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
飞了出去,撞在更衣室旁边的墙上,疼痛在那个时候已经是次要的了,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腾”地升了起来,转身寻找踹我的那个人,就看见刚冲出来的“三莽子”正一记老拳对着一个在我旁边,正准备再次用脚踹我的人挥去,我赶紧闪了一下,“三莽子”的拳头刚刚挥出去,我抬腿就是一脚踹到那人肚子上,那人身体一蜷就摔了个后仰。
我们的恶斗让来游泳的和游完泳的人都闪得远远的,泳池的管理员飞快地报了警,就在我们奋力地将战场慢慢往泳池大厅外推移的时候,突然从门外窜出来几个人,对着我们大声喊道:“打架的都给老子停下来,我们是保卫科的,不听的老子弄死哈!”
听话音,这喊话的应该是科研所保卫科的,一般情况下,保卫科的人出现之后,派出所的很快就会出现,我心里一惊,暗道:不要遭我老爸逮到了!
罗彬伟并没有在意保卫科的人的喊话,继续和“三莽子”带着弟兄们收拾对方,我趁着一个空挡,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楼玲带着冯静和楼媛站在大门外面很远的地方,三个女娃子都很焦急地看着我们打斗的这边。
我这个时候既不能离开“战场”,也不能让“战斗”停止,因为这两种做法都是大家很不齿的,我把心一横,想道:管求得的哟,抓就抓,先打了再说!
我心里一豁出去了,便生出了一个胆来,看准机会,照着一个准备偷袭罗彬伟的娃头儿就是一拳,我个子相对要高些,拳头是从上往下灌的,那个娃头儿大概感觉到了我的拳头,放弃了偷袭罗彬伟将脑袋稍微闪了一下,但还是没闪过,被我的拳头一下子擦在了耳朵上,顿时他捂着耳朵倒在了地上,并大声地喊了起来:“唉哟~~~~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遭了!”
正在打斗的对方的人听见喊声,赶紧相互喊着要拖人,而外面保卫科的还在不停地喊话,气势虽然很强势,但却没什么实际动作,我们便趁着他们拖人分神的当口,又使劲地给予了强烈的打击,这一下,让对方的四五个人一下子被打翻了好几个,正在我们准备将剩下的两个“收拾干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警报声。
“晔哥,快跑,警察来了!”罗彬伟一拉我就要往外面冲,但刚冲出去,就被保卫科的人堵住了,也就在一闪神的功夫,旁边一下子又窜出了一群人,将先前打架的我们这十几个人全部团团围住,一个个的都大声地喊道:
“趴到!趴到!再乱动就弄人了哈!”
罗彬伟很听话地就趴下了,其他的人听了之后也都趴下了,我有点不知所措,怔怔地站在那里,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上来推了我一把,喊道:“趴到!没听到嗦!”
我被推了一个趔趄,正想给他解释,警报声伴着摩托发动机的声音一下子来到了面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哪个在打架?都拷起来!”
“杨哥!”我对着那喊话的人喊了一声。
“冯晔!”喊话的人转过身来看着我,惊讶的问:“你咋个也在这儿喃?”
派出所来的人是小杨,就是早先帮我收拾罗彬伟的那位我老爸的徒弟。他以为又是罗彬伟来找我的事,走过去就要踹趴在地上的罗彬伟,我赶紧拉住他,说:“杨哥,不是他打我,是那边那几个。”
“安?不是他呀?”杨哥有点诧异地看了一下罗彬伟,又看了一下我,然后对旁边的人(我估计是联防队员)说:“先把这帮人控制了,我问一下情况。”然后把我拉到一边,让我说一下咋个回事。
我将游泳池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特意把那两个“小天棒”说得特别过分,而罗彬伟是为了帮我才出的手,最后对小杨说:“杨哥,你要不这次就放罗彬伟一马,他确实也是因为帮我才把那帮人惹到的。”
小杨听完看了看我,说:“那这个事情这个样子弄,我回去给你爸说是几个烂眼儿娃娃(川语,相当于地痞之类的)打架,事情不大,交给科研所保卫科处理了。”
“要得、要得!”我赶紧说,这个事情只要不捅到我老爸那儿去,我就阿弥陀佛了。
接着,小杨去和科研所保卫科的人商量,大概是说把人交给他们处理,我过去把趴在地上的罗彬伟拉起来,先前让趴下的联防队员估计这个时候也晓得我是哪个了,因为我看见有两个熟面孔,就是前次帮我在河坝收拾罗彬伟的人。
罗彬伟起来也没敢站着,就地坐在地上,问我:“晔哥,你没事嘛?”
