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是有,自己也是空有理论没有实践,如何去为他开刀动手术?
摇了摇头,薛枫朝柳进南夫妇苦笑一声,“员外,夫人,王公子此病,在下治不了。”
柳进南夫妇大惊,王氏身子一颤,差点没倒在地上。她上前抓住薛枫的胳膊,快要哭出声来,“薛先生,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啊!”
“枫哥,你再想想办法!”柳湘兰走了进来。
薛枫温柔地看着柳湘兰,心里想,你哪知道,我是个冒名的神医啊!但他实在难以忍受她那充满企盼和哀求的目光——也罢,就死马当活马医,自己就冒险试一下。他决定给王信开刀!
“员外,夫人,眼下只有手术开刀了。但因为手术条件不具备,我只有五成的把握,治与不治,请你们决定吧。”薛枫缓缓说道。
“什么是手术?”柳进南疑惑地问道。
“也跟你讲不清楚,类似于神医华佗开膛剖腹之法吧。”
“别犹豫了,五成把握总比等死强,薛先生,你快动手吧!”王氏望着因为疼痛快要昏迷过去的王信急切地说。
“既然如此,员外,请派人马上给我准备手术用品。第一,我开个方子,你让人去抓药备用;第二,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和一盆烈性白酒;第三,找些棉布,找一把非常锋利的尖刀过来。”薛枫接过柳青递过来的笔,沉吟着将脑子里闪出的一个中药偏方写了下来——“银花,当归,生地榆,麦冬,玄参,生甘草,苡仁,黄芩各一两”,交给柳青,另外交代他去药店买一些用于麻醉的药,柳青飞步跑去。
药买来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薛枫先让柳府的家仆把麻醉药(一种药粉,不知何物,大概类似于华佗发明的麻沸散吧)给王信服了下去。接着,让人把另外的药在火上慢慢煎熬。
然后,用热水洗了洗手,又用烈性白酒将一把牛耳尖刀消了消毒,之后,用棉花蘸着白酒将裸露出来的王信的右下腹部使劲擦了擦,棉花居然变黑了,薛枫不禁呸了一声,还权贵子弟呢,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柳进南夫妇和柳湘兰紧张地站在后面,还有几个家仆伺候着,眼光中都透露着巨大的好奇。
薛枫深深吸了口气,手哆嗦着,怎么也下不去刀。
终于,他咬牙一刀划了下去,皮肉翻开,鲜血喷涌……按照脑子里丰富的医学知识,他摸索着、费了好大的劲,才切下了王信体内已经发黑的阑尾。缝合,留了一个小口以便排出淤血,用蘸了药水(刚才煎熬的)棉布紧紧将创口包裹上。
足有半个小时,薛枫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王信,他叹息一声,总算没把他弄死!只要伤口不发炎,应该没问题了!
“薛先生,是不是好了?”柳进南满脸紧张。
“不错,半个时辰后,王公子就会醒来。记住,一定不要他乱动,要静养,估计有2个月就可以痊愈了。”薛枫疲倦地点了点头。
柳进南大喜。王氏笑着说,“湘兰,你陪薛先生下去休息吧。”
“不必了,我买了一座宅院,就在城里。我回去了,两天后,我再来给他换药布。”薛枫淡淡一笑,顺手从先前的盆里洗干净了手,脱下了满是血迹的外衣,望了柳湘兰一眼,就望外走去。柳湘兰随后追了出去。
“夫人,这薛枫还真是神医啊!开膛剖腹,闻所未闻啊!”柳进南活动了下身子。
“老爷,要不是王信来提亲,我真愿意将湘兰许配给他,可,唉!”王氏叹息一声。
柳府大门口。“枫哥,你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柳湘兰脉脉含情地看着薛枫。
薛枫点点头,“湘兰,你自己保重!”
