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人爱猫小臭(温馨生活)





抛硗侗际撑琛?br />   于鹰唾弃,陈括白眼,二人心里骂它成精了。
  晚餐的饭桌上气氛止不住有些沉闷。才坐定的时候,陈括这种粗神经还挺热络,自觉不够丰盛,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想着也不知道和不和岳父的胃口,张口一问就成了:“一些家常小菜,不知道岳父吃得惯不……”
  两个姓于的猛地抬头瞪他。
  于鹰眼内灼灼飞刀,心道:你丫的,敢落我面子。
  于墨彦心里也别扭,原来我儿子是人老婆……一时心酸不已,脸色都变了。
  陈括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急忙盛汤添饭岔过去,厚着脸皮“爸爸”前“爸爸”后的喊。
  本来有陈括撑着和于墨彦说话尚好,可这样一错陈括忙着躲于鹰的小飞刀,只顾埋头扒饭也不敢随便开口了。一遍沉寂中正尴尬着,猫小臭吃饱喝足“喵呜喵呜”地凑过来了,趴在桌边甩尾巴。几个人趁势围着猫咪说话,终于圆了场。大都是陈括撑着和于墨彦对答,偶尔扯上于鹰,于鹰每问必答,虽然不积极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纯粹的就事论事而已。想到于墨彦还要在这里住几天,陈括私下里埋怨于鹰过于冷淡了,既然不是恨他何不再亲热一些?
  于鹰说本来没什么感情,没必要非要做出热情来。但是陈括看得出来,于鹰确实不恨自己的父亲,甚至还可以说其实是相当敬爱的。他想着,毕竟有了这么长久的隔阂,一时半会亲热不了,慢慢来吧,起码这几天里自己可以帮着加加火出点力气。
  陈括想要调和,但确实有些插不上手。
  于墨彦是忙人,本习惯于在各个城市各个酒店里穿行,早忘了中国式的居家生活,一旦闲下来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好,只好游戏也不玩了,陪“岳父”下国际象棋,他以前偶尔陪着父亲下,倒尚算不会太差,好在于墨彦也不拿手,打发时间而已。下棋够了就看会儿电视,一没美女,二没美妇,只能看看电视里的美女美妇女。
  这个爱好不错,同样也是陈括的爱好。两“翁婿”呆沙发上聊胜于无的看法国美女Alizee边扭屁股边抛媚眼,虽不至于魂不守舍,也是心花怒放口水横流。中年老头眼角的褶子都撑开了,色狼青年的小心肝都看飞了。于鹰不声不响走过来“啪”地关了电视。
  “晚了,都早点睡吧。”
  陈括愤愤不平当场就跳起来,赌气想立刻带着“岳父”去看他的真模特美女群,可惜几天之前才吃了大亏如今胆子收小了硬生生憋了回去,摸摸鼻子转头讨好的说:“爸,是挺晚的了,咱早点洗了睡了吧……”
  于墨彦抬头一看时钟,刚过十点。
  他从小就没管过于鹰,不知道他喜好,不知道他性格,更不知道他的性向,究竟是天生的同性恋还是后天的同性恋,如今一看明白了,也不用问于鹰是先天后天了,看陈括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这不是比女人管男人还管得严么?
  因为于鹰的“不孝”,陈括和猫小臭反衬起来表现就出色多了,特别是猫小臭可以说是以身娱人。他们家从来没客人住这么长几天的,猫小臭又是个人来疯,很快就跟于富翁熟透了。主要是于墨彦这个年纪的人觉都不多,起得早,猫小臭一听见动静顺势就缠上去要早饭了,比平时足足早吃了一个小时。
  此后几天,于墨彦就被缠上了,一个商业帝国叱咤风云的活生生变成了猫小臭的御用厨师。每天被猫小臭守着上串下跳的妄图获取额外零食,陈括趁机教了他钓猫游戏,把个很少过这种家居生活的于老爷哄得合不上嘴。
  住了四天,于墨彦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离去,临走时想给儿子留点钱,又怕给得生硬让于鹰不高兴,想了半天临走的时候递了个信封给两人,说是留给猫小臭加餐。
  打开一看,三千万的支票。
  猫小臭从此一步了登天。
  虽是借口,两个人也不好太刻薄它,那待遇是“蹭蹭”地往上涨。于墨彦确实是喜欢这小东西但更喜欢拿这小东西当借口,想看儿子不好意思出口每次都拿猫小臭当借口,想送儿子东西不好意思出手,也拿猫小臭当借口。但即便这个家长委曲求全,一时也没办法快速弥补空白了近二十的父子感情。毕竟钱啊物啊,也得靠感情当纽带的。不过,于家两父子的关系,前景还是一遍光明的。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于鹰家是这种情况,换个父亲也没这么容易接受不是。
  
                  猫爪33
  于鹰爸爸走了之后,没过两天就是中秋了。陈括照例要飞去加拿大和父母团圆,想带上于鹰可人家死活不肯,最终一个人飞洋渡海而去。
  一着家,陈教授夫妇就揪着他的耳朵问:“还在混!还在混!再混下去谁愿意嫁给你?!你究竟什么时候能结婚?我们也不管什么家庭背景、模特舞台了!你给我好好谈个朋友定下来,安稳生活行不行!”
