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
我听了心里有点落寞,我没想到楼玲真的生气了。我不知道她是因为肖凯的张扬而生气,就爱是因为我今天表现出来的“无力”而生气,反正她当时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让我有点不敢出声。
我记得我以前在楼玲面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哪怕是她误会我的时候,我也就是有过担心,却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感觉。自从这个肖凯一出现,我觉得我的心态都有些变了,变得小心翼翼的,和楼玲在一起到时候,竟隐隐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原本我以为,虽然我那天自己想得很不开心,但是晚上能和楼玲一起去逛夜市,应该会让我的心情变得快乐起来。可没想到会碰见肖凯,这让原本快乐的楼玲也不快乐了,我的心情也随之而变得愁云密布。
那天最后我们还是快乐了起来,快乐是因为我们在夜市散场后,穿过夜市那条街,回去取自行车。我们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边哼唱着刚刚听过的“小虎队”的歌,一边学着电视里“小虎队”的样子跳舞,我滑稽的动作惹得楼玲不停地笑,等取到自行车时,她几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从夜市到她家宿舍区门口,我们洒下了一路的歌声和笑声,她临进大门时,回头给我说了一声:“明天,少年宫大门口。”便闪身消失在门里,我心里一乐,单腿站在地上将车身一甩,便调转了车头,满心愉悦地回家去了。
对于我晚上不在家待着这个事情,在冯静面临期末考试的这个关键时期,老爸老妈对此比较宽松。反正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出去晃荡,只要不出事,也比在家影响冯静学习强,所以我回去得晚一点,他们也不说我,只是让我动作轻一点,不要影响已经睡觉了的冯静。
其实冯静住在最里屋,中间还隔着一间老爸老妈他们的房间呢!
转天下午,我如约去了少年宫,可等到楼玲下课时,她飞快地跑出来对我说:“冯晔,今天我和你走不到了,我们老师要给我加训,还有十多天就要开始比赛了。”
我看了看一脸歉意的楼玲,笑了一下,说:“没事,那你去嘛,我明天再来等你。”
楼玲对我笑了一下,说:“好嘛,那你先走嘛,骑车小心点。”
我在楼玲注视下,骑车离开了。我走了一段觉得没劲,心里空落落的,便调转车头想公园门口坐一下,可就在我从少年宫门口的街道对面路过时,我扭头看了一下少年宫的大门里面,我看见肖凯和他的那个哥们儿正陪着楼玲在少年宫大门口里面的花坛边愉快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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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6 回
更新时间:2009…10…26 11:28:28 字数:1183
那天我没去公园门口,我骑着车在街上溜了一圈,去了陈勇家。不过我到陈勇家的时候,陈勇已经吃完饭了,他正在家里练他的吉他,“卜愣卜愣”的声音,搅得我心烦,我说:“诶,那你那个东西放一下,整得死JB难听的!”
陈勇有些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吉他,问:“你又咋子了嘛?龟儿一副死不纠纠的样子,老子又没惹到你!”
“槌子!”我不屑地说了一句。我和陈勇历来是这样,有任何话,都是直说,从不拐弯抹角,这也是我们两个的友谊得以一直维持并保持“无障碍”的主要原因。
“诶,”陈勇不理会我的态度,问:“你那个妹儿咋样了喃?你一直也没给我说过?”
“求的个咋样!”我心里的那股气终于被陈勇戳到了,“遇到个瓜娃子,给老子抢了!”
“安!”陈勇惊讶地看着我,问:“遭抢啦?”
我看了一眼陈勇,突然心里酸了一下,本来想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诶,咋的、咋的,给我说一下。”陈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凑到我面前道:“是哪个?”
“爬……”我一把把陈勇推开了。我不是不愿意给他讲,实在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很委屈,而且如果就这么输掉,我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就算讲都不晓得从哪里讲起。
我当时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不然陈勇不会对我说:“咋子了哦,你娃当真话伤心了哦!”
