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一气写完,旁边站着观看的李维惊叹不已,口中喃喃自语,“乖乖,难怪驸马爷被称之为酒中诗仙,如此神妙诗句,堪比天籁啊!”
“呵呵,李维,学会拍马屁了?”薛枫听了,一时间心情似乎高兴起来,“你拿去,去瓷窑定做装花露琼浆的专用瓷瓶。瓷瓶的正面雕刻烧制上一首诗,背面雕刻山水画,瓶口处烧制上薛氏两个字,一共定制4种瓷瓶,你明白吗?”
李维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小的明白了,我这就去。”
“速度要快,以后我们的花露琼浆全部改装这种刻诗瓷瓶。”望着兴冲冲而去的李维,薛枫喊了一声。
长孙府。长孙冲披散着头发,发狂地摔着东西,他的卧室中,满地狼藉。书籍,瓷器,玉器,字画,茶杯碗盏……散落了一地。
他两眼血红,望着门口站立着的两个面如土色的丫鬟,嘶吼着,跟野兽一般,“,给老子找天竺僧人来!”
“冲儿,你疯了吗?”长孙无忌阴沉着脸,大踏步走了进来。
“出去,给老子滚出去!”长孙冲两眼发花,眼前全是“小星星”,早已不认人了,根本就没看到眼前这个是他老子。
“放肆,逆子,畜生!”长孙无忌怒吼着,“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进来几个家仆,一哄而上,操起绳索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长孙冲歇斯底里地扭动着身子,口中发出震天的喊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给老子找天竺僧人来!”
啪!长孙无忌狠狠的一个耳光,在他肮脏的脸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指痕。
……
一个多时辰后。长孙冲逐渐平静下来,他乏力地瞥了门口侍立着的家仆,嘶哑地道,“过来,给我松开!”
“公子,大人说了,不能放开你。”家仆低低道。
“我没事了,你放开我,我要去见我父亲。”
家仆犹豫再三,还是过来为他解开了绳索。长孙冲深吸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下麻木僵硬的身子,冷哼道,“我要更衣。”
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袍,长孙冲铁青的脸上,浮起深深的愤怒,嘴里不住地咒骂着,“臭婊子,胆敢暗害老子,活腻了。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
飘香楼。天刚傍晚,已经人满为患。楼下的大厅里,聚集满了众多喝花酒的贩夫走卒们,而楼上的数十个房间里,数十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已经盛装开始接客。
长孙冲慢慢上楼而去,一脚踹开房门,风铃儿手中的一支竹箫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低吼,“臭婊子,老子花钱养着你,让你不被万人骑千人胯,你居然胆敢害老子。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风铃儿暂时的恐惧之后,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的眉头一跳,声音虽低却很有力,“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呢?风铃儿怎敢害老爷?”
“啪”,一个巴掌扇过去,风铃儿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风铃儿突然哈哈狂笑起来,“打吧,打死我吧。”
她正是按照那天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薛枫的“指示”,将长孙冲存放在她这里的“丹药”(长孙冲引诱长乐服用的那一种),数次偷偷放在他的茶里,让他逐渐上瘾了。不过,她倒不是为了薛枫的钱,或者害怕薛枫对她下手。而是长孙冲疯狂无耻的性虐待,让她几乎是在下意识中做出了这一切。
几天来,她知道,这一天总是要到来的。迟早,长孙冲会发现的。
来就来吧,与其这样苟且偷生于青楼,让世间男子随意玩弄,让眼前这个变态狂魔变着法子**自己,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的好,一死百了,什么痛苦都会烟消云散了!
死志一萌,她的态度就变得坚决起来,“打啊,怎么不打了?”
长孙冲疯狂了,一脚就将她踢倒在一边。上前,一阵拳打脚踢。半响,用脚狠狠地踩踏她丰满柔嫩的胸膛,两只爆满的淑乳在靴子的挤压下变形又变型,惨不忍睹!
“说,你说还是不说!”
“哼!”
“说,你说还是不说!”
风铃儿痛楚地闭上了眼睛,身子抽搐着,眼见就要昏迷过去。
兰姐儿大惊失色地闯进来,“哎呀,老爷,风铃儿哪里冒犯了老爷哪,您下这么重的手?快放了她吧,人命关天啊!”
