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不然,你认为我要找什么理由,告诉老爸你三天两头不在我身边?”
“可是——”我没做呀!
“别说了。总之,以后你随传随到就是了。”他转过身啜了一口花茶。
“你——”美曼真想揍他一拳,无奈理亏的是自己,谁教她多嘴闯祸,又没本事替他把正主儿找回来,只能继续生活在他的淫威下了。
“下次来,别再穿这身没品质、没品味、没格调的衣服。”他突然说道。
“我不觉得我这样穿有什么不好。”怎么他连她穿的衣服都有意见?她觉得自己这样穿很舒适、很轻松呀!
“大华人寿的千金不会穿便宜货。这张卡你拿去买一些像样的衣服、配件,还有锁石首饰。额度无限,想买什么尽管刷。”他拿出一张象徵身份地位的卡片递给她。
“我不会收你的东西。”美曼撇开脸,接都不接地。虽然身在他的淫威之下,但她还保有一点骨气,和基本尊严的。
“当然!这些东西是要给我妻子的,你只是暂时穿用而已。再说,即使是演员也需要置装的,不是吗?”
他冷淡几近无情的话,令她胸口涌上一股被羞辱的酸楚。
她赌气地拿过无限卡,心中忿忿地发誓——我会好、好刷卡的,一定要刷到你破产!
唐超群也感到不悦。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开开心心地接受他的礼物?
非得把“授”跟“收”的两个人,搞得这么的不愉快!
温馨的气氛冻结,幸好即时的一道门铃声划破冰层。
“进来。”
张循恩进门后看到杜美曼也在时,感到一阵讶然,但很快就恢复了。
“唐先生。”
“如何了?”
张循恩附在唐超群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唐超群脸色突然凝住,一双鹰般凌厉的眼立刻射向杜美曼,看得她惊慌无措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的眼还是锁在她身上,平静无波的眼底却是思绪百转。
“是。”
张循恩离开后,唐超群缓步地走向杜美曼,她惊慌地连连后退,不敢直视他。
“我们去吃饭吧。”
“啥?!”他恐怖的脸色,不是要打她吗?美曼一脸呆愕。
“走。”不顾她的意愿,他拉着她就走。
站在充满异国风情,且金碧辉煌的拉芙餐厅前,看着“服装不整,谢绝进场”的告示,杜美曼忽然停了脚步。
“我不进去!”她明白那八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唐超群皱眉看着她,眼底有着威胁。
“我……这件事我不听你的。”杜美曼窘迫结巴地说道,忽然觉得自己一身寒酸。
虽然在六星级饭店工作,早就见惯了大场面,可是,这还是她第一次以“顾客”身分来这种高级地方,一件紧身T恤配上牛仔裙是那么的不合宜。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唐超群要她用名牌和格调包装自己了,她怎么能忽略,和他在一起出入的场所怎么可能是些平凡地方?
上流社会的评比交流,她清楚得很,她不会进去自取其辱的。
唐超群还是看着她。
她避开他质问的目光,吞了吞口水。“我的责任是,在正主儿新娘末出现时替代她,义务是,当你要我见老爸时,我立刻就得出现。至于和你吃饭……我、我、我可以拒绝的……”她愈说愈小声。
唐超群讪笑。“怎么?现在你倒是非 常(炫…书…网)清楚自己责任和义务了?”
“我一直都明白……”
“好。那让我再告诉你,你还有一项责任,那就是和我培养默契和感情。”
“什、什么?感情?!”敏感的美曼听见“感情”二字,双眼圆瞠,心因莫名的期待丽悸动狂跳。
“老爸虽然病了,但他很精明,如果我们之间太生疏,他会看出来来的。”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和他培养默契和感情,真是她的责任之一。
她还以为……唉!算了!
