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鳗超人
即便卓天宇功力大增,此刻依旧吃不消这五行法阵无穷无尽的强力法术攻击。
五颗水晶球,除了发电光的金属性的水晶球卓天宇丝毫不惧外,其他四颗水晶球的法术攻击,着实让他吃不消,那猛烈的攻势如同轮番轰炸,卓天宇只能勉强的凭借着飞天十三剑中的‘守一式’护住身体要害,根本无暇反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卓天宇觉得体内的真气有些不纯,运转速度也慢上了三分,心知糟糕,若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得将命送在这里,给秦始皇嬴政陪葬。
五行法阵的法术威力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有渐渐加强的趋势,卓天宇不断的退远施出‘守一式’,方能勉强支撑住,减少法术造成的伤害。
胸口感觉越来越气闷,头也觉得有些晕,卓天宇知道撑不了多久,也许全力反击才是唯一的出路。
每次金色的水晶球发出的闪电击来,卓天宇会照单全收,且能够一定程度上恢复体内飞速流失的内力,虽然效果是微乎其微,但还是颇有益处。
这五行法阵固然威力无穷,等闲人无法破之,但却毕竟不是真正的施法者,不会变通,明知雷电攻击对卓天宇几乎无效还是疯狂的轰着。
这也是五行法阵的唯一弱点。当然,这是对卓天宇而言,对其他高手,恐怕五行法阵是一个接近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法阵。
又是一道炫目的电光劈来,卓天宇猛然止住了‘守一式’,反守为攻,手中的匕首化作点点寒芒,施展出飞天十三剑中的‘破气式’,万千寒芒瞬间集中为一道青白相间的巨大光柱,气势磅礴,威势骇人,光柱周旁电闪雷鸣,犹如天威。
五行水晶球极具灵性,见卓天宇的这一反击凌厉无匹,其势锐不可挡,顿时光芒黯淡下来,倒飞会台阶上,在始皇之棺的上空悬浮着,不断变幻着位置,继续与卓天宇遥遥对峙。
青白光柱依照原势继续冲向五颗水晶球,速度快似闪电,肉眼难辨。
五行法阵中的五颗水晶球同时发出无数道强光,空中形成无数个光点,无数个光点形成一个面,最后相连合成一个盾,一面五色光芒流转的盾牌。
光柱与光盾相撞,发出轰然巨响,白驹过隙间,无数道各色光箭四射开来,劲气波涌,将整个大殿都震得‘嗡嗡’作响,殿顶的无数块蓝宝石都跌落下来,落地清脆有声。
一旁孟青青不由得呆住了,如此多的蓝宝石落在脚边,不由得欣喜若狂,俯身狂拣,可惜发现自己是赤身裸体,根本没有口袋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恨被卓天宇这个家伙给害了。
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双手捧满了蓝宝石,遮掩在胸前,背景是白玉石台阶上方的黝黑棺材,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卓天宇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总觉得孟青青来到这秦始皇陵墓,不是什么好事,会带来莫名的变数。
卓天宇的‘破气式’不但能破天下高手的护体真气罡气,对法力罩也有相当的破坏力,如此一来终于极大的消耗了五行法阵的威力,让五颗水晶球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继续与卓天宇保持着对峙。
卓天宇自然不会蠢得再去主动挑衅那可怕的五颗水晶球,只得轻声呼喊道:“孟青青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了。”
“走可以,你帮我多装点蓝宝石到你口袋里,出去了九一分帐,我九你一。”孟青青看着一地的蓝宝石,眼神之中尽是贪婪。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再不走,恐怕连命都送在这里,就是金山银山对我们这两个死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卓天宇苦苦劝说道。
“钱财对我意义重大,我若有了钱,便再也不要敷衍那些恶心的男人,而且定要让那些玩弄过我的臭男人个个死无葬身之地。”孟青青恨恨的道。
卓天宇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孟青青这么痛恨那些玩弄过她的男人。如此痛恨,却要满面堆笑和那些男人上床,她究竟脑袋里想些什么,就为了金钱吗?
