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
当时这样的事情是比天还大的事,姜华发现以后,立刻告诉了“三莽子”,但令她想不到的是,“三莽子”对于这个事情,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去打了。”
堕胎,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这是一个多大的事情,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更何况是在当年。姜华顿时心里彻底地冷了。
为了报复,先失去了自己所谓的“面子”,接着失去了自己的贞洁,到现在,她即将面临失去她作为女孩的最后的尊严。面对一脸坦然的“三莽子”,姜华一句话也没说地离开了。
在那之后,再没有人知道姜华想了什么,据他家里人说,姜华那几天在家里表现得很勤快,对家人也很用心,大年三十那天吃了晚饭之后,也就八点过,《春节联欢晚会》的序幕刚刚拉开不久,她回屋简单打扮了一下自己,对家里人说要出去找朋友耍一下,便出门去了,她的家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走,竟然就成了永诀。
事情终于调查清楚了,而且还有一个证人,就是跟着“三莽子”去堵姜华的那个混混,他证实了“三莽子”是强行拉姜华去草垛发生的关系,而他那个时候,正站在远处“放哨”。
“三莽子”最后被法院认定为强奸罪,按刑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我们班又空出来了两个座位,直到新学期正式开始,那两张课桌才被搬出教室,而这个时候,袁晓晗也回来了,当我们把“姜华事件”的始末告诉了她之后,她竟然没有半句埋怨姜华的话,反倒为姜华的“离去”而流泪了。
袁晓晗是为自己当初的莽撞而难过,她给我和楼玲说,如果自己当时不去为侯小娟打抱不平,不强迫姜华在班上给侯小娟道歉,也许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事情,这让她觉得自己心里被重重地压上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让她原本带回来的好消息,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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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4 回
更新时间:2009…10…26 11:24:14 字数:1583
袁晓晗的好消息是她拿到了“准迁证”。
对于户口的迁移问题,我不怎么了解,但当时听袁晓晗说,好像要把她的户口迁到N市,必须要两个东西,其中一个就是“准迁证”。她拿到了这个东西,就相当于事情办成了一半。
我和楼玲都为袁晓晗高兴了一下,只有她自己显得闷闷不乐,她还沉浸在姜华“离开”的自责里。我和楼玲劝了她很久,可她依旧开心不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袁晓晗的情绪这么低沉。
一开学,时间就显得特别的紧张,每天满当当的十堂课,而每堂课几乎都是以试卷作为主打,我们的心很快就被这如洪流般的考前复习给填满了,姜华和杨晨很快便从我们的思想里被各种考试给挤了出去,我们争分夺秒地为中考作着准备,那是我们的前途,也是我们的命运,用老班的话说,“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虽然只差两个字,但是等待你的,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和楼玲照常一起上学,一起去科研所食堂吃饭,然后她和袁晓晗一起回家。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学习还是学习,甚至连考前学校放我们三天假,我和楼玲也没有出去见个面,我们就这么在全身心投入的准备后,迎来了我们初中时期的最后一次考试:中考。
袁晓晗的户口问题在老班的大力关心下,得以顺利办妥,她和我们一起在N市参加了那年的中考。如果要问这学期我们什么时候最轻松,那可能就要算中考的那三天了。
经过了将近一年的紧张学习和复习,三天的中考显得悠闲而惬意,虽然家长们和老师们都把这最后的一考看得比平时重要许多倍,我们却平静得如同参加平常的复习考试,还真有那么点“战略轻视”的感觉。
当最后一堂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我们飞快地交卷并跑出了教室,整个校园被完成中考后激动的学生们闹翻了,满耳朵都是尖叫声、笑声、吼声,大家往天上抛洒着手里的一切可以抛洒的东西,相互拥抱着、蹦着、奔跑着、蹲着、在地上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只剩下了笑。
在那一刻,考试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好坏,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并且我们坚持到了终点,尽管后面的路有可能更远、更难,可今天,我们要狂欢!
等笑闹够了,我们班所有的同学聚集着去了河边,我们要搞一个聚会,为了我们告别初中。
大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凑在一起买了吃的、喝的和蜡烛,当我们带着这些东西来到河边的时候,一轮夕阳正在缓缓地没入远方的山头下,火红的云霞将整个河滩映得一片灿烂,A江的水宛如一条流光溢彩的飘带,蜿蜒在我们身边流过。
当夜幕渐渐降临的时候,我们已经点燃了自己手里的蜡烛。
我们给每个同学买了一根蜡烛,白色的那种,点燃后,是一个指头大小的火苗。我们在河边的沙滩上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圈,烛光便也连成了一个圆。大家在烛光中,吃着、喝着、说笑着,平日里的误会、矛盾和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在这一刻被通通抛弃了、忘记了,大家都亲密地聊着、快乐地笑着,每个人的心扉,都如同这夏夜里的河滩一样的爽朗。
“嘿,你们会唱歌、跳舞的,出来表演个节目嘛!”有同学开始在那里提议。这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单独表演也不得啥子意思得,”楼玲站了起来,说:“要不我们一起来唱歌嘛。”
“好!”“要得!”“你起头嘛,唱啥子歌嘛?”大家七嘴八舌地道。
楼玲看了看我,然后对大家大声道:“我们让冯晔来起头,他是学唱歌的,好不好!”