我没理会他,自己稳了稳情绪,这才对他说:“伤槌子心!老子在想,咋个把那个批娃娃拼下去。”
“他哪儿的嘛?”陈勇问。
“不晓得,”我说:“在少年宫学跳舞的,和……”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勇,我突然想起我还没给他讲过楼玲,便有点迟疑。
“和啥子嘛?你快说噻?”陈勇见我不说了,催促我道。
“你还记得到楼玲不?”我不理他的催促,问他。
“楼玲?”陈勇略有点茫然地看着我,顿了一下,说:“哦,就是小学那个文娱委员哇?”
“嗯,对的。”我说。
“哦,你娃和她在裹嗦!”陈勇一下笑了起来,他这表情让我有些挂不住,推了他一把,说:“槌子,你再说老子不讲了哈!”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接到讲嘛。”陈勇赶紧停了下来。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娃就在少年宫认到了楼玲,而且现在还和楼玲是搭档。”
“啥子搭档哦?他又不求是神探亨特!”陈勇不屑地说。
“唉,你批不懂!”我白了陈勇一眼,说:“他们是要去参加舞蹈比赛,少年宫教舞蹈的老师安排的。”
“那然后喃?他就把楼玲抢过去啦?”陈勇问。
我于是大致把这两天的事情给陈勇说了一遍,陈勇听了问:“那个娃叫啥子名字哦?”
“咋子嘛?你未必认得到嗦?”我问。
“我们班也有个娃,他们家是文化局的,”陈勇说:“是不是叫肖凯?”
“啊!”陈勇的话让我惊了一下,说:“妈哟!那娃是你们班的嗦!”
“真的是他呀!”陈勇也一脸的惊讶,他说:“那娃有点操的哟,但是他在我们学校不耍朋友的得嘛,那么多女生追他,他一个都没理的。”
“他还有个哥们儿……”我话还没说完,陈勇便打断了我,说:“和他个子差不多嘛,对的,就是他,跟他一起的那个也是我们班的,叫段炼,是他的贴身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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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7 回
更新时间:2009…10…26 11:28:43 字数:1273
从陈勇那里,我得知了关于肖凯的一些情况。
肖凯的姑姑,也就是现在少年宫给楼玲他们上舞蹈课的那个,是N市歌舞团的,当然是搞舞蹈的。当年肖凯的爸爸,通过肖凯的姑姑,认识了歌舞团的一个女演员,并最终让这个女演员成了自己的老婆,生下了肖凯。
肖凯从小便受他妈的培养学习舞蹈,功底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听说很小便开始参加舞台表演,从小学开始,各种大大小小的奖拿了不少。在他的身上,一直笼罩着一道光环,加上他本人确实也长得眉清目秀的,又练出了一副好身条,所以,在他的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各种女生都有。
只是他一直无心于这些花花蝴蝶,除了平时正常的交往以外,倒还没听说他和哪个女生有过过甚的交情,与他交情最近、最深的,也就只有段炼了。
段炼和肖凯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听说是在小学的时候,一次段炼去看肖凯练舞,被肖凯的姑姑看见了,觉得段炼的身体坯子不错,便有意收他当弟子。一般学舞蹈之类的东西,都是个花大价钱的差事,段炼家也就是个普通家庭,不像肖凯,当时他老爸虽然还不是局长,可就他的家庭状况来讲,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比的。所以,段炼的父母听了这个消息,虽然心动,但却自感无力承担那些花销,便也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肖凯的姑姑确实也算是个爱才的人,她等了几天没听见回音,便也想到了段炼家的苦处,让肖凯给段炼带话说,自己不收学费,只需段炼的父母帮孩子每年置办合适的练功服就可以了。这样的优厚待遇,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段炼的父母一听,哪还坐得住,赶紧的买了些礼品,带了段炼去肖凯姑姑那里,给肖凯的姑姑行了“拜师礼“,又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段炼便这样,开始跟着肖凯的姑姑学习舞蹈,并且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段炼便成了肖凯的“贴身跟班”。小户家的孩子,感恩戴德却又无法以物质相报时,就只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诚意了。不过肖凯却并没有对段炼以大哥自居,到是因为肖凯是独生子女的缘故,两人相处得如亲兄弟一般。
“楼玲现在长成啥样子了嘛,咋个肖凯都动心了嗦?”陈勇笑着问我。
我笑了一下,没回答陈勇的问题,把他放在床上的吉他拿了过来,问:“这个东西好不好学哟?”
