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





整的人格。坏就坏在一念之差。”
  亚莉忙着给大家斟酒。赵亭亭举起刚斟满的酒和周朴实碰杯,她喝完杯里的酒,等周朴实喝完以后说:“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干警察的。”
  周朴实笑了说:“你认为警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你看上去面善,警察应该面像严肃,目光凶狠。”赵亭亭说。
  “还呲牙咧嘴的呢。”周朴实说。
  大家听了周朴实的话后,轰堂大笑了起来。
  一席饭让他们四个人一直那么快乐无比,有说有笑,更有他们四个人的内心都是热轰轰的。只是赵亭亭的酒量大了一点,把周朴实搅的有些醉意。不是亚莉的劝阻,赵亭亭一定会让周朴实洋相百出的。但是,亚莉和风儿的面孔早已变成了红彤彤的太阳,而赵亭亭的脸色依然如故。在周朴实看来,亚莉和风儿都属B型血,性情敏感,性格倔犟。赵亭亭则不然,她应该趋向于O型、A型或AB型一类。从赵亭亭为人性格上来看,定是O型无疑,这种人能容的下任何环境,是个有人缘,有能耐的女人。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多钟了。赵亭亭帮助周朴实和亚莉把风儿抬过阳台以后告辞,他们送走赵亭亭回来,亚莉去捡饭桌上的碗筷,周朴实嚷嚷着明天再捡。亚莉拗不过他,便只好洗漱完上了床。周朴实府在她的身上说:“今天能和你做爱吧。”
  亚莉笑了,打了他的头一下说:“不要脸的家伙,这是能用嘴说出来的吗。”
  周朴实做了个鬼脸说:“噢,只能心领,不能言传。”
  亚莉又打了他的头一下说:“这么不要脸。你那像个警察的样子。”
  这天晚上。亚莉的性情来的特别的快,情绪非常地激昂,周朴实几乎是在大汗淋漓尽致的情况下完成的任务。他从她身上下来,爬在床上说:“我的雷锋精神还好吧。”
  亚莉望着天花板说:“我看谁也拿你没办法。”
  周朴实翻过身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还会体贴你吧。”
  过了好一会,亚莉才说话:“能和你商量个事吗?赵亭亭约我到文化市场去做影蝶生意,我想在私营服装厂的朱老板那里打工不是个长远的事情。如果能把生意做起来就能自立了,再也用不着寄人篱下。”
  周朴实撑着床起身靠在床头上,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过了一会说:“也好,影蝶比较小,进货时携带方边。我不知道要到那里去进货?”
  “听赵亭亭说不用到外地去进货,她认识一个从广州市往咱汉水市发货的老板,我们可以从他那里拿货买。这样我们就用不上出多大的本钱啦,咱们银行里有一万多块钱存款足够周转的啦。”亚莉说。
  周朴实说:“也好,去做做试试。要不然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能有多大的潜力,从小做大,说不定能有个出息。”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想再到朱老板那里去打工了,明天就和朱亭亭去操办。”亚莉说。
  周朴实侧身俯视着亚莉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亚莉说:“还没有需要你干的。你明天把阳台上的墙打通以后,带风儿去上趟街,她想买点布料做条过冬的棉裤。她那两条腿不知道冷,冬天的时候老被冻伤。我本来答应带她上街的,可我明天又要和赵亭亭忙着搞摊位,生意真要做起来,怕是以后没有功夫带她上街了,你替我带她上街好不好。”
  周朴实抚摸着她的膀子说:“好了,这就不要你费心了,快睡吧。”
  第二天。周朴实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把阳台上的矮墙打掉,风儿就像几岁的孩子一样转动着轮椅的轮子在阳台上高兴地跑来跑去,直到周朴实把那打掉的地面抹上水泥,她才乖乖地停住。
  亚莉打电话说中午不能回家吃饭了,周朴实把昨天的剩饭热了热和风儿一起吃了,然后把风儿的轮椅扛下楼,再把风儿背下去。
  风儿到了楼下东看西看,兴奋地对周朴实说:“周大哥,你要能天天带我出来,该有多好啊。”
  周朴实推着她说:“以后有时间我会常带你出来的。”
