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
“她出不出来,与延真何干?莺歌妹妹,你别太无聊了。”孙延真心头一阵砰砰乱跳,强忍住眼泪扭头而去,坐在床边上使劲平缓着激动而又悸动的情绪。
另一边,风铃儿端着一杯茶轻轻放在薛枫面前的案几上,忧心忡忡地道,“驸马爷,你这是要孤身犯险,可千万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车马仪仗行走缓慢,等我们到了岷州,贼盗们早就有所防备,我们两眼一抹黑,如何剿寇?不如,让车马仪仗在歧州多停留些日子,然后再慢慢上路,我秘密先行赶往岷州。暗中调集岷州的府兵,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薛枫喝了一口茶,又道,“为了不暴露行迹,随我去岷州的人要越少越好!”
“这,恐怕得和冯将军和东方侍卫长商议下吧,他们负有保护驸马爷的重任,这样……”风铃儿站在他的背后。轻轻道。
“呵呵,我微服赶往岷州,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即便是有,我也有自保的能力,应该问题不大。等到了岷州,有当地的官府和府兵护卫,就更没有问题了。”薛枫回头看了风铃儿一眼。心中突然一动,难道,自己这也是在想逃避什么吗?
“驸马爷。您准备带几个侍卫?”
“一个都不带。”薛枫回过神来,“但我想带一个人。又不知道她肯不肯?”
“哦?驸马爷准备带谁啊?”风铃儿问着,突然看到迎面薛枫那笑吟吟的笑脸,突然心里一跳,低低道,“驸马爷……”
“风铃儿,怎么样,肯不肯跟我奔袭数百里,直抵岷州?”薛枫的目光顿了下,从风铃儿那鼓胀的胸部扫了一眼。心里一汗,急忙向一侧偏了过去。
“这?驸马爷,我……驸马爷应该带着莺歌妹妹或者是延真小姐……我……”风铃儿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脸上的红晕更重了。
“呵呵,风铃儿你有胆有识。是我剿匪最好的帮手……当然,如果你不肯,我也不勉强你。”薛枫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风铃儿当然愿意帮驸马爷……但这?”风铃儿迟疑着,眼睛向外面瞥了一眼,“莺歌妹妹不会……”
“你多虑了。剿匪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让她留在后方,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至于延真小姐,她乃医者,随我出行本就以济世救人为主。”薛枫的声音低了下来,“算了!你去吧。”
“驸马爷,风铃儿愿意!”风铃儿犹豫了一下,坚定地说。
“好,明日一早,我们……嘿嘿!”薛枫起身转过身来,笑道,“风铃儿,来,握个手,预祝一下我们此次岷州之行马到成功!”
风铃儿柔若无骨的小手被薛枫攥在手里,摇晃了一下,他突然发现,她面色通红,身子也有些颤抖,奇道,“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没……没。”风铃儿喃喃说着,身子却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薛枫呆了一呆,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一阵淡淡的香气传入鼻孔,一张艳丽而布满红晕的俏脸,两团火热的丰盈微微贴在他的胳膊上……
一时间,薛枫有些意乱情迷,下午被孙延真拒绝而生生压抑下去的欲望呼呼地升腾着,下腹一阵火热。他目光迷离中,一只手已经抚向了她的腰臀。触手绵软而有弹性,风铃儿猛然哆嗦了下,差点没晕眩过去。
薛枫俯下身去,吻住了她颤抖的红唇。风铃儿用力地推开他,低低道,“驸马爷!风铃儿身子肮脏……风铃儿不配,……”
薛枫一震,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张充满自渐形秽的哀怨俏脸,心中突生一阵莫名的柔情,轻轻道,“往事随风,前尘如梦,忘记过去,做回自己!”
