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总裁,请勿动心
“苍溟……”
“我妈揽下所有罪名,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爸做的什么营生。她见不得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也怕我以后走我爸的老路,觉得漂白是条正道,我还小,生意离不开我爸,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那就让她来。我爸竟然也同意……他就去看过我妈一回,回来还说她是个傻子,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警方花了那么多功夫收网,不可能一无所获没法交差,没有新证据,居然也就接受了我妈的认罪!你知不知道……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是谁?”
苍溟的眼里多了几分恨和痛,就像受伤的孤狼舔舐伤口时的表情靖琪不用想也知道答案,可是她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更无法辩解什么。
她相信父亲在当时的立场一定有这么做的因由,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虽然心疼苍溟,可她不能只站在他的角度看评断什么,这对爸爸太不公平了。
“现在你知道我和你们荣家的仇怨在哪里了?你爸爸是为了权位,我爸爸是为了偷生,勾结起来达成这么一个协议,牺牲我妈妈,害她坐了那么多年冤狱,最后死在牢里,化作一钵骨灰递到我手里!我该恨谁?还是应该恨所有人 ?'…99down'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苍溟每一个字都像击打在靖琪心上,她拉住他的胳膊,“苍溟,你不要这样!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我们那时都还小,没法左右的!况且伯母虽然离开你,也只是觉得这么做对你是最好的,如今你继续发展正经生意,好好活下去,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
“你懂什么?”苍溟挥开她的手,怒焰助长了他语气中的责备,“你有没有尝试过被父母遗弃的滋味?这世上原本最该无私疼爱你的两个人,把你独自扔下,任你自生自灭,甚至满手血腥!你父亲的高官厚禄不知是踩着多少像我母亲一样的人才换来的,享受之余不觉得有愧吗?”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他从没蓄意伤害过什么人,只是按照原则和证据办事,你不可以这样中伤他!”
苍溟冷笑,“果然是荣家教出来的女儿,满口假仁假义!”
“你!”靖琪气极,他竟然这样贬损她。
“我说怎么今天我那工程的奠基仪式请不到苍少来参加呢,原来是趁着风轻云淡的好天气带荣小姐出来散心!”
丁默城的声音不期然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苍溟眯起眼,“你来干什么?”
丁默城手里捧着一束黄色雏菊,一步步走过来,“当然是来祭拜闫姨!”
周围苍溟的属下见势都要围上来,苍溟抬手示意他们退回去。
“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没死,用不着别人来帮我祭拜!”
丁默城被苍溟的身躯挡在墓前,两人身量相仿,连咄咄逼人的气质也很像。
靖琪发现这丁默城倒是他们兄弟几人中跟苍溟最为相似的。
“我是真的来看闫姨,我要针对的人是你,从来不是她!如果她还活着,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怕是也要给你一巴掌好好教训你才对,对女人都下得了手!”丁默城敛起脸上惯有的狠戾和看戏的表情,淡淡地说着。
“我说过,晓君的事不是我做的!”
“那她呢?”丁默城朝一旁的靖琪努了努下巴,“荣家小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要不要一件一件说给你妈听,让她看看你是不是已经算为她报了仇了?”
靖琪不想承认,这个说法真的伤到她了,联系刚刚跟苍溟的一番对话,真是疼到了骨头里的感觉。
苍溟一僵,丁默城趁机绕开他,把花放到墓碑面前,脸上全是虔诚和尊敬,就像眼前埋葬的是他的骨肉至亲。
要想起过往,其实一点都不难,有时就只是这样一块冰冷的石碑,就能唤起往昔最温暖的记忆。
见证父母惨死,从小流离失所,直到被苍龙带回来,才有闫翠宁这样一个母亲般的人物照顾他,心疼他,终于能够吃饱穿暖,丁默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可惜她死了,晓君也死了,他跟这个世界的唯一感性纠葛似乎都被硬生生切断了。
丁默城半蹲在那里,想的竟然是,如果当初闫翠宁没有为丈夫顶罪,没有一去不回,他们这些兄弟们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同,甚至连旁边这个荣靖琪的命运,也会不一样吧!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立马给我滚远点!”苍溟冷冷下逐客令,“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妈当初对你的照顾,就不会在她死后都还不让她过几天安稳日子,大动干戈地迁坟!”