“美丽的少女,你的怨气竟然如此之大,且十分恶毒,恶毒到可以唤醒沉睡中的寡人!”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大殿内响起。
卓天宇全身微微一震,目光投向上方,只见五颗水晶球一字排好,整整齐齐,仿佛是五名士兵,等待着首长的到来。
黑色的棺木突然四分五裂,一个身穿黑色甲胄的人骤然出现在台阶之上,神情不怒自威,眼神若有实质,睥睨天下气势舍他其谁。
秦始皇嬴政终于再次苏醒,而唤醒他的竟然是孟青青对财宝的贪念和男人的怨毒。
“嬴政!”不知为何,见到这从来没有见过的秦始皇,卓天宇突然变得如好斗的公鸡一般,双眼充血,死死的盯着对方。
“下方何人,敢直呼朕的名字,可知这乃是死罪!”嬴政勃然大怒,真气四射而出,激荡着身披的盔甲都微微作相,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强烈的杀意不知为何突然占据了卓天宇的整个脑海,热血也开始沸腾,似乎等待了千生百世,就为了见到眼前的嬴政,为了一剑穿心,让这个始皇帝倒毙在自己的脚下。
“嬴政……”卓天宇还是喊着秦始皇的名字,但却是咬牙切齿的喊。
“天下是朕的天下,你一个小小的武士,也妄图击杀朕,朕只要一伸手,就能取走你的小命!”嬴政仰头狂笑道。
卓天宇的脑海一片混乱,一种莫名压在心灵至深出的记忆浮现出来,一幅幅古代的征战画面飞速闪现过脑海。
碧血黄沙,金戈铁马,杀气漫天,遍地尸骨!
已经死去的千古第一侠客荆柯存留的记忆从卓天宇体内百窍之穴爆发而出,带着卓天宇的精神意识,穿越了两千年的时光,回到了秦朝,要让卓天宇知道当年荆柯身上发生的一切。
这一刻,卓天宇神游战国,赫然变成了荆柯。
第二十章 一剑斩八头
落寞的剑客,独自伫立在一酒楼下方三天三夜,一动未动,宛如石雕。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流浪汉,更加有好事者朝他面上吐口水,他依然不动,安稳如山。
他,就是荆柯,剑客荆柯,卓天宇的精神意识此刻也附在他身上,一同经历他那传奇的一生。
荆柯没有名气,他也不希望一战成名,但是他答应了一个孤儿和一个寡妇临死前的要求,杀死为恶邯郸的八大凶煞。
邯郸,虽为赵国之都,却鲜见有人管这江湖打斗之事,约战帖已发出三日,八煞依旧没有到。
八大凶煞名头虽大,其实不过是地痞流氓之辈,突闻有一异乡剑客前来挑战,本想应战,却不料听闻此剑客虽然无名,但剑法犀利,剑下从无活口,当下做了缩头乌龟,躲在府邸中,不敢出门,任那名叫荆柯的剑客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第四日,荆柯似乎是体力不支,晕倒在路边。
听闻这一消息,八煞大喜过望。
老大更是叫嚣道:“什么鸟剑客,才几天不吃饭就饿晕过去了,走,我们去收拾他!”
一行八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府邸,来到名为‘春满香’的酒楼前,看到了面容瘦削的剑客荆柯,已经倚墙而坐,身边一柄破旧的铁剑,看来落魄之至。
“你就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外乡剑客?”
“就你这副饿死鬼的样子还想替别人出头,真是嫌命长了!”
“叫什么名字,站起来说话,怎么,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惩奸除恶?”
……
八大凶煞喋喋不休的开始教训起荆柯,没有立即弄死这个剑客的意思。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八大凶煞越来越得意,感觉能够再次一展身手,杀死来自外乡的剑客,定会名声远扬,其他六国说不定都会知晓八煞的大名。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不要难过,能死在我们八大凶煞的手上,绝对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八煞的老大自吹自擂道。
这时,荆柯突然站起身来,却没有顺手拣起地上的剑。
“我若不装病,你们八个缩头乌龟敢出来吗?”荆柯冷笑着说道。
八大凶煞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荆柯晕倒在路边不过是假装出来的,顿时朝后方退去。
荆柯右手变掌为爪,朝地面虚抓一记,地面上的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竟然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飞到了荆柯的手在中。
见到这一式隔空取剑的神功,八大凶煞的脸都绿了,脚步都有走不稳,脚下踉跄,退后时竟然有几人摔倒在地。
八煞知道,这面前的剑客不是普通的身怀绝技的剑客,还是天下少有的绝世剑客。
这种剑客不为名比武,不为钱出手,只为天下不平之事拔剑。
虽然明知荆柯不为名利所动,但八煞还是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期望以金钱美女等物诱惑对方。
“只要你能放过我们兄弟八人,我们府邸的十多位貌如天仙的美女都给你享用!”
