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藏身废井中的刘邦,放出一只鸽子求援而获救。五代后周王仁裕在《开元天宝遗事》著作中辟有“传书鸽”章 节,书中称:“张九龄少年时,家养群鸽,每与亲知书信往来,只以书系鸽足上,依所教之处,飞往投之,九龄目为飞奴,时人无不爱讶。”
看来,这信鸽传书在大唐的确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倘若如此,也就不愁信息闭塞了。虽然,比不上手机等现代通讯工具,起码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获得各方的“情报”,嗯,这真不错!薛枫点点头,有些兴奋地道,“莺歌,你们的谍报商卫用信鸽联系吗?”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莺歌诧然回道。
“好!”薛枫长吁一口气,“这样,莺歌!你让高忽先生派人先行去岷州,探探那里的山贼情况,有什么消息随时用这个飞鸽传书传回来。”
“好的。”莺歌答应着,突然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孙延真,轻轻一笑,“延真姐姐,好了吗?”
孙延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就好!”说罢,纤纤玉手又飞速地闪动着,根根银针拔出!一一放回了包裹里,站起身,冲薛枫点点头,“驸马,你今天盖好被子,好好睡一晚,明日大概就可以了。”
孙延真落寞地走了,莺歌神色古怪地为薛枫盖上被子,突然问道:“枫,你觉得延真姐姐如何?”
“延真小姐兰质慧心,人品高洁,医道精湛,自然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薛枫不假思索道。
“呵呵!枫,我看你跟延真姐姐关系非同一般哪。”莺歌微微笑着,“要不要我给你去倒杯水?”
“乱说话,延真小姐是孙思邈先生的女儿,随我出行,也是为了游行天下行医救人。”薛枫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捏了莺歌的丰臀一把。
“哎呀!”莺歌跳了起来,“哼,你被那女贼抓走的时候!我可看到了,她急得差点都掉泪了!”
“好冷!”薛枫突然把手缩回被窝里,低低呻吟道。
莺歌立即慌了神,上前俯下身去,“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嘛?要不,我去让人给你架设个火盆行吗?”
“不用了,你上来我抱着你暖和暖和就行了。”薛枫嘿嘿一笑,伸出手一把就把莺歌拉到床上,另一只手掀起被子把她覆盖在里面。她没有挣扎,反而主动地把身子贴了过去,两只蛮靴从被窝里被轻轻甩出,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薛枫的手轻轻滑过莺歌高耸得有些起伏的玉峰,两个指头揉捏着乳头,低低道,“想我了没?”
“嗯。”
薛枫的手伸进她的衣裙,有些凉意的手抚住那起伏的山峦,“想我了没?”
“嗯”
薛枫的手继续游动着,张嘴含住了一颗饱胀的花蕊,牙齿轻咬着,“舒服吗?”
“嗯。”
这一声声的“嗯”,让薛枫突然想起来以前在现代社会看过的一个“黄段子”,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三把两把就把她的衣裙解开,把莺歌“解”成了一只大白羊。
被窝里的黑暗中,只有呼呼的喘息声。莺歌把火热的身子贴紧薛枫,双手环绕,紧紧抱住他,口中喃喃自语:“只许摸,不许乱动!”
薛枫呆了一呆,低呼道,“救命啊!”
……
驿馆之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神情恍惚地走过来。
“站住!”一个神机营士卒喝道。自从出了薛枫平安回来以后,冯越就把数百名神机营士卒调进城来,把歧州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薛枫带来的侍卫也吸取教训,分成两班,轮流在驿馆内外巡逻。这个时候,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蚂蚁也别想偷偷溜进来。
“兵大叔,我要见钦察大人,我要喊冤告状!”少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去,去!去,喊冤告状去刺史衙门去,这里是天下都巡察使的临时行辕,快去!”士卒斥道。
“不,求求你了,兵大叔,我要喊冤,我要告状,我爹死得好惨,我娘生死不明,求求钦差大人,救救我娘吧!”少年大声哭喊着。
街道的拐角处,高忽正向驿馆缓缓行来,听到少年的哭喊声,便纵身飞跃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士卒虽然不知道高忽是干什么的,但他们知道高忽是驸马爷身边的近人,倒也不敢怠慢,赶紧回道!“这个小子,跑到驿馆来找驸马大人告状来了。让他去衙门去喊冤,他倒好,在这里哭闹起来了。”
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抽泣着,高忽一阵不忍,俯身扶他起来,和气地问:“孩子,你要告谁呢?”