  陈括努力挽救自己的耳朵,眼睛向隔壁花园看稀奇的邻居致意,动着坏心说:“行行!这不是没混了么!这不是已经有人了么?”
  他父母大喜,把他拉进门按沙发上:“什么人?”
  陈括说:“人家可厉害呢!MIKA?YU知道不?MIKA?YU就是他爸爸!”
  陈括他姐姐也凑上来了,惊疑不定:“JE的那个MIKA?YU。”
  陈括从她手上接过小侄儿,当成猫小臭一样的搓揉。小侄儿明显比猫小臭听话不光不咬人,还咯咯的笑。
  陈括也笑:“除了JE世上有几个出名的MIKA?YU啊?”
  陈夫人不大乐意了:“外国人?”
  陈括他姐姐陈露抢回惨遭揉捏的儿子,翻了个白眼给陈括,却帮着腔说:“妈,外国人也没什么不好,生出的小孩多可爱啊!”
  老太太叹息一声,还没叹完,陈括就给打了针强心剂:“是和前妻的孩子,中国人!”
  陈括他姐夫在旁边搭腔:“是看过报道,说这个MIKA?YU是早前在国内结过婚。”
  老太太乐得合不上嘴:“这敢情好!咱也不图他有钱,人好是最重要的。叫什么名字啊?”
  “于鹰。”
  “于樱?不错不错。”
  陈括心想就知道你们要想岔,却不解释,一板一眼故意引导同情说:“他人很能干的,大学毕业后自己回国成立了一家高级食品公司。他父母都不怎么管他,从小孤孤单单的,有时候在外面看见人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景象就转不开眼睛。现在他妈已经去世了,他跟MIKA?YU感情也不深,前几天他爸爸为了弥补亲情还特意到我们家住了几天的。”
  于鹰看见人一家三口转不开眼睛?啊呸!他一般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会转不开眼睛!
  但陈括家人动容了,哗然了,热闹极了。
  陈教授问:“你们住一起了?住哪儿的啊?”
  陈姐夫说:“牛啊,你跟MIKA?YU一起住啊!”
  老太太听了直叹息:“作孽哟,你个混小子怎么不把人带过来?!”
  陈露又感叹又得意:“陈括可配不上人家!”
  小侄儿口水四溢:“哇哇啊……”
  一个愉快和睦的中秋。
  中秋节,是食品公司最繁忙最黄金的时期。这个时候的月饼是糕饼业销售的重中之重,于鹰忙得走路都像在飞,自然没有时间好好照顾猫小臭,正巧赶上钟点阿姨也请假回乡团圆,猫小臭彻底成了没人管的孤儿。
  早上于鹰上班就给它倒上一盆子猫粮,然后封好门窗予以坚决关押,等晚上回来再给吃饭。
  原来剩猫小臭和于鹰在家时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可那时候于鹰晚上回来还能给他点零食和煮点汤汤肉肉的喂它,如今忙起来他自己都回来得晚,筋疲力尽累了一天要打理鱼要打理猫,哪有精神再给它专门买肉煮饭?最多掰点月饼丢进碗里!
  猫小臭嚼了两口,不干了。
  这小东西嘴多叼啊,猫豆再好吃也不能只给它吃这个啊!被糊弄打发了三天,眼睛都泛绿光了,远远望见活脱脱一只披着猫皮的狼!
