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还没到么?”
“嗯……这里毕竟是汉皇朝的地盘,且自‘那里’到此路途遥远,需要再一些时间。何况,‘祂’一直在监视着,所以要花一点时间……”
“可是……我本以为援手今天会到,才会用此手段的引其入瓮,与我正面冲突……现下该是要如何是好?”
“嘿!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亏你还是堂堂鬼斧旗旗主,怎么连个叛徒都畏首畏尾的不敢动手,还是……你有了异心?”
这人闻言语带惊恐的道:“您……您莫要误会,虽然我长年奉主子之命在外,但对组织是忠心不二的……只是想到他的身手不凡,当日尚能在主子与几位顶级高手围攻之下脱逃……且若他一死,恐支持我的漕帮与栈联会因此与我反目成仇……这,只会对咱们主子未来争霸天下之路有所阻碍。”
“哼!倒希望真是如你所言。放心!漕栈双联之事,主子早有打算……另外,那家伙目下仅能发挥七成的功力,你与你暗中扶植的鬼斧死士措措有余送他一程!”
“是!”
“此事莫要失败……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切记!”
桌上尽是鲍鱼、熊掌之流的珍味,饮的是远至大漠楼兰运至的陈年美酒,宴席中人人嘻笑愉悦,吃的是山珍海味、饮的是琼浆玉液,一众皆是大呼过瘾。
位坐首席的便是荆州刺史丁原,只见他目下饮酒似是过多、满面红光,且见着身旁的美人目光尤如贪狼,真不晓得在醉后会做出什么令人作呕之事。
其他的众官员亦是打从入了大厅便紧紧盯着这容貌艳丽的可人儿,若不是见丁原大喇喇的坐在此姝身旁、一对招子流露出邪恶,大伙早将这美人生吞活剥了。
“想不到貂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连说话也是这般的好听。”
丁原一面说笑、一面将长满长毛的右手不停搓揉貂蝉的左掌,却见貂蝉不着痕迹的将手抽离。
“哈!哈!哈!丁刺史您可错了!”
“错了?!”
丁原斜眼睨视说话的人,面似不满的情形显露无遗。那人一瞧才知自个儿说错了话,眼下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见坐在那人身旁的蓝衣男子急忙接着说道:“唉啊!丁刺史可误会了,刘开的意思是,早前貂姑娘于客栈最后一日奏曲时,就已破例吟唱了,这歌声之美咱们当日数个到场观望的都有耳闻……所以,丁刺史这么说来等于是泄露当天没有到场欣赏貂姑娘的才艺。刘开你说对么?”
这官员说完,丁原望了一下其余人等点头如捣蒜的举止,亦才明白自己的失态,他佯作愠怒的向刘开道:“嘿!你这刘开,话只说一半,若我不明究理的话不是会找你麻烦么?下次说话说快些。还有你,蔡瑁!”
丁原瞧着适才解危的蓝衣男子蔡瑁笑道:“这……这下次若是类似这情形的话,要私下悄悄地告诉我,别让我在貂姑娘面前漏气嘛!”
众人此时闻言哄堂大笑,再无适才的紧张气氛。
此次北上洛阳参与勤王大会,虽说丁原手下已有吕布等皆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大将,但众人商议决定丁原身边仍需有高手随身侧伴,故蔡瑁便自故奋勇的表明自己也想北上的想法。
大伙一听轰然大笑,将适才的紧张气氛为之舒缓,丁原更高举酒杯大喊:“喝酒!喝酒!今晚咱们给它喝的不醉不归,谁敢清醒的走出大厅,便是不给我丁原面子。”
高兴之余的丁原望了望一旁的貂蝉,只见貂蝉似不在焉的望向厅外微微地扬着嘴角、似笑非笑的不发一语。
他顺着貂蝉目光望去,郤见一头发狂雄狮跨步而来,丁原忙甩了甩头在仔细一看,原来是吕布。而此际的他虽被丁原贴身护卫约莫十数人团团围住、且众人摒气凝神的手持长枪指着吕布的身上要害,但吕布却仍无视的一步一步平穏的走向大厅而来。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讨人厌的家伙。”
不知是否丁原酒后乱语,现下开口竟将先前对吕布不满的情绪通通发泄了出来。
“吕将军不是丁刺史最得力亦十分看重的心腹么?”