她无力地发现,对他们唐家应负的责任,怎么好像有种无限扩大的趋势?一件接着一件地出现,想推卸.偏偏它们又彼此相关连,他说的全都有理,她推也推不掉,最后只能逼自己接受。
她默默地跟着他进入餐厅,四周射来的鄙视目光,令她全身不自在,餐厅里还有几张熟面孔,是曾在婚宴中出现的人,瞧他们瞧不起人的目先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没认出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她,就是当日的新娘。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午夜钟响后的灰姑娘。
还有更恼人的是,带位服务生那两颗长在头顶的猪眼,跟里只有身穿所费不赀的西装的唐超群,根本没她的存在。
服务生一定以为她只是个随身下人,所以桌上方投有摆上她的水杯,连拉椅子的基本服务也没有。
她能感受到四周投射而来,准备看好戏的目光,她不敢抬头,只能难堪地愣着。
其实以她对用餐礼仪的专业知识,她大可不必在乎那些伤人的目光,她大可优雅地坐下,以合宜得体的礼仪告诉那群人,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可是一想到,唐超群会觉得她让他丢脸,她就慌了一切。
正当她难堪得恨不得逃开时,唐超群突然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那优雅、温柔的举止,好像她是他在乎的宝贝,他正用轻柔的动作呵护她。
倏地,她心头涨满了感动与幸福幻想……
她那含着泪光,充满感动的眼神,令唐超群心头以紧,他避开她的眼睛,掩饰地轻咳一声。
其实当他一进餐厅时,他就接收到投射在扯美曼身上的嘲笑跟光,不知怎么地,他感到愤怒,再加上服务生的无视于她的存在,他怒极了,但却反趋平静。
所以,他起身,绅士地替杜美曼拉开椅子,用举止告诉全场没带眼珠出门的人一一杜美曼是高贵的公主。
第一次,他突然觉得“服装不整,谢绝进场”这八个字,不是彰显身份的骄傲,也不是开上等品味与平价格调的界限,而是一种愤怒!
这家餐厅在它没把告示标语拆下前,就算它厨艺一绝,他也绝对不会再来了。
而重拾信心的美曼,她轻展笑颜,优雅地坐下,因为有唐超群的支持,她显得自信满满、神采奕奕。
她就知道,唐超群虽然严厉,甚至还常常霸道无理,但他还是会护着她的。
爱情心慌慌
120.爱情心慌慌
唐超群的举止立刻改变了服务生对杜美曼的态度,变得对她恭敬有礼有笑容。
唉!真是个见风转舵的势利家伙!美曼感到气闷。
“吃些什么?”
“我看不懂菜单。”美曼连看都不看,第一次感到平民百姓的悲哀。
“在御膳房工作八年,别告诉我你看不懂法式料理的菜单。”
“你怎么知道我在御膳房八年!”她感到惊愕,忘了多愁善感。
“两份松露套餐。”唐超群假装没听见她的话,随便点了餐。
“你还没回答我。”
服务生送上餐前酒,唐超群啜了一口。“要知道你的一切不难。”
“你调查我!”
“随你怎么说。”他不是调查,只是单纯地想了解她,但他不想辩解。
“你是怕我有目的接近你,所以才会故意怂恿汪希丽逃婚?”
美曼突然天外飞来一句。
闻言,他眼睛一亮,嘴角难得扬起一道轻笑。“谢谢你替我想到这一层。”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会幻想了吧!从一开始他就没这么想过,只觉得她是一个多嘴的女人而已。
他顿了顿,故意反问:“你是吗?”
“你——我就是!”他的猜疑令她气结。
“无所谓,大不了落个人财两失。”他耸耸肩,一点儿也不在意。如果这个单纯的女人真有本事撂倒他,他认了。
“我一定会挖空你的!”她低声恐吓。
“尽管来。”相对于她的气忿,收下战书的他,显得悠哉极了。
“快吃吧。”
美曼大口大口的挖着眼前这一小口就要上千元的餐点,群底实行“挖空”他的承诺。
一口接一口,吃得正起劲时,杜美曼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仔细地看向门口——
“是汪希丽!”美曼立刻起身冲向大门,可是对方也在同时转身跑走。
唐超群追上去,他拉住杜美曼。
“是汪希丽?真的是她!我看见了,她上了一辆银色跑车,她——”美曼急急地说着。“快追呀!”
