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豫章仰起俏脸,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樱唇微张,“明堂,我也是。此生,豫章愿意携君之手,直至老去。生不能同时,但盼死能同衾。”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薛枫低低地吟唱着,手轻轻解开了豫章的亵衣。两团丰盈显现出来,两颗已经微微有些鼓胀的粉红色葡萄突突跳动着,目光往下,细腰翘臀,一抹黑色的三角桃源令人神往。
四女中,长乐身子丰腴,高阳和柳湘兰略微清瘦一些,只有豫章,既有长乐的丰腴,又有高阳和柳湘兰的柔若无骨,另外浑身上下透射着一股子婀娜和英挺健美,肌肤凝脂而有弹性。
薛枫探手顺着乳浪向下抚去,手轻轻的划过,豫章微微闭上了双眼,圈起双臂紧紧抱住了薛枫。
……
又是一个春光四射旖旎无限的夜晚,又是一个卧床迟迟不起的早晨,已经艳阳高照了。
自从商务司收税的事情被李世民和众朝臣否了之后,薛枫再也提不起精神去上朝。左右他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官,又是皇帝的驸马,上朝不上朝对于大臣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几天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不告假就擅自不上朝。
“起来吧,明堂,要不她们该笑话我了。”豫章将那只使劲握住她乳房的手推开,脸上抹过无尽的柔情蜜意。
“睡吧,又没有什么事情。”薛枫依旧闭着双眼,双手又去摩娑起来。
中午时分,一件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氏店铺的门口,一下子涌来了众多喧闹的人群,不是买货的,而是退货和索赔的。原来,从张氏买去花露琼浆的女人们,使用了后,皮肤先是感到麻木,然后是红肿,接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疱疹,奇痒无比。
大部分顾客可不是好惹的,大多是当朝权贵的女眷,其中就有京兆尹公孙武达的夫人。中午时分,京兆尹衙门就派衙役查封了张氏的店铺,把掌柜张朋“请”到了京兆尹的大堂。
公孙武达惊堂木一拍,怒喝,“大胆张朋,胆敢贩卖有毒的花露琼浆,该当何罪?”
“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花露琼浆卖了很多时日,一直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有毒了?请大人明察。”张朋先是一惊,继而平静下来,有恃无恐地辩解道。
“放屁!包括本官夫人在内的很多官宦女眷使用了你的花露琼浆之后,全都出现了同样的病状,你还敢狡辩!”公孙武达霍然站起身来,“来人,给我打!”
“且慢,大人,大唐律法森严,无凭无据,岂能滥加刑罚于守法良民?”张朋激动地高呼。
“说得不错,公孙大人,没有证据怎么能滥施刑罚?”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堂口传来,李治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第三十二章 明争暗斗
公孙武达大惊,急忙走下案台,跪倒在地,“臣公孙武达拜见太子殿下!”
李治微微一笑,“公孙大人不必多礼,请起!本宫往豫章公主府与薛驸马商议国事返回东宫,路过京兆尹衙门,听说公孙大人正在审案,就进来瞧瞧热闹,呵呵。”
“来人,给太子殿下看座。”公孙武达起身呼喊一声,等到李治落座之后,才再次躬身一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公孙大人,此人要证据不难。大人只要将其店铺所生产之花露琼浆取来,现场在他身上试验一下,有没有毒,一试便知。如果其用后安然无恙,则大可恕其无罪。反之,则可按律定罪,何难之有?”李治扫了跪在地上的张朋一眼,缓缓说道。
“殿下所言甚是。来人,将张氏店铺查封的货物取来。”公孙武达一拍桌案。
几个衙役出去,不一会,用包袱包来了一大包张氏生产销售的花露琼浆,堆了一地。
公孙武达再次一拍桌案,“张朋,此时招认,本官还会从轻发落,否则……”
