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作品:龙渊大唐
作者:风舞九天
男主角:薛枫
内容简介:
人若龙渊,舞在大唐!
一个现代社会的双料硕士生,在昏迷中疯狂地展开了灵魂附体。之后,又离奇地陷入地底裂缝,裂缝的尽头是大唐贞观年间。人家是“肉身成圣”立地成佛,他却是“肉身穿越”走到大唐,他该如何在大唐生存?美酒会有的,美女会有的;权力是无尽头的,欲望是无止境的;阴谋的陷阱、铁血的激昂、亢奋的淫荡、侠骨的柔肠……一切,只有可能,没有不能。
正文
第一章 地底裂缝
深夜,躺在床上,耳边隐约飘进一声声男女夹杂在一起的低沉的呻吟,薛枫烦躁地将手中的一本杂志使劲摔在床上,冲着墙壁大声喊道:“还有完没完了?”隔壁顿时安静下来,但没过多久,充斥着暧昧快感的呻吟声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薛枫腾地一下从床上跃起,走出门去,重重地把房门关上,斜眼朝隔壁那间正在现场直播春宫大戏的屋子瞧了一眼,轻轻咒骂一声:“真是一对发情的野兽!”
这是东华大学硕士研究生的宿舍,一座每层几十个房间的简易楼房。薛枫住204,205住着哲学系的硕士生杨维。自从上个月开始,杨维与他“肥猫”级别的女友韩莉莉在这里正式同居后,薛枫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开始,他还抱怨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到后来,就被这一男一女旺盛的精力整治得服服帖帖——每日半夜开始,雷打不动,没有一个小时根本就不完事。一个孤身青年夜夜聆听“肉体大战实况广播”,要是还能睡得着,就邪门了。为此,薛枫倒是找过杨维多次,但杨维总是嬉皮笑脸,嘴里重复着同一条理由:兄弟,实在没办法,俺们都是夜猫子,不到半夜没情绪,请你谅解啊。
下得楼去,薛枫站在楼前的一棵法国梧桐树下,望着星光点点的夜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干瘦的杨维趴在肥胖如柔道运动员一般的韩莉莉身上卖力冲刺的滑稽画面。“呸!”他忍不住回过头吐了口唾沫。
突然,远处的夜空边缘变成一片绚烂,或细小或粗大的,丝线状、球型、五角型、多棱型的的发光体从遥远的星空深处俯冲而下,似是无数美丽的烟花燃烧后纷纷扬扬漫天洒下。
“流星雨吗?”薛枫讶然自语,正欲上楼去取出数码摄像机拍一拍眼前的奇景,蓦然感到头顶一阵火热,仰脸一看,一个椭圆的放射五彩光芒的物体眨眼间就从他的天灵处没入。只觉“轰”得一声炸响,薛枫马上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在东华大学的附属医院里。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晨练的硕士生们发现了直挺挺躺在法国梧桐树下的薛枫,赶紧将他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番折腾,什么验血、X光检查、B超透视、CT照射后,医生作出了一个几乎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诊断结论:所有器官都处在正常的状态,唯有脑部细胞像爆发的火山一样喷涌着,大部分已经已经死亡——超过二分之一的大脑细胞死亡,而人却健健康康地活着,有悖于生命常规和医学常理,实在是怪异之极!