“滚,老子打死她,赔你几个臭钱就是了!”长孙冲怒吼着,又是一脚,风铃儿嘴边血迹斑斑,头往一旁一侧,晕死过去。她这种养尊处优娇滴滴的身子,如何能经得住这样暴风骤雨一般的殴打?
长孙冲呆了呆,虽然他是皇亲国戚,但真要闹出人命来,他也是吃罪不起的。他骂骂咧咧地抬起脚,往地上扔了一锭金子,恶狠狠地转身离去。
第三十四章 再会媚娘
长孙冲大闹飘香楼,殴打长安第一红倌人风铃儿导致其重伤的消息,由众嫖客们的嘴中传播开来,很快便传遍了长安。而且,打人的原因也被“诠释”成好多个版本,有说他跟其他嫖客争风吃醋的,有说他要强行霸占风铃儿的……如此种种,丢尽了长孙家族的脸,自然,长孙冲是身败名裂了!更重要的是,他中了“毒”……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他明知是薛枫在背后“操纵”,没有证据也是干瞪眼。
薛枫听着李安的汇报,嘴角不自然地浮起一丝阴森,让站立一旁的李安心头猛跳。薛枫心里暗道,“长孙冲,咱们暂时扯平了,这就是你谋害长乐的下场。等着吧,等我慢慢修理你。”
“好了,下去吧。对了,回来,我让找的宅院怎么样了?”薛枫神态恢复了往常的从容,问道。
“驸马爷,小的已经觅好了一处宅院,是一个外地客商在长安的私宅。他因为生意缺银子周转,着急出售,小的正在跟他谈,尽量把价格压得低一些。”李安回过身,答道。
“好,抓紧办,完了马上禀报于我,你去吧。还有店铺销售的事情,你多上点心。”薛枫起身,笑了笑。对于李维和李安这两个忠心不二的“下属”,他是非常满意的。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相得益彰,配合的很是默契。
柳湘兰缓缓走了过来,幽怨的道,“枫哥,你越来越忙了。”
“湘兰,世事难料啊。如果我不到长安,这会,也许我们会过着快乐平淡的生活,养养花种种草……”薛枫一把将柳湘兰搂在怀里,声音无奈而低沉。
“枫哥,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向前看吧。”柳湘兰温柔地伏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怎么,后悔来长安了?”一个黯然的声音响起,豫章迈着轻盈的步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柳湘兰嘻嘻一笑,急忙推开薛枫,边走边说,“豫章姐姐,我去找高阳姐姐了。”
薛枫深深地望了豫章一眼,嘿嘿一笑。
“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湘兰妹妹。”豫章抬手拂了拂额前的乱发,“明堂,你是不是厌倦这种生活了?”
“哦,原来,我的宝贝豫章吃醋了。哈哈。”薛枫笑着走上前来,猛然将她揽入怀中,俯下身去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轻轻说道,“你忘了我的话了?豫章,你永远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豫章身子一颤,面上顿起红晕,宜喜宜嗔的小女儿神态让薛枫看得痴了。
“明堂,我也爱你胜过我的生命。”豫章红着脸低下头去。
薛枫心头一荡,拥着豫章,扳起她的俏脸,吻了下去。与薛枫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豫章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过于“豪放”的亲热举动,也忘情地回应着他。
“驸马,公主,太子殿下来访!”远远地,一个女仆轻声说。
“啊,你坏死了,明堂,都让下人看到了。”豫章羞红满面,推开薛枫就朝客厅行去。薛枫笑笑,也随之而去。
客厅里,高阳和柳湘兰正在与李治和一个薄纱蒙面的黑衣女子叙话。豫章快步走进来,“王兄,你怎么来了?”
