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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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 Jelivin '类别' 灵异神秘 '最后更新时间' 2011…07…05 16:00:00。0
作品相关
成书点滴(1) '本章字数:53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23 19:18:19。0'
《葬地》已经发了部分情节,不知各位看的累不累?这里说下当时写作时的点滴:
在准备写此书之前,曾想以独立的小故事形式,一节一节来写,因书中许多素材是来自生活中的听闻,有远在百里之外的,也有尽在身边的,比如:书中有一节“渡河”的故事,他的原材料就是来自府谷靠黄河边的一村落里的事情,事发的时间距离今天,不能说太遥远,但也过去近二十年了,它的真实性究竟如何?是否与传闻相符?我没去证实,但可以确信的是,那次渡河,全船近二十多人只存活了三人。书中还有一节写“巫婆跳神”,巫婆将一大铡刀的刀刃叼在嘴上,这个是我亲眼所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农村出身的人,应该清楚那把刀刃的分量……
像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传闻还有很多,如果以小故事的形式来写,或许会简单一些,但后来我选择了将这些传闻柔合到一个大的故事里,但始料不及的是,它比想象中要难的多,在写作的过程中,故事情节的漏洞,文字表达的幼稚,语言对白的低劣,以及书名的不断变更等等,让我一度苦不堪言。好在以上困难并没让我放弃,我抱着一个不管是好是坏,但要有始有终的态度,终于让它完本。
当然,我心里清楚,直到现在,书中的文字、对白,以及故事的叙述存在着诸多的不足,但这不是说我没对它尽过力,如果以后还有写作的时间,或机会,我会努力再提高。
第一卷
一 送灯 '本章字数:2414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20 23:13:06。0'
夜幕降下,黑暗笼罩了整个康村。
漆黑里,突然亮起一点光亮,很快,在第一点光的跟前闪出第二点光,接着第三点。。。。。。光亮不断闪出,并开始移动,渐渐地形成一条弯弯曲曲宛如由无数灯光组成的长龙。
康村后川的路上,村民们手挑白纸灯笼,排队前行,一双双脚缓缓地踩在路面上,显的有一丝不安。几位穿着白衣的孝子,走在队伍里,边走边哭喊着。队伍前面,一位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身穿道袍,左手拿着羽扇,右手拿着铃铛,边走边摇,且嘴里大声地念着亡灵送行词。
北雁南飞,声声悲歌;
黄水向南,寻归海洋;
尔今离去,将之奈何;
回首天颜,尽成永隔;
。。。。。。
村口外的狮头山上,一身穿白色大褂,头戴白色龙头面具的人,背双负手,正俯望着山下远处的送灯队伍。在他身后站着两位白衣鬼人,战战兢兢,目光时不时瞅着他手中的笛子。
山下远处,灯光组成的长龙缓缓向前扭动着。
龙头面具人收回目光,突然抬起手来,缓缓地摆了一下,好象是在下达甚么指示,动作虽然轻缓,却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两位白衣鬼人抬起头来,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邪气,似笑非笑。随后,两团白影飞速向山下冲去。
不久,送灯队伍就到达了康村中部的龙池湾,那中年男子嘴中的陈词滥调一直没有停过。
亲人慰相,离泪两行;
长灯送行,切勿永伤;
与龙相随,漫步星河;
西皇有请,共食琼芳;
。。。。。。
突然,一阵风吹来,队伍中的白纸灯笼开始不停乱摆,所有人脸上都呈现出惊恐的神色。中年男子一惊,停止了念叨,随后用犀利的目光浏览了一遍随风摇摆的灯笼。就在他收回目光之际,不远处的一盏白纸灯笼的灯罩承受不住风力,“噗”的一声被吹破,烛光瞬间熄灭。跟前,其他人的脸色更加惊骇。
风力不断加大,很快,灯笼就像推倒的骨牌,从前到后不断的熄灭下去,转眼间,整条队伍的灯笼一盏没剩,全部被风吹灭……