“不要乱来,我们和当权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有着密切的联系,杀了我们八兄弟,你也脱不了身!”
……
冷风袭来,漫天是飞舞着的枯黄叶片。
浓烈的杀气从荆柯身上发出,一些远处观战的人忍不住开始呕吐,胃部开始抽搐。
荆柯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冷笑。
锈剑,终于出鞘!
不见剑光,却见一抹诡异的暗红色,如雷电般乍现,随后便消失无踪。
“你们可以走了。”荆柯淡淡的道。
八大凶煞喜出望外,转身欲逃,远离这个杀气可随时爆发或内敛的绝世剑客。
岂料突然觉得腿很软,脖子很酸,很痛,几乎是同时,八大凶煞如烂泥般瘫倒下来,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身体微微的颤动着,还没有马上断气。
八煞的咽喉处突然发出一声微响,喉结处皮开肉绽,血如泉涌,地面一片血泊,惨不忍睹。
酒楼上的一位客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同时知悉如此公然杀了八人,赵国军卫定会赶来捉拿这名剑客。
荆柯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拍拍身上的灰尘,缓缓走向长街尽头的北城门。
远处响了军锣声,显然将士们正在集聚,半盏茶的工夫,即将杀至。
荆柯轻轻摇了摇头,知道若要现在出城,虽不是绝无可能,但若要杀出邯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突然一辆马车奔腾而来,车夫一拉马的缰绳,马车停在了荆柯的身旁。
“这位壮士,请上车,期望我可以安全带你离开邯郸。”一位老者掀开帘布,和蔼的对着荆柯说道。
荆柯也不犹豫,上了车,果然顺利的通过了邯郸北城门。
赵国边境,老者与荆柯分道扬镳,临别之际,荆柯忍不住问道:“老先生可否告之荆柯大名,也好有报答之日。”
老者一阵开怀大笑,上了马车。
车夫一鞭抽在马身上,马车飞驰而去,但远远的传来一句话。
“老夫田光,若荆侠士有闲暇,不妨到燕国来看老夫!”
田光,燕国知名之大夫,博学多才,甚得燕王喜器重。
随后的十年,是荆柯转战天下的十年,挑战齐、楚、韩、赵、魏五国剑客高手,无一败绩,却无赫赫之名,盖因其暗地比剑,且剑下留情,从不宣扬,荆柯之名只在少数寂寞高手和绝世剑客之间流传。
卓天宇附在荆柯体内,感受着荆柯的苦与乐,悲与喜,体会着与绝世高手比剑的那种痛快酣畅的感觉,领悟了剑道中的不同路途,却依旧万途归宗。
手剑、掌剑、心剑、人剑合体等等匪夷所思的剑术境界,却都希望最后一个绝境,飞天之剑。
无数次与绝顶高手,与绝世剑客的对决切磋中,荆柯终于创出了飞天十三剑的心法和口诀,只要能完全施展出这飞天之剑,他将无敌于天下。
卓天宇知道,荆柯下一个比试的对手,是流亡到燕国的秦国将军樊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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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燕国太子丹
樊于期,虽是秦国人,但他的剑术却并非祖传,而是学自春秋时期越国的一位铸剑名匠:干将。
干将铸造的剑都乃神兵利器,其剑法也威力极大,夺天地之威,凡人无法抵御。只是后来干将醉心于铸造兵器,无心练剑,后将此剑法的招式口诀编成一剑谱,流传于世。
剑谱幸运的被樊于期得到,他凭借着出众的剑术与出色的谋略,终于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大将军,最后却因不满嬴政之暴虐,被株连九族,只他一人逃至燕国。
通往燕下都的驿路上,一行人拦住了荆柯的去路。
为首一人颇为年轻,皮肤白净,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出生富贵。
“你便是荆柯?”一名年轻的护卫问道。
“舞阳,不得无礼。”为首的年轻人轻声叱道。
“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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