“我没事,”我对他说:“等下杨哥可能把你们都交给保卫科那边,我给他说了的,你们是帮我,应该不得事。”
罗彬伟看了看我,说:“哦,不得事,大不了再挨顿打嘛。”
我笑了笑,正想再安慰他一下,小杨和保卫科的交代完了,走过来对联防说:“把罗彬伟他们放了,其他那几个交给保卫科处理,收队!”
联防队员们按照指令将那帮子肇事的人带去了保卫科,罗彬伟和他的兄弟们都被放了,只是临走之前,小杨指着罗彬伟说了一句:“你虾子娃娃总算还精灵(川语,聪明的意思)了一盘,要不是因为冯晔,哼哼……”
小杨“哼哼”后面的话可想而知,所以罗彬伟带着他的兄弟些临走是给我说了一句:“晔哥,谢了,我等下找你。”
我当时并没在意他的话,和楼玲带着我们俩的妹妹一起回家了,路上楼玲一直没什么话说,加上有冯静和楼媛在,我也没好意思怎么去找楼玲说话,就这么几乎一路沉默地走到分路,大家相互道了声再见便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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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6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8:56:27 字数:1363
回到家我才感觉楼玲的情绪有点不对,按说今天一起去游泳,应该很高兴才对,就算最后打了架,她也应该问一下我有没被打到之类的话。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冯静见我毛焦火辣的,就问我:“哥,你咋子了?”
“没咋子。”我心不在焉地说。
“楼玲姐姐今天问我……”冯静说,但话还没说完,我便抢道:“她问啥子?”
“哦,”冯静愣了一下,说:“她问我你是不是现在一直在和罗彬伟混。”
“那你咋说的喃?”我问冯静。
“我说不晓得,”冯静看着我说,马上又补充道:“我本来就不晓得嘛。”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冯静确实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和罗彬伟混,虽然我并没有和罗彬伟混,但是因为今天这个事情,我似乎也无法解释说我没有和罗彬伟混。
我坐在家里直到老爸、老妈下班回来才将情绪收拾起,我还是不敢在他们面前表露出任何我这方面的心绪。
吃过晚饭,我心里依旧堵得慌,又不想在家看电视,便借口说我去找陈勇学吉他溜了出来,刚走到开水房附近,就看见罗彬伟带着一帮子兄弟在那里蹲着,看见我立刻站了起来,罗彬伟对我道:“晔哥,过来一下。”
罗彬伟是专门在这儿等我,他其实不晓得我今天晚上会不会出来,所以事先找了个兄弟去我家楼下准备喊我,结果因为看见了我老爸,被吓得不敢开口了,幸好看见我出来了,便立刻去报告了在开水房旁边等我罗彬伟。
我走过去,看着罗彬伟问:“啥子事?”
“晔哥,我带兄弟伙来见下你,以后你把我们都罩到点哦。”罗彬伟笑着对我说。
我一时有点懵,问:“我咋个罩你们哦?”
“哎呀,晔哥,”罗彬伟摸出烟来,递给我一根,我没要,他便自己点了,说:“你和杨哥那么铁的,再加上你们爸,有啥子事还不是你一句话呀!”
我想了一下,说:“这个事情我不好说得,你们只要不惹事就都好办,要是惹了事,我也不得办法得。”
“社,晔哥,我们以后跟你混,保证不惹事!”罗彬伟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弟伙,大概有七八个,那七八个小混混便跟着道:
“对的,以后跟晔哥混!”