“大人,小的奉公守法,正当经营,没有什么好招认的。”张朋心一横,口气依旧很是强硬。
“好!来人,扒去他的衣服!”公孙武达一声厉斥,衙役上前粗暴地扒去了张朋的上衣,然后将十几瓶花露琼浆开了瓶,一股脑地倾倒在他的背上和前胸处。
李治眯缝着双眼,心里暗暗嘀咕,“薛枫啊,如果不成,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盏茶的时间,张朋的上身皮肤居然就开始发红,他的表情也带出了一些痛苦的神色。接着,一个个发红透亮的豆子大小的疱疹开始纷纷鼓起。
“张朋,你如今还有何话说?”公孙武达得意地大喝。
“这,这到底是为何?”张朋强忍着痒痛,悲呼。
“休要狡辩。听判:张朋制造贩卖有毒花露琼浆,按照大唐律,流徙三千里。来人,拖了下去,打入大牢,明日流放。”随着公孙武达的一声大喝,几个衙役上前拖拉着张朋向大堂外行去,张朋身上的疱疹在地面的摩擦下不断摩擦着溃乱着,黄白色的脓水流淌出来,让他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如果“受害者”中没有公孙武达的夫人,他或许会听听张朋的辨白,下功夫查查真相。或者,他如果知道张朋的背后靠山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或许也会展开调查,但此刻,他一想起自己夫人那幅惨样,立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定罪了。
……
张氏店铺中午被查封,薛氏店铺下午重新恢复了生产和销售,价格仍然是每瓶一贯。而李治的侍卫,从薛氏带走了数十瓶花露琼浆,兴冲冲地回宫去了。这可是薛枫给他的“报酬”。
刑部尚书张亮府第。张亮阴沉着脸,正在听管家张虎的“汇报”:“大人,不好了,二老爷张朋开的花露琼浆店铺被京兆尹公孙武达查封,二老爷被判流徙三千里了!据说,是二老爷所售花露琼浆含毒,让众多贵族女眷都患了疱疹之疾。”
“啪!”张亮一拍桌案,“什么含毒?这肯定是薛枫暗中陷害。二弟啊,让你不要去招惹此人,你偏不听,如今终于栽了,玩火自焚啊!”
“大人,要想办法救救二老爷啊!”
“来人,备轿,本官去豫章公主府走一遭。”张亮猛然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张亮来到薛府的时候,薛枫正在安排李维将一种“解药”,免费派送给各府女眷,只要将此药抹在疱疹上,半天的时间就会消疼止痒,恢复健康。当然,这自然是他搞的鬼。他让高忽暗暗潜入张朋作坊的仓库里,在他们储存的花油的瓷瓶里下了一大包硝,硝和花油立即起了化学反应,加工出来的花露琼浆自然随之变成一种轻微的可以使人皮肤痒痛发炎的“毒药”了。
他原本是不愿意行此有些卑鄙下作的手段的。但张朋实在是欺人太甚,“抄袭”创意在先,恶意打压在后——他降价,薛氏也降价,价格一样,全凭产品的质量说话,看看谁的花露琼浆更有生命力,公平竞争也无妨;但他却一味恶意降价,大有不把薛氏挤垮不罢休的样子。
你不仁,也就别怪别人不义了。听闻张亮来访,薛枫冷冷一笑,张亮?张朋?哦,果然是有权贵撑腰。
正打着主意,张亮满脸堆笑来到他的面前,躬身一礼,“驸马大人,张亮有礼了!”
“哎哟,这不是刑部尚书张大人吗?如何有空来府中?薛枫担不得张大人如此大礼。”薛枫淡淡一笑,微微往旁边一让。
“驸马说笑了。驸马乃大唐第一神机驸马,张亮早该来拜访了。今日张亮此来,有,有事恳求驸马大人。”
“哦?我能帮上张大人什么忙啊?”薛枫若无其事地问,心里却骂了起来,借鉴老子的发明还一心要挤垮我,简直是岂有此理。既然你来阴的,就别怪我施黑手,哼!
“这个,张朋是张亮的二弟,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模仿驸马大人学做花露琼浆生意,冒犯驸马大人的虎威。望驸马大人看在张亮的薄面上,饶过他这一回吧。”张亮强忍羞愧,低声下气地说。
“张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做得,别人自然也做得,各自奉公守法经营便是,谈何冒犯?他在花露琼浆中下毒,可是京兆尹衙门定的案,与薛枫无关哪。再说了,薛枫怎么能干涉司法之事?实在是无能为力。”薛枫“阴”笑着昂起头望向别处。
“驸马大人,张亮……”
张亮还要说什么,薛枫已经走远了,远远传来一句:“李维,送客!”