丁默城拍拍手上的泥站起来,并不否认这一说,“你应该清楚我针对的人是你,是你们整个擎龙股份!别以为你现在有荣家的这张王牌在手里,就可以换来荣家跟你的合作!荣家人恨你入骨,不可能诚心跟你合作,更不可能玩联姻那一套,把女儿嫁给你这样黑道起家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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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大姨妈准时到访。。。又痛又累,加更神马的是真的不行,亲们行行好别再逼俺了~周末加,这几天让我稍事休息哈o(╯□╰)o
主动道歉(6000+肉偿!)
苍溟挑眉,“怎么,怕了?没错,我跟荣家联合起来的话,你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丁默城不语,目光落在旁边的荣靖琪身上,苍溟本能地护在她身前道:“你要是再敢伤她半根汗毛,我保证让你坐不上高家老大的位置,不信尽管试试!”
丁默城没再说话,离开前却完全是一副“我们走着瞧”的表情。
苍溟知道现在还只是开端,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靖琪坐在床上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亮亮的,那些花纹越看越漂亮,的确是戴上去就不舍得取下来漭。
最重要的是,它还饱含深意,送戒指的人是不知不觉入了心的男人。
她也想走到他心里去,却走得异常艰难。他心底的高墙筑得太高太硬,要闯进去,她疼,他更疼。
今天在他妈妈墓碑前的一番话,看得出是苍溟尽了力想让她去了解自己的,可是回忆和矛盾撕扯得他都快丧失了理智,所以无可避免地也伤了她的心度。
听到门外有动静,靖琪赶紧拉好被子躺了下去,装作已经睡着了,她不知这个时候面对苍溟,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苍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睡袍随意地套在身上,氤氲着一层甘冽清爽的味道。
他从浴室出来没看到靖琪,发现她又睡在楼下的房间,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拿着一条干爽的毛巾,想让她帮他擦干头发,见她拉着被子缩成一团,就知道她肯定在装睡。
“喂,醒醒,起来,帮我擦干头发!”
靖琪没有反应,任他摇晃和轻拍,苍溟就更加确定她在装睡了。
他一屁股坐下去,床的一边顿时往下一陷,他顺手把毛巾往她头上一扔,恰好盖住她露在被子外头的小脸。
“唔~”
靖琪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毛巾,腾地一下坐起来,恼怒地看着悠闲自在的苍溟。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我擦头发,快点!”
“你自己没有手吗?”靖琪火大地把毛巾扔还到他头上,以牙还牙。
她气哼哼地顺势又要躺下去,被苍溟一把拉住睡衣,使的劲大了一点,一颗扣子被扯开来,露出一边白皙圆润的肩头。
“你放开!”靖琪拍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就揽进怀里,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硬实的胸膛上。
“再不乖我就把你整个衣服都扯下来,然后你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靖琪无奈,这人根本就是耍无赖。
她忿忿地把衣服扣好,半跪起身子,拿起毛巾为他擦头发。
手上故意使了很大的劲,把他头发揉得一团乱,蓬蓬的像个鸟窝。他却不嫌疼,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任她揉。
他的头发比刚见到他时要略长一点,看起来也更柔软,没有那么硬朗了,不像刀口舔血的黑老大,倒是有些富贵公子的气息流露出来。
靖琪的动作渐渐温柔下来,毛巾吸走了发间的水分,她帮他把头发胡乱地理了理,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在鼻尖萦绕。
“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苍溟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脸靠在她的肩窝,手掌暧昧地在她身体上抚着,悄悄想从衣摆下缘伸进去。
“没什么!”她只是想到他和丁默城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了,可毕竟是混黑出身,就算现在出去,江湖上也还是不少人顾忌着苍家的势力,要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苍少。
她和他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吧,这样下去,会有将来吗?
