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






商未已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扭扭紧张了一阵的左手腕,然后浅笑着转身离去。才走出几步远,斜侧,一个颇为俊帅的男人突然身形一转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讪搭得,还真是……够俗的!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今天时间对了吧,(^o^)/~~~

明天也有更新哦,而且今天人家还码好了一大大大章的肥腻情节,那什么,给点儿掌声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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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求 。。。

BEN有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想他堂堂大帅哥,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难得主动跟女人搭一次讪竟然被人家漠视了。不是那种佯装的冷漠,也不是那种矫情的矜持,是真正的视若空气、不屑一顾。他很恼火,然后好奇,再然后就生出N多的兴趣来。男人嘛,尤其是一个有钱又有闲的男人,最是有时间花在无聊的事情上。

所以,原本打算早早回M国享受异国美女那热情胸怀的某人,决定留在国内好好逍遥一阵子。

他首先想到的是跟祁苌楚报告这个好消息,他要陪着他在国内溜达了,多好的事啊。没想到他一个电话过去,不但没有获得祁苌楚的热恋欢迎,而且祁苌楚的语气很明显淡淡的,似乎在恼他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似的。

这世界真是疯了,没想到他风流倜傥了二十几年,突然就失去魅力了,不但被自己看上眼的女人唾弃,还被自己的兄弟漠视,难道他老了?看来得找机会去做做保养去。

关于BEN的自我郁结这些都是题外话,他的故事由商未已起,却绝对不会由商未已终。

人生就是这样子,意外的喜最喜,意外的悲最悲,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才能激起自己的霸求心理。归根结底一个“求”字,求自己不能得、得不到的东西,心中自然生出怨恨来。商未已也是这样,她告诉自己不要“求”,其实心中一直固执地求着,她求忘记一切,求回到过去,求奶奶依然在身边……所以,她才如困兽般在把自己囚在“不能”里,昏头转向找不着出路。

“热巧克力,喝一口暖暖肚子。”

商未已蜷缩在中药房门口的椅子上,可能是因为前天淋了雨,小肚子又涨又酸,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眼前突然出现一杯热饮,她微愣了愣,却没有抬头。

江之安,呵呵,竟然连她好朋友到访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商未已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来,蜷缩得太久的身体有那么一点儿麻木,她轻轻锤锤腿就待站起来,对眼前出现的人,出现的物视若无物。

她的冷淡似乎早就在江之安的意料之中,他若有似无地笑笑,却还是半强迫性地把热巧克力塞到商未已的手上,手稍稍一滑就勾住了商未已的袖子:“未已,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么多年没见了,即便回不到过去,也不要是敌人。难道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一点儿都不在乎了吗?”

在乎,还是不在乎?这个问题商未已也曾经问过自己,但不管答案是什么,她和他已经是两个星球的人了。这世上的事,原因是什么其实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那个早就在开始被预定好了。

商未已面无表情地抽回袖子,转身就走,江之安又道:“如果你不在乎了,和我坐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已经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医院的走廊适合任何颓废的姿态,却唯独不适合拉扯。商未已释然般哼笑一声坐下来,目光却还一直停在对面西药房取药窗口前排的长龙上,声音也好像和目光一样飘了老远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以前,你一不开心就躲起来,哪一次不是窝在中药房门边的椅子上?你说喜欢这药草的味道,说它能宁神安气,每次都只有我才找得到你,你忘记了吗?”

“呵呵,是吗?当初都已经决定离开了,现在又何苦再出现呢?江之安,我也是女人,我也只有一颗心,碎了……就再没有了。”

商未已目不斜视,至始至终没有看江之安一眼,所以,她自然没有发觉江之安唇角的笑苍白得苦凝艰涩。

他怎么会不知道,曾经牵过的手,放开难,重新拉住更难,可是,不甘心,如果他的人生注定要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他宁愿消失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作为朋友也好,敌人也罢,如果可以是爱人……如果她已经坚强到可以接受他这样的爱人,那将是他最奢望的事。

奢望……求而不得的,才称得上奢望。

“未已,如果我告诉你从来就没有其他人,你愿意……”