张亮愣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响,他牙关一咬,大步离去。门口,豫章俏生生站立在那里。
强忍怒气,张亮躬身施礼,“张亮见过豫章公主。”
“张大人,起来吧,要走啊?豫章有两句话说。”豫章微微笑着。
“公主请讲。”
“明堂发明花露琼浆,原本是一个供我们姐妹把玩的小玩意。后来,见大唐百姓喜欢,就生产一些出售,意在造福百姓,而无意获利赚钱。我们不愿意惹事,但我们绝不怕事。你明白吗?”豫章声音虽然淡淡的,但口气却是冰冷的。
“张亮明白。”张亮铁青着脸,躬身,转身离去。迈出高大的门槛,张亮回过头来冷冷看了看府第上高悬着的金字牌匾,眼中放射出阴森的光芒。
目送张亮离去,豫章晒然一笑,往府内行去。
薛枫自然知道,这件事几乎是摆在桌面上的。但他相信,就算是衙门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花油里加上硝会出现化学反应并致“毒”,大唐人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那个时候又没有什么检测液体的技术设备,查无证据是肯定的。
张亮肯定会记仇,甚至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但自己长孙无忌都不怕,还能怕他一个刑部尚书?正好借机与这种势力不是很大的当朝权贵斗上一斗,杀一儆百,让那些大唐朝臣权贵们知道,薛枫不是吃素的,大唐第一神机驸马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
嗯,这样又是一个一石二鸟,还具有挑战性。自从上次长乐被长孙冲“暗害”的事件后,他就下定决心,要与那些不拿“领导”当“干部”的人抗战到底,不论他是谁。正在思量,他突然听到豫章轻轻的嘀咕声:“明堂也太狠了点,没想到,他还有这种阴险的一面。”
“豫章,背后编排你相公,可不是贤妻所为啊。”身边传来薛枫那淡淡的又带点狡黠的话音。
“啊,明堂,你坏死了。”豫章笑骂道,一个箭步扑到他的怀里,粉拳频出,捶打着他的胸膛。
第三十三章 知识产权
“豫章,别闹了,我去看看花露琼浆的生产,你回去休息去吧。”薛枫轻轻推开她,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豫章,都是他们逼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说着,他大踏步而去。
一会的功夫,他站在府中的花露琼浆加工厂里,看着忙碌的家仆,心中的愤懑暂时被压下来了。经此一事,他觉得有必要采取措施,严格保护好自己的知识产权了。想着,他大喝一声,“李维!”
“驸马爷,小的在。”李维急忙走过来,躬身施礼。
“李维,你觉得,我们该如何确保花露琼浆一直为我薛氏独家经营?”薛枫平静了下心,淡淡说道。
“小的以为,我们要想长期保持独家,不妨在产品包装上下点功夫,让其他商户无法模仿。”李维低头答道。
薛枫眼前一亮,这李维的确是个人才,作为古代人,他不可能有现代社会的商标知识,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却已经具备了朴素的商标意识了。他知道花露琼浆本身技术含量并不高,模仿起来并不难,但如果创造出薛氏独一无二的包装和标识,就能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确保薛氏花露琼浆的独一无二性。
满意地点点头,“李维,好!你说的不错,很有见地,不枉我提拔你一场。来人,取笔墨纸张来。”薛枫微微一笑。
李维赶紧让人取来了笔墨纸张。薛枫铺开一张纸,接过李维递过来的毛笔,蘸了墨,略加思量,“连编带抄袭”,提笔就写了四首诗。
其一:玉颜成色得天眷,清荷出水正芳年。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三笑怯花颜。玉柳扶风垂帝都,一身才艺冠古贤。宝玉为骨情为神,我道今人胜婵娟。
其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温宛丽人出城去,引得路人遥盼看。解释春风无限暖,花香解语倚栏杆。
其三:莫道长安舞芳华,一脉清香飘万家。敢往瑶池窃仙芝,激情脉脉裹轻纱。红颜豪气冲霄汉,笑看风云酌雾茶。玉魄冰肌何处去,霓裳高阳卧玉榻。
其四: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幽兰当路发,绿叶迎春风。秀色空绝世,馨香接续香。质傲清霜色,香含天露华。
一气写完,旁边站着观看的李维惊叹不已,口中喃喃自语,“乖乖,难怪驸马爷被称之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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