“往事随风,前尘如梦,忘记过去,做回自己!”风铃儿泪眼迷蒙,呢喃着,她轻轻从薛枫的怀里挣脱开来,肩膀一耸,单薄的睡裙一泻而下,露出雪白的粉肩,大红的抹胸下两只小兔子扑扑地跳动着,两条修长洁白的玉腿上,没有一点赘肉。
她轻轻上前,伸出手为薛枫解开了袍带,纤纤玉手略做停顿,伸进了他的腰间,很有技巧地抚摸挑逗着。她本是长安青楼的第一红人,从小就学习如何勾引男人,媚功那不是一般的好。随着她小手的上下来回摸索游动,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越来越浓……薛枫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几近全裸的身子抱了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
将她横放在床上,轻轻一扯,风铃儿那最后的遮羞布便被丢到了床下。风铃儿羞不可抑地夹紧双腿,推开了那一双火热的大手,半跪起身子,低低道,“驸马爷,请上来,让风铃儿侍候吧。”
所有的衣物都被风铃儿除去,薛枫半靠在床榻上,望着身前这个绝美的尤物,心中除了已经无法抑制的欲望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安宁和惬意。这种感觉,无论是豫章,高阳,长乐,柳湘兰,还是莺歌,都不曾带给他的。
风铃儿深吸一口气,身子俯了下去,樱桃小口含住了他已经一怒冲天的跨间……
“驸马爷,够了吗?”
“够了……”
薛枫猛然翻身来将风铃儿压在与下!吻了下去……
“不,不要!驸马爷,风铃儿身子脏……啊,不!”
房内的红烛摇曳着,一股子清冷的风从门缝里透射进来,薛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拉起被子盖在了他和风铃儿的身上。
风铃儿蜷缩在他的怀里,“驸马爷,有了今天,风铃儿就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傻话,记住,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再这么妄自菲薄了……否则……”
“哎呀!”风铃儿轻轻地尖叫一声,两只玉腕却紧紧地抱紧了薛枫的腰。
院落里,莺歌披着披风走过来,淡淡道,“延真姐姐,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嗯,不要等了,我估计风铃儿姐姐今晚是不会出来了……”
孙延真瞥了一眼薛枫的房门,淡淡道,“哦……”
门吱呀一声开了,风铃儿轻盈地走了出来,睡裙的扣子都没有系紧,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肩膀。莺歌望着她,扑哧一声笑了,“风铃儿姐姐,这要是干吗去呀?”
风铃儿一惊,涨红了脸,垂下头去,呆了一呆。但马上就抬起头来,低低道,“莺歌妹妹,对不起,我……”
莺歌微微一笑,走过去,替她拉了拉睡裙,“风铃儿姐姐……这样也好,咱们姐妹会永远在一起了。”
风铃儿感激地看了莺歌一眼,突地跪下身去,“莺歌妹妹!风铃儿这辈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莺歌急忙扶起她,嗔道,“姐姐,你这是干吗?”
风铃儿回头朝薛枫的房门匆匆扫了一眼,红着脸道,“莺歌妹妹,我去取些热水来,去给他洗洗身子……”
“要不要莺歌帮你哦?”莺歌笑道。
风铃儿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急急而去。
一旁,孙延真木木地站在夜色中。突然,她身子原地拔高!横着一掠,一道白衣丽影在半空中闪过!沿着屋脊飞腾而去,瞬间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中。
夜空中,隐隐传来了她淡淡的迷惘的吟唱之声:“风凄冷,夜凄凉,细雨夜空轻飞扬,夜雨哭叹落花伤,空弹知音抚感伤。一曲知音几许情,苦叹无人解音韵,日弹夜弹筝弦断,轻抚短弦叹凄情,寒风冷雨心如水,秋来秋去知音终难寻……”
莺歌沉浸在孙延真淡淡感伤的吟唱中,突然低低地叹息一声,“延真姐姐居然会武功?!她,她飞走了,飞走了……延真姐姐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心有千千结!解开万事休!”风铃儿轻轻道!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从厨房那边缓缓走了过来,“莺歌妹子,延真小姐会回来的!”
第四卷 巡察之旅 第十七章 戏说画皮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来了。当那东边的天际被喷薄的红日染红的时候,孙延真轻盈的身影闪进了刺史衙门的内院。
莺歌站在院子里,缓缓转过身,微微一笑,“延真姐姐,你还是回来了……”
“哦。我随便走走,驸马不是今天要离开歧州吗,人呢?”孙延真脸色一红!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薛枫的房门。
“他,他走了……”莺歌叹息一声,“延真姐姐,他让我们在歧州要呆一段日子,然后再走。”
“他走了?”孙延真一惊,“他是钦差,仪仗在此,他何往了?”
