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爵爷
葛沐风溯看了看天色,「我想先带妳回我房里歇息,既然皇上不在,我想趁这空档去找可以医治妳的高人。」
「不要,你不要走。」她急急拉住他,「我现在已经没发病了,你多陪我一下好不好?」
瞧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葛沐风溯当真是拒绝不了。「好吧,我陪妳。」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第一次进宫,你又不在,我会很紧张的耶。」她好奇地偷瞄着在四处不停走动的御林军。
「妳还会紧张呀!」他戏谑地拧了下她的脸,「谁遇上调皮的妳,只有投降的分儿!」
「哼,你居然笑人家。」凯贺儿揉揉脸颊,抡起拳头就猛捶他的胸。
「妳真是野蛮。」他抓住她的双手,玻鹧壑表拍钦畔死鋈菅铡?br />
「野蛮又如何?你能对我怎么样?」她淘气地对他吐吐舌头。
「喂,我可是大家眼中最不务实的痞子爵爷,妳怎敢这么对我?」他拢起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近距离地逼视她。
「那又如何?其实我看得出来你的痞子样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的你是……」她眉儿一扬,眼珠子轻巧地转了转。
「我是什么?」玻痦茸潘幕卮稹?br />
「你呀,你是个狂妄的自大爵爷,就会欺负弱女子。」她笑着要逃,却忘了自己的一双皓腕还为他所掌握着。
「妳说我什么?好……好……等着瞧,看我怎么对付妳,让妳臣服在我身下,继续让我自大狂妄。」一把扛起她,任她在他肩上叫嚣,他咧开一脸得意笑容,直迈向德稷为他在宫中安排的寝居。
这时,一直躲在树后的湘君可是瞧得两眼泛出火光。她不信自己比那女人差,而且是她先认识葛沐风溯风溯在前的呀。
等着瞧吧,她一定会将他夺回来,一定会的!
第九章
三日后的晌午,湘君站在往返御书房唯一的一条路上等着葛沐风溯,终于如愿地在午后等到了心仪的男人。
「风溯哥。」远远见着葛沐风溯,湘君以小碎步跑了过去。
「哦,湘君呀,有事吗?」葛沐风溯扯了抹笑,「对了,上午我已捎了封信给妳大哥,请他来接妳回去。」》
「什么?你那么快就要赶我走啦?」湘君极为错愕地倒抽了口气。
「紫禁城乃皇家重地,妳不能待太久的。」葛沐风溯稍作解释后,便往寝居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找她吗?为什么我不能多待,她就可以?」湘君双肩颤抖地怒视着葛沐风溯,「我认识你在先,对你示爱在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感情的事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湘君,妳条件这么好,将来一定可以遇到比我好上百倍的男人。」葛沐风溯揉揉眉心,真不知道娘给他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做什么?老是诱拐女人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又不能一刀把这张脸给毁了,再说毁了可是会痛啊!
「好上百倍……」湘君发出一阵苦笑,「我连你的心都得不到,又怎么能够得到更好的男人的心?」
「这是缘分,强求不得的。」葛沐风溯拍拍湘君的肩,妳哥若来了,就乖乖跟他回去,把我忘了吧!」
「你真这么狠?」湘君玻С樱父嫠呶遥窃趺垂匆愕模课揖筒恍畔袼侵职谅娜耍崾悄阆不兜睦嘈汀!?br />
「哦,那么妳认为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人?」葛沐风溯玻痦淅涑蜃畔婢?br />
「你应该喜欢像我这样的人,我会厨艺、会女红,可她呢?她会吗?」湘君一眼就瞧出凯贺儿的骄蛮个性,哪像她是汉人,可是温柔多了。
倘若就因为她是汉人,葛沐风溯才拒绝她,那也再说不过去了,虽然他曾对她大哥提及,希望能早日满漠一家,别再有任何区分了。
「她?」葛沐风溯愣了下,「的确是不曾见她下过灶、拿过针黹。」
「那就对了,她根本就不像女人。」湘君抓住葛沐风溯的手,对着他嫣然一笑,「还是选择我吧,我会把最好的都奉献给你。」
「得了吧。」葛沐风溯甩开湘君的手,摇摇头说:「我喜欢一个女人,可不是要他来为我煮饭、洗衣、缝衣服,那些事下人都会做。」
「可是……」湘君抿紧唇,愤怒不已地说:「可是我爱你。」
「拜托妳,别再说这个字了。我已接受了贺儿,不会再喜欢其它女人。」说着,葛沐风溯便打算举步离开。
「我懂了,就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湘君赶紧绕到葛沐风溯面前,「那我去跟她说,告诉她我有多爱你,希望她能把你让给我。」
