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李治面无表情,落寞地站在原本属于李世民的宝座前,阴冷的眼神一一从房遗爱三人身上滑过,低低道,“房遗爱,你父为大唐忠臣,难道你要铁了心要做大唐逆臣?薛万彻,柴令武,你二人乃我大唐驸马,我父皇对尔等不薄,今父皇才刚刚归天,尔等居然敢带甲逼宫,难道,就不怕本宫诛你们九族吗?”
“哈哈哈,李治,我等谋刮多年,就等这一天,如今这宫里宫外,乃至长安上下皆是我等的人马,你凭什么治我等的罪?谋逆?君不贤,臣当择良主事之,更何况你不过是太子而已!”房遗爱狂笑起来,“既然如此,来人哪,去将太子殿下请下来!”
“好,好!”李治蓦然冷笑起来。他身后的两个太监,突然摘去宫帽,脱掉外袍,居然是一男一女,高忽和欧阳飞羽!
高忽手中银光闪处,一柄软剑弹了个剑花,颤巍巍地挺立着,他上前一步,紧紧地将李治护卫在背后。而欧阳飞羽手望后一伸,背插的宝剑也脱鞘而出,缓缓走下殿中皇位高台的台阶,缓缓向房遗爱逼去。
“来人,拿下!”房遗爱惊呼道,与薛万彻两人相视一眼,心头大震。
“房遗爱,你是在叫人吗?”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传进,全身着亮银盔甲,手执宝剑的薛枫带着一群神机营士卒们一拥而入,手轻轻一挥,士卒们旋即将黑衣武士们团团反围在其中。
“太子殿下受惊了,诸位大人受惊了。”薛枫淡淡一笑,大步走过来。向李治躬身一礼。
“诸位大可放心。参与叛逆的御林军已经解除武装,关押在宫外,而那些死士吗,全部当场斩杀了!”薛枫轻轻说着,转过身来面对着脸色苍白的房遗爱三人,“房遗爱。你没料到我薛叔回京了吧?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有些阴险,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为一个女子所驱使,走上了这样一各毁灭的不归路!”
“你。你……”房遗爱又惊又惧。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无论怎样也没有想到,这薛枫居然回到长安了,而且。还与李治串通起来,给自已来了个茶底抽薪!看起来,人家是设好了困套,就等自己等人往里跳呢。
“拿下!”薛枫冷哼一声,高忽一个健步跃上前去,一剑穿透了护卫在房遗爱前面地一个黑衣武士,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身后的房遗爱一身。
房遗爱脸上被溅满了血花,他敏抖若身子,还没醒过神来,就被高忽一把抓住胸前地衣襟,提留起来。
一场血雨腥风的宫廷政变,就这样化为无形。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这也就是薛枫与李治提前知道了房遗爱一党谋反地消息,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日,薛枫之所以让莺歌和孙延真半路返回长安,就是为了提前应对房遗爱谋逆。
其实,早在李世民驾崩前的一天,薛枫就到了长安城外三十里处扎营了。他让冯越带着神机营驻扎在城外,他带着高忽等人悄然进城而去,连府中都没回,径自进了东宫,与李治详细谋训了半天,把应对叛乱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毕竟,这事关自己的皇位和身家性命,李治也不能不慎之又慎。
今日一早,看到高忽发出的信号,冯越带着神机营5000人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杀进城来,接管了御林军地防务。而在御林军中,本来就埋伏有李治东宫的侍卫,里应外合之下,半个时辰不到,就秆决了叛军。
至于那潜伏在太极宫之外,房遗爱用来以防不测的,曲名死士,在措不及防之下,全部被冯越半神机营士卒团团包围,乱箭射死。死士固然是悍不畏死,但毕竟也是人地肉体,再凶狠再勇猛,也不可能刀枪不入,大多数死士多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箭雨之中。虽然也有一些死士冒着箭雨发起了还击,但在数倍于其地神机营士卒面前,也只能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而已。
如何处置房遗爱等人,那是李治的事儿。荐枫带着高忽和欧阳飞羽,还有部分神机营士卒,马不停蹄地从皇宫赶往江夏王府,那里,还有一个潜藏在幕后多时的对手在等候着他。
江夏王府。大门敞开,门前地空场上,数十人的黑衣死士将一个娇媚的少妇护在其中——江夏王妃张氏。远远地,马蹄声如雷,张氏柔媚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和狠毒,手中一把此首轻轻望袖中一收,喃喃自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薛枫带着数百名骑兵奔涌而至。
薛枫翻身下马,站在场外,冷冷地盯着张氏望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你,一个堂堂的王妃,有荣华富贵不享,行这谋逆之事,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胜王败寇而已。薛枫,我悔啊,早就该除掉你!”张氏愤怒地瞥了他一眼,艳丽的容颜上满是仇恨。
“你杀我,或许还有情可原,但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将张亮一家椎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呢?”薛枫叹息一声,张氏是张士贵之女他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但他一直想不通的是,张氏或许为了其兄一一死在自己手上的张志彪而仇恨于自己,但她为什么对张亮如此?