但确实薛枫一切都正常,思维清楚,体力充沛,医生们在愕然震惊半响后,最终还是让他交钱出院了。不过,医生们没有料到的是,走出医院大门不到一天的薛枫,傍晚时分又被急救车送了进来——他昏倒在东华大学的食堂里,嘴里还塞着一口挂着葱花的油饼。
这一回,他没有醒来,无论医生用什么办法,吸氧、电击还是输液、针灸,他都一直紧闭双眼沉睡着。不久,当地各大报纸纷纷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样一条新闻:东华大学在读历史与汉语言文学双硕士薛枫突患突发昏睡性怪症,现代医学束手无策,引起国内乃至世界医学界的强烈关注,云云。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对于外界来说,薛枫一年中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沉睡着;但对薛枫自己而言,一年来却体验了多种前所未有的人生百态。他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在稀里糊涂中,近乎疯狂一般地先后与众多不同职业、不同层次的人“合为一体”——有掌握公权力的政府高官,有锦衣玉食的富人,有露宿街头的乞丐,有站岗放哨的军人,有学识渊博的医学教授,有忙忙碌碌的工程师,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甚至,还有深山道观里的道士。
“合体”后,他的灵魂如同是一个旁观者,又好比是一个参与者,不断从被附体者的意识海中或者行为上,获得了多种知识和多种技能。譬如,他见识了官场的钩心斗角和尔虞我诈,掌握了相当层次的医学知识,学会了农田耕种,体会到边缘人群的生存艰辛……
又是一条占据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的特大爆炸性新闻:昏睡一年多的东华大学在读历史与汉语言文学双硕士薛枫突然清醒,经过详细检查,身体健康,一切无恙。一时间,媒体记者、医学专家等蜂拥而至。要求采访的,要求学术调查的,在从医院清醒过来回到学校后的两天里,起码有上百个记者和几十个专家教授通过学校和他的家人向他提出见面的要求,搞得薛枫头都大了。
第三天.所有的记者和专家都扑了个空,薛枫失踪了。就连住在隔壁的杨维和韩莉莉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
记者和专家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薛枫已经在郊区的一座大山里了。他实在是太需要冷静地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维和情绪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莫名其妙的遭遇、丰富如大海一般的知识信息储备,让他至今还没回过神来。于是,他悄悄收拾行装,带上一些必要的登山探险工具和相关护具以及手机、笔记本电脑等统统装进了背包里,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奔向山区。
接近傍晚,登临一座峰顶的薛枫,取出折叠帐篷,准备在山上露营了。夏季的山风微微带着热气,但比起山下来,已经算是凉爽得多了。
夜幕降临了。薛枫把帐篷搭建在峰顶背风的一个角落,钻到充气睡袋里,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声轰然巨响惊醒了薛枫的好梦,他揉揉双眼,急匆匆钻出温暖的睡袋,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一看,立即傻了。
就在离他帐篷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平空裂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将这座山峰从中间一分为二。对面的那一端,山石不断向山下泻落,已经有形成山体滑坡的迹象;而薛枫站立的这一端,像一面将要歪倒的墙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山崩石落。
安全危机促使薛枫从震惊中清醒下来,他飞快地返回帐篷,几分钟内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连帐篷都顾不得收,就横向沿着裂缝的边缘奔去,试图找到一处较窄的地方,跨过去,从对面下山。因为,背后是万丈深崖,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终于,他发现了一处,裂缝的宽度据他目测估计也就1米半左右的样子。他深深呼吸了口气,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往后退了几步,前冲,猛然跳跃,稳稳地站在了裂缝的对面。毕竟,对于一个22岁的青年来说,跳跃1米半的距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略微平静了下情绪,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头扫了一眼脚下的裂缝,抬步准备离开。
突然,异变陡生:薛枫脚下站立的地面一软,跟塌方一样,连人带土石一起陷进了裂缝之中。
第二章 走到大唐
土石流冲击着头顶,飞快向裂缝深处坠落而去。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描述薛枫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恐惧!绝望!恐惧!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薛枫重重地摔落在了实地之上,漫天的土石眼看就要将他掩盖起来。人在危急时刻,求生欲望是无比强烈的,他拼命地拔开土石,连滚带爬地向裂缝的其他空地上跑去。他跌跌撞撞地一直跑了数十米,才慢慢停下来喘了口气。惊魂未定,抬头看了看被生生撕裂开来的、高耸的裂缝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哪,这么深!起码得有上百米!自己没摔成肉饼,算是出了天大的奇迹了。
背包还在,但口袋里的手机早不知道掉哪里了。该怎么办?自己咋这么倒霉!薛枫痛苦地仰面大喊,“谁来救救我!”
