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
其实说起来,我是没必要回避冯静的,因为我们兄妹俩一直很团结,从来没有谁向父母告过对方的密。不过在楼玲这件事上,我却始终有些放不开,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包括冯静。我就像保护一个秘密一样地保护着我对楼玲的爱恋之情,同时也紧守着我和她往来的一切行动,我像一个守财奴一样的,将平日里与楼玲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收集起来,然后独自一个人细细地品味,让那些原本一星半点的甜蜜汇集在一起,浸润着萌动的心灵,让那份爱恋在浸润中变得越来越深厚、越来越沉甸甸……
不能去找她,我便在家发呆,一直到开散学典礼那天,我一早便出了门,在楼玲家旁边的宿舍区大门口等她出来。
我以前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门口等楼玲的,但这次我好像有些豁出去了,因为我太想见到她了,甚至连到学校的这么一点点时间都不愿意再等了。
楼玲今天出来得比往常要稍微早一点,因为有雾,所以她也是几乎快到大门口时,才看见了在门口等她的我,赶紧小跑着过来,一脸灿烂地笑着问我:“你到了好久了喃?我都以为你还要等一下才得到得。”
“我等了一阵,也没好久。”我笑着说,一边竟想伸手去拉楼玲的胳膊,但那一瞬间又意识到这样有点太过了,便立刻又将已经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楼玲其实也已经将手伸出来了,但因为我突然缩回去,她可能也意识到了,对我莞尔一笑,甩了甩手说:“快走,今天好大的雾哦。”
这场雾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雾,能见度最多只有五米,所以路上的车都开得很慢,稍远一点的人和物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抹浓云一样的白雾。我和楼玲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大路拐上了小路。
走在大雾里的小路上,别有一番感觉,因为身边的一切都笼罩在白白的浓雾里,人置身其中,宛如在仙境里一般,平日里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丑陋之处,都被这洁白的云雾遮盖了,剩下的就只是一片洁净和飘渺。
“诶,你咋个这两天都不来找我喃?”楼玲一边走一边问。
“我没去过你们家,”我说:“我怕……”
“哈哈……”没等我说完,楼玲便笑着将我打断了,说:“你那么胆小嗦,我们家又不得老虎!”
“嘿嘿……”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主要是张杰没回来,不然我就去找你去了。”
“我听张杰他妈妈说,他可能这一阵不得回来。”楼玲一边说,一边跨过一个横过小路的水沟,结果没怎么站稳,身子晃了一下,我赶紧一把将她的手拉住。
楼玲站稳了之后,对我笑了一下,说:“嗨呀,吓我一跳,差点绊倒了。”
“没事,我拉得到你。”我对她说,却没有将手松开,心里像是在擂鼓一样地猛跳。楼玲站稳以后,也没有主动松开和我拉着的手,依旧继续讲张杰的妈妈给她说的这样那样的话,还轻轻地回握住了我的手,这让我对她后面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再听进去,只是惯性的“嗯”两声,小心地拉着她的手,和她并肩走在了一起。
那条小路虽然被称作小路,但实际上也并不是羊肠小道,两个人并肩走,只要稍微靠近一点,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回想一下,放假的那两天楼玲应该也在盼望着我去找她,可一直等到收假也没等到,所以在两人见到面时,心里都兴奋不已,这雾中小路上的牵手,正好弥补了这两天两人心中的思念。但在那个时候我哪里理解得到这一层喃,只以为是楼玲没察觉到,便一边享受着着难得的一次牵手,一边尽量让我们在小路上的时间拖得长一点,因为我知道,今天没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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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0 回
更新时间:2009…10…16 9:04:44 字数:1704
我们在即将拐上大路的时候,楼玲很不经意地和我把手松开了,没有一点刻意的感觉,她当时还正在给我说:“肯定姜华她们到得比我们早,说不定这阵都在操场上耍得。”
