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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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靳石玖也冷笑一声,“虹大人此言差矣。第一,当今太子身居储位近20年,继位为帝乃天经地义;第二,青王爷虽然是本朝开国元勋,但既为人臣子,便不该再居功自傲。况且……父皇早有密旨言明若他1年之内仍不回宫便自动退位,虹大人还是当时的见证人之一。眼看差几天就满12个月了,虹大人难道还指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父皇回到京城负起帝王之责不成?” 



虹摄不卑不亢的放下茶杯,起身道,“不错,皇上的确有此密旨。但是,他离开之前还有另外一份密旨留给微臣和三位手握重权的大臣,这事恐怕连几位皇子都不知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臣只希望,无论哪一方都不要逼得臣选择另外一种解决方式才好。” 



“你!……”靳石玖勃然变色,“你为了他竟然……,我真是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好,可以让你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对他死心塌地!” 



“那是臣的私事,”虹摄语气不变,温声道,“二皇子只需知道,皇上虽然不把江山放在眼里,却未必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帝王。有些事,他看得比我们都清楚。” 



靳石玖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虹摄继续道,“无论青王府,臣下,还是优,都没有意思偏袒任何人或事。不到万一,那份密旨也没有执行的必要。臣现在只希望优没有遭遇不测。” 



靳石玖沉吟良久,突然奇怪地反问一句,“虹大人为何如此笃定本王知晓优的下落?” 



“原因很简单,”虹摄稍稍弯了一下嘴角,“臣在试探您。” 



“什么?”靳石玖的脸色变得怪异。 



“以臣对二皇子的了解,被人猜到真相时,矢口否认色厉内荏是您一向的作风。二皇子,恕臣直言,您实在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也许就因为这样,臣才与您相交十几年吧。” 



靳石玖难以置信的看着虹摄,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阵微风轻扬,几片落叶被吹进室内,在虹摄与靳石玖之间缓缓飘落,打破一室的静谧和紧绷。 



靳石玖张张嘴,终还是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嘶哑道,“有你这句话,我不知是兴还是忧。……我想,优只是暂时远离这场争纷罢了,吉人自有天象,一切结束之后,他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 



虹摄望着眼前孤寂的背影,眼神闪了闪,想伸手像以往那样拍拍他的肩,却停在半途,收回来握紧拳,“但愿如二皇子所言。……打扰了,微臣告辞。” 



听得虹摄越走越远,靳石玖痛苦的闭上眼睛,幽幽叹道,“为何,你总是离我如许近却又那般远呢?……皇兄,原来,最爱护我的人,始终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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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这个破地方好几天了,吃喝拉撒,都是号称大小姐的原初亲自伺候,服务级别倒是挺高的,只是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未免有些难受,无聊之余,只好逗逗这个唯一的对手当作消遣。 



“原初姑奶奶,你爷爷我要撒尿,还不快点过来!”我冲着门的方向大喊,“做事总是慢悠悠的,是不是上了岁数身子骨生锈啦?不行就换别人,成天这么死撑,你嫌自己老得不够快吗?……” 



门被“咚”的踹开,原初一身白衣,双眼冒火喝道,“你又乍什么尸?!想尿就尿,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把着吗?” 



我剜她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见过四肢被绑的人能躺着尿尿吗?你有这本事,不如来给我示范一个。”我努努嘴,“这床够大,你躺我边上就行,我看得清楚点。” 



原初的胸膛不停起伏,半响才冷静下来,笑道,“是呀,你不就贫嘴的本事强吗,你自己想办法呀。我今天还就不给你松开了,看看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尿床。哈哈哈哈……”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狂笑不停,“我看你还怎么嘴硬。你求我呀,求我就勉强考虑一下让你如厕的问题。” 



我皱眉看看她,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白痴啊?开动你那几辈子都用不上的大脑想想,尿床而已,又不是没尿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小嘛,……可你就不同了,万一我待会儿忍不住又拉在床上,你不但要忍臭帮我换衣服换床单倒大便,还要负责帮我净身,直到弄得我舒服服香喷喷……” 



原初冷哼一声打断我,“我干吗要那么麻烦,你就成天生活在恶臭中好了,关我什么事?” 



