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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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彪低首沉默不语,脸色通红,嘴张了好几次,却总觉得婆娘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想要辩解,又有什么话憋在心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猛地将脚一跺,踩碎了一块青砖,抬头对女人道:
“我不管,你也有一身武艺,这便带了孩子逃命,我和杰罗姆多年交情,是无论如何也断不开的,就留在这里陪他一起对敌!况且……”
这女子一听,也不待他说完,蓦的蹿起身来,伸开五指,向乌彪脸上抓去,哭道:
“你这贼厮汉!你要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过日子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要陪人去死!死了有谁记得你……”
乌彪猝不及防,锃亮的光头上被自家婆娘抓出了五道血痕,见女人连人带抓扑将过来,急忙躲闪。这女子在背后追赶,乌彪无奈,就在堂中借着屋柱家具东躲西藏,可怜他是力战士出身,哪比得自家婆娘身形轻捷,又不敢还手,片刻间就把一身衣服撕扯出三四个大洞来,堂中一片混乱。
“你这婆娘,怎么不好好说话!你带了孩子,不一样过活嘛?一辈子良心不安,很舒服吗……”
“我不管,我只要一家子安安稳稳!换过身份,只当做人重来一次……”
正闹的鸡飞狗跳之时,院门吱呀一响,杰罗姆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乌兄弟,大嫂,怎么半夜三更的,还要打架啊……哈哈哈……”
这两家平时极为亲近,乌彪虽然比杰罗姆大两岁,但他总顾着杰罗姆做头领的身份,平时一例叫他大哥,杰罗姆也叫乌彪兄弟。但到了内宅却又不同,乌彪喊杰罗姆老婆弟妹,杰罗姆也唤乌彪家婆娘做大嫂,算是不忘两家私下里的情谊。
乌彪和他婆娘阿莺一见杰罗姆进门,都脸上尴尬,停下手来不再追打。他婆娘低头不语,乌彪却仿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涨红了脸,连杰罗姆眼睛都不敢看。
杰罗姆缓步进了堂屋,后面还跟着十来个亲卫,应该是放心不下,连夜在寨中巡查。
乌彪此刻脸上多了六七条纤纤抓痕,一身衣服条条缕缕,狼狈之极,当了杰罗姆的面,吭哧吭哧,脸色越来越红。反而是他婆娘回过神来,也不管自己蓬头散发,在地上扶起了两条凳子,低声道:
“大当家的,您来了,快请坐,我给你们烧水去。”
杰罗姆呵呵笑着阻止道:
“大嫂,不用了,我这是巡逻经过,可没什么心思喝茶了。”
说着牵了乌彪的手道:
“乌兄弟,你们两夫妻有什么想不开的,吵什么啊……”
乌彪看着自己一身褴褛的衣衫,向着自家婆娘一瞪眼,红着脸道:
“大哥……”
突然愣住,低头看了看,又抬头望着杰罗姆,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来。原本涨红的脸,渐渐变白变青。
他的胸口,忽然多了一把匕首的刀柄!
刀柄上捏着的,就是杰罗姆骨节突出的手指!
“你……你……为什么……”
这把匕首,显是开了极深的血槽,一刀正中乌彪心脏!鲜血喷出,击打在匕首的护腕上,又反冲而回,飚到乌彪被他婆娘撕破衣衫露出的雄壮胸肌上,噗噗有声,片刻间就将半个身子染得通红!
他婆娘本低着头,听乌彪说话不对,抬头就看见了自己丈夫满身的鲜血,只觉人晕了一晕,脑海中一片空白,禁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
乌彪喃喃地还要开口:
“大哥……我……我是要和你一起……一起……”
话声忽然断绝,却是杰罗姆满脸狰狞,猛然将匕首拔出!
乌彪心口鲜血如涌泉般喷涌而出,整个人瞬间失力,佝偻着软倒在地上,肌肉虽还在一抽一抽,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杰罗姆侧身闪开乌彪胸前喷出的鲜血,一只右手,却早已湿透,鲜血涔涔而下,滴滴答答的,淹没在地上乌彪汩汩的呜咽声中。他此时神情显然也是颇为激动,眼神之中,又是痛苦,又是兴奋,又是疯狂,又是惋惜。半张脸庞,还被喷上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如同厉鬼一般。
他眼神闪烁,表情极为复杂,终于歇斯底里地道:
“我知道!我全听到了,你要陪着我一起对敌,同生共死!但你让你家婆娘和一双儿女趁夜跑路,我寨中众人知道了又会怎样?”