“大叔,我要告道王李元庆的小儿子歧州侯李辰!”少年抹干眼泪,愤怒的眼神一闪而过,一字一顿地说。
高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居然要告大唐的宗室亲王子弟!他沉吟着,突闻少年呻吟一声,昏迷在了当场。
第四卷 巡察之旅 第七章 岐州之侯
高忽面色一变,俯下身去,探了探少年的脉息。他是习武之人,对医道略有涉猎。少年脉息虽然微弱,但很平稳正常,看样子是身子太虚加上又有些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
想了想,高忽抱起少年,大踏步向驿馆内行去。
薛枫的卧房外,一棵桂花树下。孙延真落寞地站在那里,脸上浮现着古怪的神情!秋风萧瑟,微微涌来!卷裹起她白色的衣裙一角!有些热情又有些失落的眼神远远地落在那一片屋檐下,像极了一幅泼墨淡妆的秋风仕女图。
“延真小姐,麻烦你看看这个孩子。”高忽过来,轻轻将少年平放在地上!躬身一礼,低低道。
“哦?”孙延真裙摆一掩!蹲下身试了试少年的脉,抬起头,微笑,“他是饿昏的!给他点水喝和东西吃!就无碍了。”
“敢情好。延真小姐,驸马爷醒了吗?”高忽笑道。
“他!他大概还在睡吧。你家小姐,就在里面照顾他呢。”孙延真淡淡地说,脸上浮起一片红晕。耳边,似乎又想起刚才那一阵阵隐隐传出来的男欢女爱之声!她……
高忽点点头,抱起少年去了外院。
转眼间,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莺歌脸色涨红地从薛枫怀里挣脱出来,急匆匆穿好衣裙!嗔道:“你坏死了,这大白天的,让延真姐姐她们笑话我。”
薛枫在床上舒展了下身子,也自顾披衣而起。虽然还有些困乏,但出了这一身臭汗,又拥着美人美美地睡了一下午,精神已经恢复了八成。
他嘿嘿笑道,“莺歌,这哪里是白日!你看,外边。天都黑了,灯笼都点起来了。”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别装病了,走,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完了。我要洗洗身子。嗯,你也得洗洗。”莺歌过来轻轻为他系上了紫色的袍带。
两人一起走出房门,去了驿馆的“餐厅”。这是驿馆专门腾出来的一间供钦差一行用餐的大厅。当然,士卒、随从和侍卫们一干人等。是没有资格进厅用饭的,也容纳不下那么多人。
莺歌的三个侍女雅丽,雅锦,雅曲,还有青霞,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案的丰盛晚餐。有肉有鱼有水果蔬菜点心,在大唐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了。这是歧州刺史管平特意交代的!他甚至把他府中的厨师都调来了驿馆。
细心的青霞用银筷挨个在菜品里“检验”着。出了薛枫被绑架那档子事之后,小心一点总没大错。
说是集体用餐,其实也就是3人。薛枫,莺歌和孙延真。薛枫坐下。左边是莺歌,右边是孙延真,他左看右看!笑道,“莺歌,这么些饭食,我们三个吃太浪费了。去叫高忽先生进来一起吃吧。”
莺歌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让身后的雅丽去唤高忽。高忽只是她泉盖家的一个侍卫!薛枫尊重他!不拿他当下人,无非是疼惜她!她焉能不明白。其实,在薛枫心里,高忽也是有一定位置的,也不仅是爱屋及乌。毕竟,在这王权社会,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高来高去的忠心手下!对他来说有益无害。当然,他是现代人,本身也没有那么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
高忽进得厅来!脸上一片激动之色。
薛枫起身!“高忽先生!以后我们一起用饭就好了,来,请坐!”
“驸马,高忽不敢!”
“高忽叔叔,让你坐就坐吧,都不是外人,坐吧。”莺歌笑道。
“谢驸马!谢小姐。”高忽欠身,恭谨地在下首坐下。
薛枫回头一笑!“青霞!你也坐下吃吧,忙活了半天,歇歇吧。”
青霞脸色一震!连连道:“不,奴婢不敢!”