我扯扯手腕上的莫名材质绳索,笑道,“你真是没常识。太子若想杀我,自然用不着这么费事绑着我,他若关我一辈子,又没办法向青凌、虹摄交代,万一事情搞大,他就算当了皇帝也坐不安稳。镜花不过是个江湖门派,你现在对我猖狂,不怕将来被我报复,被太子扔出来当替罪羊?” 



原初的笑声僵住,她若有所思的看看我,“你这个人……平日里牙尖嘴利毒舌獒牙全没个正形,分析事情倒还头头是道。不过太子可没说要放了你,他若真的当了皇帝,死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们镜花门若是怕人报复,也做不到今天这个地位……哼,算了,我今天不难为你,跟你这种小鬼怄气会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她走过来将绳索放到刚好够我走到马桶边的长度,转身出门。 



我在心里偷笑,我3岁学逻辑学,4岁开始旁听公司高层会议,上过专门的反暴力反绑架课程,亲身经历过爷爷与奶奶的党派之争,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我还能叫天才吗? 



“喂……”我在屏风后叫住她,语重心长道,“虚心接受批评建议固然是好,但改穿全身素白也不见得很有品位,尤其配上那个面纱,看起来就像阿拉伯恐怖分子,难看死了。” 



“啪”,原初扶在门上的手猛地一抓,门框断了。我听到响声没回头,只是惋惜的长叹,“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败家,这么几天的工夫,拍碎了桌子踢坏了凳子,茶杯摔了6个,碗砸了7个,这下又不知道把什么弄破了,我要是你爹,非扁到你猪头不可。” 



听得原初负气出门,我得意的笑笑,打开掌心,露出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小片瓷杯碎片,撸开袖子,在白皙水嫩的胳膊上狠狠一划,血流到马桶中,聚成一小滩,以血为祭,我念起咒语,向所有学过蜀山仙剑功夫的人传输一个信息——我在这里!…… 



至于谁能接收得到,就看他的功夫如何了。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嘛,我现在内息全无,也只好用这记忆中唯一的巫术试试了。 



* ** ** * 



十三王府别院内,靳无心与靳非情脸色凝重的听着各路人马的汇报,不时发出新的指令。稍微告一段落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花园。 



靳非情突然笑笑,“第一次见他我就吃了大亏,居然被他暗算当众出糗,呵呵,想一想,也只有他能让我‘笑阎王’有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靳无心冷哼一声,森然道,“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他最好不要出什么事,如果被我知道谁让他受了苦,我会让那人知道生不如死的痛苦。” 



“有没有可能……”靳非情想了一下,“是石衣呢?他最近展现的实力太过惊人,若说他为了转移青王府的注意力和削弱我们的实力而下手除掉优这个潜在的威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优的武功虽不敢说宇内无敌,也绝对是罕有对手,石衣没道理能威胁到他才是……咦……”靳非情突然顿住,露出奇怪表情。 



靳无心不解的看看他,“怎么?” 



靳非情惊异不定的呆了半响,难以置信道,“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优的声音……” 



“什么?”靳无心难得露出讶异神色,“我怎么没听见?” 



靳非情也是一脸雾水,“说不好,这种声音……似乎是直接在脑海中出现,他说‘我在这里’……” 



“哪里?”靳无心急切的问。 



“镜花山庄。” 



(今天够勤奋吧?最近的读者亲亲催文本事越来越高的说,回帖写得那叫一个诗情画意情真意切,看得我想偷懒都不好意思。 



以下是特别对某些看文的朋友说的,耽美只是一种文学体裁,如果你不懂或者不接受,敬请离开,但是请不要戴着有色眼光来看待这些文章和喜欢同人的这个群体。发言完毕。) 







37. 