丁原望见貂蝉瞧着吕布目光泛喜的表情,更觉心中有气,只见他重拍了桌子,恶向胆边生的道:“哼!心腹,我呸!这人哪有资格作为的心腹……你们给我听令!你们也给我听着……”
丁原瞧了一瞧仍是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宴上官员道:“……这吕布欺下犯上,没有把我这刺史放在眼里,今日更没有我的命令也胆敢擅闯大厅。这等罪行不可饶恕,给我斩!若谁能取得他头颅的,赏千两黄金。”
人,有时候是非常的愚昧的,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却仍为了一张万两的银票而意欲伸手将其取下,却不知自己可能在下一刻就因此而送命。
螳臂挡车的道理人人都懂,但却偏偏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那只笨拙的螳螂,但仅管如此,往往就是因为螳螂自己本身所犯的严重错误。
而今天,我看见了一群螳螂不把自己当螳螂看的向那天下最强的车出手,就算他们是螳螂中的一级螳螂高手,只不过……结果一样──愚不可及。
丁原府内的大厅现下彷如人间炼狱,吕布原本一身洁白的长衫已染满对方的鲜红。单是瞧他一拳一式的皆具有穿山碎石之势,而这等血红模样早已震摄当场的众人,若不是为了丁原承诺的千两黄金,谁又可能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搏,说不得早就跑到哪里躲避这场祸事。
吕布不逾一刻已搏杀了近五十余人,但瞧他模样已现疲态,也着实令有幸仍旧存活的众人为之振奋,众人心中暗暗自喜,原来,自诩为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
一旁已然酒醒一半的丁原此时也知事态严重,但他知现下已难回头,一度天人交战之下,再次从齿缝中洴出几个字:“谁要能斩下他的头颅,除赏金千两,我丁原再封那人为前锋将军,赐米一万石,丝绸三千匹1
吕布一听越益恼火,咬牙切齿的怒斥:“竖儒焉敢如此!就看我吕布如何将你搏杀!”
吕布大怒之际,当下狂催功力要震开阻着自己的四个武师,运了几次,岂知内劲于五内翻滚竟难以控制而无法汇聚,就这么稍有疏忽与震动,他背上立被其中一人的熟铜大刀划中,吕布急忙虚晃一招的将四人逼退数步,让自己有可喘息的机会,一面暗自思索为何内劲不纯的原因。
他双手不停的挡格四方而来的明刀暗箭,但眼神却是游移的瞧向大厅之内,只见内厅的貂蝉面露忧色,似是十分着急吕布的处境,而一旁令吕布现下恨之入骨的丁原则是轻挑嘴角、满是不屑的望着自己。
“想不到貂姑娘竟是如何对我挂念,看来我是误会她了……但,为何我现下的内息气腾血滚、久久无法平息。”
吕布暗忖之间,浑没注意背后屋顶上方弓箭手急劲而来的暗箭,只听“噗滋”一声,已没入吕布背后肩脥。痛入心扉的吕布又恨又怒,勉强拍出搜神劲硬是将远在数丈外的射手击毙。但仅管成功击毙偷袭者,暗箭却已造成吕布左手行动的不便。此际的丁原更是雪上加霜的在这时候派出不知从哪里早准备的百名贴身侍卫,纪律严谨身法在瞬间便将吕布团团围住,清一色的利斧似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而招呼过来。
吕布左冲右突的仍是无法挽回劣势,单见众侍卫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缩小移动范围,本是具搜神绝技的吕布竟是一点也无技可施。
另外,后来冲入的百名贴身侍卫吕布竟是无一认识,不过这些人的身法却明显高于其他侍卫数级,且使的斧招虎虎生风、压迫力十分,不禁令吕布狐疑这百名贴身侍卫的来历。
“嘿!怎么着?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吕奉先,你不是十分厉害么?为何连区区百余的鬼斧旗部众亦无法对付?看来你不过是虚有其表,当日你能逃脱可真是件奇事!”
“什么?你说什么?!”
丁原见吕布大势已去,却是一反常态摆出一付胜利姿态的走了出来,一面奸笑的说道:“我还以为搜神诀有多大能耐?受了主人‘七重浪’内劲后,也不过如此……”
本已险象环生的吕布,听到丁原另有所指的这番话,突是暴长功力的震开了本来已成功将他压制的五人、且目露血丝的喃喃自语道:“奉先?搜神诀?七重浪内劲?你……你是武论尊的人!”
