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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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3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8:59:23 字数:1191


  “爸……”我迟疑地叫了一声老爸。
  “啥子事?”老爸看了我一眼。我平常几乎不会主动和老爸交流,所以这个显得有些不正常。

  “我有个事情给你说。”我说,声音有点怯怯的。

  “咋子了?”老爸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可能从我的脸上看出了点什么。

  “呃……”我感觉有点口干舌燥,我紧张得身上都开始冒汗了,不过是冷汗,我说:“就是那个打架的事情……”

  “打架?哪个打架?”老爸的嗓音一下提高了许多,眼睛也睖起了。

  “就是游泳池打架的那个事情。”我知道这个事情反正都要说,说了迟早是要挨一顿,索性豁出去了,这下说话反倒利索了。

  “咋子嘛?”老爸虽然惊愕,但是还是不晓得我要说啥子。

  “那个耳朵遭了的娃,是我打的。”我说。

  我这话一说出来,老爸老妈顿时哑然了,看着我半天不晓得该说啥子,冯静当时也在看电视,听我说了之后也低下了头,连看都不敢看我。

  半分钟的寂静之后,我正在设想我老爸会咋个样子收拾我,就只感觉面前一阵风,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烫,老爸一个大巴掌给我扇了过来,我被打得一个趔趄站到了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你个死娃娃,还敢跑去打架了!”这是老妈的声音,她并没有因为老爸的这一记耳光而来护我,反倒对我训斥道:“该打,狠狠的打!”

  老妈的话音刚落,老爸的巴掌就又来了,我被打得在屋里东躲西藏,但哪里躲得过我老爸喃,刚窜出去一步,就被我老爸一把抓回来,一扯,我就要后退两步,紧接着就是一个耳石(川语,耳光的意思)给我扇过来,头上、脸上、身上,不管哪里,都被打得生疼,最后我都不知道我老爸从哪里扯了一副手铐出来,将我的手逮着一个反剪,从背后将我的双手拷了起来,反拉着我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老子今天不把你关起老子就不是你老汉!”

  我被老爸拖上吉普车,飞快地拉到派出所,然后他亲自将我丢进了一间黑屋,我知道那间黑屋,平常是用来关那些被抓来的二流子的,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也会有进去的一天,而且还是被我老爸亲自丢进去的。

  黑屋里面的空间很小,只能容我一个人,而且还低,我根本站不起来,便只能蜷坐在地上,一股潮湿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我闻得直想吐,浑身上下被挨过的地方,这时候都发作出来了,一阵阵地疼。

  我蜷在里面想,我这个是不是和以前的那些革命者的待遇差不多,说不定在等一下,我也就像那些革命者一样,晕倒在里面了。

  我其实很想晕倒,晕倒了,我就不用闻那些霉味了,也就不用蜷得那么辛苦了。可我没有晕倒,直到黑屋的门被打开,我重心不稳,一下子从门里滚了出去,让门外的人惊呼一声“哎呦”,我一看,开门的是小杨。

  小杨是得知我老爸把我拷了来关进黑屋赶来的,告诉他的是值班民警。

  我被小杨拉起来送进了办公室,我老爸不在那里,但我听见他的声音从另一个地方传过来:“你老实说,到底是咋个回事,不然少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杨对我说:“你爸在审罗彬伟,喊他交代你们是咋个打起来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千万不要说因为楼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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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4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8:59:57 字数:1885


  罗彬伟最终没有说是因为楼玲而打的架,他说是因为我在游泳池里面被那几个娃娃欺负,出来后又是对方先动手,所以才打起来的。
  我后来又被带去我老爸那边问话,我的手铐早被小杨取掉了,当问到我为什么会把对方的耳朵打成那样时,我鼻子一酸,说:“他一脚踹到我腰上,把我踹得都要闭气了,我才反过来打的他……”

  我这话被我腰上的乌青印迹给证实了,在我将被踹的地方展示给我老爸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里闪出了一丝惊愕,但随即便被愤怒掩盖了,他对小杨说:“查!查清楚,到底是咋个回事!”