松开楼玲的手之后,我终于变得正常了,听了她的话后,说:“不得哟,可能还是要在教室里面坐到哦。”
“不得,”楼玲对我笑了一下,说:“每次开散学典礼都是这个样子的,没得哪个在教室头坐到,不信你等下看嘛。”
到了学校,校园里的情形果然如她说的那样,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校园里,大多是三五几个围着或聊天、或笑闹,也有满操场疯跑、追逐的,整个学校像是在迎接一次盛典一样,同学们营造出来的那份热情,让校园里的雾都散了不少,原本很浓的雾气,在这早晨的校园里,竟成了一层薄雾。
姜华她们也在操场上,见到楼玲便将她叫了过去,楼玲飞了个眼神给我,小跑着去了那群女生堆里,我看了看她,独自轻轻地笑了一下,准备先去一趟教室。
自从张杰离开我们班以后,我再没有和班里的哪个男生有过过甚的交往,一是因为我大多数时间是和楼玲在一起,二是对于这些以前低我们一级的、非我们原校的学生们,我一直有一种抵触情绪,虽然在一起同学也有一学期了,但我始终还是和他们裹不到一起。
不过楼玲却和班里的女生比较耍得到一起,这个可能和她是班干部有关系,而且她本身性格也比较开朗,班里的女生们也都愿意和她耍。我不是班干部,我无所谓。
路过我们教室楼下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在乒乓球台那里打乒乓,几乎每张球台旁边都有四五个人,在其中一张球台前,我看见了杨晨,他在和几个我们班的男生打乒乓,而且当时他好像也看见了我,我看见他瞟了我一眼。
其实就杨晨这个人本身来说,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和班里的男生都耍得到一起(除了我),而且因为他做事有点带所谓的“江湖气”,大家认为他很耿直,所以班里的男生也都不怎么反感他。但他就是对我“抢”了楼玲这件事耿耿于怀,针对我使了很多坏,让我一看到他,就有些反感,所以当我看到他瞟我一眼的时候,很不屑地“嘁”了一声,上楼去了。
刚走到楼梯上的时候,我碰见了从楼上下来的赵刚,他喊住我:“诶,冯晔,你来得正好。”说着一把拉住我,将我扯下楼,一边走一边说:“走,我这儿有个好东西。”
赵刚小学和我一个班,上初中后,他分到子弟校一班,我回来在二班,所以平常也没多少机会来往。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他们班的男生,跟在我们身后,我问赵刚:“啥子好东西哦?”
“走嘛,”赵刚笑了一下,说:“我们去校门口面坊侧面,那不得人。”赵刚说着对另外两个男生甩了一下头,其中一个便会意先小跑着去了。
我们走到面坊旁边的时候,先去的那个男生已经在那等我们了,对我们招了招手,说:“这边,这边隐蔽。”
赵刚便带着我们走过去,那是面坊背后的一个夹角,堆了一些秸秆,一捆一捆的垛在那里,人在那秸秆垛子里站着,外面根本看不见。
赵刚便躲在那秸秆垛子后面,贼眉贼眼地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我一看,居然是一包烟。
我记得当时赵刚拿出来的那包烟,是“翡翠”,白底绿花、软包装带过滤嘴的那种,当时是卖一块多还是两块钱,我不记得了,但那烟绝对不是他去买的,那烟应该是赵刚他老爸的。
我见到赵刚拿出一包烟来,当时惊了一下。因为平常我们身边这些抽烟的娃娃些,大多偷个一根、两根烟出来,还没得哪个敢弄一整包出来的,因为不好收拾,一旦被发现了,就给多了。
“你哪来的哟?”我问赵刚。
“我们老爸子的。”赵刚满不在乎的道。
“你娃都不怕遭发现啊?”我问他。
赵刚已经把那包烟拆开了,扯了两根出来递给另外两男生,又扯了一根递给我,自己也叼了一根烟,然后拿出一盒火柴来给大家点上,我们四个便在那里开始吞云吐雾。
自从傅战鑫“走”了以后,我就再没有抽过烟了,当时从他家里拿出来的那个打火机,我一直放在我书桌里的一个纸盒子里面。这个时候一抽烟,我便又想起了傅战鑫和在L中学的那些日子。
抽烟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个是一种惯例,一旦烟点燃了,大家便都很自觉地不说话了,转而开始很认真地抽烟,赵刚还不时地学着吐烟圈,虽然他一个完整的烟圈也没吐出来。
就在我们很享受的时候,突然听见面坊前面传来一阵声音,一个男生的声音道:“就在这儿背后,我看到他们在点烟。”
那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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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1 回
更新时间:2009…10…19 12:48:32 字数:1627
