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大嘴听了赶紧说:“那你从今天起就别睡我这了。”
猴子问:“怎么哩?”
大嘴说:“要是你还梦游,半夜操起剪刀来戳老子一下怎么办?”
猴子大笑:“戳你是肯定不会的,但也许会把你的小鸟剪掉。”
大嘴用脚挑起鞋子甩向猴子,骂道:“老子把你小鸟给剁了,再用酒泡起来!”
又来了,我沉默吧。
这天晚上猴子是回自己房间睡的,临睡前,他找了把剪刀,塞在枕头底下。本来这往枕头下塞剪刀没什么,我以前遇到那红衫女鬼时(上部书有写),也曾在枕头下塞过剪刀,可问题是,猴子塞的这把剪刀有问题,因为这把剪刀的问题,猴子辟邪不成,反倒出了大事。
据猴子说,塞好剪刀后,他就上了床,玩了会手机游戏,随后关了灯,很快就睡着了。
迷糊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奇怪的是猴子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口音,也不像方言或什么其他国家的语言,这两人说的像是,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猴子躺在床上,被这诡异的一男一女吓得魂飞魄散,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做噩梦了,转念一想不对,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噩梦了,那就不是在做梦,那……猴子试着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猴子房间窗户的窗帘是用两个图钉钉在两边挂起来的,这样中间就弯下了一块缺,外面路灯的光,正好能透过这个缺口照进来。借着朦胧的灯光,猴子看见,在距他床边一米远的空中,居然飘浮着两团白乎乎的影子,那两团白影,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人形。
猴子顿觉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毛孔在瞬间收缩又扩张,体内的水份仿佛一下全都化作冷汗从毛孔中喷涌而出,猴子惊骇得要尖叫,幸而理智尚占上风,硬生生地把这声尖叫从咽喉咽回了肚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用猴子后来自己的话形容就是,“当时急得屎都要出来了”。想拿手机跟我和大嘴求救吧,偏偏睡前把手机丢在了床头柜上,要拿到,非得探起一点身子来,那两团白影挨得那么近,这动一动身的勇气,使出泡妞的劲也聚不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猴子的救星来了,这救星不是神,也不是佛,更不是那远在西北的黄师傅,而是成天和猴子用生殖器互骂的大嘴。
猴子先是听到一阵敲门声,本来就被吓得快不行的他差点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弄的心脏骤停,忽然又听到门外有人叫:“猴子,他妈的死了没,没死起来开门。”
是大嘴!
猴子猛地把被子掀开,从床上弹到地下,也顾不得那两团白影还在不在,赤脚冲到门前打开门,看见站在面前的大嘴,整个人几乎是蹦到了大嘴身上……
至于大嘴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跑来猴子这,还来得这么巧,大嘴是这么跟我们讲的。
据大嘴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在十二点多一点不到的时候,他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他失眠,是因为心神不安,他心神不安,是因为猴子,他觉得他的好兄弟——猴子,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事,至于出什么事,他也说不清,反正就觉得不对劲,这就是预感,而大嘴的预感,一向很灵,于是他拿起手机,给猴子打电话,却提示猴子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大嘴急了,心想猴子十有八九出了事,他顾不得三更半夜独行夜路可能会撞着鬼,也顾不得三九严寒衣衫单薄可能会感冒发烧流鼻涕,他当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救猴子!抱着这个信念,他义无反顾地冲到了猴子房间……大嘴还说,当时猴子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张晓静,二话不说一把就抱了上去,抱得那个紧呀,饶是他6000+的肺活量,硬是被猴子抱成了1000谑撬呐暮镒拥耐罚担骸昂锇。龉夤鞑豢膳拢膳碌氖枪夤髯鼍昧耍桶研值艿迸耸沽恕!?br /> 大嘴这番话说得太恶心,自然没人信他。
实际上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这天晚上,大嘴躺在床上看电视,突然房间里窜出一只老鼠,大嘴跳下床打老鼠,那老鼠四处逃窜,大嘴紧追不舍,后来那老鼠往门缝一里一钻,跑到屋外去了,大嘴追上瘾,把门打开就要往外追,谁知毛衣挂住了门侧边的钉子,这人往外一冲,那门顺势就给关上了,大嘴穿着毛衣秋裤在门口郁闷了好一会,想踹门吧,看看这扇垂垂老矣的破门,怕一脚下去,门就得四分五裂,想了想,还是不踹的好,幸好离猴子的住处不远,干脆上猴子那去吧,于是……就这么巧,正好赶上猴子被吓得“屎都要出来”那会,这么歪打正着的,救了猴子一次。
我拍拍惊魂未定的猴子,说:“估计是你梦魇了,最近你的状态的确不怎么样。”
猴子摇摇头,说:“不是梦魇啊,是真的,那个什么,梦魇的人,一般眼睛都睁不开,也动不了,我当时眼睛不但能睁开,手脚也是可以动的,绝对不是梦魇,再说,就算是我梦魇了,也是有东西搞的,这他妈的不知哪里惹来的脏东西。”
大嘴问他:“你有没有在枕头下面放剪刀?”