“我们进去吧。”
其实刚才那个女孩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刚开始他只觉得有些面熟,然而,当那女孩发现他正直视她,既而一脸惊愕转身就逃时,他就想起她是谁了。
当时,他应该起身迅速将汪希丽拎回唐宅,再用二十四个大锁将她锁起来,让她乖乖地当他妻子,可是忽然一个“算了”的念头闪过,在他还不及深思为何会出现此想法时,她就跑走了。
还有一点很奇 怪{炫;书;网},其实,下午张循思就已经向他报告过找到汪希丽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只惦记着饿肚子的杜美曼,对汪希丽的行踪一点也不关心。
他为什么会这么轻重不分?他并不那么清楚,事后,却又只能对自己的莫名举止感到生气。
“我真的看见她了!”杜美曼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心心念念的老婆时,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令她非 常(炫…书…网)生气。
“别说了!”唐超群绷着脸,不耐烦地低斥。“上车,我送你回饭店。”
美曼不走,她怒道:“看见她不好吗?你不是急着找她回来,她是你老婆,你不是很爱她吗?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消失?”
“既然你知道她是我老婆,那就是我的家事,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
他的话好伤人!就算她不是他的家人,但是,现在她可是和池并肩作战的伙伴,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深吸一口气。“是呀,那是你的家事没错,可是我也想恢复我平静的生活,汪希丽一天不找到,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够了!”她急切她想找到汪希丽,是因为想赶快摆脱他吗?
“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你以为我不找她是为了想缠着你吗?我比你更想过平静的生活!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再当什么假新娘了,你可以走了。”他忍不住忿怒地赌气道。
“那太好了,永不再见!”说完。杜美曼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她坚定、急切的背影,唐超群拳头紧握,满胸腔的愤怒。
日子忽然变得太安静、太无趣、太让人提不起劲。
唉一一
为什么阳光要这么耀眼,亮得让人以为光可鉴人的桌面,会再度出现某个人影呢?
又,为什么和风要这么温煦,舒服得让人又忍不住想起那个没吃到蛋糕,却呼呼大睡的下午呢?
她心情郁闷,找不着原因,也找不到出口,只能怨天怪地的哀叹着。
唉!为什么饭店喜宴要一场场的办,总是要让她想起那场莫名其妙的婚礼,和莫名其妙的人?
自从那天和唐超群分开后,杜美曼每天都唉声叹气的,总觉得世界不再美好,人生没有目标,只剩下每天的忙、忙、忙……
忙完后,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忙,第二天醒来总以为会有什么好心情,可是耀眼的阳光让人沮丧,哀叹今日又得和昨日…样盲、茫、忙了。
唉——为什么今天不下雨呢?
杜美曼站在餐厅中庭,看着湛蓝的天空,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问自己了。
因为她讨厌自己老是不自觉地看向什么也没有的天空,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心底会莫名的揪起,可是像是自虐似地,她似乎又喜 欢'炫。书。网'上楸心时的淡淡酸楚。
唉——她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喂!杜美曼,你在感叹什么春秋呀?”
美曼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副理又不客气地敲了她后脑一记。
“好疼……”
“好疼?我还以为你没知觉了,叫了你几声都没回应,只顾唉声叹气,要是不认识你的人,还会以为你失恋了。”
不如为何,副理的话让美曼心头一紧。可是她没恋爱,哪来的失恋?
她努力地回想着,厨房几个和自己非 常(炫…书…网)谈得来的帅哥厨师,和几个大厅俊挺的Doorman,可是她和他们全是哥儿们,怎么可能恋爱,唯一可能的是……
不!她猛然用100吨的大棰子,敲碎脑子那个恼人的人像。
不可能是他,他是有妇之夫,基于道德、伦理、良心,她连想都不能想,她绝不能步上母亲的后尘;当人家的小老婆,永远见不得光。
“还发呆!大家都在整场准备晚场的喜宴,你还不快去!”
“喔。”美曼摸摸后脑,有气无力地开始工作。
唉!人生为什么要工作?工作又能到什么?
“杜美曼!”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