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异能绝世情
卡佳已经换上了一件长睡衣,正坐在卧室里的梳妆台前补妆。
萧重扭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锁着,便用软晶拉开门锁走进去。
门锁的声音惊动了卡佳。她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向外面客厅看,看到萧重明显一怔。
萧重用英语说:“卡佳女士,您身体不适吗?有些事,我要和您谈谈。”
卡佳迎向萧重,一双满是怀疑的黄眼珠盯紧他,也用英语说:“您好像不是服务员。您是什么人?您怎么进来的?”
萧重指指胸牌说:“我是会议保卫处的。我发现您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我想了解些情况,帮您化解危机。”
卡佳现出不理解的表情,“先生,我不懂您的话。您说我的安全受到威胁,是什么意思?”
萧重淡淡一笑,“卡佳女士,您能想起昨天您发言完后的事情吗?您不记得昨晚船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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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萧重的问话,却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李向东。”
卡佳叹了口气在客厅沙发坐下来,“说来话长。李向东先生,请坐!我们坐下慢慢谈。”
萧重坐到卡佳对面。
卡佳颇有深意地盯了他一眼,说了句“您等等!”站起来到酒柜里找出两个杯子和一个小酒瓶,倒了两杯酒端回来。
卡佳放到萧重面前一杯,坐到萧重对面,先呡了一口酒,才慢慢说:“怎么说呢?这件事说起来有些意外。”她举起酒杯向萧重示意一下。“请喝酒!”
她说话的时候,大腿叠起,似乎是无意间从睡衣下暴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大腿深处。
萧重忍不住看了她的大腿一眼。昨晚看她的裸体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发现,她的腿长得很美。发现卡佳在观察他,萧重忙把眼睛转开。
“请品尝世界名酒,很不错!”卡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再次举杯向萧重示意。
萧重瞥了酒杯一眼没有动,那小半杯浅黄|色的液体令他想起柠檬汁。他把目光转到卡佳脸上。“卡佳女士,您说的意外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详细说说?”
“可以!”卡佳又呡了一口,“昨天上午,我发言之后,大家反映热烈,几个国家的代表团邀请我去座谈。我去了。”
卡佳只说了一句,又停下喝酒,并且很快把酒喝光,然后起身又去添。这一次,她把酒瓶里的酒全倒进杯子。
坐下后她对萧重举了一下杯子说:“世界名酒就是世界名酒,味道好极了!”说完,又呡了一口。
“我去的是法国代表团。团长约瑟夫先生很热情。他是研究神经介质的专家。他对我的发现很感兴趣,想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一个研究项目。”
卡佳说着,陶醉地嗅着杯中的酒,再次叠起大腿。
萧重发现,这一次可以从睡衣下看到更深处。
“尝尝吧!这种美酒你们可能一生都喝不到。”卡佳劝道,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起身去添酒。
萧重暗暗警惕。卡佳对酒的贪恋令他不解,这不像科学家的品质,而她反复劝他喝酒,很可能包藏祸心。他知道多种酒中下毒的方法,对于一些老手来说,即便在眼前看着,下毒也能让人不知不觉。他干脆把酒杯推开。
“从法国代表团出来,我遇到一个中国人。”卡佳说了一句就停下来,目光在酒柜里巡视,“再尝尝这个。”她说着,从酒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酒瓶,晃了晃,看看里面透明的液体在酒瓶壁上留下的痕迹,然后打开,全倒进酒杯。
“那个中国人我以前见过,他经常光顾科学家会议。他见到我后,邀请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她说着,抬手去拿酒杯,却不小心把酒杯碰倒,杯里的液体顿时倾泻殆尽,流得酒柜台上到处都是。而那些液体很快就蒸发掉了。
“算了!”卡佳懊恼地放下酒杯,来到萧重身边。“既然您不愿意喝酒,就给我喝吧!”她端起萧重面前的酒杯一口喝进去,并把酒含在嘴里品味很久才咽下。
“请接着说!卡佳女士。”萧重有些着急,催促道。
萧重越催,卡加好像越不急,慢腾腾地说:“那个中国人带我到一家餐厅,请我喝酒。我的酒量很好,平常喝一瓶伏特加都没有问题,可是,我喝了两杯茅台酒就觉得不行了。茅台酒比伏特加还厉害。我糊里糊涂就睡着了。当我醒来,已经在一条船上。那艘船,是一艘不错的私人游艇。那艘船在海上航行。船里面晃啊,晃啊……李向东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有些晃?您只要做一次深呼吸就平息了。”
萧重在注意听她的讲述,没有发现异常,听到她问是不是有些晃才猛然察觉到身体的不适。
头有点晕,意识有点飘浮,呼吸开始困难。是中毒!他脑子里一闪,明白是中了暗算,连忙屏住呼吸。
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心脏和呼吸肌忽然间不受支配停止了活动。他刚看到奴儿焦急的脸出现,就觉得精神力一泻,眼前一片漆黑,奴儿的形象一闪便消失了。他头一歪,倾倒在沙发上。
卡佳平静地看着他,静止了几秒钟,然后轻蔑地撇撇嘴自语道:“刺探我的秘密?傻瓜!”
