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薛大人,有没有本宫的记录?”长乐颤抖着说。
“有,不过,薛枫很奇怪。因为,按照天书所言,长乐公主应该早在几年前就死于气疾了。”说着,薛枫点击鼠标,点开了关于长乐的历史记载——长乐公主(621年…643年),名李丽质,唐太宗嫡长女,长孙皇后所生,是唐太宗的第五女。李丽质性格聪慧开朗,为人仁爱,以美闻名又擅长书画,深受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宠爱,贞观二年(628年),诏封长乐郡公主,食邑三千户。贞观七年(633年),长乐公主下嫁长孙无忌之子、宗正少卿长孙冲。长乐公主遗传了父母的气疾,贞观十七年(643年)八月十日,因气疾而病死,享年二十三岁,陪葬昭陵。
长乐呆在当场,除了死亡时间不对之外,其他一切均如现实写照。
“长乐公主,所谓人定胜天,公主至今仍然健在,定是当今陛下的洪福保佑所致。”薛枫轻轻说道。
“那,我,我还能活多久?”长乐哆嗦了一下,薛枫看在眼里,柔和地望了她一眼,“公主且请宽心,薛枫一定尽全力治愈公主的气疾。公主如今尚属青春年少,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豫章,根据天书指示,几天以后,辨机和高阳的情事就会败露,陛下盛怒之下,腰斩辨机,高阳公主也因此丑闻遍布天下,被陛下禁绝入宫,最后陷入疯狂,陷入谋反的逆流中,被将来登基的李治陛下赐死。”薛枫长吁一口气,关掉了笔记本电脑,合上了盖子。
“明堂,上天注定的事情,能改变吗?”三女齐声问道,不过,跟着叫了一声“明堂”的长乐脸色微微一红。
“人定胜天!”薛枫站起身,强忍住笑,目光望向了窗外,“天书之事,万万不可外泄,否则必遭天谴!”三女点点头,再也不吭声,各自想着心事。
……
果然。两天以后的午后,薛枫与三女正在吟诗作画,豫章派出去的侍卫来报:“公主殿下,城防兵马司今早抓获了一个窃贼,脏物是一个镶金饰银、艳丽夺目的女用豪华玉枕。窃贼已经供认是从辨机法师的卧室中偷窃而得。”
“明堂,天书的预言终于应验了。你看,该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看着高阳姐姐身败名裂啊!”豫章倒吸一口凉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薛枫沉吟半响,“当今之计,唯有让辨机消失,一了百了,除了这个利用高阳公主达成个人私欲的佛门败类。”
“明堂,你说的不错,为了大唐皇室的尊严,除了辨机。这样,我派我的侍卫去杀了辨机。”长乐低声说着,眼中放出一丝寒光,她与高阳一母所生,自然不愿意看到亲妹妹被人所惑,最终身败名裂走向毁灭。
“不,我来做。此事天知地知,我们四人知道,一定要严守秘密。”薛枫提笔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冷冷一笑,“事不宜迟,长乐公主你立即赶往高阳公主那里,想办法稳住高阳,好好开导于她。我们同时行动。”
“好,我这就去。”长乐急匆匆地叫人备好车驾,向房玄龄的府第而去。
“豫章,湘兰,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薛枫声音未落,人已经冲去厅去。
弘福寺。薛枫突然出现在辨机的房内,正躺在床上假寐的辨机,听到动静刚要呼喊,就被薛枫捂住了嘴。
“辨机,高阳公主赠送于你的玉枕,已经被窃贼盗取,你知道吗?”薛枫冷森的声音,让辨机一惊,顾不得呼救,连忙下床翻腾起橱柜,果然不见踪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官府已经知道窃自你的卧房,你一个和尚,房内藏有贵族用的女式玉枕,你以为,官府会放过你吗?一旦你被官府抓去,你以为,你又能抗住酷刑吗?倘若让陛下知道你与高阳有私,你的下场会如何?”薛枫低沉阴冷的声音像炭火一样灼烧着辨机的胸膛。
“那,薛大将军,你教教我,我该如何?”辨机头冒冷汗。
“一了百了。”
“不,我还年轻,我还有大好的前程。”辨机猛然抬头,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辨机,玩火者必自焚,谁都救不了你。如果你自杀而死,尚可保一全尸;如果你被陛下下旨酷刑处死,你不但性命不保,还必将遗臭万年。何去何从,你是一个聪明人。”薛枫淡淡说道。这时,门外,传来官兵喧哗的声音。
第五十三章 让你淫荡
前来抓捕辨机的官兵踢开辨机的房门,辨机已经悬梁自尽。当事人自杀,本案自然就不了了之。
消息传到高阳房里,她已经在长乐的明着劝说和暗里暗示的双重“开导”之下,做好了思想准备。出乎长乐的意外,她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并不伤心。长乐恍然,看来,辨机不过是她报复李世民和房遗爱的一个玩物而已。
而房府的另外一间房内,青年房遗爱却摔碎了几个茶杯,连呼混蛋。
“少爷,辨机是自杀的。这一点,官府已经证实了。辨机一死,公主依旧无碍。”一个中年家仆低低说道。
“高阳,这一次,算你走运。”房遗爱愤怒地拍了下桌案,“你以为,老子就是一个白痴吗?你和其他男人寻欢作乐,我房遗爱还给你站岗放哨?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死得很惨!”