在我老家有个习俗,人死之后,村中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人挑着灯笼来到死者家里,为死者送灯。说起送灯,可能很多人不明白,简单说,就是打着灯笼为死者的亡灵送行。在我小的时候,就听年长之人说过,人死之后,冥间的阎罗王会派使者前来将亡灵接走。如果死者的亡灵未被及时接走,那么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亡灵就成为了孤魂野鬼,游荡在旷野和山林之中。为了不让死者的亡灵成为孤魂野鬼,死者的亲人和村民们就会打着灯笼,从死者家里出发,将亡灵送到附近的庙宇中,让其得到神灵的庇佑。在为亡灵送灯的过程中,死者的亲人要不断地哭喊,据说这样,亡灵就可听到亲人的呼唤声,随着灯笼的指引,一路被送到庙宇,之后死者的亡灵就得到了神灵的庇佑,在没被冥间使者接走的时间里,亡灵也就不会受到其他冤魂的欺压。
以上这个传说,我不知道是甚么时候开始流传,我只知道在我老家,这个习俗代代相传,一直到今天。
记的在十多年前的那段时间,连续几年,康村发生了一连串怪事,村民不断地离奇死亡,为亡灵送行的灯笼,也在途中次次被夜风吹灭,村民都认为这绝非吉兆,于是那段时间里,村民们都处在恐慌之中。
事实上,直到今天我都不敢肯定,当年那一出出离奇诡异之事,是曾真实发生过?还是我的大脑受过刺激所产生的幻觉?因为在那之后的十多年里,我不曾有任何记忆,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直到一个月前,“我”才突然回来,当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浑身插满了银针,如同刺猬,跟前守着一位女人,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总之就是一个普通农家女子。
接下来,当我能开口说话后,才知道这女子就是我的妻子,她和我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十年。她有一个和她形象一样朴实的名字,张燕。她告诉我,十年前,我因一次车祸丧失了意识,一直处在深昏迷状态,后被两位朋友送来西安治疗。
在我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父亲也入院,正好在同一家医院,当时他父亲得重症,急需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用,由于身处农村家庭的她,家境贫苦,根本没能力支付巨额医疗费用。在万难之时,我那两朋友找到了她,提出一桩交易,可以资助其父的医疗费用,但条件是有位“植物人”需她来照顾一生。当时,她的父亲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刻,她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当即答应了这桩交易。
后来,我久治未愈,被留在了西安。张燕的父亲顺利出院后,我的朋友在西安紫薇花园为我买了一套房子,并在其操办下,张燕与我注册结婚,从此,我两开始了一段长达十年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张燕老家在米脂龙镇,陕北民谣里有句“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广为流传,这句歌谣我曾经的理解是大概这两地方出产俊男美女,我也曾憧憬过“有朝一日翻了身,找个米脂婆姨结个婚”。再看张燕,脸大、脚大、屁股大。我敢肯定,如果将她带到我父亲面前,老头子一定会对其赞不绝口,并称之为最佳儿媳。用老头子的话说,这样的女人,不仅旺夫,而且坐的稳、行的重,总之就是两字??稳重!
张燕让我改变了以往对“米脂婆姨”的肤浅认识,让我看到了一个纯朴,善良,坚韧不拔的女性。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她凭借自己坚韧的毅力,攻读无数针灸方面的医学书籍,亲手用几百根银针将“我”找了回来。对于她我除了感激,再别无二字可言。
听她说,在这十多年里,我的兄长每年秋后来西安探望我一次,并带来朋友对我和她的生活支助。我想,这次不用再等他来,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一个星期前,我的身子回复如初,同时我也和张燕办理了离婚手续。朋友为我买的房子,以及这十多年来支助的生活所剩都留给了她。
