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底下好乘凉
流氓兔坐在一旁,看着全神贯注的孔凌,虽然不大明白这种画法,但是也对孔凌多加赞赏,歪着头想了半晌,突然兔脸上闪过尴尬,划开自己的空间,拿出孔凌原先给自己画的画像,脸色越发的难看。
“娃娃,你说这是我?”流氓兔见孔凌放下炭笔,欣赏起她的画,向她一扬手中的画纸,恼怒的说道“本兔神就长的这样?娃娃,你这是欺负人,不,欺负兔子,竟然将猴子画得那么像,这张画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兔神。”
孔凌从自己的画上移开目光,落在了流氓兔手中的画纸上,愣了好一会,大笑道“不是的,流氓兔不都是这样的?肥肥的身躯,细长的耳朵,可爱的小屁股,流氓兔都长得这样。”
“可爱的屁股?”流氓兔眼中冒火,一蹦三尺高“你再说一遍,何时本兔神长得这幅模样?”
孔凌无所谓一样挥动了两下手臂,不在意的笑道“流氓兔,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呀,我又没有画错。”
是这样吗?这话倒是让流氓兔沉静了下来,爪子挠着脑袋,难道自己学会百变神通了?所以改变了容貌?这还真是个让它纠结的问题,孔凌看着越发沉默的流氓兔,笑得更加开心,讨好的将烤鱼放在它面前。
“流氓兔,快点吃吧,无乱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流氓兔,我不会嫌弃你的。”
流氓兔想不明白,更是对孔凌无奈得很,泄愤的啃着烤鱼,大口的咀嚼着,仿佛在吃孔凌的肉一样,而孔凌却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凑上前去,拿着画纸,仔细的欣赏了半天,郑重的点头道“我没有画错,流氓兔都长得这样,只有这可爱的模样,才叫流氓兔。”
流氓兔爪子拍着胸口,孔凌递上水壶,“噎到了?以后吃东西要小心,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流氓兔动作僵硬的接过水壶,耷拉下脑袋,对孔凌的理解打岔能力已经很无语了,暗自琢磨自己会不会没找到主人之前,先被孔凌气死?前方传来猴子的尖锐喊声,流氓兔深思起来,这只天生天养的石猴显然孔凌也很喜欢,能不能把它拉过来?同他们一起行动,这样孔凌兴许会转移目标,自己也能少生一点的气,不管流氓兔承不承认,看孔凌‘为难’别人,还是蛮有趣的,只要这些不落在自己身上,那日子还是过的很开心的。
正当流氓兔胡思乱想之时,云开日现,海面也平静下来,远处出现陆地,孔凌盘算一下,低声道“这应该到了西牛贺州了,也不知道在海上呆了多久?猴子的诚心可嘉,也懂得尊师中道,菩提老祖会把它当成真正的弟子吧。”
孔凌收好炭笔,拿着猴子的画像,仔细的看了两眼,想要动手撕去,却舍不得,最终叹了一口气,将画纸放回空间手镯中。
猴子上岸之后,甩掉了猴毛上沾着的水珠,兴奋的看着眼前的桑田,田埂上有一些人在耕作着并唱着神仙歌,蓝天白云,沧海桑田,仙气缭绕,让猴子抓耳挠腮很是欢乐,他有种直觉,命中注定的师傅就在这。
猴子抓住一人问明方向,向菩提树下,三星洞飞奔而去,那副欢快激动的模样,孔凌在身后看着既为它高兴又有一抹的辛酸,这样的猴子多可爱,纯朴挚诚,以后的呢?孔凌心中涌起一分惋惜,她只是小人物,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猴子不能永远这样,它要有经历风雨,学着长大,还得学会市侩向天道低头。
孔凌紧追着猴子,刚刚赶到三星洞,就见猴子在道童的指引下走进了道观,而漆黑的大门重新紧闭上,孔凌满脸黑线,想要看猴子拜师,可是她该怎么进去?这可是个大问题,不说菩提祖师收不收女子的问题,就说此次大开山门应该只是为了猴子,以她的资质,怎么能入得了菩提祖师的眼?这看热闹也是要讲究身份的。
孔凌无限渴望的看着漆黑的大门,刚刚还很兴奋的眼眸逐渐暗淡了下来,焦急的在地上打起了转转,流氓兔好奇的看着孔凌,就是想不明白了,直接敲门进去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报上三仙岛的名字,量菩提老祖也不会不给三仙岛面子,这一点小事竟然她如此为难?