“江之安,不要问那个问题!”商未已的右手有点儿抖,她用左手轻轻安抚,“我不恨你,是因为恨自己已经很吃力了……从那一年开始,我们早就没有了如果。”

医院的药房门口,人声嘈杂,可商未已和江之安却都觉得彼此之间,静谧得令人窒息。

“之安!天,之安,我终于找到你了!”褚妍欣喜地从入口处奔过来,尖尖的鞋跟敲着地砖滴答滴答地响,她中长的发翅膀般扑扇着,这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应该有的姿态,轻盈、欢腾、自信、勇敢……目中无人。

她的眼中只看得见江之安,就跟当初的她……一样。

只一眨眼的功夫,褚妍已经贴着江之安的手臂站立。她和他保持着最甜蜜的距离,稍侧头就肌肤相触,却为了在人前摆出端庄矜持来,生生留了那么一点儿空隙,用身体的距离告诉看的人,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这就是江之安的“如果”吗?

商未已嗤笑,这笑落在脸上不过是唇角轻扯,这次她没有像上回那样小姑娘似的做出眉飞色舞的姿态来,尽管心还是被一只手拧着一般绞着痛,可她却不动声色,冷淡地看着他们表演,然后很自然地转身离开。

“我刚刚去看了几家影楼,你说我们回B市照,还是就在这儿照算了,这儿拍外景其实也挺美的,你说是不是未已?”

商未已不知道江之安此刻是何表情,她早就转了身,以为在这儿能找到一片安宁,却没想到更是烦不胜烦,更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走出几步远了,褚妍竟然还问出这句话来。

呵,怎么谁都觉得她一定得听之任之,由着别人摆弄呢?

商未已把不停抽痛的右手揣进口袋里,微笑着转过身来,她也学着褚妍,看着江之安问道:“之安……你想在哪儿拍呢?如果是我结婚的话,我就要去曾经读过的学校拍,那儿到处都是丢不掉的过往,才算是最有意义是不是?可惜啊,我连念大学的本事都没有,唉,这辈子是不做这样的梦了。”

商未已的话够轻悠,却是够狠毒,她看着江之安的脸色霎的苍白,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子快意,或许这就是虐的乐趣,疼到某种程度就会生出快感,她突然觉得或许这些年一步步退,一点点试着习惯以遗忘为目的生活,是错上加错,她过得那么艰难,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圆满?

这一刻,褚妍竟也愣住了,她见过调皮的商未已,见过佯装冷淡的商未已,却还没见过这样的,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把她的心思看得彻底,就像是一把隐藏尖刺的海绵,她重重打上去不过伤痕累累 ,自取其辱罢了。

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可笑啊,她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这么可笑地站着,看着那个艳丽笑着的女人傲然转身,褚妍心中又酸又涩,一侧头却见江之安的唇边清清浅浅地挂着一丝笑容,那是她从没有得到过的真心微笑。

褚妍拽紧了手,修得齐整的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了四个圆弧,江之安对她的表情恍若未见,淡淡地说:“走吧!”

竟然只为商未已夹枪带棒的一番话,他连她擅作主张说的谎都可以原谅。

“之安,我们在一起两年了,还没到可以幻想拍婚纱照得时候吗?”

“褚妍,不要再傻了……”

滚烫的泪从眼眶里猝然坠落,褚妍但觉喉咙酸楚,张张口却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要再傻了!

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情话。既然同情了她的傻,为何眼睁睁地旁观着不肯给她一点机会?

他就不傻吗?不敢求,却又不舍得放,这样的他难道不傻吗?

“之安,我还想做一件更傻的事……”褚妍看着江之安一路而去的背影,低低呢喃,“即便知道你以后会痛恨我,我还是想去做。”

褚妍下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决定,她的这个决定甚至在后来,导致她和江之安,甚至祁苌楚、商未已,好多人的命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医生说她的身体可以……呵呵,江之安永远都不会明白她有多在乎他,错过了他的过去不是她的错,想要霸占他的未来,这也不是她的错!

