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
我听了她这话,不由得心里一颤,问道:“啥子喃?娃娃亲?”
“啊,”冯静点了点头,说:“妈就是这样说的。”
我一下子不晓得该再说啥子。
其实我和吴芸之所以关系一直那么好,一个原因是我们的父亲以前是战友,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是一直从幼儿园就在一起耍、一起长大的,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和她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约定”(我坚信,吴芸就算现在还在,她也应该不知道这个事情)。我就说,咋个我和吴芸耍得那么拢,我老爸、老妈都从来没有过问过。
“你说何军他们家搬走了?”我沉默了一阵,问。
“嗯,”冯静又点点头,说:“你去L中学过后,吴芸姐姐的爸爸想找何军他们家负责,结果后来遭我们爸劝到了,说是对何军也不好。何军他们家过了没得好久,就搬走了。”
“搬哪儿去了喃?”我问。
“不晓得,”冯静摇了摇头,说:“反正不在这儿了,听爸说好像都不在N市了。”
说完这些,冯静便要我说我的事,我想了一下,便说我是因为和同学打架,被派出所抓了,然后爸晓得了,很生气,就把我弄回来了。我实在不愿意将傅战鑫和曾卫出事的事情告诉她,我想,老爸肯定也没有给她说这个事情,所以,她听了也就信了。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开学了,老爸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基本上确认我去L中学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了。我平静的等待着我的命运的到来,对于这样的变化,我现在已经能够正确的接受了。
在正式知道我何去何从之前,我做了一件事。我买了两个信封和一本信笺纸,带着这两样东西和一支钢笔,我去了小河沟。我准备给曹楠和李颖各写一封信,我要告诉她们,我回不了L中学了,我其实很想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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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0 回
更新时间:2009…10…11 0:59:28 字数:1284
小河沟的景致已经大变了,早先我和吴芸坐过的那个芦苇窝子已经不见了,连那一丛芦苇都不见了,光剩下一个土包,被茂盛的杂草覆盖得快要认不出来了。河沟两岸的草长得郁郁葱葱、深可没膝,那河沟里的水明显是涨过一次了,沟底的卵石只剩了些较大的还躺在那里,曾经盘绕在卵石边上的水草和藻类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石头伴着细沙浸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倒也显得简单明了。
我捡了个相对高一点的地方席地坐下,开始写信。
给曹楠的信我写得很快也很简单,说明了一下我突然离开的原因,又简单表明了一下我自己的心迹(当然,这个写得比较含蓄一点,没有很直接我说我其实不喜欢她),就匆匆收了笔。
在写给李颖的信时,我却半天下不了笔。信笺纸被我扯了一篇又一篇,可还是没有头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既然写不出来,我索性站了起来,走到溪水边,去拨弄水里的卵石和细沙。这溪水我以前也玩过,但都是和同学一起来的,独自在这里玩水还是第一次,但这次却让我有了非常不同的感受。
因为是一个人,所以既少了声音的嘈杂,也少了心理的浮躁,静静的蹲在水边时,才发现,原来这溪水除了远远的听着的那“哗啦啦”的声音以外,竟然还有“卜愣卜愣”、“叮咚叮咚”、“泠滴儿泠滴儿”这些莫名的声音,简直就如同一个乐队一般,时间久了,竟然听出连风、草、芦苇都纷纷加入到了这个行列,“扑儿扑儿”、“悠呕~~悠呕~~”、“唰~~~悉~~~”……仿佛是应和的低声吟唱,又似雀跃的欢呼,我便在这天籁般的声响中出神了。
我仿佛又看到了后山坡外的那片河滩上,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相偎在水边,和煦的阳光照耀着他们和他们身边的一切;我又仿佛看到了夕阳下,金色的晚霞挂满天际,还是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在晚霞中默默并肩而坐,细细聆听对方的心语……
我被这突然闯入的一幅幅场景给镇住了,我的心灵在这一刻,被从那美丽场景里所透出来的真挚情感给振颤了,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傻的,身处在那美丽场景其中时,竟没发觉身边有那么美丽的一个人。
我感觉到了李颖的美丽,就在小河沟的溪水边聆听大自然的天籁之音时,我感觉到了,并且是从内心深处感觉到的,因此,我觉得我的心,在那一刻突然颤了一下。
就在那一刻,我发觉我的身体里面像是多了一种东西,暖暖的、绵绵的,它们在我的身体里流淌、澎湃,撞击着我的思想和灵魂,让我心底涌出一股股强烈的情绪,这情绪让我的心情在黯然中带着希冀、在失落中含着期盼,我几乎在那一瞬间被它彻底征服。这东西叫做思念。
我很快将准备寄给李颖的信写完了,整整写了三大篇信笺纸,我自己感觉在那些字里行间,是满含着我的一片真情的。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直接的向李颖表露我的心迹,虽然在信里我写的还是比较含蓄,但我却几乎很直白的表达了我对她的思念和爱慕之情,我想,当李颖看到这封信时,她应该会被我的真挚感动的。
我去邮局将信寄了出去,唯一遗憾的是,在写我的地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知道应该留哪儿。留家里的地址肯定不行,留同学朋友的也不行,最后干脆什么也没留,在信封上写了个“内详”,然后在信的最后都加了一句:地址容后告知。
信寄出去了,这就又让我平添了一份惦念,就在这份复杂的心情中,我终于等到了我的最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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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1 回
更新时间:2009…10…12 14:11:43 字数:1031
我就这么被我老爸带回了家。
我当时不能理解我老爸这么做的意义,而且,我现在想起来,可能就我老爸他自己,也都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对我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影响。
