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久违了,前妻
他再次跑过去,仍就是一个动作,用怀抱拦住她的行动,她似乎一直在挣扎,他急的脱口而出:“虽然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爱,但,这比爱更深,我上了瘾,我离不开了,你对我下了盅,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微愣,他逮住她平静的时候,继续说:“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这是不是爱我也分不清了,我只知道心里的感觉,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同你一样,以为这只是对你的习惯,就像李嫂,就像是家里的花花草草,时间长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了她们的存在,也许时间一久,我就会恢复到从前的生活,然后,坦然的接受另一场感情,另一个人在身边,但,不对,真的不对,我努力了,我努力让一切恢复正常,早晨起床,吃饭,工作,应酬,然后回家,办公,睡觉,直到第二天继续起床,吃饭……我每天重复着这些步骤,可为什么就是不舒服,为什么总会突然从口里蹦出你的名字?后来,我想,也许只是心有不甘,你的离开太突然,我也许需要一个缓冲,我应该去见见你,然后,面对面的把这样一个心结打开,于是我去寻你,满怀激动的再一次见到你,却,又脱了轨道,一切不但没有平息下来,反而变的更加激烈,再后来,我一次次说服自己离开,却又暗自寻找着借口留下来,矛矛盾盾,犹犹豫豫,就这样,一直到现在,我……只知道不想再试探自己了,我愿意顺从内心的感觉,如若真的说这是爱,这就是爱,若说不是,也无所谓,只要能一直在一起,是与不是,我都不在乎了……”
他说完这些话后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雅灵的回话,他的心跳与手心的细汗成了正比,从未如此的紧张过,像是在等着命运的审判,不安,心慌,一面极想听到她最后的回答,一面又想,她若再次拒绝他,他便……赖皮?
嘴角有些抽动,这种事情,他何曾做过?
但若,她真的不为他先前的话所动,他……唉,拼了这张老脸又如何?
这边他还在内心交战着,耳边就听雅灵哼子一声,不轻不重的说:“说完了就放开我,哥。”
“不要叫我哥……”他有些咬牙:“他们,没有真正的登记。”
“早晚会有这一天,就当提前预热。”
“雅灵,我知道我如今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也知道过去很多事情在你心里都有着疑问和心结,我发誓我会在以后细细的同你说,我只是想再求一次机会,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你觉得苏维这个名字太……难接受,那,换成任何一个名字都可以,从头开始,好吗?”
多年后,雅灵躺在摇椅上,还会回忆起他当时那种欲泫欲泣的口气,呵,这个词用的有些诡异,但他当时,真的是这种感觉,他的骄傲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曲膝降身的求她一个机会。
她记得她当时还是不同意的,她说:“苏维,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从头再来,即使我同意了,也许某一天,我还会翻起旧帐,就算你再容忍,也会有一天失去耐心,那时候我们怎么办?而且,你应该想得到,如若真的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变的很多疑,除去林佳茹,任何的李佳茹,王佳茹,我都会莫名的有危机感,这样,便会无形中限制你许多正常的活动,你真的有信心会一直宽容的待我吗?不会因某一天对我失去了兴趣,而再次离我而去吗?”
她说这些并不是无根无据的,过去几年的伤害己经无法让她坦然的接受什么了,他这次的回来,虽然嘴里说是恋着她,但纵观整个感情过程,她仍就是那个被动的人,最后的圆满也是因他的回归才得到的,她怎么会不疑神疑鬼?她怕的便是这个,怕她们好不容易的在一起了,又因为婚后的锁碎而再次分开,那个时候,她应该己经有了宝宝,人到中年,正是女人最繁碎最具挑战最最情绪不安的时候,如若他在那个时候离开了她,她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听后只一味的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知如何可让你相信,真的不会。。。。。。”
他甚至把一对简单到可怜的戒指送到她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
她看得出那是他亲手做的,也看出他是第一次弄这种东西,手艺很差,花纹也不漂亮,连字都刻的歪歪扭扭,可他却极认真的把它们当做自己的心意送到她面前,他的指尖有些红,上面几个浅浅的伤痕许是做这东西时弄的,她抬头,看到他一直紧张不安的眉眼,忽的,就把最后一口浊气暗暗吐掉了。
其实,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她早己经想好了一切,起初,也是不停的纠结于他为什么要回来,可后来,她却想通了。
她不怀疑他眼里的真诚,就像她不怀疑宁思远依恋着雅灵一样,如他所说,那是不是爱他还不能确定,可她却看得出,那至少比喜欢要深上许多倍,甚至要比爱还沉上几成,她自己深爱过,所以她看的出,也决定最后冒险的再相信他一回。
这样,不是示弱,只是因为爱过,才会懂得珍惜。
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丝的自私在里面,她努力的那么久,为什么到了收获的时候反而要退缩呢?她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接收他的感情,并且,接收的理所当然,而他,也要给的真诚无比,甚至带上感激的心情。
于是,她便这么久才出现。
于是,她料定了他会出现在这里,才在半晌后‘姗姗来迟’。
于是,她嘴里,左一句我们不能在一起,右一句,请放了我,背过他时,嘴角却有一抹得意的笑。
于是,她这么理所当然的听到他的宣言和心里话,他也把感情交的这么彻底,脸上却是感激她赏赐了一次机会。
于是,最终的最终,她终于站了一回高位,收获了一份比爱情更重的感情。
也明白了,感情这回事,永远没有人说的清楚,高与低,长与久,真与假,有时都敌不过永远这个词。
她与他会在一起一辈子!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激动,她会分享他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这比分隔天涯每日思念要好上千倍万倍!