“你这是乱我军心!做二头领的老婆孩子都先跑了,我这寨中四百来口,岂不是跑得一干二净!你这样做,又置我于何地!”
“我杀了你,明日孤身对敌,也不免一死,到时黄泉路上结伴而行,也没亏了我们兄弟一场,总算对得起你了罢!”
说到后来,仰面朝天,露出颗颗白牙,简直如疯狂了一般……
六十五、生死兄弟(下)
杰罗姆一刀刺杀乌彪,乌彪那婆娘虽亲眼所见,却兀自眼睛瞪得溜圆,怎么也不敢相信——乌彪死了?不可能!被杰罗姆杀的?不可能!!
这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都是孤儿。小时常要靠乞讨过活,乌彪那时年长两岁,身体也健壮一些,有了食物,都是乌彪忍着肚饿,省给杰罗姆吃。后来进入一户破落人家偷东西时,偶然得了人家祖辈藏在屋梁上的武功秘籍,学了功夫与人争斗,也是乌彪挡在前面,杰罗姆乘隙偷袭。便是到了后来,杰罗姆武功高过了乌彪,这一配合,也是没有变过。
这两人,可以说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对方,直到后来各自娶妻生子,才算有了新的家人——说乌彪给杰罗姆挡刀死了,才是自然;若是杰罗姆为乌彪断后死了,大家也不会怀疑——但你说乌彪被杰罗姆杀了,这周围五百里方圆,别人就算睡着了做梦,也不会想到!
便是杰罗姆身后的亲兵,十二个人就有七个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另外五个中,还至少三个是没反应过来的。
这女子脸上忽白忽青,就是没了杰罗姆进门时的通红。正在恍惚之间,后面跑出了两人,却是乌彪的一子一女:
“爹!爹!你怎么了?”
当前一个少女乃是姐姐乌彩儿,已有十六七岁年纪,面容娟秀,身材小巧,明显象她母亲多些。脸色惊惶,只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直扑而去。
后面的弟弟名叫乌云儿,大概才十三四岁,身躯却健壮敦实,和乌彪宛如一个模子脱出来一般。只是此刻骤逢巨变,奔跑间脚步踉跄,已是六神无主。
这两个孩子本已睡了,但刚才这婆娘大发雌威,将乌彪撵的鸡飞狗跳,凳子翻倒,花瓶踢碎,叮叮咣咣响声极大,却都警醒了过来。等走到外面,又听得极亲近的杰罗姆叔叔大声说话,好似在吵架一般,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却不想到了外面,竟是这么一副景象……
杰罗姆看着这两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爱惜:
乌彪比他年长,他一向以兄长视之。当年一定要乌】彪先娶老婆,才愿意考【www。kanshuba。org:看书吧】虑自身。结果乌彪【书】结婚生子,自己却好【TXT小说:87book】久没碰上喜欢的女子,到乌彩儿七岁自己才结婚,因此这两个孩子乌彪反而是自己抱得多些、疼得亲些,平时闯了祸事,也是自己挡着,不让乌彪打骂。就连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乌彩儿直扑乌彪尸身,杰罗姆眼神一厉,大叫道:
“拿下!”
劈手揪住了乌彩儿后领,将她扑倒的身子拉了起来,往下用力,“嘶啦”一响,将她的衣服从上而下撕成了两半!
乌彩儿衣裳在背后全然洞开,眼看就要向前滑落,本能地双臂一团,却被杰罗姆抢在先头,拎了她前领又是一扯,眼前明晃晃一团,立刻变成了一只水嫩嫩的白羊模样。另一手伸出,卡住了乌彩儿的脖子。
乌云儿到底年少,根本反应不过来,也被后面两个亲卫擒住。
其余亲卫一拥而上,围住了乌彪婆娘,但这女子也有五级的水准,这时清醒过来,脚尖一勾,将一条太师椅哗啦啦翻起,挡住了前面四个亲卫,顺手拿起一个陶瓷香炉,将一人脑袋砸得头破血流,脚下连踢,又将两人踢出丈外。
但这些亲卫听了杰罗姆说话,都知道了下面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就连头上开了个口子的亲卫,也是伸出舌头,淫*荡地将流下的鲜血舔进口去,嘿嘿笑道:
“好辣的婆娘啊……嘎嘎……我好喜欢啊……”
乌彪见这女子动手,厉声道:
“将她孩子杀了!”
后面两个亲卫立时动手,一人扭转乌云儿手臂,一人将手中钢刀,“噗”地插入这孩子的胸口。乌云儿口中鲜血涌出,却好似全不知道疼痛,眼神迷蒙,只是看着地上的父亲尸体流泪。
乌彪婆娘见爱子身死,嘶声厉叫,手下却不由得一软,被众亲卫一拥而上,立刻擒得严严实实,远远地听到杰罗姆的声音冷冷传来:“照老规矩办!”