大家又异口同声地说好,我旁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推了出去,我站在圈子中间,一时不知道该起个什么歌。
楼玲见状走过来,低声对我道:“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嘛,这个大家都唱得到。”
我听了二话不说,将手一举,对大家喊到:“好,来听我起个音……让我们荡起双桨,起!”我将手一挥,大家便随着我起的音大声地唱了起来: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
歌声在河滩上飘散开来,顺着河水远远地荡去,传出很远很远……
那天晚上,我们玩到很晚,大家后来就一直在那里唱歌,把我们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直到唱得每个人都泪流满面,唱得大家心里都充满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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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5 回
更新时间:2009…10…26 11:24:31 字数:1228
暑假来了。
这是自打上中学以来,最长的一个暑假,整整两个半月,可我却病倒了。
我是在我们同学聚会的那天晚上病倒的,虽然那天我回去得比较晚,但是老爸老妈也没说什么,毕竟辛苦了这么久,和同学一起放松一下,他们在这种时候还是显得比较开通,只是让我早点休息。
我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浑身火一样的烫,虽然四周都是黑的,可还是感觉天旋地转,想喊又喊不出声来,费了老大劲,将床头的东西扒拉了一件到地上,“哗啦”一声将老爸惊醒了,这才发现我病成这样了,赶紧背着我往卫生所跑。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卫生所的值班医生怎么摆弄我的,意识一直都很模糊,直到天亮了,我才渐渐地清醒了一些,认出了面前的老妈,满脸的关切,我当时很想对她笑笑,说自己没事,可我努力了半天,才发现我连做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估计她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因为我就一直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老爸因为所里有事先走了,而冯静还没放假,所以也不在。老妈见我睁开了眼睛,问我想不想吃点东西,我使出全部的力量,摇了摇头。我完全不想吃任何东西,甚至听见吃东西我都想吐。
就这样,老妈守着我直到卫生所的医生们都上班了,我被医生们拿各种仪器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然后开始给我输液。我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个很轻微的女孩的声音给惊醒的,那女孩问:“阿姨,冯晔好点没有?”
我心里一抖,眼睛就睁开了,我看见楼玲站在病房门口,她身后是袁晓晗,两个人正在那里问我老妈。
我醒来的动静立刻被她们看见了,三个人没再说什么,都来到了我的病床前,楼玲问:“你咋样了?”
我对她使劲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让我面前的三个女人都同时露出了笑脸。
“哎呀,看来是好点了,”老妈在一旁宽慰地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大半天了,现在终于有点表情了。”
“呵呵,”袁晓晗笑了一下,说:“应该不得啥子,甄年轻的小伙子,阿姨你就放心嘛。”
“就是,”楼玲也说:“不会有啥子得。”
三个女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护士进来了,拿了一瓶液体,说是医生让加了些辅助药,就帮我换上了。
我虽然因为楼玲的出现而感觉好了许多,可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躺在那里听她们聊天,心里期待着那顺着塑料管流进我身体的液体能让我尽快地好起来。我对这个难得的假期,抱着很大的期望,我从中考结束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我和楼玲应该在这个假期里发生点什么。
我便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她们聊天,一边等着那输入我体内的液体发生作用,然后我就渐渐地感觉到我的身体慢慢地开始发冷,刚开始我还能忍受那种冷,越到后来我就越无法忍受,我浑身上下都开始颤抖起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的身体突然像一台拖拉机一样地震动起来,使得我身体下面的床都发出了“博博”的声音,这动静让正在聊天的三个女人一下子就惊慌了。
“医生、医生!快来!我儿子咋子了!”老妈一声惊呼跑到了病房门口。
楼玲和袁晓晗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和我躺着的床在她们俩面前如同风浪中的小船一样颠簸,楼玲的手刚一拉着我,便被我身体的振颤给弹了出去,随即医生、护士如消防队员一般冲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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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6 回
更新时间:2009…10…26 11:24:54 字数:1668
我是药物过敏。
医生给我开的抗生素药让我产生了过敏反应,一群医生护士瞬间将先前先前围着我的三个女人驱赶到了一旁,各种我不知名的仪器一瞬间被安装在了我的身体上,因为我的颤抖幅度相当的大,医生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的给我进行注射,于是我的双手和双脚立刻被几个护士按住,我当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猪一样。
在被一群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摆弄了一阵之后,我身体的温度终于回来了,我渐渐地感觉到了温暖,按住我手脚的人见我的颤抖慢慢减弱,也都缓缓地放开了手。
可是,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了温度之后,却没能在正常温度停住,一路飙升,让我顿时又如同掉进了火海,灼热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烧得我如同砖窑里的火砖,身体里的水分瞬间变成了汗水,床单一下子湿了一大片。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虽然我自己感觉我自己的意识还没有模糊,但是却无法知晓身边的人和事,我仿佛是被一团炽热的火球包裹着,清醒地感受着这份煎熬,直到我的意识越来越淡……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一张焦虑而微带欣慰的脸,那是楼玲的脸,我看见她的嘴在动,但是听不见她说什么,我想挣扎一下,身体也不受控制,过了一阵,才慢慢好了,听见了她的声音,身体也开始受控制,能自主地活动一下手脚,只是感觉手脚都软软的。
“你不要动,”楼玲见我一副要起身的样子,轻轻按了我一下,说:“晓晗陪你妈妈去给你拿衣服去了,你的衣服全部打湿完了。”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体被一床薄被盖着,我用手在被子里摸了一下自己,居然是光的。我居然赤身裸体地躺在楼玲面前(虽然盖了床被子)!
我大概当时是脸红了,我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楼玲见状笑着说:“都是医生帮你换的,我们又没看到。”
也许楼玲不说还好一点,她这一说,我觉得我脸耳朵都开始发烫了,我不敢再看她,干脆将眼睛闭上了。
如果说先前的一冷一热是对我身体的煎熬,那么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对我思想意志的煎熬。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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