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凶恶
蓬帽:防御:3…5,所需力量:无;耐久:10/12。
这蓬帽也是柞桑金丝所制的好东西,虽然整个脸藏在帽中,对视野影响极大,但魔师级人物神识外放,没有了视觉的限制,因此平时戴的人也不是没有。苏明海戴上虽有些触目,但他的装备栏可以隐藏,只有战斗时才必需显现,因此也是可用。
系带:防御:2,所需力量:无;耐久:11/12。
苏明海见了这么一件盼望已久的货色,心中大喜,也不嫌脏,拿起来就往装备栏放去。就在这时,突见这条系带上光芒闪动,滚落了一红一黑两件东西来。他生怕就此出了什么幺蛾子,连忙用手一接,哪知这两件东西就如两团极易蒸发的液体一般,触手即化,苏明海大惊之下,元力涌出,立刻将这两团东西包住:
微型治疗药剂:使用后,在5。12秒内回复45点血量。
解毒药剂:使用后,瞬间解除中毒状态。
这等物体的使用,便是在魔师中也流传不广,苏明海更是闻所未闻。他琢磨了好久,才发现这东西是可以随时用元力引发的,再一琢磨,就发现了包裹栏的一些运用原理——包裹栏每个空格,大概是长宽高各为一尺,里面并非不能叠加,但叠加后只起到一个储物空间的作用。而如果只放一件物体的话,方格就会自动延伸出一丝元力和自己的精神相连,从而发挥出快速拿取、物品增幅等等作用——象他那两把玩具剑,长不过寸许,就占据了一个格子,这才发挥出+1最大最小伤害的作用。
苏明海在长袍法师身上摸出两个精美的水晶瓶,高度差不多20cm,直径寸许。手中的这两团药剂,原来应该就是盛放在这两个瓶子里,这个时候,是可以在格子内叠放的。苏明海估计了一下,每个格子应该可以叠放一百瓶。而取出之后,就必需用元力或精神力包裹,不然就会立刻挥发殆尽。使用时则用元力混杂,沿自身分布摊开,就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快速吸收。
而系带因为有着自己的元力温养,因此这两件东西装在其中,使用起来就更为便捷,省去了用元力混杂摊开的过程。
这几乎让人多了一条命!苏明海心中大为欣喜,立刻将系带仔细凝练,将这两件东西装入了其中。
这蓬帽和系带,要想发挥它应有的防御能力,苏明海最少也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善。但似这等祭炼一小块地方,却是片刻即可。
这人身上装备甚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双皮靴,不过防御只有2…4,不如苏明海现在所用。
再细细搜索一遍,连每个衣角都捏遍了,摸出了二十来个金币银币,苏明海见再找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才无奈放手。不过在他衣袋里倒还翻出一张绢布,上面写满了字迹:
“吾徒葛龙和见字如晤:兹有内门庾泽斌奉事,故庭所留手札,经查被盗二十二年,着即收回。为师与庾奉事旧识,为你争得此务,且毋懈怠!据查:其武功心法类似者有七:一、航迦帝国梧殿行省铜山郡宗正江,八级魔战士;二、航迦帝国平海行省吴胜郡莫海刚,七级敏战士……汝为学徒八载,今庶几可窥见人法师门径,若能以此事结庾奉事欢心,或未必不能以此功晋入内门、得传宗门之真法也。切切!切切!”