豫章府。高阳若无其事地跟随长乐来了,这让薛枫非常惊讶,史书上不是说,高阳对辨机用情极深,辨机死后,她“揪发捶胸、咬破衣服、如疯狂的女鬼日夜嚎哭”吗?
正在疑惑间,高阳已经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薛大将军,辨机死了。”说完,狡黠的目光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呵呵,佛门败类,早死早超脱吧。”薛枫扭头看了旁边的长乐一眼,两人会心的一笑。
“哈哈哈!”高阳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有一丝痛苦,更多的是放荡和麻木。
……
很快,薛枫便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可谓是“引火烧身”了。自辨机死后,高阳几乎将豫章府当成了自己的府第,日日来,来了就纠缠着薛枫,不是让他陪着她说话聊天,就是邀他外出饮酒参加长安权贵子弟的聚会。豫章和长乐哭笑不得,又不好撕破脸皮,只好任由她了,就是苦了薛枫。
此时不比以前了,薛枫与豫章的关系已经天下皆知,成为驸马是迟早的事情。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高阳了,毕竟她也是皇族公主,闹得不好,传扬开去,对谁都不好。
但孤男寡女,接触多了,便有了些很暧昧的传闻。长安,是一个极为开放的大都市,两人都属于知名人物,一起出出进进,一些好事者就传播出各种流言,云高阳公主换了新情人,此人就是号称酒中诗仙、马上战神、杏林医圣的神机侯薛枫。
流言蜚语,一向传播甚快。房遗爱很快便在各种纷至沓来的传闻中暴跳如雷。
“高阳,你不要太嚣张。”他狠狠地摔碎了一个玉佩,仇恨的根苗在心里飞速成长。
夏季的长安,酷热难耐。
房玄龄府第,高阳居处。高阳媚眼如丝,端着一杯酒,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薛枫旁边,“明堂,你看我可美貌?比你的豫章如何?”
裸露的酥胸和欲要挣脱衣裙束缚的双乳,让薛枫一阵心头火热,他向外挪了挪身子,尴尬地说,“公主自然是美貌。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薛枫这就告辞了。”
“不,你不能走。”高阳拉住了薛枫的衣襟,整个人差点倒进他的怀里。
“你以为,我,我真和辨机有什么偷情之事?那不过是传言罢了,我不怕,越是有传言,我越是与辨机接触,我要气死那个无能的房遗爱,我要让父皇后悔,不应该剥夺我爱的权利。”高阳放肆地笑着,胸脯起伏着。
“我喜欢你。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我不管,我要你!”高阳眼中情欲之火发散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斟上一杯,“来,本宫敬你一杯酒。”
薛枫不禁有些上火,心想,早知道你还是如此放荡,老毛病不改,我何必管你的闲事?这时,高阳的酒杯已经端到他的嘴边,皱着眉头,他一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边说,“公主自重,薛枫告辞!”