她拿起酒柜台上的装毒液的瓶子,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几滴,瞅瞅紧闭眼睛一动不动的萧重,哼了一声,走过去捏开他的嘴巴,将瓶子里残存的毒液全倒进他嘴里。
停了一分钟,她翻开萧重的眼皮,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散大无光,眼瞳中带有一层淡淡的白色。眼瞳有白色,是中毒的特征,说明中毒者已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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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找出一个装有酱色液体的小瓶子,将液体倒在酒柜台上,等到液体蒸发以后,她打开卫生间的门和排气扇,然后,拨通了手机。
“有一个推销员来访,我请他留下谈话!你们快来!”她压低了声音焦急地喊。
第十一节 海上获救
旺伯是大沙村的渔民,脸膛红晕,白发短硬,体格健壮,快60岁的人了,仍出海打鱼。旺伯的儿子福仔与他长相很像,却没有他那般壮实。
这一天一早,旺伯和儿子福仔驾着小船驶向猫礁海面,那里离岸边有二十多里,是他家承包的海域。旺伯每天都要到猫礁收放鱼笼。那些鱼笼长年放在海底,里面放有鱼饵,只要鱼发现了鱼饵,就会钻进笼子。旺伯的工作就是提放鱼笼和收鱼添饵。
到达猫礁后,旺伯把船停在投放鱼笼的地方,让儿子收鱼笼。
福仔收了几个鱼笼,并顺着鱼笼的连线把船拉向猫礁北面。他在拉鱼笼的绳子时,忽然觉得很沉,可又不是拉不动,觉得有个大东西在下面,便叫道:“爸!下面有东西挂上了!”
旺伯闻言离开舵机,到船边来帮福仔拉缆绳。随着鱼笼升起,他们看到,在鱼笼上挂着一具尸体,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福仔一惊就欲放手,旺伯却不以为然地盯着尸体说:“你看他那身衣服,应当挺值钱,我们给他扒下来。”
福仔压抑着惊慌,与父亲一起将那具尸体拉上船。
尸体一落入船舱,福仔就叫道:“爸!这个人好像没有死!没有泡胀,关节和肉是软的!”
旺伯也发现这一点,但他知道,这不是判定生死的标准。他仔细打量拉上来的尸体。
这个人个子比他们高许多,像是北方人,面容英俊安详,嘴唇红润,肤色正常,没有死人那种灰白色,也没有伤痕和被鱼蟹啃食的痕迹,的确不像是死尸。他摸了摸这人的手腕,没有脉搏,又俯下身听了听,没有心跳和呼吸。
旺伯揪着下巴上的短须思索着说:“这个人像是死了不久,不知是不是喝醉了从船上掉到海里的,也可能是被人毒死的,听说有的毒能让人死后……什么如生。”
他蹲下身,在这人衣兜里掏摸,没有发现什么,才站起来说:“管他呢!先扒下衣服,再把他扔远点!要是有毒的话,别把我们的鱼毒死。”
他说完,招手让儿子帮他脱这人的衣服。衣服很快脱下来,旺伯提着上衣在福仔身上比量,说:“可惜,你太矮,这衣服有些大!”
福仔却看着半裸的尸体担心地说:“爸!我怎么看都像是活的,我们给他穿上吧!”
旺伯不满地哼了一声,责怪道:“难怪你三十岁了也讨不到媳妇,胆子这么小,什么事也干不成!我们走!”他说着,发动了船,向深海驶去。
这艘小船的动力,是一台简陋的柴油机,一小时只能行驶十几公里。旺伯一口气开了一个小时,早过了村里的承包海域,已经到了邻县的地界。这时候,旺伯停下船,对儿子说:“来!我们把他扔海里去!”