杰罗姆排在第五位:“沮桦帝国永平行省前苍郡杰罗姆,七级敏战士,刘鸣桐麾下黄蜂寨主。”
最后的注名是“安迪。科瑞斯特尔。”
绢帕下方又细细注了一行小字:“注!本门心法,需彻底收回,交代才得圆满。”
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这七个嫌疑对象少则满门二三十人,多则如杰罗姆这样一寨四百余人。‘彻底收回’这四个字,每个字后面怕都要用上千斤鲜血来染红,葛龙和这一路扫荡下来,便是用血流漂杵来形容也差不多了。
七十四、反思
这安迪。科瑞斯特尔乃是澜雪宗的一个外门执事,一直在人法师初阶巅峰不得寸进,如今已二百六十多岁,寿命也差不多到了头了。苏明海对此虽然不知,但按着这些字迹,也能推测出这死得如猪头一般的葛龙和是科瑞斯特尔的徒弟,也知道了这家伙是澜雪宗的外门弟子。更估计出这科瑞斯特尔应该有人法师的修为。
不过埃希大陆的流传,却并没有什么学徒、人法师的分界。象葛龙和这等的人物,大家都尊称法师,另外各国宫廷供奉的,就一例称之为圣法师,因此其间的关系到底如何,还是不能确切。
至于澜雪宗,更是茫然不知。但苏明海看书颇多,记得二千一百余年前,元道离将七年中断断续续的记录集成了四十七篇《乙辛杂记》,里面记录云:
“左元东四千里,有坠星岛,广千二百里,其上有野民十万,居行好文而多礼。傍有大小岛屿数十,如明珠洒落碧波之中……岛上又有澜雪山,高二千八百丈,虽地热风暖,然半山积雪,终年不退,传有神人居焉……或云坠星岛飘荡沉浮不定,明灭之间,有人可见,或有人不可见,其地未可测度,故估妄记之,观者当可作闲话读也。”
左元在温迪得联盟以南二千八百余里,总面积一百七十六万四千平方公里,因为几乎没有经历过战争,因此平民人口就有五千万,乃是宁静洋中的一个大岛,如今建立了左元王国,也是金壶洲南八国之一。也不知这澜雪宗是不是就在这坠星岛上。
苏明海看了这幅绢帕,心中略微放松:对方查出的嫌疑人就有七个,明显又有些不履人世的模样,派出来的人也不会太多。如今葛龙和死讯或许已通过什么诡秘的方式传回宗门,但他也不以为澜雪宗就此便会知道人是死在黄蜂寨的。又是淹死,还不一定会下被杀的决定。对方就算即刻动身,到金壶洲也要二三个月,再将七个嫌疑人一一寻访,查出个究竟来,怎么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自己灭绝黄蜂寨的事虽然会传出去,但孤身一人,行踪不定,对方只会把自己放在最后来查,到时谁生谁死,可就说不定喽。
这一放下了心思,小贼子立刻动作起来,将葛龙和全身上下衣裤鞋袜剥了个精光,又放了把火将这些杂物烧了,连灰烬都洒到了溪流中去,不留一丝痕迹。又提了对方赤条条的尸体,往旁边山林走了十来里,在林中寻踪辨迹,找了个鬣狗出没的地方方始扔下。这人刚才被他绽了四刀,皮开肉绽,血腥气弥漫开来,行走的路上就已经有二三条鬣狗跟了上来,等他走不多远,就已梭巡在了尸体周围。不过这些东西生性多疑,一时倒还没有下口。
他生性谨慎,此时自己只剩得29点血量,也就不把刚睡过的女人安危放在心上,又匆匆走了二十多里,找了个山明水秀之处,静坐下来,一面回复,一面翻开了从靳晓竹手中得来的武功秘籍。
仔细翻看之下,也看不出什么花头:开篇宗旨,虽然也有些玄妙,但和烂熟于心的《道德经》差距不小,便连一些佛经所述,也有许多距离。
其下就是冥想的方法:苏令南所授乃是从直接凝神入窍开始,这书上却是当先一幅三头十二臂的席诃神画像,栩栩如生,里面似乎有精神力缓缓流动,能勾引人的神识。走的是从观想神明入手的路子。而苏明海自己却是直接从先天窍穴入手,相比之下,也没什么差别。
这席诃神乃是月神,算是先天神灵之一。
在埃希大陆,也有类似苏明海前世的开天传说,伯贾神开天,化身天地,这世界不灭,他就永生不死;其下又有众多先天神灵,托身日月星辰,也算到了与天地同存的地步;而后又有伊佤神造人,只要人类血脉犹存,也能永生;其后又有教化真理的神灵,只要世间这些道理还要被人使用,也能永生不灭;再下又有利用人的善恶本念的屠教,宣传佛国地狱转生,其实本意之中,并无善恶高下,只要生灵有爱憎善恶,也可永存;这些神灵,只要天地、真理、或人类、甚至人类有性格存在,就可永存,不受信仰影响。都称之为先天神灵。
所谓后天神灵,就是利用人性的贪婪,依靠信仰而存在的神灵。象现在几乎一统埃希的两大教派仴教和谰教,其中谰教或许还吸收了部份屠教佛国的经义,看上去还有些正经,仴教则完全宣称人生而有罪,用天堂来勾引人性的贪婪了。不过这些也算是能够长久的神灵。整个埃希大陆,乃至山川河岳、江湖海洋,无不各有其主,许多也可与这两大教派相当,就是一郡之地,也有许多城狐社鼠,受人膜拜。
苏明海于练气一道,自身立意高远,单单他的从先天窍穴入手,直接接触的就是人身一点自我本意;澜雪宗观想神灵,着眼的乃是天地人三魂的寄托,而苏令南的凝神入窍,第一步就走歪,到了非己所有的肉身臭皮囊里去,高下不能以道里记。更不要说苏明海感应的混沌世界了。倒也怪不得这小子从里面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本手札继续翻开,接下去乃是三路短棍的棍法。只是杰罗姆、乌彪两人一个用的长剑,一个用的长刀,却是没有练习这三路棍法,应该是另有际遇的缘故。至于苏明海,如今已到了信手拈来,都是妙招的地步,更看不上这几路棍法,翻捡得更加快捷。
总的来说,这篇东西应该是庾泽斌给家中后人留下的基础武学,最多也只能练到高阶战士巅峰,对苏明海这样的人物并无多少帮助。不过里面提到一点,却又让他看到了自己的问题:
成就魔师,必先结种!