这天,我踏上了西安发往神木的火车,张燕一直将我送到站台,火车启动的后,她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那一刻,我的内心里也极其难受,从她那满脸颊的泪水,我知道,她对我产生感情。我不知说甚么好,只是透过车窗默默地看着她,当她离开视线很久后,才转回头来。
十年前开始的这段荒唐的婚姻,对她来说极不公平,十年的大好青春被耽搁。对我来说,一时间里,我真的很难接受这位对我来说只有感激,而没有“爱”的女人。
列车沿着起伏的铁轨飞速向北,列车的终点在神木,我这一行的终点在府谷,即清水川与黄河交汇处的康村。坐在车窗边,我的内心起伏不停,心头的往事一幕幕地涌上脑海……
二 赌局 '本章字数:260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20 23:08:13。0'
西元一九九九年,初夏。
干涸的清水川,只有一条细细的,好象随时都会断掉的水流,大片微微起伏的河滩裸露在外。一辆黑色桑塔纳汽车摇摇晃晃地在河滩上行驶,驾驶员的技术显然是幼儿院里还没领到毕业证的水平。
汽车经过一小沟时,透过挡风玻璃,驾驶座上,一位女青年手忙脚乱的更换挡位。汽车突然熄火停了下来,女青年再次发动马达,汽车又晃晃悠悠地开始走动。
远处,一块地形稍高的河滩上,有三青年成“品”字型围蹲一圈。
三人中间的空地上画着一幅图,是由三个大小不同的“口”字,由里到外一个套一个,也就是在“回”字的外面又多套了一个“口”字,然后被一个“十”字从正中分开,“十”字的四头,分别连接着一、二、三横,和一个“田”字。这是一幅“三六九”游戏图,图上已经放置了三个不同颜色的石子。
三青年各自从背后伸出手来,同时摊开手掌,三双眼睛一起盯着三只手里的石子。
脖子上拴一条领带,衣服穿的有棱有角的青年开口数道:“一、四、三,共八个!”
数完后青年伸手拿起游戏图上的红色石子,向前走了一步。
三人再次从背后伸出手来,同时摊开,三只手掌里共出现了五颗石子。刚才那青年继续拿起红色石子,又向前走了一步。
青年右侧的是位胖子,一身肥肉因蹲下重新挤压,将衣服绷的几乎吹弹即破,这本是一副领导的好皮囊,结果被脸上的一副墨镜给破坏,原来的官架不见了,倒显出三分道上人物的本色,这会儿,他见那青年连走两步,不禁将嘴一咧,那张圆的像块面包的脸随之也被拉长了一些。
胖子对面,一位看上去略带斯文的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三青年正玩的这一游戏,名称叫做“三六九”,这一游戏对于许多府谷人来说并不陌生,我的童年几乎是伴随着它在成长,不过现在很难再看到有人玩了。这一游戏非常简单,但要彻底将其介绍清楚,也不是只言片语间所能做到,本想对其只字不提,但我的回忆里,似乎又不能将之彻底或略,所以在这里只简单一笔,希望之后再度出现时,不会令各位感到突兀。
刚才连走两步石子的青年名叫秦义山,康村河西煤矿的老板,家里颇有经济实力,人如其名,为人比较仗义疏财。他父曾是府谷县郭家湾煤矿的副矿长,十几年前(九四年),西北煤业都呈低迷时期,许多矿场开始倒闭,变卖。他父以敏锐的目光将康村的河西煤矿购下,并交给他管理。几年下来,煤价突然飞速上涨,现在他的身价几乎不可计算。
那位胖子叫杨雁文,人送外号“料子鬼”。这里先解释一下这一奇怪的外号,在府谷一带,“料子”就是毒品的代名词。所以“料子鬼”就是吸毒者的代名词。杨雁文在上小学时,一年冬天不知从哪弄来一块氨钠甲(一特制的乳白色小面饼,里面含有一定量的氨钠钾成分),带到学校,蹲在火炉旁吞云吐雾,于是同学就给他送了这一外号。现在,料子跟着秦义山在煤矿上混,上个月秦义山做了一惊人举动,给料子封了一大官??河西煤矿副矿长。
接下来的第三位自然是我,我名叫李星汉,家中排行老三,家族中排行老七。这么介绍是否有点奇怪?不过之所以这么介绍,是因为要交代我的另外一个不是名字的名字??初七!
我的父亲有一堂哥,从小因家境贫苦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在生下第一个儿子的时候,不知该给起一甚么名字,最后思来想去就想到这孩子的生日正好是正月初一,于是干脆就给儿子起名叫“初一”,现在别人都在喊“初大”。
我的父亲还有一弟弟,再加上那一不识字的堂哥,共是兄弟三人。这兄弟三人当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人多力量大,共生有八个儿子,七个女儿,对今天全球人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