……
不久,王信的伤口慢慢愈合了,期间,薛枫来给他换了几次药布。虽然还不能下地,但精神已是大为好转。
“姑母,姑父,表妹不在府中吗?”王信阴鹫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满。
“这个,她外出闲逛去了!”柳进南面色微微一变。
“哦?是去找那个医者了吧?”王信眼睛一闭,一丝狠毒一闪而逝。
第十三章 新鸿门宴
柳湘兰陪着薛枫回了大杨庄。
他的“农家乐”饭馆早就停业了,两个伙计也早走了。只剩下一座在这个时代看来非常“宏伟”和“奇怪”的建筑。薛枫拉着柳湘兰的手,掀开门口的布帘,走了进去,里面打扫地一尘不染,看来,是薛杨氏一直在清理,等待着薛枫回来。
“枫哥,这就是你开的饭馆啊?模样好奇怪啊,这样的房子你是怎么盖出来的?”柳湘兰好奇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墙壁。
薛枫刚要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枫儿回来了吗?”
“是,母亲,您还好吗?”薛枫急忙转过身来,望着颤巍巍走过来满面尘灰色、头发凌乱的薛杨氏,眼睛一酸,不由自主地泪盈满眶。在这个时代,薛杨氏可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薛杨氏也有些激动,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了一把眼泪。
“母亲,现在好了,枫儿有钱了,咱们不用吃苦了。这个饭馆不开了,您这就跟我去县城,儿在县城买了一栋大房子哩。”薛枫上前,抓住薛杨氏的手,一五一十地把最近的经历给她讲了一个大概。
薛杨氏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柳湘兰,“这位就是柳家大小姐吧。”
“湘兰见过伯母。”柳湘兰羞涩地笑着,弯腰一福。
“快起来,好俊秀的姑娘哦,枫儿,你有福气啊!”薛杨氏亲切地拉着柳湘兰的手问长问短起来。薛枫无奈地站在一旁,心想,不管是古代的女人还是现代的女人,唠叨起来就没个玩。
看样子,一时半会,这场“会谈”还结束不了。薛枫咳嗽一声,“母亲,咱别站在这里聊了,您赶紧去收拾下东西,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到县城去。”
薛杨氏答应一声,拉着柳湘兰的手向后面的茅草屋走去。说实在话,薛杨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穷的一无所有的,就几件破衣烂衫和一床破棉被。看到薛杨氏在整理她的破衣物,柳湘兰微微一笑,“伯母,这些咱就不要了,枫哥现在有钱了,让他再给您买新的,走吧。”说完,拖着薛杨氏就出了茅屋。
来的时候,薛枫和柳湘兰雇了一辆马车。三人坐上马车,一个时辰不到,就进了龙门县城。
刚刚安顿下来,柳府的柳青就过来了,“小姐,薛先生,王信公子在酒楼设宴请你们过去饮酒,说是要答谢薛先生的救命之恩。”
薛枫与柳湘兰对望一眼,“湘兰,你这位表哥,怕是给我设鸿门宴哪。”
“枫哥,还是去吧。他是官宦子弟,自小骄横惯了,如果他有什么过分的地方,看在湘兰的面上,你忍一些好吗?我父母已经默许了我们的婚事,只要我们把话跟表哥讲清楚,我想他不会继续纠缠下去的。”柳湘兰温柔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扬起俏脸,眼波似水,吐气如兰,薛枫看得痴了,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柳湘兰浑身一颤,两眼迷离,先是一呆,继而热情地回应着薛枫,两人激情地拥抱着,亲吻着,浑然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柳青。
柳青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微微干咳一声。
薛枫一惊,柳湘兰面红耳赤地飞快的推开薛枫,“枫哥,你坏死了。”
“小姐,你们去不去?小的好去回话。”柳青低着头,强忍着笑意。
“去!”薛枫沉吟着。柳青应声离去。
来凤楼。这是龙门县最大的一座酒楼,幕后老板就是柳进南,是柳府的产业。
二楼,只有一桌酒席。王信背着手站在那里,面色阴鹫。看到薛枫与柳湘兰一前一后走上楼来,他的脸色更阴沉了。但马上他就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招呼道,“来,薛先生请坐,本公子摆下酒席,特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薛枫淡淡一笑,“公子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里话,先生的医术真是古今罕见哪。”王信自己先行坐下。
旁边的小二赶紧过来斟上酒,王信笑着,“表妹,你也喝一点吧。”
“不,表哥,我从来不喝酒的。”柳湘兰嫣然一笑,犹如百合盛开,王信看得一呆,禁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好,薛先生,咱们干一杯。”王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薛枫心里盘算着,默默饮下了这杯酒。
“薛先生,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对湘兰表妹,早已情深根重,我们又是至亲,亲上加亲,是两家长辈早就定好的事情。这样吧,你提个条件,只要你离开湘兰表妹,我什么都答应你。”
“表哥,你这是干吗?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有亲情,我喜欢的是枫哥,你别这样好吗?”柳湘兰有些生气,站起身来。
王信没有理会柳湘兰,从身下提出一个包裹,里面全是黄橙橙的金子,“薛先生,这是千两黄金,我想,你用这些娶上几房小妾都足够了。”
“公子,黄金是个好东西。但薛枫与湘兰情投意合,你就是拿一座金山来,我也不会放弃湘兰的。”薛枫霍然站起,柳湘兰走过来,依偎在他的跟前。
王信面色大变。半响,低沉地说,“这样,只要你离开湘兰,我让我父亲在绛州刺史衙门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再加黄金千两,这样可行?”