猴子一拍大腿,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他妈的放剪刀有个屁用。”
“你放了?”我问他。
“嗯。”猴子点点头。
“不会没用啊。”我说:“以前我也放过啊,有点用的啊,这你也晓得不是?”
猴子皱着眉,想了想说:“估计这会我碰到的鬼比较猛,剪刀都不怕了。”说完猴子打个寒噤,自言自语道:“靠,那可怎么办?”
这时我想到我们昨天从Y县回来时,猴子曾对着那野坟狂呕来着,会不会,真惹上了那个?不至于这么衰吧?
我把这事跟猴子说了,猴子瞪大眼睛,对我说:“凡子你他妈也不太够意思了,看到我对那个坟墓吐,也不把我拉走。”
我笑笑说:“我也是在你吐完后才发现的。”
猴子急得抓耳挠腮:“那怎么办?”
这时刘俊说:“好办啊,过去烧个纸,陪个罪,不就行了吗。”
猴子有点怀疑:“这管用不?”
我说:“管用不管用试试看喽。”
猴子问我:“哎凡子,你说那坟墓只有一个是吧?”
我说:“对,只看到一个。”
猴子惊呼起来:“可我遇到的是两个,一男一女啊!”
大嘴说:“哎,一个坟墓就不能埋了两个了么,猪头。”
猴子哦了声,喃喃道:“这一吐就吐出两个,他妈的买彩票怎么就没这运气。”
郭薇笑:“你是喜运走不了,尽走霉运。”
猴子赶紧对郭薇说:“哎呀小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讲,所谓好话没屌用,坏话说就中(第四声),赶紧呸,呸呸呸!”
“猴子你妈X!”大嘴抹脸怒骂,原来猴子口沫飞溅,喷了大嘴一脸。
要找到那晚爆胎的地方实在不容易,那一段路,二十来公里,周边景物都大差不差,最要命的是,当时还是在晚上,这一路上的野坟不少,万一找错了就不太好。多亏了郭薇,她凭着对一棵树的记忆,就帮我们找到了那晚爆胎的地点。
%再更一段吧,要停更一段时间了,期间可能开新帖,也许会与惊悚灵异无关。
下了车,我一眼就看路边那座孤坟,下半截隐没在灌木中,露出了上半截,往路边走了几步,猴子那晚吐出的秽物还在。
“是这,肯定没错了。”我对他们说。
猴子从车上拿来准备好的祭品,除郭薇外,我们几个一起来到坟墓跟前,把这些纸钱元宝烧了个一干二净,完了猴子还装模作样地磕了几个头,说了一堆赔罪话。一切弄妥后,猴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土,很不放心地跟我们说:“这样管用不?”
大嘴说:“管用不管用回去就知道了。”
猴子说:“那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和你睡。”
大嘴发出一声怪叫:“操!”
我笑笑说:“没事,今天晚上我也睡大嘴这。”
大嘴看看郭薇,小声问我:“干嘛,就吃不消了?”
我踹了他一脚,说:“吃你个头,今天她爸妈回来了,要回去住了。”
“哦——”大嘴这一声哦得抑扬顿挫,腔调十足。
回去后,猴子连续几晚都没再做噩梦或梦游,猴子鬼手脱险,十分高兴,,我们也觉得,这事就应该到此为止了,岂料……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个古怪的黑衣老头,这老头脑袋上扣了顶脏兮兮的雷锋帽,自打出现后,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我很纳闷,这老头是不是痴呆症?于是我转身问他:“大爷,你老跟着我干嘛?”