“离京城多久路程?” 



靳非情估算一下,“大概两天吧。” 



“两天……吗?”靳无心垂下眼帘,气氛变得凝滞。 



靳非情也敛起神色,陷入沉思。 



许久,靳无心长吁一口气,背着手淡然问道,“如何?做了决定吗?” 



靳非情苦涩一笑,“还能如何?两天后就是宣读父皇退位密旨同时选择新帝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离开。” 



“是呀……”靳无心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辛苦经营多年,若在关键时刻缺席,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呵呵……”他故作轻松的笑两声,靳非情却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握得紧紧的,骨节径明。 



“派人去请虹摄吧。”靳无心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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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过着米虫生活,与原初倒是混个烂熟。她的脾气是不好,手艺却不错,据她形容,为了保证消息不外泄,连饭菜都是她这个“食指不沾洋葱水”的大小姐亲自为我做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食指、洋葱和大小姐有什么关系,不过想来想去,大概是说她平时不爱吃洋葱吧? 



原初听了我的解释后神情诡异,抽搐着嘴角纠正那叫“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打个哈欠,随便啦,谁管你什么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原初见我无语,搬张椅子坐到我身边,没话找话地缠着我跟她聊天。我无奈的睁开眼,“我知道你一个怀春少女成天对着我这种惊才绝艳的美少年难免动心,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勉强是不会幸福的,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原初一把掐住我的脸蛋,咬牙道,“你小鼻子赖脸的哪点吸引得了本姑娘!有时候真想掐死你,省得你成天这么多废话。” 



我扑嗤一笑,“你掐吧,我最怕疼,最好是让我疼死,那样我死得痛苦,就永远也忘不掉你,我死后一定变成鬼魂跟着你,每天跟你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出游,你走到哪里都丢不下我,连换内衣都……” 



“啊!”原初尖叫一声打断我的话,她甩开手,气道,“你这人……!” 



我继续阴森的讲述死后生活,“你知道死掉的魂灵是什么样吗?他们可没有我这么青春美貌,自然也没有你那么丑——他们都是没有五官的,你能想象一个人没有五官的样子吗?你在哆嗦?是了,你想到了,你很聪明,你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那种形象,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嘴……啊!原来他还剩下一双眼睛,一双可以永远盯着你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充满恐惧、不甘、怨恨,他一直在看你,而且他还会一直的看下去,每天夜里,你睡着的时候,他都会来到你的枕边,一遍一遍的重复‘我在看你,我在看你,’你夜半惊醒,安慰自己一切不过是梦,却在重新合眼的时候一再看见那双恶毒的眼睛,那张模糊的脸……” 



原初惊恐的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所以我说嘛,女孩子百分之八十都是怕鬼的,剩下的不是怕蛇就是怕毛毛虫,至于什么都不怕的……那还能叫女孩子吗?我偷偷一乐,突然朝着原初的身后瞪大眼睛,表情惊恐异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原初被我的神情吓住,说什么也不敢转头去看,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强做镇静道,“什、什……你看到什么了?” 



我害怕的张大嘴,却叫不出声来,只是用嘴型微微拼出几个字,“他 在 看 你……” 



原初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闭起眼睛一跃而起,朝身后胡乱劈出几掌,掌风如此凌厉,把密室的墙都打塌了一半。一阵呛人的粉尘沉寂后,阳光洒进斗室,我眯起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却意外的看见光明之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虹、虹摄? 



虹摄快步走到我身边,心疼的摸摸我的脸,眼神复杂的凝视我好久,才侧头对室外一位中年人冷道,“镜花山庄果然不愧‘镜花’二字,实之虚之,虚之实之,连这小小影壁都暗藏丘壑。原庄主,您这里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开眼。” 



原来他就是原初的父亲啊,我腾出余光来打量他,个子不高,中年发福,皮肤白皙光滑,皱纹少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衣服整齐得找不出一点褶皱——洁癖兼变态,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