“王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薛枫可以告诉公子,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湘兰珍贵,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分开。”薛枫拉着柳湘兰的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好!好极了!薛先生的骨气,真是令人佩服。”王信放声大笑,继而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薛枫不是圣人,面对巨大的财富和机会,要说一点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他是绝对不会用拿自己的爱情与换取利益的。更何况,现代人的理性告诉他,柳湘兰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柳府的万贯家财,这笔账,他可是算得很清楚。
把柳湘兰送到柳府门口,而薛枫却没有回家,径自又去“客再来”酒楼大醉了一场。不过,如今不是借酒解愁了,而是兴奋,太兴奋了。柳湘兰这个古典美女,已经彻底俘获了他的心。在他看来,只要柳湘兰对他一片真心,坚定不移,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的结合,他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天色渐渐黑了,“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薛枫哼着一首流行歌曲,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宅院走去。
突然,他感到轰地一声,脑后被一重物击打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第十四章 坠崖逢生
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声悠扬的鸣叫。薛枫吃力地睁开双眼:我居然还活着吗?
放眼望去,天早已大亮,初升的旭日霞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原来他仍然身处在半空之中,身下是一个藤蔓与树枝、某种粘液构建而成的、呈漏斗状的奇怪大鸟巢。鸟巢约数平方米大小,一端粘合在悬崖壁上,另一端悬浮在空中,但却异常平稳。更让薛枫惊奇的是,他身旁正“卧”着一只大鸟,足有一个成年人类那么“高”,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雕,就跟薛枫以前所看的武侠电视剧《神雕侠侣》中杨过的那只大雕模样差不多。
正在疑惑之中,那只大雕直立起来,面向天空展开了双翼,伸展开银白色的华贵的羽毛,显得雄壮而威武,一股王者的威势冲向半躺在鸟巢里的薛枫。
此刻,薛枫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却落到一个鸟巢里,还遇到一只大雕。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天知道呢。正在思量,大雕一振双翼,发出一声洞彻天宇的鸣叫,硕大的双爪抓住了薛枫的双臂,向下飞去。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大雕已经平稳地落于平地。
这是一个梭子型的山谷,林深茂密,一条小溪从山谷一端流来,不知流向何处。放开薛枫,大雕叫了几声,拳头大小的鸟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略微平静一下,薛枫见大雕似乎并无恶意,便走上前去,探着脚跟抚摸了一下它背部的羽毛,大雕俯下身,用宽而扁的“大嘴”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头颅,好像是在表达亲切。
叹息一声,薛枫道:“雕兄,是你救了我一命啊!”
大雕蓦地又是一声鸣叫,翅膀急速闪动着,平地扇起一阵旋风,飞向了天空。薛枫抬头一看,它瞬间就钻入云端,消失不见了。
正呆呆地站在那里,远远地,一个苍老而清越的声音穿过,“公子,为何坠下这万丈深崖?”
薛枫吃了一惊,居然有人在?他放眼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身材微胖,身着青袍的老者缓缓从深谷的底部走了过来。
他心情一松,既然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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