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异能绝世情
绝世异能绝世情
作者:老广隶
第一章 孪主出世 第一节 石床惊梦
一年没来,荒草淹没了山路,萧重拨开高高的茅草登上石坡来到爷爷的坟前。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清风吹来,橡树叶沙沙作响,树林里传来野鸡的叫声。一只喜鹊盯着靠近的萧重,在坟侧的大石床上跳了几下,大声呱噪着飞走了。
萧重扔下手中的铁锨,把篮子放到坟前的小石台上,擦了把汗,脱下蓝白相间的校服,跳到石床上,赤裸上身迎着风,眺望朝阳下无边无际苍翠的山林,脸上一副享受夏晨清凉的舒畅。
这座山叫虎抱山,从远处眺望,就像一只卧虎伸出两爪抱着一个小崽。萧重正处在巍峨的卧虎山东侧接近山顶的地方,从这里能看到大山两侧向北延伸的低缓山脊和山谷中的小山包——虎崽山,还能看到山脚下员外村的打谷场。
萧重深吸一口气,做了几个快速击拳动作,停止了享受清风,跳下石床清理坟上的杂草。
随着齐膝高的杂草被铲除,白色的墓碑出现了。萧重摸着石碑上的文字,心情沉重起来。
爷爷去世已经三年。爷爷去世那年,他才13岁。他清楚记得当时的悲痛和彷徨无助。
萧重不是爷爷的亲孙子,是爷爷捡来的。12年前,爷爷到山东打工,在返回的路上发现了因车辆故障而滚落山涧的萧重一家。萧重的父母都死了,萧重也奄奄一息,是爷爷救了他。从此,他就成了爷爷的孙子。那年他四岁,爷爷六十一岁。
在爷倆相依为命的九年里,虽然生活很苦,经常忍饥受冻,但爷孙俩却有着深厚的感情。萧重经常能回想起和爷爷在一起生活时的艰辛和快乐。三年来,每到爷爷去世那一天,他都要请假从红水镇中学赶到山里,给爷爷培培土,上炷香,以寄托对爷爷的哀思。
萧重把坟堆上的杂草拔凈,收拢起来,扔到的坡下的树丛里。
看来这一年的雨水有些大,坟堆比上一年低了许多。萧重把坟堆外圈的石头摆正,抄起铁锨走下石坡。
爷爷的坟建在这个石坡的中央处,附近没有土,取土要到石坡外的树林里,很不方便。
萧重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把墓地选在这背荫的石坡上。他清楚记得,爷爷为了在这平滑坚硬的石坡上开凿出能够安放棺材的墓地,整整用了三年多时间。
他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非要住在山上而不住在村子里。那个坐落在山下平地上的员外村,有小河、池塘和漂亮的瓦房,他上的小学校也在那里。而他家那间用石块、木棍和茅草搭成的破房子,离村子足足有十里,甚至离山下最近的人家也有五百米,这使萧重的生活和上学充满了艰辛。
萧重盯着旁边那个奇特的大石床。
爷爷在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来到大石床这里,爷爷在去世前反复叮嘱邻居张伯要把他葬在已挖好的石坑里,这一切,难道是为了这个大石床——美梦床?