“怎么,本宫来看看诸位姐姐妹妹,不行吗?豫章啊,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驸马给你吃了什么仙丹啊,哈哈。”李治朗声一笑。
“王兄,你又来取笑豫章,以后别想要我们家的花露琼浆了。”豫章狠狠地“盯”了李治一眼,自顾坐下。
“太子殿下,这位是?”薛枫缓步走来,疑惑地望着低首不语的黑衣女子。虽然蒙着黑纱,面目看不清楚,但从身材和气度来看,绝对是一位超级美女。
“这?”李治愣了一下,刚要说话,黑衣女子站起身来,声音如黄莺吟唱,“妾身媚娘见过驸马。”
薛枫一震,媚娘?难道是武媚娘?未来的武则天,中国唯一一位女皇帝?这李治也太疯狂了,居然敢把他老子的才人公然带出宫来,天哪!半响,他也只好装糊涂,赶紧回礼,“薛枫不敢当。”
“薛枫啊,这可是个女才子啊,本宫此番带她前来,就是要和你切磋一下诗词技艺。”李治呵呵一笑。
“太子殿下,依薛枫看来,这位夫人不仅是位女才子,还是一位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女英雄女豪杰,论起才学智慧,天下间恐怕无人与之比拟了。”薛枫缓缓说着,脑海里,所有关于武媚娘的信息如潮水一般涌动出来。
“驸马如此过誉,媚娘实在承受不起。”黑衣女子身子一颤,轻轻坐了回去。
“没有。薛枫如实道来,绝非过誉。如果薛枫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夫人你对于国家政事的关心远远大于吟诗作赋吧?”薛枫话语中带着些许沉重和戏谑。
武媚娘心里顿时激荡起来,此人果然不简单,一面之识,居然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和抱负。她哪里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了解得比她自己还清楚。最起码,她将来的命运如何,目下她自己还无法确认,但薛枫却是心知肚明。
武媚娘呵呵一笑,“驸马,国家乃天下人之国家,妾身虽系一女子,但也薄通治国之学,忧国忧民。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很好,薛枫钦佩夫人的志向和胸怀。但在当今时代,女性关心国事可以,但还是不宜参政议政。”
“哦?何以?古有木兰代父从军,立下赫赫战功,女子哪一点不如男子?关心国家大事,也是女子本份,不仅是匹夫责任。”武媚娘声音略略提高了。
旁边的高阳也附和道,“明堂,你不要歧视我们女人啊,远的不说,豫章妹子就文采武略远胜男子。”
“夫人误会了。薛枫并没有歧视女人的意思。古人说,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从来都是社会半边天,我从来都是很尊重的。说起来,当前的男权社会,对女子很不公平。譬如这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毫无疑问,随着社会的发展,未来社会中,男女会在方方面面平等起来,女子一定会走出家门,务工,经商,做官……与男子共同平分天下。”薛枫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来。
“好!说得好!驸马真非凡俗之人,媚娘替天下女子感谢驸马的尊重。”武媚娘昂然站起,鼓起掌来,傲视天下的霸气油然而生。
“夫人不必如此,听我把话说完。就跟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一样,社会的进步也是漫长的,短则几百年,长则数千年,不可能一蹴而就。也就是说,从男权走向男女真正意义上的平等,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和过程,一下子翻转,是不可能的。”薛枫淡淡一笑,深邃的目光射向了微微有些激动的武媚娘。
“驸马此言差矣。事在人为,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有人为之付出努力,这种进步的时间自然会很长,但如果有人为之奋斗,这一天一定会早日到来。”武媚娘低沉而言,目光中透出一股子寒气。
“一人之力,岂能逆转数千年的文化?夫人,你即便有雄才大略,能倡导于一时,却始终不能推行于后世。夫人今年大概是24岁吧,给夫人60年的时间,夫人或许能创造出一番新的天地,但天下间如夫人之谋略心胸者有几人?夫人开创的局面,在夫人升天之后必然要推倒重来,你信还是不信?”薛枫的口气更加低沉。
“哦?驸马倒是知媚娘甚深啊。不过,假如上天给我60年的时间,我定然能有所作为!”武媚娘在不知不觉间站起,朝薛枫走去。
“我完全相信夫人的手段。但,因为个人的私欲和胸怀,置天下众生于何地?”薛枫在厅里踱着步,手心里渗出几丝汗珠,这武媚娘真是非同凡响,心思之敏捷,志向之远大,言辞之锋利,绝非是豫章等女所能比的。
“驸马说得哪里话?媚娘素以拯救苍生为念,岂能危害众生?”
“非也。举个例子,仅仅是戏言而已,请夫人、太子殿下不要当真。假如夫人是某一个国家皇帝的妃子,你登基当了女皇帝,天下的反应如何?你会将皇帝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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