「不可以。」葛沐风溯一把握住湘君的手,「我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没有她就有可能。」湘君激动地说:「我一定要去找她,问她凭什么跟我抢!」
「湘君,妳这是何苦,我不允许妳这么做,就算没有她,裁也不会喜欢妳。」葛沐风溯极为笃定地说。
「不,不是的,因为有她在,你才会这么对我的。」湘君愤恨地一咬牙,转身就跑。
「等等,妳最好别乱说话,贺儿有病,很严重的病,妳一个胡说八道,极有可能把她激得发病。」他可不容许在找到那位高人之前,看见凯贺儿又发病。
临行前大夫曾交代,凯贺儿的病如果发作,一次会比一次严重、难医,最好是别再受刺激了。如今她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他绝不能失去她!
「哦,她有病?」湘君停住了脚步。
「对,妳能答应我别去找她胡扯吗?」他谨慎、认真、慎重地又对湘君说了一遍。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去找她了。」说也奇怪,当湘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居然不再激动了。
「那就好,还有,我真的希望妳死心,否则只会让妳更痛苦。」
「要我死心也行,但我能不能跟你要一样纪念品?我想我这次回去后,想再见到你就不是这么容易了。」湘君放柔嗓音,故作一副伤心样。
葛沐风溯蹙紧眉头,细想了下,「我身上没什么可以送人的……」
「嗯……就你颈子上那条链子吧。」湘君眼角一瞄,突地瞧见他的襟口露出一条红丝线。
「这不值钱,只是我要前往回疆时,皇上硬塞给我的护身符。」葛沐风溯将它解下交给湘君,「既然妳要,就送妳吧!」
「谢谢风溯哥,我好喜欢。」湘君将它捏在手心,笑得诡异不已。
「喜欢就好,那我回去了。」对湘君轻漾出一抹笑意后,葛沐风溯便离开了。
湘君当真就此放弃了吗?才不呢……既然打定主意要得到他,她就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凯贺儿有病?哼……是上天在帮她吧,如果把凯贺儿气死了,那她不就简简单单就去除一个对手了?
凯贺儿嘴里哼着小曲儿,一手拿着剪子剪下屋外盛开的小花,将它们一枝枝插进瓶中,打算妆点一下葛沐风溯的房间。
自从她决定随他前来南方,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转了一个大弯,由原来的落寞空虚,变得好幸福!风溯不但待她温柔体贴,还事事为她着想,让她恍然以为自己已是他的小妻子了呢!
「怎么这么开心,在剪什么?」突然,一对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的纤腰,在她耳畔柔声问道。
「你房里太单调了,我想为你插瓶花儿。」她甜甜笑着,将瓶内的花插得万紫千红、艳丽极了。
「以前我总认为一个人才自由,现在才发现,有个女人在身边照顾着的感觉更好。」他抿唇一笑,双臂将她揽得更紧。
「你现在也学会贫嘴了呀!」她笑睨了他一眼,随后又问:「对了,你刚刚不是去觐见皇上吗?他可有罚你?」
「唉!当然罚啦。」葛沐风溯松开手,吁叹了口气。
闻言,凯贺儿立刻放下剪子,关心地问:「很重的罚吗?」
「是很重。」葛沐风溯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什么?你只是不要他派给你的下人而已,干嘛小题大作?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立刻回去,才不帮这种忘恩负义的皇上做什么火药。」她噘着唇抱怨着。
「哈……瞧妳,又翘起嘴儿了!」他忍不住俯身亲吻了下她微噘的红唇。
「你还笑,都要受罚了!」她凝视着他。
「我都被罚过了,还怕什么?」他摊摊手,笑得可恣意了。
「什么?罚过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哪儿受伤?他是怎么罚你的?鞭刑、吊刑?」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回部的刑罚方式。
「妳错了,他罚我喝酒,好重好烈的酒呀!喝的我头都晕了,闻到没?我满身酒味。」他逼近她,额对额地对她说。
「讨厌,你唬我。」凯贺儿用力推开他,转过身说:「不理你了!」
「妳才舍不得不理我。」团住她的腰,他低首亲吻她的颈侧,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颈窝,逗得她吃吃笑个不停。
「好了好了,不行了。」她用力推开他,「说真的,我几时要帮你们制作火药呀,还有你们要的火候是多少,这要仔细说清楚。」
「这事不急,我刚刚已跟德稷提起这事,他答应我让我治好妳的病后,再做这工作。」他笑着说。
「治好我的病?」说起自己的病,她便从心底泛起一抹失落。
谁能医好她呢?他真的找得到那位高人吗?