然而,酒一进肚,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高阳一愣,但同时也酒劲上涌,她居然也昏倒在地,就倒在薛枫的旁边。
门外,传来冷冷的笑声,房遗爱大步走了进来,“高阳,我让你淫荡!我让你淫荡!”腾,他狠狠地踢了地上的高阳一脚,眼中的愤怒之火似要熊熊燃烧起来。
……
第二天一早,房玄龄怒气冲冲地闯进李世民的寝宫。正准备上朝的李世民一愣,一向遵规守矩的房玄龄如何这般大胆,不告而入?“房爱卿,你所为何事?”
房玄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呼喊道:“陛下,请为臣做主啊。”
“起来,好好说话。”李世民面色阴沉下来,心中隐隐有一丝焦虑。
“陛下,神机侯薛枫与高阳公主,在臣的府中偷情……”
李世民霍然站起,手中的茶杯哗啦一声摔碎在地,“此言当真?”
“陛下,臣赶去的时候,薛枫仍然半裸身子在高阳公主床榻上昏睡不醒。”房玄龄手哆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来人,摆驾房府!”
李世民一干人来到高阳公主卧房时,薛枫面如死灰,站立在一旁,而高阳,若无其事地哼着当时长安流行的一种小曲。
“薛枫,你好大胆,居然对高阳无礼!”李世民怒喝一声。
“陛下,薛枫不敢。臣昨日应公主之邀来此,只喝了一杯酒便昏迷过去,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于臣,请陛下明察。”薛枫郁闷地跪倒在地。
“胡说,陛下,他与公主连日私会,传言早就满了长安。”房遗爱高声叫喊。
李世民眉头一皱,“高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阳有些明白了,她知道是房遗爱搞的鬼,大概是在她和薛枫喝的酒里放了迷魂药了。恐怕,辨机出事也出自他的预谋。她冷冷地扫了房遗爱一眼,厉声道:“房遗爱,真是小看你了。不错,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薛枫,是我请他来的,我就是与他发生关系了,你能怎样?”
房玄龄气得身子哆嗦着,薛枫差点没晕过去,天哪,高阳,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害死我了!
李世民面色苍白,大吼:“放肆!来人,将高阳公主软禁起来,把薛枫打入死囚牢,等候处置。”
薛枫长叹一声,在御林军的捆绑中,他淡淡地看着满脸激动的高阳,眼中放射出的愤怒冷芒让高阳心里战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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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初会媚娘
噩梦一样的消息传到豫章府中,三女如坠冰窖。
“豫章,不行,我要去面见父皇,明堂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有人陷害。”长乐急得面红耳赤。
“长乐姐姐,且莫着急,我们合计下,到底是什么人陷害于明堂呢?”豫章轻轻拍了拍长乐的肩膀。
“唉,豫章,都怪高阳。她太放荡了,她看上明堂,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管怎样,我们还是一起去见父皇,一定请父皇查明真相,还明堂一个清白。”长乐叹息一声,豫章点点头,“湘兰妹子,你留在府中,等我们的消息。”
太极殿。豫章和长乐一起上前,一起跪倒在地,“父皇,女儿有话说。”
李世民烦躁地挥了挥手,“不要说了,还说什么?当着房玄龄和房遗爱的面,高阳自己承认与薛枫有了私情,你让朕如何处置?真是家丑啊,气死朕了!你们退下!”
阴森森的刑部死囚牢内,薛枫感慨万千,自己来到唐朝不到两年的时间,已经被抓了2次,做了2次牢了。而这一次,自己又该如何?
他知道,性格狂放叛逆的高阳,一句气话,已经将自己推向了断头台。
吃着发霉的饭菜,在牢里呆了几天,还没有任何消息。到底是杀还是放,还是一个未知数。牢中无日月,实在闲的无聊,薛枫就在牢里修炼孙思邈所授的功法,在阴暗的牢房里活动下手脚。
一晃,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听着牢外呼呼刮着的西北风,他知道,秋天已经来了。李世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把自己凉在了大牢里,奇怪的是,豫章和长乐、湘兰居然也不来探监,难道,她们相信自己与高阳有了苟且之事?
正在胡思乱想,走廊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牢卒带着一个身着黑衣、黑纱蒙面的女子走了进来。
“薛先生!”女子唤道。
“你是?”薛枫奇怪地打量着她。
“妾身姓武,特代替太子殿下来此探望先生。”
“武?”难道是武媚娘,中国第一位女皇帝?薛枫腾地一声站起,神色激动起来。
“先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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