  中秋这天,月饼销售进入尾声,不论成败都得收官了,于鹰安排好诸事终于按时下班。一回到家,立时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双眼泛着绿光的猫小臭缠上来找于鹰要肉吃。
  于鹰被它叫得心烦,懒洋洋起身到厨房,又给它倒了一碗猫豆。
  猫小臭发狂了,想着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老子拼了!冲过去踹飞了装猫豆的盘子。
  于鹰一愣,累也不觉得累了,疲也不觉得疲了,抽出羽毛瓶插四处追着抽它。半个小时后家里阵亡陈括的骨瓷茶杯两个、陈括的画框一件、陈括的红酒一瓶,电话座机一部,其他小摆设若干……
  最后一人一猫都只能翻着肚皮在地毯上喘气,消停半个小时后俩东西爬起来,肚子对着咕噜一叫叫,又亲亲热热的凑到一起啃于鹰带回来的酱鸭子。
  对于家里的人猫大战,陈括一点不知道。一周之后,陈括兴高采烈从加拿大回来了。
  把抱着猫小臭的于鹰抱在怀里:“阿鹰啊,我爸爸妈妈姐姐姐姐夫弟弟小侄子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
  于鹰没抽他,傻了:“啊?”
  陈括说:“他们都挺喜欢你的,还托我带了礼物。”
  于鹰:“啊?!”
  陈括笑得阳光灿烂:“你给他们说声谢谢吧。”
  于鹰尚有些愣神,没想到陈家父母两个老教授这么开通,本来没想牵扯进陈括家庭的,但中国人就是这么拉拉杂杂拖家带口,既然说开了也好。
  于鹰不是个扭捏的人:“那你给我电话,我现在就打过去。”
  陈括说:“弟弟在多伦多读书,姐姐姐夫现在度假去了,我爸妈耳朵不好,口音又重,喊半天可能都不知道对方说什么,引起误会就不好了,不如你给发传真吧。”
  于鹰觉得奇怪,狐疑半天还是去打了份传真发了,陈括在一旁边看边笑,最后提出一点意见:要不以后我们发邮件得了?
  陈括两头哄骗一时得逞,乐得花儿朵朵红,浑不在意等到东窗事发那天会死成什么样子,直在“阿鹰阿鹰的叫”,眼睛盯着久别一周的身体,心里转着龌龊念头。
  于鹰心里也高兴,好脾气的一声一声应承他,眼睛盯着久别一周的身体,心里也转着龌龊念头。
  猫小臭心里更高兴,陈括回来了!孤儿不孤了!边流口水边四处疯跑欢呼:“喵喵哇~”
  
                  猫爪34
  凌晨两点。
  猫小臭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自己的小床上爬了起来。它实在闹不明白,连普通猫都没睡它猫小臭都没起的一大早上那两个家伙在卧室里吵什么。吵到邻居问题不大,吵到猫猫狗狗睡不成觉可就太不像话了!
  “……你滚出去睡,我不想跟你啰唆。”
  “我只不过随口夸了一句,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小气?”
  “滚!”
  “……早前你都没说什么,怎么现在想起来不高兴了?”这次陈括的语气明显比以往理直气壮,进而能说出:“我就要去找蒙蒙做头发,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要去找蒙蒙做头发!”
  于是手雷扔到地雷上,炸上加炸。两个人打起来了。
  猫小臭想,蒙蒙是谁啊,老子抓死它。你不知道这两个人一吵架打架就容易情绪不好,一情绪不好就没心思给它做饭煮肉吃么!要吵好歹等我吃了早饭再吵啊!
  猫小臭的担心其实有点多余。这两二百五虽然人品不好脾气冲,好歹还算大度。打了半夜,早晨爬起来基本上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两人指着对方脸上的熊猫眼圈哈哈大笑,笑过了又凑到一起涂药抱怨。
  这个说:“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心肠也太毒了。”
  那个说:“我手有你重么!要不是你下重手我能奋起反抗么!”
  这个又说:“那不是被你气的吗!”
  那个又说:“别气了,别气了,我就是赞了他两句手艺好而已,人家毕竟是靠这个吃饭的……”
  一场小架烟消云散。
  这事情真的不大,陈括常去的理发沙龙不久前来了个新的理发师MON,人长得挺拔俊秀,审美时尚手艺精细,一来二去的成了陈括的指定理发师。陈括又推荐给了于鹰,于鹰平时看着那两个人嘻嘻哈哈眉来眼去的模样就有些闷心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吃味心理作祟,倒没好意思表示出来。
  头天两个人又约好一起去理发,陈括在MON的推荐下不顾于鹰的反对,把头发染成了紫色,结果配上新打理出来的刺猬头效果还挺好,于鹰看着其实也挺满意。坏就坏在陈括嘴碎。你说你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吧,他还非不!沾沾自喜了一晚上不说顺带夸了一晚上的理发师。
  两个人回家胡搞完,临睡了陈括还对着个镜子照来照去,最后还添上一句:“啧!这新发型真不错,我说听蒙蒙的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