薛枫摇了摇头!知道她等级观念甚深!只是一个侍女,她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跟驸马平起平坐的,即便是薛枫将她收了房。于是,也就不再勉强。
一顿饭吃下来,孙延真默然无语,莺歌偶尔会与薛枫调笑几句,只有高忽详细地边吃边给薛枫讲谍报商卫的情况。出乎薛枫的意料之外,谍报商卫组织在高忽的精心操办下,一旦走了正轨,发展非常迅速,目前,长安周边的州府县,已经都建立起了层层的组织体系,道设卫团,州府设卫旅,县设卫所!乡设卫哨,甚至一些偏远山村,都发展了卫户。实行垂直管理,下层只对上层负责。而且,分为暗卫和明卫两种,暗卫身份隐秘!只有道的卫团长才能掌握其底细,多是忠诚可靠之人;明卫,则依托薛氏商行的营销系统,他们同时也是薛氏商行的“员工”。
这个明卫暗卫的分置,是风铃儿向莺歌提出的建议!这让薛枫对风铃儿这个风尘女子有些刮目相看。“这个女人,不简单!”他暗暗道。
“驸马!情况就是这样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商卫的耳目就会遍布天下的。根据风铃儿小姐的提议,所吸引发展的暗卫从三教九流中筛选!允许举荐,但必须举荐人当保人确保其可靠忠诚,而明卫则直接从薛氏商行伙计中选拔。不过,就是开支有些大!让李维有些头疼!呵呵。”高忽恭声笑道。
“不怕,开支再大,也要保证商卫的发展?”薛枫坚定地说,“高忽先生,辛苦你了。”
“高忽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高忽起身躬身失礼,“以报驸马、小姐厚恩!”
“对了!高忽先生,你救下的那个少年怎样了?”孙延真在一旁淡淡插了一句。
“好多了。正在外面吃东西,我正想跟驸马说这事呢。”高忽眉头一皱,“驸马,刚才有一个少年硬闯驿馆要找您喊冤告状!”
“哦?喊冤告状?让他进来,我奉旨巡察天下,也有勘察刑狱之事的职责。”薛枫微微一笑。
“这?驸马,他告的非是常人,是……”
“什么人?”
“道王李元庆的小儿子歧州侯李辰!”
薛枫愕然。告大唐藩王?他沉吟着,“让他进来,你们也听听,看看这其中有什么冤屈。”
高忽出去将少年带了进来。已经是深秋时节了,但他穿得却还是单衣,褴褛不堪。很多地方都露着红肿的皮肉。脸上,污垢满面,两道泪痕清晰可辨。
“我爹死得好惨。我娘生死不明,求求钦差大人。救救我娘吧!”少年有些畏惧地抬头看了薛枫一眼,旋即低下头去,抽泣起来。
“你莫哭,仔细跟本钦差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枫和气地说道。
“钦差大人,小人今年14岁,名叫龚亮,我爹龚明义在这歧州经营一个粮行。那日,我娘在店铺内帮忙。歧州侯府内的大总管李赫路过,看见我娘就进来调戏,我爹上前阻止。被李赫一脚踹了个跟头。从那以后,没人再到我家的铺子里买粮。再往后,李赫说给我爹100两银子要娶了我娘,我爹不肯,被他手下的奴才痛打一顿。到了晚上,我家的粮行突然着火,我爹被活活烧死!我娘被一伙蒙面歹徒抢走至今不知去向。我,只好在城内的城隍庙里安身,每日靠乞讨为生。”龚亮失声痛哭。
“可恶!”莺歌在一旁怒斥道。
老掉牙的欺男霸女!薛枫苦笑一声,“龚亮,你为什么不去刺史衙门去告状,反而跑到本钦差这里来。”
“钦差大人,小的去刺史衙门告状数次,都被衙门的差官大人撵了出来,小的没法子,听说钦差大人来到歧州就冒死前来告状!请钦差大人为我爹娘伸冤!”龚亮涕泪交加,引得莺歌和孙延真一阵唏嘘。
“是个苦孩子,驸马,帮帮他吧。”孙延真叹息一声,望着薛枫。
薛枫刚要说话,门外侍卫来报:“驸马爷,刺史管平大人采访!”
薛枫哦了一声,“有请!”
管平急匆匆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龚亮,躬身施礼,“下官见过驸马大人!”
“管大人不需多礼,请坐。高忽先生,带他下去换身衣服吧。”薛枫笑着冲高忽道,指了指仍旧在低低哭泣不已的龚亮。
“驸马大人,我闻报此子来告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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