「对,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心力、用尽一切方法找到他。」他极具信心地对她说,也希望她同样有信心。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一定会痊愈。」她给予他一抹最坚强的微笑。
「我这就去找那位高人,妳好好待在这儿,风大的话,记得进屋去。」如今他一心想让她脱离病痛的危机。
「我眼你去。」她颦起额。
「不行,找人可不是一个定点找,得四处搜寻,妳会太累的。幸好德稷已主动派人给我,我想一定可以如愿找到他。我答应妳早点回来,但妳一定要听话。」拍拍她的脸,他蓄满浓情的眼直望着她那张不甘愿的表情。
「好嘛!我等你回来,不要太晚喔。」她还是勉强答应了。
「一定。」挚情地又看了她一眼后,葛沐风溯才转身往宫门走去。
凯贺儿叹了口气,接着又开始做起插花的工作,却没注意到湘君早早就站在她身后了。
「哟……妳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确定葛沐风溯走远后,湘君这才冒这么一句话,将凯贺儿吓得跳了起来!
「是妳!」凯贺儿回头望着湘君。
「怎么?是不欢迎我,还是早忘了我的存在?」湘君笑出一抹佞色。
「我跟妳不熟,妳来找我做什么?」凯贺儿对湘君仍存在着一份敌意。
「呵,我又不是来找妳,我是来找风溯哥的。」湘君伸长脖子直往寝居内望了几眼。她当然知道葛沐风溯不在这儿,这只不过是演给凯贺儿看的。
「他不在。」凯贺儿鼓起腮帮子瞪着湘君,每每听见她这么亲昵地喊着「风溯哥」,她的眼眶就会凝出泪光。
「哦……那他是去找那位可医妳病的大夫了吧?」湘君突然问出口,而后连忙捂住嘴,「唉呀,我怎么这么嘴碎呀!」
凯贺儿蹙起眉头直望向湘君,「妳怎么知道我有病的事?」
「这……这……」湘君垂着脑袋,为难地支吾着。
「妳说,我要妳说!」
「是妳要我说的哦,那我就告诉妳吧。」湘君故意掩嘴暧昧地笑了笑,「当然是风溯哥告诉我的,否则谁会知道妳有这种怪病呀!」
虽然早猜出是葛沐风溯说的,可亲耳听见湘君这么讲,她的心为何特别难受呢?感觉就像是他们隐瞒着她某件事一样。
「他为何要告诉妳这些?」凯贺儿的嗓音有着明显的颤抖。
「这个答案我能说吗?我怕妳会受不了。」湘君徐步走近凯贺儿,「风溯哥说,妳现在就像泡沫一样,吹不得、碰不得,只消一个不注意,就会不见了。」
「妳放心说,我可以的。」凯贺儿深吸了口气,故作坚强道。
「这样呀,那我就说了,其实……其实我与风溯早已情投意合,偏偏遇上妳死打烂缠的,他又不得拒绝,所以他很头疼。」湘君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凯贺儿的神情。
「他很头疼?」凯贺儿咬紧下唇,嗓音微嘶。
没错,都是她死打烂缠的抓着他,不让他跑出她的视线呀!
「还不是因为妳会制作火药嘛!若得罪妳,他可是有负皇上给予的任务,这可不好交代啊!」
这是湘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