立刻被摁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十来个亲卫哈哈大笑,在旁边手脚齐下。
这女子身上衣服片刻间就给撕扯得干干净净,却仿佛茫然无知,愣愣地看着屋顶,眼中托地一响,落下一滴红色的血泪。
杰罗姆看着众亲卫手忙脚乱地脱衣服,再看着手中小白羊般娇柔无助的少女躯体,在清冷的夜寒里瑟瑟的颤抖着,栗起了无数麦粒般的疹痘,不由得喉结上下滑动,起了极为刺激的新鲜和罪恶之感。从心底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两手用力,将少女凌空提起,平放在一边的一条案几之上。缩回右手,抖抖索索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昂然而丑恶的凶器来。
乌彩儿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对象竟然是她一向亲近的杰罗姆叔叔,却是怎么也无法相信,口中哭叫,手脚乱打乱踢。却见眼前一黑,脸上剧痛,被杰罗姆一个巴掌狠狠打在脸上,脑中嗡嗡作响,几乎晕了过去。接着下面仿佛有一根灼热的铁棍捅了进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立时感到了一种充实得满满的感觉。
“呜……呜……你是叔叔啊……你是杰罗姆叔叔啊……”
她此时干涩非常,杰罗姆满是蹂躏之心,大力摆动。乌彩儿虽是极为疼痛,却也软了下来,不再挣扎,只是哀哀痛哭。但她面对杰罗姆精悍的身躯,隐隐却也有许多偷食禁果般的罪恶刺激之感,分泌不由自主地增多,过了片刻,慢慢连白皙的皮肤也渐渐充血,如煮熟的龙虾一般红了起来。
杰罗姆感觉逐渐润滑,撞击得愈加猛烈,口中絮絮叨叨,肮脏话说个不停。乌彩儿遭杰罗姆一阵阵直抵深处,又是痛楚又是酥麻,仿佛被人捅穿了般通透爽快,本能地生涩迎合起来,两人皮肉终于记记相撞,发出猛烈的“啪啪”之声。
反而是乌彪婆娘冷静了许久,但她一个女子,怎耐地十二个壮汉连番征伐,一开始还是茫然,片刻后虽然身躯迎合,口中犹自大骂。到后来大骂变成了销魂的呻吟,再后来连续攀上了顶峰,身子虚垮下来,销魂的呻吟成了真正的呻吟,到最后二人上前,甚至只能发出虚弱的呢喃声了。
杰罗姆已经进入高阶战士,周身不漏,竟比这十二个手下还要持久,呵呵叫着足足弄了一个多时辰。乌彩儿初受挞伐,敏感之极,身体全不由心思做主,上上下下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已来回经历了十来次。到最后发泄出去时,皮肤兀自通红,却隐隐透出青色来,体温越来越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杰罗姆嗷嗷叫着,将凶器深深顶入深处,腰背肌肉阵阵抽搐,良久方拔了出来,还用手把着,抖了两抖,极其舒畅地出了口长气,提起了自己的裤子,返身走出门去。
到了门槛边,情绪就已稳定,回头道:
“寨中规矩不可费了,将他们四人头颅砍下,用竹竿插了,在四处示众,以作警醒!”
说罢也不理这些手下,孤身大步走去,直走出二三十步,却禁不住佝偻下身子,散发出无数的凄凉悲哀来。
乌彪是不明白,人愈到上位,就愈是离不开权力和名声,需求和欲望也是愈大。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到了这个关头,想的除了兄弟情分之外,也已多了名声的考量嘛?
杰罗姆十年前给他断后时肯定是他的兄弟;五年前为他挡刀时,黄蜂寨还是个中等寨子,或许还是他的兄弟;但如今尝到了大寨头领的滋味,自然却是切身利益、甚至寨中的规矩都要比他这个所谓生死与共的兄弟更为重要了。
他乌彪不懂,偏偏还要讲情讲义,首鼠两端,所以就只有死!
有人也不懂,但他们留在杰罗姆身边,所以比乌彪活得长久。
还有人也不懂,但他们只考虑自己,半夜就跑了,所以他们活了下来。
更有人懂了,一看不妙就没了踪影,他们也活了下来。
杰罗姆虽然连夜巡查,也禁不住人心离散,乌彪当他是生死兄弟,全无防备,自然给他随随便便地杀了。但这些手下,以及寨中成了精的老头老太,一个个起了外心,躲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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