流氓兔刚想开口提醒孔凌,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以往偶尔出现的莫名寒意,再次涌上,难道得罪了什么炫?流氓兔的毛都炸了起来,能轻易制住自己的人,修为绝对不简单,这陌生的气息到底是谁?流氓兔焦急起来,可是全身心都放在怎么进去的孔凌并没有察觉出异样来。
正文 第三十章 正式亮相
孔凌已经不是初到这个神话世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其中的门门道道还是能明白一些,若不是菩提老祖让猴子进去,猴子绝对拜不成师,哪怕这个山门是开着的,更何况现在大门紧闭,孔凌四处望去,这周围应该有阵法的,哪怕离得再近,在菩提老祖的道场也不敢乱来。
可是就这样放弃,孔凌又不甘心,猴子拜师赐名多经典的镜头,怎么能看不见呢,孔凌歪着脑袋咬着指甲,冥思苦想该如何进去的问题。
过了好半晌,孔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也许这里会有后门,或者可以通融一下,孔凌一拍脑袋,开始围着道场转了起来,仔细的需找一丝能进去的机会,流氓兔紧闭着嘴,安静默默的跟在孔凌身后,它还在琢磨那股陌生的气息到底是谁?或者说有什么目的。
转了大半圈,孔凌额头冒出汗珠,“这道场也太大了,可是除了正门连个侧门都没有,菩提老祖还真是奇怪,一点也不晓得方面访客。”
“娃娃,这是道场,不是香火鼎盛的道观,菩提祖师也是天地间有名的大神通者。”
流氓兔忍了好久,还是控制不住出口,看着在阳光下的孔凌流露出来的迫切,晶亮的眼里闪烁着执着,这个时候的孔凌想要进去看热闹却不得而入的样子,表情格外的可爱。
就在这时,从道场旁边的大树后闪过一人,阔步向孔凌走近,流氓兔瞪大了眼睛,嘴也不由的张得大大的,他怎么会在这?被那人细长的凤眼一瞥,流氓兔心中发寒,他怎么会如此的熟悉,却有想不出他到底是谁,可是那周身的隐藏在暗处的气息,修为一定不凡,那当初在酒楼怎么会
孔凌擦擦额头的汗珠,对那人的走近并没有在意,而是凌空握紧了拳头,振奋道“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孔凌一定要进入道场,猴子,你拜师的时候我一定要看到。”
刚刚悠闲中带着一丝颓废的男人听见孔凌的喊话,身子一顿,不由的侧目看着孔凌,两道剑眉微微拧起,显然对孔凌很感兴趣,可是以他的身份,从来没有主动搭话过,他在等,等孔凌向自己询问。
可是全身心都放在如何进去看热闹的孔凌,又怎么会在意旁边路过的陌生炫?完全当他不存在,向流氓兔一招手“快点,跟上,我就不信没有能进去的通道?哪怕狗洞我也钻。”
“娃娃——孔——孔凌——”流氓兔磕巴起来,兔眼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名男子,随后一只爪子盖住了眼睛,这已经不是丢脸的问题了,一下子窜到了孔凌的怀里,将兔脸完全的遮住,短短的圆圆的兔子尾巴摇了摇,默默的念叨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孔凌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流氓兔,揪了一下它的尾巴,轻笑道“你要加强锻炼,走这点路就累了。”
一边继续搜寻门路,孔凌一边说道“流氓兔,你说菩提祖师的道场有没有狗洞?”
流氓兔对于想要钻狗洞的孔凌该说什么?明明可以光明正大,或者借助别人的力量进去,可是她偏偏找后门钻狗洞?流氓兔半睁着眼睛,孔凌这样的人到底是谁养出来的?真是太有才了。
那名被撂到一旁的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愣了好半晌,望见渐行渐远的孔凌,无奈的摇头,难道自己还不够显眼?就连兔子都明白,她竟然不晓得?想到那日酒楼后就一直暗自跟着孔凌,男人释然的长叹一口气,这丫头太过迷糊了。
男人心思微动,身影在阳光下慢慢的消失,随即又出现在孔凌必经的道路上,同她相向走过,他穿着青色绸缎的衣衫同孔凌身着飘逸的紫衣由于微风吹起相互摩擦,却还是没有被孔凌注意到,如此三次之后,当孔凌再次见到男子时,终于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歪头冥想起来,流氓兔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终于是看见了。
男子默然站立,身型仿佛松树一样挺拔,头上挽着发髻,上插一根白玉簪子,身着青色缎面衣衫,外罩了一层淡淡的薄纱,更显得飘逸,而面冠如玉的脸上,浓浓的剑眉,丹凤眼,高挺的鼻梁,端是一副俊逸的好容貌,年岁大约在三十左右,星眸沉稳无波,仿佛见过了许多的世面,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动容,他身上最显眼的就是腰间挂着的紫金葫芦,旁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凡品。
孔凌歪着脑袋颦眉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流氓兔,你认识他吗?”