虽然萧重没有看到爷爷睡过大石床,但他知道,爷爷非常喜欢这个大石床。他确信,爷爷对山林的依恋一定是因为美梦床。
美梦床是爷爷的前辈取的名字。取这样的名字显然是因为在上面睡觉能做到美梦。
这石床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已经在那里,它见证了爷爷家族百多年的兴衰史。而现在,它却成了爷爷坟墓的守护石。
美梦床在爷爷坟旁三米处,由两大块石头组成。
横的那一块是床身,呈淡黄|色,与石坡石质相同,是一块近似长方形的大石,一头悬于石坡之上,一头陷在石坡里,就像是从石坡里长出来的一般,而且床面平滑,像是打磨过。
竖的那块是床头,就像个竖起的大土豆,有一米半宽高,一米多厚,通体乌黑,表面布满凹痕,材质说不准是矿物还是金属,看起来像陨石,摸起来像温玉,可铁锤和凿子也不能留下印痕。
在两石贴靠处,黑石有一个直径尺余的球形凹陷,高于横石一拳,就像个枕头。
萧重知道,虽然美梦床是指两块石头,但只有枕着黑石才会做美梦,美梦来自于那个大“床头”。
枕着石枕睡觉的确能做到美梦,萧重自己就深有体会。五年前,他常常躺在石床上看爷爷凿石窝窝,看着看着就会睡着,就会梦到高兴的事情。
有时候会梦到同爸爸妈妈在一起;有时候会梦到把欺负他的学校恶霸“扁头”痛打一顿;有时候会梦到爷爷带他到村里去住;而更多的,是梦到爸爸妈妈给他带来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
萧重培完土,从篮子里拿出小香炉摆到石台上,点上三炷香,又拿出几张冥币用石块压好,跪下,嘴里念道:“爷爷,孙子看您来了,给您磕头了!” 说着,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磕完,又念道:“请您保佑孙子考上高中。”又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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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祷吿。
几分钟后,祷告完毕。他好像想起什么,从篮子里拿出一本杂志,飞快地跳上石床,脱下胶鞋,枕着石枕,翘着二郎腿看起来。
这是一本生活杂志,是萧重的好友麻竿从他表哥那儿偷来的,因为杂志里有泳装美女照片,麻竿的表哥怕麻竿受到诱惑,不让他接触这类刊物。
其实,不仅麻竿的表哥,山里人都是这样,把带半裸美女照片的杂志一律视为黄|色读物。这不能抱怨山里人少见多怪,因为杂志上那些脉脉含情的美女眼神,的确能令闭塞的山里青年患上相思病。
萧重很少能看到杂志,特别是有彩色插图的杂志,每一次看到都如获至宝。那里面绚丽的色彩和的新奇内容能引起他丰富的想象,他喜欢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这一次,萧重经受不住麻竿的诱惑,在承诺替他打扫一个周卫生后,才得到观赏这本杂志的机会。
捧着杂志,萧重心里的沉闷一扫而光,很快沉浸在阅读的欢乐中。然而,当他翻到中间彩色插页时,他的心跳加速了。
萧重的目光停滞在插页上,那里有两幅大大的泳装美女图片。
前面一幅是一个正脸侧身的西方美女。这女子面容极美,金发蓝睛,通体麦色,紧闭的红唇和圆睁的秀目散发出微嗔薄怒的娇态,挺翘张扬的身体曲线放射出无穷的诱惑力。
后一幅是一个东方美女的正面照片。这女子杏眼含春,桃腮带羞,绝美的脸庞上荡漾着醉人的微笑,洁白晶莹的肌肤和玲珑的身段散发着令人目眩的光晕。
看着图片,萧重感到惊心动魄,心神完全被吸引住了。
一个处在穷乡僻壤中的山里孩子,哪里见过这种美女和这种打扮?而他又处在对异性美充满憧憬的年龄。图片中这些顶级中顶级的美女,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他感到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真美啊!仙女也不过如此吧!得到这样美女青睐的男人,一定是最幸福的吧!”他在心中自语。
隐约觉得这话好像不该自己这种年纪的人说,可脑筋一转又觉得是自己的自由,便顺着自己的意愿,开始幻想认识两位美女的情节。
不知多久,他感到有些疲倦,合上杂志闭上眼睛,在对二女的思念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不知道,午时的太阳已跃过树林来到美梦床的上方。在阳光的照耀下,黑色的石体放出蒙蒙的彩光。彩光缭绕着变幻着,又变成刺目的白光。
他只觉得,他正与某种力量进行着争夺两位美女的斗争。梦中的美女好像受到某种力量吸引,不断向脑外流去,而他则要努力集中精神不让两女消失。当两女的形象受到吸拉变形变淡的时候,他要努力重塑二女的形象,保持形象的稳定。他不想让任何力量夺去心目中的女神。
在争夺中,二女的形象不断重塑又不断流失。最终,他因为精神力耗尽而失去了美女。
失去了心目中的女神的同时,他感到非常痛苦,仿佛脑汁都被抽空了一般,他觉得已经无法忍受。在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忽然,黑石发出一阵耀眼的闪光,石体好像受到撞击一样震动了几下。接着,一阵更剧烈的震动袭来。