  我知道,老爸这份愤怒不是冲我的,再怎么样,我是他儿子,他怎么打,那是他当老子的权利,让别人打成这样,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但我没想通的是,他却依旧没让我回家,而是生硬地交代小杨,把我关在派出所里,只是没有再进那个黑屋。

  那晚我是在派出所会议室的长椅上度过的,一只手带着手铐被铐在长椅上,那是在我老爸的强烈授意下,小杨才将我铐上的,虽然铐得比较松,但还是没有办法挣脱,以至于晚上我躺在长椅上睡觉时,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就一个:难受。

  后半夜我终于睡着了,可很快又被疼醒了,我老爸揍我的效果显露了出来,我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而且感觉脸变得有些肥大,我知道肯定肿了。我躺在长椅上,在黑暗里默默地睁着眼睛等天明,这滋味,没经历过的人完全无法想象。

  刚上班,小杨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走进了会议室,我那时候已经坐起来了,身上的疼痛感比夜里要稍微好一点,但脸还是感觉是肿的,小杨进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大概是被我一副肿脸像给唬了一下吧。

  “你坐嘛,”小杨对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说:“我让你来是想和你再说一下你娃娃打架的事情。”

  “我娃娃是被他们打了的,那还有啥子说头喃,”那中年男人对着小杨道:“我现在就要你们严惩凶手。”

  “你不要着急,”小杨看着那人说:“我们绝不会姑息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关于这次这个斗殴事件,我们也经过了详细的调查,结果并不是你儿子说的那样。”

  “啥子哦,”那中年男人有点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说:“咋子过了一晚上就要变卦了蛮?你们是咋子办的案哦!”

  “你坐到,不要激动,”小杨看着那中年男人,说:“这个不是你说的啥子变卦不变卦,我们是公安机关,处理案件是要凭依据说话的,不是你想咋个就咋个。”顿了一下,又说:“你的娃娃被打了,你心痛,人家的娃娃被打了,人家还是心痛,要说惩治打人的,你的娃娃也跑不脱!”

  “我娃娃那么老实的,得打哪个?”那中年男人虽然坐下了,但听了小杨的话,依旧很激动,他说:“我们历来都教育娃娃不要在外面惹事,而且他也一直没在外头给我惹过事,这次遭打成这个样子,你们未必还说他不对蛮!”

  “我给你说,”小杨对他指了指被铐着坐在长椅上的我,说:“你看到没得,这个就是真正打你娃娃的人,也是你的娃娃打的人,你晓得他是哪个不?”

  “哪个嘛?狗RI的绝对是个天棒娃儿嘛,”那中年男人看着我,眼睛仿佛都要喷出火来了,说:“敢打我娃儿,老子这次不弄死你!”说着就要起身,小杨一把把他按住,厉声道:“你要咋子!还要在这儿打人嗦?”

  “这种批娃娃,不打他一顿他不晓得锅儿是铁铸的,以后在社会上只有害人!”中年男人气愤地指着我说。

  “这个娃是冯所长的儿子,他是昨天晚上冯所长亲自铐起带过来的。”小杨对怒气冲天的中年男人说。

  中年男人一听,突然怔了一下,看了看我,转脸问小杨:“杨警官,你说这是哪个的娃娃喃?冯所长的?”

  “啊,”小杨说:“在这儿关了一晚上了,今天喊你过来就是处理你们两家娃娃的事情。”

  这个事情到了这一步,后面的解决方案就简单了,对方放弃了追究责任的权利,我老爸这边当然也不会去追究对方的责任,他历来都是这样,我们在外面有啥子事,不管对错,那先就定为我们错。

  我后来听说那个耳朵被挨了的娃被他老汉儿打安逸了,一边打还一边说:“你狗RI的哪个不好惹,要去惹派出所所长的儿,安!莫说你狗RI的耳朵遭打破,老子说你狗RI的那天砂罐(川语,意指脑袋)遭别个敲了都不晓得!”