杨晨带着教导主任来抓我们抽烟的现行,因为事发突然,我们便无一漏网的被全部逮住了,而且赵刚的那一包刚刚开封的烟,也被没收了。
我们被带到了教导处办公室,很快老班和一班的班主任都被通知了来,赵刚和他那两个同学被他们班主任带回教室去了,我则被老班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好久学会抽烟的?”老班问我。学校的散学典礼已经开始了,同学们都在大操场里站着听校长讲话,我站在老班面前,听着大操场那边传来的校长的讲话声,心里难受得要命。
其实我一直在往做一个好学生的方向在努力,而且我几乎已经做到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今天,在开散学典礼之前,去犯这么一个错误,让我自己觉得自己一下子沦为了一个坏学生。
“在L中学的时候。”我低着头,低声回答道。
“你很想抽烟嗦!”老班看着我,生气地说:“安!是不是很想抽!”他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来,和着一盒火柴往面前的桌上一摆,大声的说:“抽嘛,你今天就在我面前抽,你给我把这包烟抽完!”
我知道老班是真的生气了,平时我就算有什么错,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地对我说过话,而且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黑着脸。我心里有点发虚,虽然听他说了那番话,但我只当那是他的气话,便没有动,也没有开腔,站在那里低着头让他训。
老班可能见我不来气,就更加生气了,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扯不一根烟来,递到我面前,然后说:“抽!你不抽今天休想离开这个办公室!”一边也不由分说的将那根烟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把火柴拿起来,擦燃了一根,将烟给我点着了。
我就站在老班面前,哭丧着脸开始抽烟。我当时想的是,抽猛点,几下抽完就好脱手,所以吸得就比较猛,烟就比较大,烟雾撩起来熏得我眼泪花儿直冒,我也不管那么多了,这个比我内心的难受好到哪儿去了。
我飞快地将那根烟解决了,老班却并不解恨,继续拿出烟来要我抽,我这次没让他往我嘴里塞,而是主动接了过来,自己将烟点着了,又像先前那样一阵猛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我抽了最多两口,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从我心底涌了上来,我“哇”的一声干呕,浑身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的,顺着办公桌就瘫软了下去。
我抽烟抽醉了。
老班大概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开始还以为我在装样子,但当他看见我很痛苦地蜷在地上后,便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赶紧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一路飞奔去了学校医务室,好在校医当时也在,问清了情况以后,马上给我开始滴注葡萄糖,然后说:“没事,醉烟了,输点糖水就好了。”
我看见老班轻轻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来我这一折腾,把他也吓得不轻。
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散学典礼早就已经结束了,很多班级连成绩单和寒假作业都已经布置完了,当校医把输液的针头从我手臂上拔掉的时候,正好楼玲从医务室外走进来,一进门就问:“冯晔,你有不得啥子哦?”
“没事,”见到楼玲来,我很高兴,先前老班在这儿守了我一阵,后来见我没什么大碍了,才离开的,我对楼玲说:“已经输完液,马上就好。”
“哦,那我等你嘛,你的成绩单和作业我都帮你带过来了。”楼玲扬了扬手里的一张单子和一本寒假作业。
我当时其实很想问我这次考了好多名,但是因为有校医在,我没好问,便对楼玲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校医将我手臂上的针孔处理完,才起身和楼玲一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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