“咋子?你想学吉他呀?”陈勇看着我,眼里有几分诧异,但随即他一下笑了起来,指着我说:“哦,你娃是想学了这个去和肖凯两个拼哇!”
“槌子!”我讪笑了一下对陈勇骂道。
“你批娃娃还不好意思!”陈勇也笑骂着对我道:“这个有啥嘛,正常得很噻,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嘛,反正我现在教你还是不得问题得。”
我看了看手里的吉他,没有说话。其实我并没有拿定主意是不是要学,我觉得我要是学的话,仿佛有点刻意而为的意思,而这样我会有压力,自己心里也感觉这个行为不是那么磊落一样。
我觉得,在我的学生时代,对于感情一直是抱着一份特有的神圣心理的。这种心态一直延续到后来很久,直到大量的社会现实教育我,说,感情其实也就是一种供求关系。我才觉悟到,我早先那种心理的可贵。
我一边摇摆不定地考虑着是不是要跟着陈勇学吉他,一边随性地拨弄着手里那把吉他的琴弦,吉他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陈勇说:“唉,也是我没学过唱歌,要不然,一边弹吉它一边唱歌,那才安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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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8 回
更新时间:2009…10…26 11:29:01 字数:1629
我最终还是决定跟着陈勇学吉他。
跟着陈勇学吉他完全是为了排解我自己心里的不安和焦躁。我那天在陈勇家待到接近夜里十点才回去,没有吃晚饭,饥肠辘辘地在厨房里找了两个早上剩下来的馒头,就着咸菜咽了下去。
我一直徘徊在第二天是不是还去少年宫等楼玲的抉择中,知道躺到床上,我依旧没能做出一个明确的决定。我一想到下午看见的那一幕,便觉得心里发堵,除了曾经有过的酸楚的味道,还多了一份忿然。我虽然在心里一再地不愿承认楼玲是在对我撒谎,可他们三个聊天时的笑脸却不停地在提醒我,楼玲就是在骗我。
我突然有点怀念袁晓晗。我想,如果袁晓晗没有离开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去找她,最起码,我和楼玲的事情,我多少可以和她讲一下。现在我能去对谁说呢?陈勇吗?绝对不可能!我都觉得今天给他说得都已经过多了,我和他固然是哥们儿,但却还没有达到让我把我对楼玲的所有感受都告诉他的地步。而其他的人,就更加的不可能。
想到袁晓晗,我便想到了曾经听说过的关于她的故事,关于那个代明。
我在想,或许袁晓晗后来还是明白了,她自己其实还是应该对代明有那么些不同于一般的情感,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对代明的最终结局那么在意,以至于转学到我们班以后,似乎都还有那么点没有释怀。
她转学来我们班,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避开对代明的歉疚吧。想想,一个男孩子,对自己那么上心,可自己到最后居然连一个明确的表态都没有,却还让他承受了几乎所有的代价。继续待下去,估计袁晓晗也无力去承受这个既成事实的结果了。她曾经的那次中考的失利,虽然她自己说是为了报复,可我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或许这只是她的一个说辞,一个为了掩饰自己对代明感到歉疚的托辞。
是因为无力面对,才让她丧失了斗志,才让她选择了转学,从而避开那熟悉的一切,让歉疚深埋进记忆的底层。
我忽然在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我觉得,我如果把这个事情给袁晓晗说,或许她会很直接地让我避开。就像她避开代明的影子一样。
避开楼玲。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如果不这样,我还能怎样?每天去少年宫,然后每天去听楼玲为我编造的各种理由?
我于是决定去跟着陈勇学吉他。
我的嗓子经过一年多的变声,现在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声音虽然比变声前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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