一个高阶巅峰战士,只有全身魔力收束,结成一颗魔种,才算步入魔师的境地。这些东西,书上不载,当时太阳城苏令南或许知道,不过大家都以为苏明海不过六级巅峰,也不会和他提起。现在看了手札记载,苏明海细细推测之下,发现这魔种,按他的练气方法来说,就是结丹!
偏偏苏明海虽然过了玉液还丹的关口,却牢牢卡在金液还丹这一步上。因此,他虽然阴差阳错破了身障,但从某一方面来说,其实还不过是个高阶巅峰的战士,不过他这高阶战士,其战力堪比魔师罢了。
怪不得都说进入魔师,要过‘凝真’这一关。原来所谓‘凝真’,就是‘凝丹’啊……
到了这时,他也隐隐感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普通的高阶战士,一旦打破身障,练得精深了,或许单纯的肉体杀伤力更在一些低级魔师之上。但魔力的恢复能力却和魔师天差地别,而损失的元力要由魔力转化,伤害的复原也就相应变慢。如苏令南,经脉受伤,照样能以元力暂代,不影响战力,但真正恢复,却总要有个二三天的时间,所以那次进山,才会留下来养伤。
而苏明海入手即为先天,感应的源泉乃是当时穿越而来的混沌世界,魔力纯净之极,因此才会和魔师相差不大。也因为这个原因,还让自己一直以为已经跨入魔师,得享三百年寿命了呢。苏明海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也不禁暗自庆幸:幸好现在知道了这一点,不然到了垂垂老去之时,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匆匆一想,过了好久方返过神来,见书中再无所得,自身血量也已恢复,这才站起身来,又细细寻思了一番,自觉再无遗漏了,方始向川塘镇而去。
到了地头,已是二更时分,乡人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这时大多已经入睡。这川塘镇地处要路,四百年前曾出过一个有名的孝子,也算有些源流。中间一条弧形小街,两边斜斜岔出五六条小弄,乌瓦白墙,煞是清雅。靳晓竹家在镇中乃是大户,苏明海不过团团转了一圈,就看见了写着‘靳’字的灯笼,找了个僻静处一掠而入,果然不片刻就看到了这温婉女子孤身独坐的身影。
这女子逢此大变,坐在萤石灯下忽而娥眉浅皱,惶恍无定;忽而眼波流转,深情款款。苏明海在暗中瞅得真切,暗暗想道:“看来还的给她吃个定心丸子。”
靳晓竹在灯下思来想去,不得安稳。突然见窗帘有些晃动,她也算是练了几年的人物,立时惊醒。一转头,就看见了苏明海贼忒兮兮的笑容,映着光洁如玉的皮肤,直教她看得连心肝都要碎了。嘤咛一声,就扑入的这少年的怀中。
苏明海摆开前世积累的无数手段,上下其手,把个美娇*娘弄的娇*喘吁吁,不胜其情,方始搂了靳晓竹肩背,将嘴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怎么,你此番回家可住得下去?”
靳晓竹整个娇躯都微微颤抖,好久才道:
“无妨,我家里有三个兄弟,女儿却只得我一个,父母兄长对我极是宠爱,便住到老,也是不打紧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明海话说了一半,就已把眼前这女子一口噙*住,肆意轻薄起来,靳晓竹也知分离在即,刻意逢迎。扭了几扭,就把萤石灯罩上,窗户中立刻蒙上了一片暧昧的黑暗……
靳晓竹正在情动之时,忽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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