流氓兔嘴角微抽,不说当初在酒楼你调戏人家,就说他来来回回已经走了三四次了,在你眼里只是眼熟?你还能更天才一点吗?
“啊。”孔凌指着男子,恍然大悟的惊呼一声,流氓兔觉得她应该记得了,可孔凌接下来的话,让它彻底的明白,哪怕天地重新融合在一起,孔凌都不会变。
男人也稍稍安心,她应该明白了吧,孔凌煞有介事的点头“虽然看着眼熟,但我们不认识。”
男人面容一僵,孔凌撇嘴道“我着急进去,你能不能别打扰我?”随后孔凌便轻盈的迈步离开,男人呆呆的望着远去的孔凌,好半晌之后,才叹气摇头,深邃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道场,菩提道兄,这事
“请道友放心,我——出家人不妄言。”无声的声波传入男子的耳中,随后试探的问道“道友,猴子已经来了,按天命理应拜师。”
“猴子天生天养,不在六界之中,虽然也能划为妖族,但终究不是真正归属于妖族,你看着办吧。”
“可是道友,门外的——”这声音还没说完,就听见扑得一声,孔凌在找不到后门狗洞的时候,竟然想到了爬树,结果过于着急,掉了下来,身子压在了救援她的流氓兔身上,一人一兔弄得很是狼狈。
男人见到眼前的一切,仿佛万年不变的嘴角勾起,眼里流露出一丝的笑意,淡淡的说道“这丫头还真有趣,菩提道兄,看在这丫头如此诚心的份上,猴子的拜师礼怎么也得让她看到。”
“唉,那我等等吧,道友,你可得快点让她进门才好,猴子也着急呀。”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无奈,声音渐渐的消散。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我是孔宣
男子掐断同菩提老祖的千里传音,这种事若是被孔凌知晓,必会好奇不已,这可比电话还方便,但是在大神通者或者说这些准圣眼中,那是极为平常的事情,随手拈来。
“哎呦呦。”男子听见呼疼的声音,仔细的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孔凌,唇边露出了明显的笑容,而且止都止不住,刚刚几次想要让孔凌答话相求自己却被她忽视的郁闷,被眼前孔凌的样子弄得消失不见。
只见孔凌前扑于地,救援她的流氓兔被她压在身下,白净的小脸上沾染着两道灰尘,嘟着银红的小嘴,眉毛眼睛挤到一起,揉着刚刚撑到地上的胳膊肘“疼,好疼,流氓兔,我疼死了。”
“孔凌。”流氓兔费力的从孔凌身下拔出身子,洁白的兔毛上沾染的都是尘土,不在像刚刚那样流光水滑,反而弄得毛跄跄的,孔凌体重在加上重力全都压在小小的流氓兔身上,几乎将它压扁,直到现在身子好像还恢复过来。
流氓兔脸黑黑的,气得嘴边的胡须都乱颤,闷声问道“你有资格说疼这句话吗?”
“呃。”孔凌看见那副狼狈样子的流氓兔,忘记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低声抱怨道“你有金仙修为,为何不变个垫子出来——”
流氓兔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窜到孔凌的肩头,一爪子拍在她头上,将她的发丝打得更加凌乱,还是不忍心真的伤到她,尖尖的爪子收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不让你爬树你非要上,你当你是猴子?还不是摔下来,而且当时情况那么危机,我——我哪还想到那么多?你这个没良心的娃娃,我在也不管你了。”
孔凌心中一暖,抚摸着流氓兔的绒毛,努力让它消气,带着一丝讨好“流氓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疼得太厉害了。”
流氓兔也明白孔凌的有口无心,自然也不会同她生真气,其实在孔凌压下来的时候,见到它在身下,强行扭转了身子,用胳膊撑地,努力的避开自己,若不然她的胳膊也不会那么疼,闷闷的哼了一声“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爬树,学好本事,还用得着爬树?”
“你不晓得,其实我的功夫还是很好的,只是——只是——”孔凌开始找起了借口,漆黑的眼珠转动了一圈,扫过含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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