自然不会有人,连一丝风都没有。半响,薛枫打起精神,茫然向前走去。看了看戴在腕上的手表,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他沿着裂缝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拖着如同灌铅的双腿,他突然一惊:这裂缝怎么没有个尽头?莫非?回头一看,果然,来的狭窄小路是逐步向下倾斜的。这意味着,这条裂缝是通往地下的。
“走吧!”薛枫叹息一声,总不能坐以待毙啊,他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前进,不断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孤单而踯躅的身影,在裂缝中,被一丝阳光投射成一条细长细长的背影。
天黑了。薛枫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面包,啃了几口又放起来。口渴得难受,便又拉开背包,摸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半瓶。把矿泉水放回包里,突然摸到了一个硬乎乎的东西。
“笔记本!”他不由一阵狂喜。他的笔记本带着无线上网卡,可以上网求救!他拿出笔记本,打开电源开关,还好,没有摔坏,正常开机了。点击链接无线上网图标的手,一时变得有些颤抖,这可是他的救命线啊!
然而,连续十几次连接,都不成功。是信号不好吗?应该不会啊,自己装的是一种通过卫星线路传输的无线网路设备,信号发送和接受能力超级强。关机再开机,然后再试,依然无法连接。薛枫失望地合上笔记本,忍不住怒吼一声:该死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周围传来冷森森的泥土气息。薛枫猛然想起,原来,自己的无线网之所以连不上,是因为自己在医院昏睡这一年多的时间,没交网费,人家给停了。
就这样在恐慌绝望中,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渡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漫长的夜晚。如果他还能活下去的话,这一夜,必然会成为他记忆中永远不可磨灭的惨痛记忆!
天亮了,又见到了投射进裂缝的太阳光线。薛枫打起精神,继续向“下”行去。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真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薛枫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的眼前猛然一亮,出现了一片大的开阔地,居然是一个芳草幽幽的深谷!耳中传来啾啾的鸟鸣,哗哗的流水声,迎面而来的清新的空气,湛蓝的天,林木茂密——这一切,犹如梦境一样,薛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痴痴地站在那里,身后却传来巨大的声响,猛回头,身后的裂缝慢慢合拢了,不一会,就形成一面平整的崖壁。上面,还生长着淡绿色的青苔和一丛丛杂草。
轰!是薛枫直挺挺仆倒在地的声音。
嘴唇发干,薛枫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间破败的茅草房,房内除了自己身下这张土床外,只有一个陶制的大水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是什么地方?揭开身上盖着的那一床破破烂烂略带霉味的薄棉被,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茅草房的草帘子一掀,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菜色(营养不良的样子)的年迈女人走了进来。
薛枫惊讶地望着她——破旧的灰色的宽袖对襟衫,青色漏几个小洞的长裙,腰身部位系着一条宽约四指的黑色袍带,前面垂下两条飘带。老女人颤巍巍地走过来,“公子,你醒了,要不要老身去给你弄一碗水来?”
薛枫的意识飞速地运转着,看着装束,听着说话的语气,难道?天哪,一念及此,他差点没再次晕了过去。半响,他犹豫再三,张嘴问道:“请问老妈妈,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绛州府龙门县的大杨庄,老身薛杨氏。”老女人坐在了床边上,眼睛望着薛枫,分明也有不少疑惑。
“绛州?”薛枫心里一颤,又问:“老妈妈,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大唐贞观18年啊!公子,你是什么人,怎么昏倒在绿幽谷里?”
大唐贞观18年!薛枫腾地一下跳下床,脸色变得惨白,望着这位面色憔悴慈祥的老人再也说不出话来。我的老天!居然来到了唐朝贞观年间的古代社会!居然就这样从现代社会走到了大唐!作为历史系硕士研究生,他自然知道,唐朝贞观元年(627年),唐太宗分天下为10道——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绛州归属于河东道,就是现代山西省河津一带。
脑子里一片糊涂,千万个为什么盘旋在脑际。最后,索性不再想。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到这里,他冲薛杨氏苦笑了一下,只好编起了谎言,“老妈妈,我叫薛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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