“哼。张风那狗贼,欺骗了我的感情,对我始乱终弃……整整三年啊,我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他的身上,而他,却居然娶了其他女子,我恨!从我嫁进了江夏王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妻让张风全家为我死去的少女情感陪葬!”张氏阴森的声音在薛杈耳边回荡着,让他有些不寒而栗,这女人太恶毒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辛辛苦苦,煽动房遗爱三人谋反逼宫,所为何来?荆王当皇帝与你有何关系?”薛枫长吁一口气,平缓了下震惊的情绪。
“荆王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饭桶而已,一个垂涎于我美色的裙下之臣而已。要不是有我在背后谋划,多年经营,他焉能敢公开谋反,哈哈哈哈!”张氏放声狂笑,神情凄厉,疯狂无比。
薛枫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女人的野心居然这么大!居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引诱荆王作为她的诱饵和傀偶,以实现自己那可怕的权力欲望。他叹息一声,难怪这大唐出了一个古往今来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看起来,这大唐的女人尤其是一些贵族,对权力趋之若鹜的真还不在少数啊!
薛枫看着张氏,突然一阵恶心,一阵头晕目眩,想吐。
他缓缓转过身去,再也不想看这个可怕的女人,淡淡道,“拿下!反抗者,斩杀!”
“薛枫,你的确是个人才。不过,你跟了李治,哼,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去了,薛枫,我会在阴曹地府好好地看着,看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张氏仰首向天,匕首从袖中滑下,手一翻,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胸口,一道血光崩现,她摇晃着身子,向后倒去。
薛枫微微一震,继而怒吼一声,“全部斩杀,一个也不许放过!”
说罢,翻身上马,向自己的神机驸马府纵马而去。路上,他一阵阵的心烦意乱,这尔虞我诈你争我斗的权力争夺生活,他实在是有些厌倦了。
在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功成身退的欲望,退出这权力的漩涡,带着自已的女人去过几年平静的生活。然而,他是神机驸马,他是李治倚重的心腹之人,肩挑着巨大的重任,还要……注定,这种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
第五卷 龙腾九天 第二章 驸马主政
李治即位。连下了一连串的诏令,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候斩,李元景、丹阳公主、巴陵公主被赐死,江夏王王李道宗被革去爵位,流放三千里。张士贵因其女谋反,全家被诛九族……一场轰轰烈烈的宫廷政变后的大清洗,随着李治的坐上皇位展开了。
这些,薛枫不想管,其实也管不了。他乐的清闲,呆在府里,与豫章诸女每日饮酒作乐,倒也不亦乐乎。
他望着面前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心中美滋滋的,这样的日子就是过上一万年也不厌倦啊!可惜,那个傈傈童人的刁蛮大小姐歌萨兰尾随他来到长安,就住在府中,不但一个劲追着他定婚期,还时不时与风铃儿闹点小意见,搞得他头有些大。
孙延真就不用说了,豫章、高阳、长乐、柳湘兰与莺歌和欧阳飞羽相处甚欢。只有风铃儿自惭形秽,在府中面对这些公主感觉有些压抑,情绪不佳,看到歌萨兰一个劲缠若薛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时不时地说话挤兑她。
歌萨兰出身山野,又是蛮族人,性格开朗,心思也单纯,根本就不把风铃儿的嘲讽放在心上,该怎么地还是怎么地,气得风铃儿最后也只好视而不见。
李维也回到了长安,此次巡察天下,他付出甚多,也最辛苦,共计在各地成立了十多个薛氏商行的分号。而就算是回到长安,也闲不下来,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协调处理,照旧是忙得不亦乐乎。
李治登基的第二日。5月的长安,天气已经渐渐转暖,春风吹拂之下,整个长安城显得生机盎然。
上午。阳光明媚,后花园。薛枫轻轻走到站立在一棵柱花树下出神的莺歌面前。笑道,“莺歌。在此想什么呢?