那老头低着头,因为帽子的遮挡,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好一会,他才颤颤微微地说出几个字:“钱,钱……”说着,将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到我面前。这只手不但瘦,还很脏,手上满是灰黑的泥土,指甲长得吓人,尖且粗糙,里面塞满了黑乎乎的脏东西。
我心想,哦,原来是个老乞丐,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一元硬币,放在他手上,转身继续走我的路,谁知那老头拿了钱,仍旧没有走开的意思,仍旧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站定,他也站定,又对我伸出了手……
大概是嫌钱少吧。我想,这老乞丐还挺贪,算了,年纪看上去也这么大了,可怜,我再给点就是。这么想着,我又开始摸口袋,没再摸到硬币,我干脆摸出一张十元纸票,交给了他。
这回别再缠我了吧,一边想,我一边加快了脚步,走出几步,回头一看,我差点背过气去,这老头居然还跟在我身后!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始终能和我保持一米多的距离,既不被落下,也不会靠前,我一停步,他就停步,然后再对我伸出那只又脏又瘦的手。
这……我头有点大,这老头也他妈太不识趣,太贪心不足了吧,我有点生气,想骂他,转念一想骂他又何必,他要跟让他跟就是,这么大把年纪了,想必跑也跑不快,我跑上几步,把他甩掉就行。
于是我撒开步子,往前跑了近一百米远,再回头看时,惊骇得头发差点统统竖起,这古怪的老头,居然还和我保持着那一米多的距离,更要命的是,我跑得气喘吁吁,这老头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腰不弯气不喘,见我转过身,又对我伸出了手……
“钱,钱。”老头居然还问我要钱,太不要脸了。
我火了,冲他大声喝一声:“快走!”
老头猛然对我扬起头,一张惊心动魄的鬼脸出现在我眼前,我魂飞魄散,吓得大叫……接着,我睁开了眼,原来是个梦。
这无非是个很一般的噩梦罢了,若只是我做,那倒也没什么,可偏偏在我做这梦的同一个晚上,大嘴和猴子,也都梦到了一个奇怪的讨钱的黑衣老头。与我梦境不同的是,大嘴是梦到他在开车时,一个黑衣老头拦在路中间,问他要钱,而猴子,则是在一个乡下茅房拉屎时,一个黑衣老头突然跑进来,问他要钱。
同样是个黑衣老头,同样给了钱仍不走开,同样在最后露出一张鬼脸来吓人。
猴子无比纳闷地说:“就算是同胞胎,也不至于梦得这么巧吧。”
唯一的解释是,我们同时撞邪了!
可邪从何来?
这几天,殡仪馆根本没有业务,别说我和猴子,就连大嘴都没去过他们单位,因此这邪,是绝不可能从殡仪馆里惹来的。
那这邪究竟是在哪里惹到的,一下还是三个人同时中标,难不成这鬼撞多了,身上就沾了鬼味,走在街上,那鬼也得哭着喊着地粘上来?
三人瞪着眼睛想了又想,我猜测:“是不是去找那野坟时惹上的?”
大嘴一拍巴掌,说:“十有八九,这几天就去了那地方!”
猴子表示怀疑,说:“那坟墓里埋的是一男一女啊。”
我骂他:“谁说了就是那个坟里的东西弄的呢,Y县那一条路,沿途那么多坟,蠢猴!”
猴子哦了声,点点头,忽地又说:“不对。”
我问他:“怎么不对?”
猴子说:“那还有郭薇呢,郭薇也去了,她怎么没梦到这怪老头?”
我挠挠后脑勺,瞎说道:“也许那老头不愿意吓小姑娘吧,就只找我们三个了。”
大嘴忍不住笑:“操,那老头还他妈是色鬼,怜香惜玉呐。”猴子听了,也跟着傻乐。
我对他们说:“还笑?想想怎么办吧,这一路上那么多坟,天晓得是哪个。”
猴子想了想,出了个馊主意:“那老头不就是来要钱的么,要不这样,我们带足那个纸钱,去Y县那条路上,见着野坟就烧,总能烧对,横竖就是那一段路,这老头收了钱,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