  风儿被阳光剌激的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后说:“哎呀,今年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周朴实说:“有两年没下楼了吧。”
  “可不是。打出了医院到现在就没有下过楼。”风儿说话时,脸上挂着一副伤心的样子。
  周朴实安慰她说:“都怪你周大哥和亚莉姐姐粗心,没有关心到你。”
  风儿急忙转回头说:“你和亚莉姐姐对我够好的,可不能这样责怪。”
  周朴实慢慢地推着她,想让她把周围感到新鲜的事情看个够。看到她兴奋的样子,他心情非常地轻松。
  坐在轮椅上的风儿左顾右盼,恨不能把周围的一切揽进眼里。
  他们走了很长的时间才到布匹市场,风儿挑选了一种最便宜的紫色布料扯了六尺。
  周朴实实在不忍心这么早就把她推回家,于是漫步到汉水堤坝上。
  风儿望着川流不息的汉江水和水上行走的各种船只,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忧伤和悲哀。
  周朴实坐在一旁悄悄地注视着。他看见她从轮椅下捡起一个小石子投掷到水里了,便在周围捡了一大捧石子递给她,她接过石子放在两腿之间,向他笑了笑,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认真地往汉江水里投。她一个个地投着、投着、投着。突然停了下来,低头望着水面沉默起来。
  第二章 上南山取证
  星期一。
  为了查证李克明和林秋妹抬刘小梅尸体时用过的木棍、绳子和床单。周朴实更想取得李克明被打和林秋妹被污辱的相关证据,有可能在法庭上获得从轻量刑的情节。他和老刘坐火车来到南山市。
  在南山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黑。
  走出火车站出站口,眼前敞开着一片宽阔的广场。靠近候车室的一端停满了的士、机动三轮和摩托车。要属热闹非凡的地方,就算出站口处了。除了出站的旅客,更多的是叫喊坐车的、住宿的和吃饭的女人。她们热情地,反复地叫喊着拎着大包小包出站的人们。
  两位穿着清一色的牛仔裤,留着一色的短发的姑娘。几乎是在同时抓住周朴实和老刘的胳膊,她俩每人一句地说:“住我们益民旅馆吧。”“我们旅馆就在附近,不用坐车的。”
  “你们旅馆离汽车站有多远?”周朴实问。
  “是长途汽车站吧,不到一百米。”胖女孩子说。
  “能不能多开发票吗?”老刘说。
  “没问题,开多少都行,只要你们报销的了。”高个子女孩说。
  “是正规的发票吗?”老刘接着问。
  “百分之百正规的地、国税住宿发票。”胖女孩子说。
  “我们那儿是一流的服务,还有全方位的服务。”高个子女孩子说。
  “什么样的全方位的服务?”老刘好奇地问。
  “按摩、洗澡了。”胖女孩子说。
  “还有小姐搓背不成。”老刘笑着说。
  “那看的你了。”高个女孩说。
  “那就免了吧。你们旅馆两人间的床位一晚上多少钱?”周朴实说。
  “有三十的、五十的和一百多的不等,看你们的了。”高个子女孩子说,她总是喜欢把最后一个“了”字的音调提的很高。
  周朴实和老刘听两个女孩的话都觉得比较满意,他俩被两个女孩拉着走出广场,穿过站前马路,向左走了一百多米,拐进一条巷子里走又了一百多米,再左拐走了五十多米,又右拐进了一条窄小的道子里。这时他俩脸上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你们说话不算数,我们不住了。”老刘说。
  “我们说话咋不算数呀,马上就到了呀。”胖女孩子说。
  周朴实停住了脚步。高个女孩说道:“前面就到了呀,何必呢。”
  “你们不是说一百多米吗?”老刘说。
  胖女孩拉着老刘的胳膊说;“谁能量的那么准,你这位大哥也真是的,大哥哥呀,快走啊,前面就是的啦。”
  老刘让胖女孩喊的心里软软的,于是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周朴实看老刘开始走了,也随着迈开了脚步,走了不大一会果然看到一幢挂着“益民旅店”字样的私宅三层小楼房。他俩这才算是彻底地失望了。
  胖女孩和高个女孩各拉着他俩一支胳膊,齐声说道:“已经到了,进来吧。”边说边把他们俩人推进去。
  他们俩人走进去大门,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桌前,在发票本上写道“俩人住宿的字样。”然后抬头看着他俩说:“你们打算住几天?”