“枫,没什么,有些想念故乡高丽了……”莺歌叹息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莺歌才能回去看一看故国家园。”
“莺歌,莫要伤感。等过一段日子,我陪你回去。”薛枫扳过她的肩膀,“好了。你该去处理商行的事务了。这么一大摊子买卖,我可都交给你了。李维等人,精明干练。有他们协助你,我相信你会做得更好!”
莺歌摇了摇头,“枫,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将薛氏商行交给我打理,而且还要将其中地大部分买卖转移到我的名下,李维他们干得好好地……我……”
“莺歌,我这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毕竟,我是大唐驸马,买卖在我地名下,会引心“再者说了,也只有你最合适了……你失去了家国,我送你一个商业帝国,呵呵。从今天开始,薛氏商行的三分之二的店铺买卖都将改名,挂上泉盖家招牌!”薛枫微微一笑,“对了,你把商卫的事儿全部交给铃儿吧,让她去管理商卫。”
莺歌深情地望若薛枫,投入了他的怀抱,“枫,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天天守着你就足够了。”
“莺歌妹子,明堂,你们跑到这后花园里诿情,好自在哦。”高阳挺着大肚子,手扶着腰臀,在侍女们的扶持下,站在花园门口地青石路上,“我刚刚在府里溜达,看到太子,啊,是皇上的人来下旨了,明堂,你快去!”
莺歌羞红着脸从薛枫怀里挣脱开来,轻盈地跑到高阳面前,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肚子,嘻嘻笑道,“高阳姐姐,快8个月了,快生了吧?”
高阳艳丽而微微有些浮肿地脸上浮现着幸福地笑容,点点头,“嗯,快了!”
薛枫冲高阳点点头,急急而去——李治传旨,该不会是准了他与歌萨兰的婚姻之约了吧?那档子事,薛枫原原本本地在奏折上写得清清楚楚,最后来了句轻飘飘的话:一切,请皇上和朝廷定夺!意思是说,反正我无所谓,朝廷看着办吧,如果准,这缥缥蛮人自然就会老老实实归顺朝廷,如果不准,肯定会再次弄出事端来。
一个年迈地太监恭候在前院,看到薛枫急急走来,先是微笑打了个招呼,然后打开圣旨,照本宣科:“神机驸马薛枫文武双全堪为大用,且巡察天下、平定叛贼有大功于大唐社稷,特着为尚书令,总领朝纲……”
“谢恩吧,尚书令驸马大人!您这可是古往今来独一份啊,驸马当政,总领朝事,千古罕见那!”老太监尖细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薛枫才从愕然中醒来。
豫章缓缓走过来,“明堂,这太子刚刚登大位,一切朝政未定,他需要你来为他稳定局面。况且,凭你的才学当个尚书令也不为过,皇兄素日也是对你期望甚高的。”
“豫章,只是这驸马主政,恐怕会犯人忌讳,不合朝倒吧?这可是当朝宰相啊!”薛枫苦笑了起来。
“行了,明堂,别假惺惺了。什么朝倒,按照朝倒,你一人能娶大唐四个公主?还有,大唐驸马还能公开与其他女子……”豫章笑骂道。
薛枫嘿嘿一笑,径自接过圣旨。
老太监呵呵一笑,“贺喜驸马爷。圣上还有口谕,让您速速进宫面圣,这会儿,朝会还没散呢,长孙无忌、褚遂良等大臣们尚在与皇上争辩,这尚书令的位子……”
薛枫冷哼一声,他虽然不稀罕当什么尚书令,但自己不愿意干是一回事,听到别人强烈反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豫章淡淡一笑,“明堂,你去吧,不要管那些,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尽你胸中所学,为大唐社稷出力的。”
“也罢,豫章,我就去会会这些顽固不化的大唐老臣。”薛枫点点头,昂然而去。
太极殿中,这会儿,还真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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