行驶途中,福仔就一直盯着那具尸体看,越看越觉得像是活人,因为这具尸体没有死人常见的那种可怕形象和肤色。听到父亲叫,他回过神来,犹豫地说:“爸!好像不对劲!”
旺伯抓住尸体的脚脖子瞪着福仔骂道:“傻蛋!哪那么多事!抓住!”
福仔只好抓住尸体的两个手腕,跟着父亲用力将尸体抬起来。
旺伯喊着:“一……二……三!”和儿子将尸体摆动起来,但在他“三”字刚出口、尸体还没有荡到船边的时候,福仔已经先松了手。结果尸体的身体落入船舱,只有两条腿被抛得搭在船边上。
旺伯刚要骂,却听福仔在惊叫:“爸!他在笑!”
旺伯仔细一看,果然那尸体脸上有了表情,是在微笑!而且眼皮子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然后,那人眨动一双黑亮的眼睛,看了看旺伯和福仔,慢慢翻转身体坐起来。
福仔目瞪口呆,旺伯也脸色大变,二人惊慌失措逃到船尾。旺伯操起摇机器的铁手把,戒备地竖在身前,胆虚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干什么到我的船上?”
那人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自己只剩短裤的身体和船上的情景,虚弱地说:“你们不要怕!我是人,不是怪物!”
他站起来,拿起放在船板上的长衣裤穿上,一边穿一边说:“看在你们把我捞上来的份上,我不计较你们扒我衣服的事,也不追究你们想抛尸的企图。”
旺伯听到那人说自己是人,脸色已渐渐恢复正常,但他仍然戒备地问:“你是什么人?你沉在海底怎会没有死?”
那人系好裤带,微微一笑道:“你们大概没有听说过龟息术,我在水下不死就是用了龟息术。我自己介绍一下,我叫萧重。很高兴遇到你们,也谢谢你们把我捞上来。”他说着向旺伯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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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伯却小心地看着他,没有伸手。但福仔却迎上来与萧重相握。
“你怎么称呼?你们是渔民吧!是哪里的?”萧重亲切地问。
“我叫福家,我爸叫旺祖,我们是大沙村的。”福仔友好地回答了萧重的问题。
“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十一月十六号。”
“哦?”萧重神色一变,心里一颤。竟然过了三天!他想了想,松开手,向旺伯笑道:“你们能不能马上送我到博安?到达后,我给你们报酬。”
“这里离博安有二百里,你给我们四百块钱,我们送你去!”旺伯冷静地伸出四根指头。
萧重看到福仔听父亲说二百里和四百元钱时吃惊的样子,知道旺伯是在夸张和漫天要价,但他笑着点头道:“好吧!只要快一点,我再加一百元!”
小船掉头向西北驶去。海面上风浪不大,旺伯将船开到几乎是最大速度。萧重坐在船头,敞开衣襟迎着风,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心里翻腾着思绪。
三天了!他被卡佳毒倒已经三天!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扔进海里的,猜测可能是两天前的晚上。
那一天他大意被毒倒以后,是奴儿紧急护住了他的心脉。他能活下来,全靠奴儿及时对他进行了保护和救治。幸亏奴儿在他濒临死亡时及时控制了他的身体,才能在没有他的意识支持的情况下运作,将毒气分子一点一点包裹分离,并将碳酸分解成氧,维持体细胞最低生存状态。而几天来的这种运作,已使奴儿缩小到不及原来的一半。
看着奴儿瘦小的身躯,萧重感到一阵心痛。
这次受害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卡佳最先喝的酒,分明就是带有酒味的解毒剂,等解毒剂进入体内达到一定浓度时,就会对毒气有抗性或中和力。那毒气显然是极易挥发的液体,无色无味,不易察觉,并且专门伤害呼吸和心脏神经。而他却因为没有想到卡佳会如此巧妙地下手而中了暗算。
想想遭到暗算的原因,是因为缺少细心和警惕性,没有注意到卡佳反常的喝酒行为和弄倒酒杯的动作,也没有注意到毒液快速挥发的特点。如果他再细心一些,警惕性再高一些,也许就能预先发现破绽。
这次中毒不仅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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