第二章红颜一掌
历经数次死生存亡的恶战后,袁绍一众只余三人的总算是拖着疲惫和满身伤痕的身躯来到了冀州边境,袁绍望着仍在数里外耸立的冀州主城南皮,此时再也顾不及身份的便往地上一躺,作片刻的休息。
看着少主不发一言的合上双眼,俞涉和另一人深怕打扰袁绍休息的宁静,虽是自个儿也感异常虚弱、困乏无力,但两人仍旧努力的振奋精神,各自持着武器在一方的在为袁绍守卫。
“唉……终是到了冀州城,想不到,想不到我堂堂第一门阀的未来阀主,竟是因一个外来的蛮族给逼的落得如此的窝囊下场……可恨。”
袁绍心中想着,看他嘴里的两排牙齿紧紧的咬的差点洴出鲜血,可见此刻的他,面对着自己这十余日来所受的窝囊有多气愤。
也是,以一个平日在府内饭来开口、茶来伸手,出门皆有数十人可以差使的大少爷,却被一批又一批的亡命杀手千里追杀,这一路上也无法吃的安心,连在休息时,一点风吹草动也足以令三人惊醒的精神上压力,也难怪袁绍对于这羌族出身的董卓恨的牙痒痒。
“不过这说也奇怪,自当日袁绍与那黑面人弄的两败俱伤之后,原本该是三天两头就会再度出手的亡命杀手却忽然间消失无踪,难……难道是因为当日我的实力震摄了对方了吗?所以对方后来再也不敢追来。”
无论如何,袁绍现下实是不想多想,他紧贴着的草地散发着清新的味道,着实令他感觉舒畅,他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是如脱缰野马、跃空蛟龙,而这片大地将是他未来可以尽情驰骋的地方。他,可得好好的计画一下。
脑袋仍是一片混乱,但远处似是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听来是从冀州城方向而来,哼!管他的,反正不是那群杀手,就让我好好的休息,现在来的,肯定是接到我回来消息的堂弟袁术,若他们不介意,便用抬的把我送进城吧!我现下真是好累……
“少主,少主!”
袁绍虽是打定主意不想起身,但一旁谨慎的俞涉却是快步的靠了过来,他压低着声音的叫唤着袁绍,似是生怕有别人知道。
“怎么着?是袁术的手下吧!没事的,你就叫他们驶一辆马车来把我载进城……我很累,现下没事的话不要吵我嘛!”
听闻了袁绍这么一说,俞涉沉默了半响,他仍是发出疑问道:“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难不成我堂堂第一袁阀的少主,看到他们还得对着他们叩头,然后一边微笑的说:辛苦了!神经!”
俞涉终是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双手一摊,便是要向来迎接的冀州军说明,而正要离去时,却听另一人突是开口的说道:“少主是要成为袁阀的阀主,还是天下的霸主!”
闭眼正要休息的袁绍此际也因这一句话而睁开双眼,他一脸狐疑的望着这人道:“咦……你叫田丰吧?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田丰的男子有着厚实的双唇,他那八字型的胡子一直是其面貌的象征,但过去,由于第一袁阀名气过盛的关系,四处涌来的食客多不胜数,是故,袁绍虽是知道这人却又似不太熟悉。
这次因袁隗得知有另一批人将在袁绍运送玉壐途中欲从中阻挠且为数不少,是故袁隗亲自点选了数名年轻一辈的好手远赴相助袁绍,那时袁绍一见众人时,亦是十分狐疑不解为何这人亦在行列之中。后来激战下只得三人具实力逃脱,在加上事后袁绍曾私下询问俞涉的结果,才知道这人竟是袁隗当日指派的第一人癣且更听说亦是来自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据闻此门派专是著名于谋略的运用,也因此袁绍才对田丰留上了意。
田丰现下并没有望着袁绍,他眺望正驰骋而来的冀州军,一面不以为然的说道:“少主今日远走关外是所求为何,相信咱们三人各自心中有数,但若是因此少主认定今后将可大展鸿图,那您可就错了……”
“……放眼现今冀州兵强马壮,人民安居乐业,不知少主是否以为是您之功劳,亦或是以为此乃袁阀之功呢?田丰虽是斗胆,但仍希望听听少主的看法!”
袁绍贵为袁阀未来阀主,自是有其一定的聪颖,否则袁隗绝不可能将一阀的命运交诸于此人手上。现下听了田丰之言,知是田丰欲藉此说明某事,袁绍闻言想了又想,当下坐起身子的回答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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