就像是一场大地震,黑石摇晃着,跳动着,与石床碰撞发出“嘎、嘎”的声响。
在震荡中,黑石表面由上至下出现数道光纹。光纹在石体表面蔓延、扩张,当它爬满石体表面后,随着一阵电光迸射和沉闷声响,黑石缓缓崩裂坍塌。
萧重在振动中醒来。他静止了两秒钟,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惊慌失措逃到石床尾,吃惊地看着床头摇晃、跳动并裂开、崩落。
不可思议的是,随着黑石的崩塌,黑石中央竟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蛋”。
说那东西是“蛋”并不准确,实际上它是水滴形,下大上尖,有一尺多高,通体布满奇怪暗纹。它就在萧重的目瞪口呆中像花朵开放一样缓缓打开,从里面飘出一团水一样的物质。
飘出的东西是透明的,没有固定的形状,仿佛一团水在空气中漂浮扭动。它扭着转着,逐渐变成|人鱼形状,而最上面部分逐渐形成一张人脸。
那张脸不断扭动,由透明到模糊,再到出现浅浅的色彩,最后变成金发美女的面容。但是在一阵扭动之后,又逐渐变成了黑发美女的脸。
两张脸交替浮出,相继展现,之后渐渐定形,相互分离,形成了金发美女和黑发美女两个半透明的头颅,而下面鱼体状的部分也随之分裂成两个脚部相连的半透明女体。
可是两个女体却无法分开来。在挣脱无果后,两个女体忽然缠绕在一起,开始了相互融合。
首先融合的是头颅。两张面孔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有着惊人美丽的新面孔,头发也变成了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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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个身体也重叠起来,变成了一个身材和泳装都折中的肉色女身。但融合后的女体仍然接近半透明,体表色彩淡薄。
完成融合的“女子”浮在空中,目光朦胧迷离,脸上似笑非笑,身体像风中彩带一样波动,缓缓飘向萧重。
萧重的心突突狂跳,眼前景象的诡异已经超出他的理解和想象。他惊异莫名,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可灼热阳光下滴落的冷汗告诉他眼前的现实。
“鬼!”他脑中一闪,危机感随之涌出,立刻就要逃走。可不知怎的四肢竟然不听指挥,无法挪动分毫,而且想叫也叫不出,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
他冷汗涔涔,惊恐地看着那“女鬼”飘到身前,又扑到他身上。
奇怪的是,那“女鬼”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像是冰雪遇热一样融化。但它没有像水那样流淌,而是在他的皮肤上消失了。
而看到“女鬼”扑到身上的萧重却几乎心胆俱裂,因为在他的感觉中,那“女鬼”一点点的消融,却是一点点钻进他的身体,把他占领、吞噬。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看到闪着奇异蓝光的黑眼睛和带着神秘微笑已经融化一半的“女鬼”的脸。
第二节 天孪托梦
萧重醒来已是傍晚。他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满天晚霞。
“怎么睡了这么久?”他不解地问自己。
忽然,他想起了昏迷前的情景,一个激灵爬起来,看向石床头。
原来那个熟悉的床头已经不见,只剩下崩碎的黑石散落在原处,那个像花蕾一样的“白蛋壳”也消失了。如果不是崩碎的黑石告诉他发生过什么,他一定会把那可怕的事当作一场梦。
咦?头好像不痛了!女鬼在哪儿?
他摸摸自己的头和胸脯,用力扭了几下腹部的肌肉,希望能找到被侵入的痕迹,看看是否有什么不良的症状。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
看着暮色下幽暗的树林,想起那扭动的女鬼和其他传说中的山精鬼怪,他有些害怕了,于是,急忙跳下石床,收拾好杂志和爷爷坟前的供器,提起铁锨一溜烟逃回家。
萧重家的房子自从爷爷去世就没有整理过,房顶上有些茅草已经腐烂脱落,屋内脏乱不堪,已经不能住人。萧重直接来到邻居张伯家。
张伯是镇上委派的护林员,因为工作关系,他家房子的地势选的比较高。在员外村,张萧两家距离最近,而且萧重的爷爷与张伯私交甚笃,两家关系非常密切,萧重在张伯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推门进院,把铁锨放进工具棚,随口喊了声“张妈!”就跨进正屋。
只见小桌上摆着饭菜却没有人影,萧重这才想起张伯和张妈今天到白石村女儿家看外孙女去了,今天不能回来。而桌子上的饭菜是为萧重的午餐准备的。因为按照往常,萧重下午应当回学校去。
想想二十里的距离,看看黑黑的天色,萧重决定在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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