弩手要再发箭却已不及,一掌一拳势如破竹,季行云屋顶走尽,白衣人尽数昏迷。
涤心学士直奔那少年,后脑倒似长有眼睛,几支飞箭射来都叫她左右轻移、身躯微摆就由后飞过。
看到这女的跑来后羽可不乐意了,也不知是敌是友,心中却已经认定她是诱拐季行云的狐狸精。为求保险起见,后羽不说二话,运起灵箭马上出手。
涤心学士先是微楞一下,却还以微笑,脚步微转避过灵箭就来到武士与那少年前面。
后羽可气了,正要再度出手涤心学士即刻跪下。
“殿下无恙?”
后羽已经准备好的灵箭可射不出去了。
少年惊魂未定,不流泪不哭喊,反叹道:“我没事,倒是累了两位武士……”
“多谢两位鼎力相助,在下代殿下先行道谢!”
“呃……”涤心学士的谢语可让后羽不知如何回应,她可一点也不想帮这位涤心学士,本来要绑架她,对她晓以大义让她放弃季行云,想不到乱打一通后这么照面计画全乱了。
“这地方尚不安全,还请殿下移往道师住所……”
涤心学士话没说完,后方的木墙突然爆裂,木块飞散之际一双拳头击出!
还护着少年的武士首当其冲,背脊中拳胸膛血肉喷出!人飞弹而起。
姚顺运气不佳亦遭受到强拳攻击,危急中双臂护胸,却是挡之无力也跟着飞弹而出。
一个魁梧如同巨熊般的大汉破墙而出,再劈掌就要让那少年身首离异。
涤心学士救主心切,一手挡之一手抱住那少年,想要藉力退开却不敌那人强横。抱着少年就像陀螺般转着转着退开,好不容易定下,心头一甜,吐了口血人就无力地颓下。
那人以少年为目标,向前跨去。
后方气劲波动,一道气箭疾射而出。
熊般的巨汉一回身再出一拳,非但气箭消散,发箭之人也遭拳劲猛击!
后羽被打入房内,翻了几圈,弄得满身是伤,头昏脑胀。
大汉这才稳稳地步向少年。
涤心学士吃力起要站起,看到来人才讶道:“怎么是你?!”
那人满脸孤傲冷笑应道:“就是我!”
~第六章 是非难明~
屋顶的弩弓手被一一打倒,没了顾虑预备士们也大展手脚将余下的白衣人收服。这情势应是大好,但斐真武士、朝翔明、季行云等人却无喜色,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人都只能算是烟雾炮灰,没一个是正主,而他们要救的对象却已经命在旦夕。
“休得伤人!”斐真大喊一声,就往下跳。
季行云与朝翔明两人亦是丢下少数还有反抗能力的弩弓手,疾行而下急欲救人。
“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雄壮的大汉怒声斥责。
涤心学士自是不让,她哀声求道:“亲王……孩童何辜,您是修道有成之士,何苦来哉……”
“废话少说!同样的话你在十年前怎不对我兄弟劝说?好个孩童何辜、孩童何辜啊……”
那大汉言语悲切,竟流下一道泪痕。
大汉挥泪出掌,距离最近的朝翔明最先赶来。一看现场,涤心学士身受重伤、一名武士已然断气、另一位横躺在地却也生死不明,又见涤心学士抱的乃是当今王家第九王子,心中大惊挥剑就斩。
这剑以气与信念为动力,辅以重铸通达真力,虽未开锋威力却是大胜以往。
那大汉原式推掌向前,欲以肉掌接剑,涤心学士见状惊声喊道:“翔明勿伤亲王!”
“什么亲王!”
朝翔明信念斩挥到一半,听了涤心学士的话,又见那大汉手腕上戴的护环正是王家才能佩戴的精品,挥剑犯上可是武士禁忌,心有碍滞原有的坚定信念可就崩解。
信念斩少了坚定的信念,威势顿减三分,加上心中惊惶真气一滞,威力再减三分。
朝翔明不敢伤人,那大汉可没这心思,一掌推去足有排山倒海之势。朝翔明日前与五广真人对阵真力耗尽尚未尽复,加上信念溃散一掌一剑交击之下,铿锵一声,朝翔明连剑带人如断线风筝向后翻倒,滚落于地旋即撑起,口吐鲜血,面白如纸,再战不能。
那大汉一掌放倒朝翔明欲即转向九王子,那一耽误季行云与斐真立刻赶到。
“你也要阻我?”
“小人不敢,只愿亲王殿下不可一错再错!”斐真昂然而立,口气坚定。
“哼!一错再错?往日我心存仁德,不生争念却遭灭门之祸,今天我真不能再犯往日之错。”
“亲王执意如此,小人可得以下犯上,尚请见谅。”
“你为护主,我欲报私仇,立场不同。况且我早被王家除名,还谈什么以下犯上?老夫可没穷工夫跟你在这闲话家常,若待守城赶至,倒好了结御弟心头大患。”
“得罪了。”
斐真气凝宝剑,主采守势不敢妄攻,亦不敢使用武士真技的信念斩,深怕心中存有顾念落得朝翔明一般的下场。
那大汉大喝一声,回步向前反身重拳。招式简单却霸气十足,一拳一掌总带有无穷之力,叫人不敢轻触。
这一拳看似简单,斐真要避倒也不难,但是这亲王身大臂长,斐真若是退避却等于让涤心与王子交予亲王。斐真只得横剑挡之,立马站稳一手持剑,一手架于剑身,巨拳落于剑背,顿时当然巨响!
斐真已经全力定桩,可是亲王一击威力惊人,斐真竟然硬被推开两影。
斐真欲再抢上阻挡亲王,可那一击余威却让他手臂发麻,双脚陷入地下,一时之间竟无力移动半寸。
亲王跨上一步就已来到涤心学士跟前。
“纳命来!”亲王声如洪钟,怒眼挥掌。
涤心学士暗道:“休矣。”不顾自身,紧紧抱住王子欲以身护主闭目待死。风声呼啸气流飞散,那拳却无挨着,反倒听见砰砰声响。
涤心学士这才睁眼观视,就见两道人影正激烈应战。
正是季行云与亲王打得难分难解。
若提武艺,季行云倒与斐真武士不分上下,只是身为太宇御前武士,斐真应战这位前亲王有着诸多顾忌,打起来自然施展不开。季行云向来以弱搏强,对战亲王丝毫不惧以快抢攻,逼得亲王不得不多方回防。
季行云知这大汉功力深厚,一招一式均不思花巧纯以强悍的真力推动拳掌、正是大巧无工。不过季行云却以巧动近身,不与之对招,亦不阻之,只是连续出拳尽往他要害上招呼,以攻代防。亲王招招威力无穷,只是他的目标针对着九王子,而季行云又不直接阻他,往往让他针对九王子出招之后又不得不回防。
若他将拳头尽往季行云身上招呼,季行云恐也难以应付,就是季行云一见他转向就又退开,让出空隙。亲王见仇人之子就在眼前,只要一拳就能取他性命,便不顾季行云。
这样一来一往,让亲王没能击杀王子,季行云也未能伤他半分。
不过时间却是站在王子这边。
预备士们已经把众多白衣人给制伏,纷纷围上。
只是他们仅是围上并不出手。
对预备士而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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