  周朴实沮丧地说:“我们没有打算住店。”
  “你俩不是在开完笑吧,让咱两个丫头带你们走这么远的路却不住店。”汉子说。
  “她们骗了我们俩,说是旅馆。”老刘解释说。
  “旅馆、旅店不都是旅社,是住人的不是?”汉子说。
  周朴实到门外去找刚才带他们来的两个女孩,只见她们两人已经向火车站去的路上走了,于是转回身来向汉子解释说:“旅馆和旅店完全是两码子事。”
  “你说这意思是咱这不能住人?”汉子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说。
  “我可没有这样说,那是你说的呵。”周朴实说。
  “你这可不讲理,咱发票都开了,你们却不住了,那可不行。”汉子说。
  “我们没有请你开发票。”老刘说。
  汉子虎势凶凶地走到桌前说:“我看你们俩是来胡闹的。”说话间从屋里走出两个小伙来,大有非住店不可的架式。
  “就凭你这不讲理的样子,我们今天就是不住你们的店。”周朴实说
  汉子举着手中的发票说:“不住可以,你俩交了这发票的增值税再说。”
  “其有此理,你这是敲诈。”老刘气愤地说。
  汉子一把抓住老刘的衣襟,周朴实上前去拉汉子,结果被两个小伙抓住了双手。汉子对周朴实说:“你敢动手,老子揍死你。”然后又对老刘嚷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说我敲诈。”
  老刘左手提着包,右手抓住汉子的手说:“到派出所说去好不好。”
  汉子说:“先把税钱交了,到哪说都行。”
  “凭啥交你税钱?”老刘说。
  汉子一拳重重地打在老刘的脸上。老刘被打的向后倒退两步,靠在墙壁上,只感到两眼在冒金星。他掏出手枪对着汉子说:“他妈的你敢打老子,不想活了吧。”
  周朴实挣脱被抓的两支手,急忙拦住老刘说:“不要开抢。老刘。”
  那汉子看见老刘乌黑的手枪正对着自己,吓的瘫软着双腿说:“可不敢开抢,有话好说。”
  周朴实怕老刘的手抢走火,劝老刘把抢收好。然后转身抓住汉子的衣领说:“走,跟我们到派出所去。”
  汉子赖在地下不起来,周朴实和老刘俩人都拉不动他,只好去找负责这个辖区的光明路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里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只剩下一个老民警在值班。他为周朴实和老刘做完了笔录后说:“我看是一般的挣执,不会像你们说的敲诈那么严重吧。”
  在周朴实和老刘的一再强调下,老民警才答应说:“明天我和领导汇报一下,看领导是否安排人去调查吧。”
  周朴实和老刘在无奈的情况下走出派出所,穿过小巷,来到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大街上。他们向一位过路人打听着长途汽车站的位子,那过路人指手划脚地跟他们说:“在火车站前南马路,你们走到站前马路上再打听一下。”
  他俩到了站前马路再次向一个过路人打听,那人向火车站右手一指说“再走一华里处的右侧就是。”
  他俩走了一华里路果然在右侧看见了汽车站,便走过去在票房大厅的墙上看了时刻表后,老刘提议:“咱们就住在汽车站对面南华宾馆吧。”
  周朴实说:“我看那宾馆的铺价钱一定高的吓人,咱们住不起的。”
  他们走出汽车站,向左拐走了一段,看见一个挂着“汽车旅馆”字样牌子的大楼便走进去。
  服务台上一位穿红色制服的小姐热情地说:“先生你好,住宿吗?”
  周朴实看见服务台的价格表上写着“两人标准间一百元。”便对老刘说:“咱们只能享受每人二十元的床位呀。”
  “死脑筋,一天做成两天报,两天做成三天报,不就解了吗?”老刘说。
  “就这么办吧。”周朴实背靠在服务台上说。
  老刘向服务台里的小姐笑了笑说:“两人的标准间能打折吗?”
  服务台里的小姐礼貌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国营的,不打折的。”
  老刘又笑了笑说:“你能给我们多开发票吗?”
  “对不起,这是不可以的。”小姐说。
  “那就开个二十元一个床位的房间吧。”老刘说。
  他们办完了手续,来到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