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谜案





苑穸ㄍ醵骱椭焖卣浜夏焙λ劳跻宓闹ぞ荨N宜伎剂艘环蝗环⑽剩骸?br />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和朱素珍合谋害死王义?” 
  “我可以绘你提供一个证人,她看到的情形是王义自己跳进九龙潭,而不是我或者其他任何人把他推下九龙潭。既有人证明我和朱素珍都没有谋害他人的行为。那么,你的怀疑就毫无根据!” 
  我瞠目大惊。 
  “证人是谁?” 
  “她是个女人,名叫梅中娥,是王义的情妇。” 
  “她是怎么发现的?” 
  “就在王义投水自尽之前约一个钟头,梅中娥曾经到王义家中找他。朱素珍讨厌这个女人,告诉她说,王义刚刚出去了,往九龙潭、老磨坊方向走的,大概是拢我这个做哥哥的澄清盗窃案的事。梅中娥就往九龙潭方向走,她刚到九龙得的岸边,无意中朝飞瀑上面打望,她惊讶地看见王义站在瀑布口边缘的岩石之上,纵身往下一跳。” 
  “当初警察来调查此案,梅中娥怎么不出面作证?” 
  “据我所知,这个梅中娥本来就是王义的情妇,她伯自己与王义的风流韵事被警察知道,就一直没有出来作证。况且,你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证人。” 
  “你怎么到如今才说出这个证人?” 
  “因为我感觉到你们警察在怀疑盗窃案的真实性,尤其怀疑我和朱素珍合谋害了王义。你们不会相信我的证词,我也苦干没有其他证人给我作证,证明王义是自己投水,而不是我推他下水。我多么希望有这样一个证人。于是我就思考,并且寻找。我忽然想起了梅中娥是王义的情妇。虽说王义长得与我一样不算好看,脸上还有雀斑,但是他与我一样强壮有力。我相信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特别能让那种风骚女人满意,她与王义的关系一定比一般夫妻更浓,王义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她一定知道,说具体一点儿,他两个人只要两三天不见面,就会互相寻找。我猜想盗窃案发生之后,王义肯定没与梅中娥会面,梅中娥肯定出于某种关心要找王义。这样,我就去问了梅中娥,终于不出所料,她不仅找过王义,而且看见王义投水自尽。她说,她为王义的死流过眼泪。但不敢明目张胆。因为怕人议论。” 
  “你说得煞有介事!不过,我仍然怀疑海中娥难道仅仅为了满足风流的欲望而与王义私通。” 
  “你到底无愧于警察称号。还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梅中娥长得蛮漂亮,按说,她不该爱上我兄弟王义这样的人,但是她家近几年穷得叮当响,而王义教书有工资,可以给她赞助,她与王义要好的根本目的是要钱。” 
  “这就对了!现在请你告诉我,梅中娥到底是什么人,住在哪里?身世如何?她与王义究竟有些什么样的故事?” 
  “哦,这个你还不明白?亏你是家乡人!难道没有听到过梅中娥如何漂亮的名声和她如何嫁人的故事?让我告诉你吗。她的娘家就在黄龙坡;离九龙村不过个把钟头的路程。她读过高中,但因为娘家穷,高中未毕业就停学了。她长得有姿有色,出嫁前在黄龙坡村当了两年民办教师,因为不能转正又当赤脚医生、办了药店。二十一岁那年,出嫁到九龙村红光生产队,丈夫名叫杨清明,是个出色的栽缝。八十年代初,杨家在本村算是富户,住的是砖房、当初杨清明求婚时对她作过许诺,说是由他疏通各级领导的关系,婚后让她当民办教师,两三年内转正,端上个铁饭碗。梅中娥见有这样的好事、就答应了这桩婚事,谁知,出嫁不久,上面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杨清明想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发财,上县城贷款办起了服装厂,把为妻子谋铁饭碗的事淡忘了。梅中娥虽然当上了民办教师,但始终得不到转正的机会,正好王义与她在一个学校,王义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利用杨清明不在家的机会,经常与梅中娥接触,宣称自己在教育界如何神通广大。并用小思小惠引诱梅中娥、时间一长,两人就弄到一块儿了。王义常常溜到梅中娥家里过夜,有时星期天也借口学校有事不肯回家,并在学校宿舍里支床搭铺。有一次,深更半夜的,梅中娥正在家中与王义偷偷做爱,没想到杨清明突然回家,好事败露,杨清明忍不住告了一状,梅中娥连民办教师的资格也没了,正在这时候,杨清明的服装厂也因销路不畅,产品积压亏了血本,欠债近十万元,使得梅中娥不仅享福无望,而且深恨杨清明捉奸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她狠心地与杨清明分居,带着八岁的女儿杨媚,在学校旁边办了个‘卫生室’,重操旧业当起了女郎中。那以后,王义的工资就几乎没有落过朱素珍的手,朱素珍说是王义把钱嫖女人了。但王义与梅中娥到底干过多少风流事,我可不知道。不过,这事是可想而知的了。” 