而这些,都是因为她退了一步,他前进了一步,两人刚刚好,牵了手。
……
她离去前,只说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却未曾说他的机会有多大,她甚至还说明天就要去相亲,要投十分征婚表到各个婚介所,当然还少不了菲承诺言介绍认识的好男人……
他难得的吃憋,一直拉着她的手,她说一句,他的手就紧一分,说到最后,他的眉都皱的极紧了。
她暗暗吃笑,却不停,又说:“今天,方先生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再续前缘的打算,还说……乐乐很想我,这个曾经的妈妈。”
他蓦的挡到她面前,她看到他紧绷的面颊上满满的忧心。
他征征的看了她半晌,底气十分的不足:“带着托油瓶有什么好?即使是在纸上一条条的罗列出来对比,我比他,也是小胜一些的……”
她没有答他的话,脚步轻盈的向前走。
夜色美好的像是她此时的心情,闭了闭眼,她的眼角都泌出了笑意,终究,她是握住了幸福。
只是,他好像就有些可怜了,被她吓到又惊到,心里还在计划着如何把方凛辰这个潜在的情敌弄到海角天涯去,早就失去了冷静,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想过这话的可信性。
雅灵的手机都在菲的手里,方凛辰就是想要与她续什么前缘,也要能打给她才行啊!
他说她撒谎的时候,喜欢担着小耳垂,她真的有在捏,只是他那样紧张的状态,如何又看得到呢,呵,她算是又小胜了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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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
听李嫂说,我小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喜欢笑,相反的,我总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大人们做这做那,或是站在爸爸身后不远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拖着下巴望着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爸爸对我的性格很是不满意,所以,最起先的时候,他并不喜欢我,甚至是厌烦我的。
他总觉得,男人,就该有广阔的胸襟,就该笑起来响天震地,说起话来掷地有声,决断时果断英明,即使刚刚学会走路,也要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心底里渴望着了解外面所有新鲜好奇的事物,碰破了头也不喊痛,怀揣着征服欲望,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我,很不巧,一项也没有达标。
所以,我被他刻意忽略了,即使,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李嫂说,我出生的过程并不顺利,三天三夜的分娩时间也不见我有出来的迹象,佣人们都急的团团转,偏偏那个最应该在场的男人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管家怕出了事情,一遍遍的打电话给他,却是始终找不到他的人影,在妻子还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这个做丈夫的,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回避了。
我想,妈妈应该是被伤到了心,所以,她后来让李嫂把我快快的抱走,竟然是连一面也不愿意见的,对于丈夫的冷漠她没有办法,所以巨大的不满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从那以后,李嫂就全权负责起了照顾我的工作,而妈妈,生下我之后,身体就落下了一些毛病,脾气也变的暴燥起来,经常无缘由的喝责手下的佣人,甚至还会随手捡起手边的东西扔出去,被她打伤的佣人不在少数,她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她的房间被调换到了三楼那个险有人去的走廊深处,并且,服待的人员里也包括了有医学知识的护士。
佣人们一个个都视她若野兽,李嫂也不敢再抱着我去见她,就这样,我和她之间,真真成了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三岁的时候,我曾经一个人偷跑到她的房间外面,其实我并不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只是为了捡回我的小皮球,但当我要返身回去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里面响起了争吵的声音。
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他们吵的很厉害,虽然争吵的内容我听不懂,但是他们的声音让我莫名的恐惧,于是我迈着步子要离开,这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我愣在原地,手吓的一松,皮球滚进了房间,我的视线也望进去,随即,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女的女人半俯在床边,伸着手指向着男人骂着什么。
我被吓住了,动也不能动,直到男人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然后把我抱起来,走下了楼梯,再把我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我还是不能言语。
“下次不许再去那里了,记住了吗?”男人下了命令。
我不记得我是否点了头,但男人似是满意了我的表现,他犹豫了一下,坐到我身边,拿起果盘里的香焦,扒掉外皮,把软软的果肉递到我嘴边:“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里恐惧的紧,不敢张嘴接东西,也不敢说话,他刚刚关门时那种凶狠的表情还在我的脑子里飘来荡去,我怕他会在下一秒也这样子对我。
他得不到我的反应很是愤怒,啪的一声把香焦扔的老远,然后站起身,有些粗鲁的把我拉扯起来拎到地上,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了我几秒钟,大喝:“哭什么哭?大男人掉什么眼泪!”
我又是一激灵,再也不敢动弹半分,他还是不满意,拉着我大步向前走到屋外,指着院子里的那一处阳光最充足的地带,说道:“站好,中午饭不许吃,什么时候把眼泪憋回去,什么时候来找我!”
那是九月的一天,阳光几乎如同刀子,可以瞬间穿透我幼嫩的皮肤,我僵直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求助,脸上潮湿一片,心里乱乱的找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甚至是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只是去拿我的皮球,拿到之后,就会回到卧室里安静的完成李嫂留下的功课。
时间过的很慢,从没有过的缓慢,头顶的太阳却是越升越高,皮肤开始灼烫和刺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隐约能看到李嫂站在客厅门前焦急的走来走去。
我感觉眼里酸胀的厉害,脸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头开始发昏,面前的景物也开始摇晃,我突然有些想睡了。
“你是笨蛋吗?”突然流进耳里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头顶的荫凉让我惊诧不己。
困难的转过脸去,迎面就是一个湿毛巾盖到了脸上,那清清爽爽的感觉让我贪婪的按住它试图擦去身体里所有的热度。
“你的爸爸也是个大坏蛋吧!”
我拿掉毛巾,看到身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手里正举着一把小阳伞替我遮着火热的大太阳,女孩的脸因为愤怒而紧紧的皱着,但她长的真是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俏俏的,睫毛长长的,脸颊尖尖的,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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