  至于他的砂罐会不会别人敲,我不晓得,也不关心,我欣慰的是我和罗彬伟都被放了,罗彬伟先我一步离开派出所,临走前给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先走,我对他点了一下头。

  我没和罗彬伟一起走,是因为我老爸当时在,我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我和罗彬伟有啥子瓜葛,但在我走的时候,我老爸还是吼了我一句:“各人老老实实回去,再去外头鬼混,看老子不收拾得你跳!”

  我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正准备往家走,突然听见冯静的声音:“哥!”

  我循着声音看去,在街角处,冯静和楼玲、楼媛三个女孩正站在那里等我,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定在了原地不知道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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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5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9:00:23 字数:1523


  在见到三个女孩的那一刹那,我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怕。
  惊的是,她们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喜的是,楼玲居然会出现;而怕的也是因为楼玲的出现,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目前的处境,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昨晚她见到的情形。

  我定在那里,冯静却不停地向我招手让我赶紧过去,我顿了顿,步履沉重地走了过去,艰难地挤了个笑脸。

  “哎呀,你脸肿了得嘛!”冯静等我走近了,看清了我的状况后,惊讶地道。

  “你……”楼玲动了一下嘴,但却没说出什么话来,冯静看了看楼玲,说:“我爸打的,昨天晚上……”冯静话没说完,眼里已经噙着泪水了,我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要不去卫生所拿点药嘛。”楼媛在一旁说。

  “不行!”楼玲很干脆地反对道。

  “哦……”楼媛看了一眼姐姐,突然意识到上次的事情就是因为我和楼玲一起去卫生所,轻轻吐了一下舌头。

  但我的脸可能确实肿得有点厉害,冯静看了看,便说:“那咋办喃?你们看我哥的脸嘛,肿得好恼火哟!”

  楼媛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姐姐,楼玲想了想,对冯静说:“冯静,要不你陪你哥去卫生所,我下午……”楼玲顿了一下,瞟了我一眼,然后说:“下午再说嘛。”

  “哦,要得。”冯静赶紧说,然后拉着我,说:“走,哥,我陪你去。”

  我被冯静拉着去了卫生所,楼玲和楼媛看着我们离开。我当时好想楼玲给我说一句其它的话,但她始终没有对我开口,虽然眼神里面有着一份关切,但在那份关切下,我隐隐地还是感觉到一丝冷淡,那一丝冷淡如同埋藏在她心底的一块坚冰,我知道,我的难题就是如何让那块坚冰融化。

  卫生所的医生给我开了一瓶“松节油”,这药我在L中学的时候用过,那是刚加入排球队的时候,因为练习垫球,手腕被皮球打得肿起多高,我到学校医务室去,医务室的医生就用“松节油”给我擦,擦了两天就消肿了。

  回到家,冯静便按照医生说的,替我往脸上擦“松节油”,弄得满屋子都是松油的味道,到老妈下班回来,那股味儿都还没散,老妈问:“啥子气味儿哦,咋个像是松木样喃?”

  “我哥擦脸的药味道,”冯静说:“他脸遭我爸打肿了。”

  “安!”老妈微微怔了一下,过来看了一下我的脸,顿了一下,说了句:“肿起那么高哇!”

  冯静见老妈这样说,又有点想掉泪的样子,老妈看了她一眼,说:“没事,静娃(儿),你这两天帮哥哥擦药,没破皮,好了就不得事了。”说完往里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嘟囔道:“心还是狠咯……”

  那天中午老妈和老爸吵了一架,因为我这被打肿的脸,当然他们没有当着我和冯静的面吵。他们吃完午饭就把自己关进了里屋,我和冯静在外面隐隐听见老妈在数落老爸:“那未必不是亲生的蛮,你就那么下得到手,把晔娃子的脸打成那个样子,安!……”

  我晓得老爸也并不是想把我打成这样,因为我和冯静自始至终也没听见老爸反过嘴,一直是老妈的数落声,直到下午上班的喇叭响起来,里屋的门才被打开,老爸灰头土脸,一句话不说的出了家门。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