  听着王恩的叙述,我脑海里突然产生一个疑问:倘若王义真的不惜以金钱博得梅中娥的好感。他一定会把那三万元赃款的一部分贡献给他的情妇!如果那笔赃款没有烧尽,是否给了梅中娥呢?仔细审度,似乎又不大可能。因为,不管王义与朱素珍的感情是多么冷淡,他毕竟有个女儿王丹凤。他是个有理智的人,不可能用牺牲自己的性命才保住的那笔赃款去取悦一个情妇、而不关照自己的女儿。照这样分析,他一定是在死前将赃款交给朱素珍了,难怪王恩采取那样的方法对朱素珍进行侦察,我这样思考着,向王恩提问: 
  “你说与朱素珍密切关系不过是你了解赃款底细的方法而己,那么,朱素珍告诉你有关情况了吗? 
  “刚开始就被你们搅乱了!她能告诉我什么?”王恩愠怒地叫道:“在没有确定我和她的正式关系之前,她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她是个有心计的婆娘!她原来并不喜欢我,只是因为听说我可能继承大笔财产,才愿意跟我的。” 
  “她的想法并不奇怪,她丈夫是因为你那笔钱死的,你有责任照顾她,你是否打算跟她一起度过今后的时光?” 
  “我已经对你说过;我与她亲近不过是一种调查摸底的方法,我爱她干什么?让社会上议论我霸占弟弟的妻子,让你们警察怀疑我谋夫夺妻?”他说到这里,突然显出财大气粗的样子大言不惭地叫道: 
  “至于讨女人的事,我当然是要做的,对我来说,这并不难!不妨说句心里话,现在的王恩今非昔比,以前我穷,没有女人看得上我,如今我有了钱,讨个漂亮的黄花闺女也不是难事。我父亲早就来信来电报了,不久,我就会得到一大笔钱,可以像城里人一样,买一栋小洋楼住上,找一个好看的女人做妻子。你不信?我把父亲的电报和信件拿给你看。” 
  他回到了磨坊。在他进屋拿取信件的当儿,我正好有时间欣赏阳光照射下的瀑布景色。瀑布的水头扑打着水面,堆起白雪似的水花浪朵、溅起团团水雾,阳光斜射着水雾,现出彩色的弧形光带。我一面惊叹这彩虹的壮观,一面却想入非非,希望那彩虹的光带下面浮上一具尸体。 
  “这是我们这儿常有的景象。说实话,倘若不是父亲要我离开大陆去继承财产,我真舍不得离开这个老磨坊。你看,这是我父亲的信件。” 
  我正胡思乱想,王恩重新来到我身边。我将些信件、电报测览了一遍,但见上面写的并非全是金钱、家产的消息。 
  第一封电报上写的是:“王恩儿,父病重,正在治疗。有机会携母来台,父悬望。甲戌年亥月二十一日。” 
  第二封电报上写的却是王季英痊愈的消息:“父病愈。来台不易,可缓。”时间是甲戌年十二月九日。 
  第三封是信件,写了两页纸,说了些惦念秀芝母子的话,还提到了那起盗窃案,说是要给大陆警察机关写信,要求警方尽快破案。如果真是王义偷了,赃款就不必追缴了。还表示了他的惭愧之心,说他原本应该给王义两万元的,以答谢王义对王禹的尽忠尽孝之心,还许诺下一次回大陆,会给朱素珍母女一点慰问的表示。时间是乙亥年四月二十五日。 
  还有一封信是九五年春节前夕收到的,上面果然写的是关于财产继承问题。王季英写道,他在台湾约有三百万元的家产。可是后妻没有给他生下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出嫁,继承祖宗香火就只有王恩了。他打算把这些财产分作五份,前妻秀芝和儿子王恩可得一百万。只是去台办理继承事宜需要早做准备,从现在起就该向公安机关申办去台的有关手续。如果实在办不好,他就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将家产拍卖,明年来大陆时将钱带过来,如果大陆欢迎他在家乡定居,他或许考虑在九龙潭附近建一栋别墅,与妻儿共度晚年。只是拍实家产可能会引定嫌疑,特别是他曾是台湾当局的军政人员,台湾方面是否允许尚不得而知,两个女儿也有疑虑。 
  看到这些信件,我觉得原来对王恩和朱素珍的猜疑多么司笑。我完全相信王恩没有长期占有朱素珍的动机。相信他完全可以用金钱的魅力征殷一个促看得上眼的女人,即使是一个正值妙龄的美女。我突然想起这桩继承财产的消息可能在这穷山村引发震动效应。 
  “我祝贺你的幸运。不过你继承财产的消息,知道的人有多少?” 