“你不是说,两个人要互相了解吗?为什么又不肯坦诚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靖琪闷闷的,“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坦诚了,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就算说出来也不见得就能放轻松。”
这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压抑自己,心事可以跟她倾诉,可如果他觉得她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贸然揭开往事的疮疤,除了再疼一遍,甚至比之前更痛苦,那她宁可等下去,等他准备好。
苍溟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抱紧她道:“还在生气?”
靖琪摇头,敛眸看着手指,她现在常常不自觉就会去看指间那个小小的戒指。
苍溟的尾指勾住她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靠到她的肩上道:“戒指还在,我以为你生气就会把戒指拔下来扔到一边了!”
靖琪作势就要去拔,被他摁住,人也整个落入他的怀抱,被他由后面抱住。
“对不起,我不该怪到你身上!”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不该说那些话,惹你伤心!”
靖琪像被蜜蜂蛰到一样几乎惊跳起来,转身盯着他瞧,苍溟蹙眉,“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
“没……只是,原来你也会主动道歉!”
“很稀奇吗?”
“很稀奇啊,上回听到你说……好像是在船上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活不成了,才听到你说这三个字,还说应该早点放我走!”
苍溟没说话,气息热热的,拂在她的耳边。
他有很多对不起应该跟她讲,但是都不知从何讲起,他有时候希望她忘了,有时候又巴不得她永远都记得。
他们之间的一切,不要忘记。
“琪琪!”他勾住她的手指细细端详那两个戒指,沉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礼物没有送出给你,要不,就作为农历新年的礼物送你吧!”
“是什么?”
“你不是想回家见你爸妈和哥哥吗?我送你回去!”
“真的?”靖琪惊喜地仰头看他。
苍溟点头,她听到能够回家的消息总是这么兴奋欢喜,以前觉得气恼,现在却是失落。
留在他身边,始终抵不过回她自己家里去。
靖琪似乎也察觉到了,有点为难和羞涩地伏在他胸口安慰道:“我……我回去以后会跟爸妈哥哥说我们的事,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苍溟牵了牵嘴角,如果一切都能那么顺利而简单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吃蛋糕西点?”
靖琪摇头,“为什么?”“因为那是我妈做给我吃的最后一样东西,烤盘里的蛋糕还是热的,我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吃完,警局接她的车子就来了,我跟在后面追了很久,拼命地大喊,车子都没有停下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盘蛋糕的滋味,再有类似的味道都会让我联想到那天的情形,好像预示着什么似的!”
苍溟说的淡淡的,他想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当着靖琪的面撕开过去那些以为不能释怀的伤口,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和压力,说出来,的确轻松很多。
“你别这样!”靖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安抚的是十几年前那个骤然失去母爱的少年,“你妈妈一定很爱你,也很牵挂你,才会明知要离开了还不忘烤蛋糕给你吃。甜点是可以让人开心轻松的食物嘛,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揪着过去不放的样子,这样你怎么会快乐呢?我……我明天给你做个蛋糕,或者提拉米苏,我保证看你吃完,你吃完我也不走,好不好?”
苍溟深深看她,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仍旧是柔滑如草莓慕斯一样的触感,稍稍有点凉,带着甜甜的味道,比任何一种蛋糕的滋味都更美好。
“不用……我吃你就好!”他低哑地在她唇边说着,有饥饿感在血液里蔓延开去。
“你无赖,我不是说这个,唔……”
抗争无效,靖琪还是被他的吻给俘获了,他那样吮着吻着,厮磨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的唇都好像快要被融化了。
他的手绕到她身前去解开衣服的纽子,从敞开来的衣襟口滑了进去,覆在她胸口的饱满上揉/捏着、推挤着,软软腻腻地握在掌心里的两团一定有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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