“延真姐姐,他带着风铃儿姐姐去岷州了,他要去剿灭岷州的贼寇。”莺歌说着,担忧的目光穿过层层的屋脊向远方望去。
……
半月后。时值正午,深秋的太阳高悬在当空,依旧有些火热和毒辣。岷州城内,一片喧闹。这岷州城虽然比歧州城要小,但却是一座商贸重镇,客商云集,货物周转,远远比歧州要繁华。
城南的一个角落里,前几日一早,突然搭建起了一个宽大的凉棚。现在,凉棚内,一张案几后面,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汉子,手执纸扇笑吟吟地举目四顾。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年轻艳丽出尘,男的人近中年神色冷峻。凉棚里外,聚集着无数贩夫走卒和四方商贾,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在下三人路过岷州,盘缠用尽,不得已开了这个场子,说几个段子博大伙一笑!望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青年汉子站起身来,大声道。
“不要啰嗦了,快说段子。银子好说!”人群中不知是谁咋呼了一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不断附和。
“呵呵,好,下面,小可再为大伙说一段更为惊险恐怖的故事画皮。诸位,听好了!话说太原府有一个书生姓王,一日早行,遇到一个美丽的女郎,就问她何以独自行走。女子答曰,自己是富人家的小妾,被大妻赶出了家门。王生一时心动,就领着女子回到了自己家中,安置在书房里……与其同居了。”青年汉子顿了顿,继续道,“王生出门碰到一个道士。称其满面妖气,家里定有妖孽。王生不听,但当他回到家中却无意中发现。女子化为一恶鬼,脸碧绿色。牙齿象锯,人皮铺在床上,手里拿着笔正在人皮上描画。不久,把笔抛去,将人皮披上身,顷刻化成女郎。王吓得要命,象狗样爬到外面,急急忙忙地追赶道士。”
说到这里,青年汉子朗声道。“诸位,天色不早了,小可三人还未用午饭。今天就说到此为止,明日一早小可接着为大家说。还请捧场。”
众人正听得上瘾,哪里愿意放他离去,有人高声呼喊着,“不行,不行,刚起了个头,怎么能不说了?继续继续,我等为你们准备酒饭,就在这里,边吃边说。”
人群越聚越多,现场乱成一团。青年汉子苦笑一声,身后的女子俯下身低低道,“别说是他们,连风铃儿都听得入神,让人惊悚又让人欲罢不能……”
“呵呵,不过是我以往从老人那里听来的一些乡俗俚事罢了,原本……”青年汉子看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倒吸一口凉气,又低低回头对女子道,“原本是想借此了解岷州贼寇的一些消息,没想到弄假成真,这两日倒真成了说书先生了……”
“驸马爷,还是先把今天的场面应付过去再说吧。”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笑道,“驸马爷只管说书,打探消息的事情有高忽呢。”
青年汉子微微点头,猛然大叫道,“诸位,安静了!既然大伙如此厚爱,小可就把这个段子说完。”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无数双男女老幼的眼睛直盯着他。他长吁一口气,缓缓道,“王生四处寻找,终于在野外找到了那个道士。苦苦哀求道士解救自己,道士便将自己的拂尘交给了王生,要其悬挂于屋门之上。王生照做了,但那名厉鬼所化的女子毫不惧怕,一把将拂尘撕了个粉碎,冲进屋里,撕裂王生的肚腹,取其心脏而去。王生的妻子急忙去找道士,道士大怒,跟随王妻前去收复厉鬼。”
青年汉子喘了口气,望着周围听得津津有味入神的“观众”们,暗暗汗颜心里道,“蒲松龄老先生,对不住了,借用下您老的画皮……”
“道士拿着木剑,站在庭院中心,喊道:‘孽魅!赔偿我的蝇拂来!’厉鬼在屋子里,惶恐害怕,出门想要逃跑。道士追上去击打厉鬼。厉鬼所化美女仆倒,人皮哗的一声脱下来,美女变成了恶鬼,躺在地上像猪一样地嗥叫。道士用木剑砍下恶鬼的脑袋;鬼身变作浓烟,旋绕在地,成为一堆。道士拿出一个葫芦,拔去塞子把葫芦放在浓烟中,像口吸气一样,浓烟飕飕地进入葫芦,瞬息间浓烟就被吸尽。道士塞住葫芦口,把葫芦放入囊中。大家一同去看人皮,皮上眉目手足,没有一样不具备。道士把人皮卷起来,像卷画轴的声音,卷后也装入囊中,于是告别想要离去……”青年汉子淡淡而低沉的声音在场中弥漫着,四周的人群一片异样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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