就我老爸对我的那种管理和教育方式,完全是一种形式上的管理和教育(我们小的时候,大多数家长可能都是这样管理和教育咱们的),表现出来的,就是我对他的指示、决定坚决服从,不得有任何异议。但实际上,心里面还是打的我自己的主意,只是这个留在心里的主意,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虽说留在心里的主意不大可能实现,但却并不等于不产生作用,因为很多东西都是我们被迫接受的,从思想上来讲,并没有消化、理解,而对于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又没有人来了解和分析,就这么不知对错的积压了下来,时间久了,便变成了执拗。在十四五岁的年龄,这种执拗与青春期的叛逆心理一起作用的话,是很难不出问题的。
我现在唯一觉得对我后来有帮助的,就是因为这次转学(姑且就把这次变故称为转学吧)而给我留出的那一段时间上的空档。按理性的方式来说,在像我当时经历了那么一些生离死别的事情以后,别说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得有个心理恢复期。我很幸运的在那时候,被我老爸将我从期末考试和暑假作业的压力与纠缠中解放了出来,虽然他老人家也是无意的,但却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让我有了一个足够长的心理恢复期。
在这个过程中,我经历了许多焦虑、矛盾和无可奈何,在否定再否定、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面对一个我无法改变的事实时,我必须学会适应和接受;在接受和适应现实的时候,我必须保持一颗对未来充满激情的心。
由于自身能力和经济等各方面的原因,我无力去选择我的生活、生存方式,我只能按照我的父辈们为我安排的方式去生活。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就是去争取我的未来。
我们会渐渐长大,而父辈们会渐渐老去,等到我们有能力决定我们自己的生活时,现在主宰我们生活的父辈们,便基本上可以退出社会舞台了,那时候,便是我们的未来。
毛主席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因为,我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傅战鑫没有明白这一点,是因为他深深的陷入了对家的渴望,从而忽略了,总有一天,我们是可以主宰我们自己的生活的,而这个忽略,便造成了对乔娟的伤害,最终也酿成了巨大的悲剧。
我没有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在逃避,逃避父母的约束、心理的责任,逃避面对一切本应直面的问题。
当我把这一切整理顺畅之后,我的心态便也平和了下来,同时也意识到,离开学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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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2 回
更新时间:2009…10…12 14:12:08 字数:1433
我在刚放假的时候,就盼着开学了。
我盼开学,仅仅就是为了了却我心头的疑问:到底我是继续去L中学“鬼混”(我老爸给的定语)还是回子弟校接受“再教育”。
刚回家的时候,因为事发突然,一时没有想好怎样将自己的状况告知L中学的各位,等我想出办法的时候,已经晚了,各个学校那时候都已经放假了,我的那个办法也没用了。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写信。
所以我就开始盼望开学,一旦开学,我的命运就有了结论,我也可以选择我应该采用什么方式来解决这些我认为必须解决的问题。
冯静一直对我在L中学所经历的事情很热衷,虽然她也就是个刚刚小学二年级毕业的小丫头,可那股子八卦劲却不比其它大她许多的女人小,比如我妈。
在冯静看来,我回子弟校上学是铁板钉钉的事,虽然我一直持保留态度。但对于为什么我会被老爸弄回来,她一直没有得到答案,所以她的好奇心便一直在这个上面纠缠,一有机会就缠着我问。
我一直不大理会她的纠缠,每次都轻描淡写的将她糊弄过去,最后她终于提出,用一个从老爸、老妈那里听来的一个秘密和我交换。
“啥子秘密哦?”我问。我就不相信她还会有啥子秘密,而且还是从“上层”听来的。
“你不想听就算了,”冯静说:“反正是关于吴芸姐姐的。”
我听了她这话之后,不由得一愣,问:“啥子喃?吴芸?”
“啊,”冯静看着我说:“我听到妈给爸摆龙门阵的时候说的,后头他们看到我也在,就给我说,喊我不准给你讲。”
我看着冯静,知道她是不会给我撒谎的,说:“那你给我说嘛,说了我就给你讲为啥子爸把我弄回来。”
冯静看着我想了一下,我晓得她是在考虑我会不会骗她,但是我们两兄妹之间,还从来没有过失信的事情发生过,所以她想了一下之后,还是给我说了:“我是听妈那天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个时候何军他们家刚刚搬起走,她在饭桌上给爸说,吴芸可惜了,不然可能和你的娃娃亲,还真的就打成了。”
我听了她这话,不由得心里一颤,问道:“啥子喃?娃娃亲?”
“啊,”冯静点了点头,说:“妈就是这样说的。”
我一下子不晓得该再说啥子。
其实我和吴芸之所以关系一直那么好,一个原因是我们的父亲以前是战友,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是一直从幼儿园就在一起耍、一起长大的,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和她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约定”(我坚信,吴芸就算现在还在,她也应该不知道这个事情)。我就说,咋个我和吴芸耍得那么拢,我老爸、老妈都从来没有过问过。
“你说何军他们家搬走了?”我沉默了一阵,问。
“嗯,”冯静又点点头,说:“你去L中学过后,吴芸姐姐的爸爸想找何军他们家负责,结果后来遭我们爸劝到了,说是对何军也不好。何军他们家过了没得好久,就搬走了。”
“搬哪儿去了喃?”我问。
“不晓得,”冯静摇了摇头,说:“反正不在这儿了,听爸说好像都不在N市了。”
说完这些,冯静便要我说我的事,我想了一下,便说我是因为和同学打架,被派出所抓了,然后爸晓得了,很生气,就把我弄回来了。我实在不愿意将傅战鑫和曾卫出事的事情告诉她,我想,老爸肯定也没有给她说这个事情,所以,她听了也就信了。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开学了,老爸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基本上确认我去L中学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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