  王恩做出神秘的样子把手一挥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这对我来说虽然不算机密,但是我知道如今见钱眼红的人多,我提防着呢,父亲也是明白人,所以,关于金钱、财产的消息在电报上是见不到的。他只是在秘函中说明,外人是看不到的。不过去年父亲回来时送我一万美金风声蛮大,全村人都知道,王义更清楚,而且眼红。后来就有盗窃案发生。那以后,父亲每次来信都要求我保守机密。” 
  “你仔细回忆一下,既然全村人都知道你有个富足的父亲,羡慕你,而且向你打听消息的人不会少。假如有个被你看得上眼的女人打听,你会不会告诉她,甚至用关于钱的消息去征服她的心呢?” 
  王恩像是突然发现我并不愚蠢似地,对我笑了起来:“看不出你挺精明!你是认为我一定能够找个漂亮女人过日子?” 
  “不错,像你这样准备接受一大笔财产的中年男子,在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肯定耐不住寂寞,对女人的爱心肯定会有一次大爆发。另一方面,某些羡慕你或想与你共享荣华宝贵的女人,也肯定会向你打听,甚至追求你。你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吗?” 
  “算你是个侦探!懂得人的心理,告诉你,只有一个女人。” 
  “谁!” 
  “就是那个梅中娥。” 
  他这样说着。满脸的得意神色。 
  我感到吃惊。那个梅中娥原来做着王义的情妇,王义刚死不久、就迅速投进了他哥哥王恩的怀抱,金钱的魅力何其大焉!我抓住这条线索,紧紧追问: 
  “她在什么时候?怎样打听的?你怎样做的?” 
  “你是否盘问得太深入了?这已经涉及到个人的隐私了。好,这样说吧、既然你追问到这个情况,若不毫无保留地说完,你还真以为我和梅中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又会回到我谋害王义的老问题上去,认为我想占有王义的情妇而杀了王义。这样,梅中娥这个证人的证词也没有任何作用了。实说吧,中娥与我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一直认为中娥那个女人很漂亮,而且风流多情,能够得到她,肯定艳福不浅。我曾私下想过,兄弟王义真是有福,落个膘女人的风流名也值得。王义投水自尽以后,我为了找证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并且找到了她,她说的确在九龙潭口的岸边看见王义往下跳,这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不过,那天我并没有发现她对我有好感。过了几天,大概是四月二十一日,我又在村小学看到了她,她说要跟我到这老磨坊里来一趟,我当然欢迎,她到老磨坊后对我说,王义死了她很难过,世上再也找不到那样多情的男人了。然后,她用心地盯着我看,是看我长得如何,还是想得到我的同情,我不得而知。只是被她的美貌多情打动了心,也就试探说,我没有女人了,很寂寞,恨不能有她那样的漂亮女人在身边。她多情地看着我笑,却不肯回答是否愿意与我偷偷地爱上一回。过了一会儿,扯了些家常白话,她就问我能继承多少财产,以后打算怎么办?在漂亮女人面前,我一时多情,而且冲动,禁不住想用财富打动她的心,这样,我就向她炫耀父亲的来电来信,有一封信还让她拿走了,她说,要把我父亲的信给她娘家人看看,让她父母知道,女儿交上了一个有钱的男子汉。” 
  “后来呢?你们做了那个事了?” 
  “这就别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