“我们保证不惹事,有事晔哥帮我们摆平。”
我估计这帮子混混把我当成许文强了,于是看着罗彬伟笑了一下,说:“我不得那么大本事得,只是你们以后要是要干啥子事,最好先给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们出点主意。”
“可以,”罗彬伟爽快的说:“以后晔哥就是我们的军师,你们以后见到晔哥都尊重点,听到没得!”
“听到了!”
“要得!”
小混混们忙不迭地答应着,仿佛我已经成了他们的保护神,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被派出所抓了一样。
和罗彬伟他们聊了一会儿,我想起我是打算去陈勇那里散心的,便对罗彬伟说:“你们耍,我去我同学那还有事。”
“哦,那你去嘛,”罗彬伟不敢留我,说:“有啥子事给兄弟伙说一声,我们绝对给你扎起!”
我笑了笑,没再理会罗彬伟的“江湖”,去了陈勇家。
陈勇正在家里捣鼓他老爸新给他买的录音机。
陈勇这个录音机比我那个港多了,是双卡的,四喇叭立体声的,见我来了,高兴地把我拉进去,对我说:“看,这个录音机咋样?我爸才给我买的!”
我看了一下他那录音机,不知道怎么了,我一下子心里觉得有些发酸,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陈勇推了我一下,问:“诶,你咋子了?咋不说话喃?”
“哦……”我缓过神来,讪笑了一下,说:“安逸,和我原来一个同学的录音机很像。”
说完这句话,我一下子又愣住了,我这句话绝对是无心说出来的,但一说出来,我马上明白我心底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发酸了,那录音机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傅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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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7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8:56:54 字数:1686
我曾经以为,L中学的那些人和事会从我记忆中渐渐淡出,可就在这一瞬间,那过去一年多的往事,却如同电影一样,竟历历在目地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那么真切、那么让人心为之一动。
我有些颓然地在藤椅里坐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那台崭新的录音机发呆,陈勇看了我一眼,新录音机吸引力远远超过了我的颓丧,他暂时没有理会我,将录音机接上电源,然后放了一盒磁带进去,一边按播放键,一边说:“我早就想听这盘磁带了,现在终于可以听了。”
录音机“呲呲”地响了两声,音箱里响起了悠扬的乐曲,我一听,眼泪便顺着眼角划了下来,那竟然是齐秦的《花祭》:
“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你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走开
真心的花才开你却要随候鸟飞走
留下来留下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你是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
花开的时候就这样悄悄离开我
离开我离开我
太多太多的话我还没有说
太多太多牵挂值得你留下
花开的时候你却离开我
……”
我完全无法表述我当时的心情,我竟无法抑制地恸哭了起来,这让陈勇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我。
陈勇在齐秦悠扬的歌声里,坐在床边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哭,直到我心里稍微好一点了,我才渐渐止住,将满脸的泪水擦了一下。陈勇怯怯地问:“你咋子了?”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或者说明我的这种心情,因为他没有过那种永远失去的经历,即便是我给他讲了,他也不过是对生命的逝去而发出唏嘘。
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听歌,磁带很快自动翻了面,开始放那首《北方的狼》,当齐秦的歌声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时候,我竟然从那歌声里听出了孤独和苍凉。
那天晚上我十点过了才回家,我完全沉迷在了齐秦的歌声里,沉迷在了对L中学那些同学、哥们儿的怀念中,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们。我后来大致给陈勇讲了一下我在L中学的一些事情,也讲了傅战鑫,他听了之后表情比较茫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来劝慰我,而我实在也不需要他的劝慰。
回到家里,老爸叫住我说:“下午你们去游泳有人打架啦?”
我一惊,吞吞吐吐地说:“呃……,是……”
老爸用他职业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带起你妹妹躲远点,听到没得!”
“哦,晓得了。”我说。
老爸说完便不再理会我了,我看了看一旁的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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