走出医院的瞬间,商未已也好,褚妍也罢,都有了恍若新生的感觉。暂不说褚妍到底做了什么,就说商未已吧,她突然想开了,当现实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她为什么不坦然承受,然后妖艳地生活?

她不欠江之安什么,当年他给的陪伴和照顾,她还了他比生命还重的感情。

她也不应该怕祁苌楚什么,他知道一切又怎样,她已经是这样裂痕四起的破东西了,破罐子还怕破摔吗?

其实,让商未已想开这一切,和另一个人也有很大的关系——谭嘉儿,她唯一的好朋友,终于从香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每个参加高考的亲都考到好成绩!

好吧,我总是这么二,貌似参加高考的人已经进了考场,看不到这个了吧……

其实我今天很高兴哦,收到了Bomi的明信片,是人家的第一次啊第一次,于是我开始幻想,有一天当某坐在家里一张张翻看读者寄来的明信片时,该是怎样一副得瑟的表情,哈哈~~~

明天还有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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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乱 。。。

“未已,我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我?一定没有,看你,竟然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亏我还记得给你带礼物了。”谭嘉儿坐在商未已的对面,把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商未已,半真半假地抱怨。她齐耳短发,脸型略圆,似乎还带着一点儿婴儿肥,说话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嘟嘟嘴,音色软软的,抱怨起来也像是在撒娇,给人感觉很萝莉,可事实上她比商未已还大两岁呢。

商未已把盒子接过来,一脸了然地道:“不会又是发卡吧?”

“没意思,又被你猜中了!”谭嘉儿做出一副很失败的样子趴下来,下巴搁在桌面上,小狗似的望着商未已,“你就不能假装猜不中吗?”

商未已失笑,按理说谭嘉儿这样的举动放谁身上都嫌做作,可就她做起来却分外自然。她是一名幼儿园老师,用她的话说,跟孩子相处久了,装嫩就成了职业病。

“你好像还没有送过我除了发卡以外的其他东西吧?这次……有收获吗?”

说实在话,半晚时分,肯德基店里闹哄哄的实在不适合谈这样的话题,但是就跟商未已喜欢医院中药房的药材味一样,谭嘉儿也觉得只有肯德基的闹哄气氛才适合好朋友交谈。归根结底,她们俩都是“异类”,一个丢不开过去,却硬是强迫自己成熟;一个果断自我,却非装出一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样。

商未已的视线落在谭嘉儿的肚子上,然后眉头随即皱起来,尽管谭嘉儿穿了一件极为宽松的上装,可是隆起的肚子却还是遮也遮不住,她不过离开了两个月,也就是说她离开之前,它就存在在那里了。

谭嘉儿知道商未已在看什么,确定见面,就没想过要隐瞒。她抚抚自己的肚子,道:“有啊,你看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医生说过了四个月就可以做彩超了,到时候你陪我去好不好?”

“你想好了吗?”

“他的儿子都快上小学了……到此刻为止,他还是我觉得最好的男人,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争取,就只争取到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也就是说以后这个孩子我生不生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一个人养孩子会很难的。”没有丈夫的母亲和没有父亲的孩子,生活都不会容易,商未已曾亲眼见识过那种艰难,那时好像还是她护着他的,后来是怎么调换了位置的呢?记不清了,总之,那不是谭嘉儿应该去尝试的生活,“你要怎么对你的父母和同事说?”

“实话实说呗,或者就说我被人强了,莫名其妙就肚子大了。好吧……我已经想好了,这两天就逮个倒霉的家伙跟我弄张假结婚证去,实在逮不到租个也成,孩子生了就说他劈腿了,或者出了意外什么的。”

谭嘉儿的话很无厘头,但是商未已却并没有生出一点儿质疑,在很多时候谭嘉儿要比她更冷静,也更有主见:“嗯,你开心就好了。”

“你呢未已,你开心吗?”

“我?”商未已不知道谭嘉儿为什么会有此一问,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吗?这么一想,她的右手本能地收回来,却被谭嘉儿一把抓住,没了那对玉镯,她总觉得这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