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
陈小松拿着枪,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里,电脑虽然开着,但是书房里没有人,他悄悄地走到楼梯口,正听到两个人在争吵,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这对狗男女今天就必须为他们的阴谋付出代价。
“邝小明,你爱过我吗?”过了很久,李若瑶才小声地说。
“若瑶,这事以后再说吧,我想劝你,刘沧海的事不要再查了。”邝小明沉默了很久以后才说。
“邝小明,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一样会查下去。”李若瑶说。
“祝你好运,但我想告诉你,没有用的,刘沧海、马涛并不容易好付。”
陈小松正好听到这里:“马涛并不容易对付”,“你邝小明更不容易对付,更阴险。”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升腾的怒火。
“别动!举起手来!”陈小松闪身而出,一把AK式手枪指着邝小明。
“小松,怎么回事,把枪放下!”邝小明惊诧不已。
“涛哥什么事得罪你了,大龙哥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你说啊!”陈小松两眼血红。
邝小明、李若瑶只好举起手来。
“把枪扔过来!”陈小松估计邝小明有枪。
邝小明只好把腰下的枪抽出,倒拿着,慢慢地弯下腰扔在地下,一边看着脚下的地毯。
陈小松走近了,邝小明正慢慢地直身。
“你们为什么要杀大龙哥?快说啊!”陈小松走近了。
陈小松用枪指着邝小明,走了过来。
就在陈小松踏上地毯的那一刹那间,邝小明这时还没有完全直起身来,他的手摸到了地毯边沿,暗中使劲一抽,陈小松的身体重心一偏,顿时倾斜,向后倒去的同时,他手中的枪也响了,子弹击中了吊灯。
李若瑶飞身一脚将他手里的枪踢飞。邝小明上前将陈小松按倒在地。
李若瑶捡起两把枪,准备放进包里。
“把枪给我!”邝小明说。
“你居然也带枪,谁给了你这个权力。”李若瑶对邝小明的一切信任感全部消失。
“若瑶,你听我解释。”邝小明很着急,“我帮你查马涛的事!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为今天的事自首。”
李若瑶无动于衷,邝小明飞身而起,去夺她腰下的枪,陈小松顿时翻起身,也向李若瑶扑去。
争抢中左轮手枪落在了地上,李若瑶一脚将它踢到了酒柜底下。
李若瑶鸣枪示警,陈小松已飞快地跑上楼梯,转眼问不见了踪影。
这时,小区的保安冲了进来。
陈小松已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黑手
治安民警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李若瑶盯着酒柜下面.邝小明的眼睛望着李若瑶,痛若、祈求、绝望交织在一起……
李若瑶终于转过了头,把陈小松的枪交给治安民警,回答着保安的问题。
外面警笛长鸣,正在围捕陈小松。
毕竟是高档住宅小区,保安措施严密。
小区内的每一道大门都被封锁了,闭路电视监视系统监控着几乎每一个空间。
10分钟后,陈三全、何建军、施梅等和一群刑警也赶了过来,对小区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在车库里搜!”陈三全命令道。同时又尴尬、又惭愧地对李若瑶和邝小明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还没有完全从郝大军那件事上解脱出来。
何建军带着几个刑警向车库奔去。
陈小松果然惊恐万状地躲在一个车库里,外边的手电筒晃来晃去。他知道他再也逃不掉,但他最遗憾的是没有能够手刃“仇敌”。
他无路可逃,何建军冲上去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把他双手铐了起来。
“邝小明,我□□妈!□□奶奶!□□祖宗十八代!老子
出来一定要找你报仇!”
陈小松一边被押上警车,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
专案组当天夜里就对陈小松进行了审讯。
“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杀人,大龙哥是邝小明杀的。”陈小松在审讯时仍在狂吼。
“你老实点,陈小松,我们还没有问你有没有杀人。”陈三全说。
陈小松稍微平静了下来。
“2009年12月23日晚7点到8点这段时间,你在什么
地方?”何建军问。
“我早就说过了,在打炮。”
“我问你在什么地方,没问你干什么?”
“在停车场,在车里打炮。”
“有谁看见了?”
“没人看见。”
“你为什么会认为邝小明杀了何大龙?”陈三全问。
“哼,除了他还有谁?”
“老实回答。”
“他和那个婊子自己都承认了。”陈小松说。
“说话干净点,他们怎么自己承认的。”何建军说。
“我在房间听到他们说话要整涛哥,不讲义气的王八蛋!呸!”
“他们还说了什么?”陈三全问。
“还有肉麻的话,没听见。”陈小松气愤地说。
“你要杀邝小明是受谁指使的?”陈三全问,他觉得整个事都很蹊跷。
“没有指使,黑道白道,也要讲个替天行道,我最恨的
就是不讲义气的阴险小人。”
陈三全知道再问也问不出结果,他决定明天去找一下邝小明,向他问问这其中的奥妙。
陈小松被送进了滨海市看守所。
他平生第一次走进黑暗的牢房,感到了一丝后怕。
黑手 (2)
但幸好,他在这一个号房里见到了熟人边虎,因为不是
同案犯,他们被关在了一个号里。
深圳。中英街。
邝小明戴着墨镜,在人流中行色匆匆地走向出入境口。
邝小明终于答应马涛。帮他的赌场看场子。不过他想先回深圳去一趟,了结一下自己的广告生意。
到了香港安顿下来后,邝小明打车来到油麻地附近的一处僻静的小街上,来到一幢旧房子的门牌号前,寻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何华强的人,被问的人都说没听说过。
“就是以前的阿强,强哥啊!绰号‘七把刀’的强哥。”
“会不会就是强叔啊!”一个斜倚在门旁的老□□说。
邝小明按照老□□的指点,来到一个低档的茶楼里。
陈三全从电话中知道邝小明去了深圳,邝小明在手机里说:“陈小松本性单纯,他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被谁利用了?”陈三全很感兴趣。
“我也正在查,等我回来后可能会有眉目。”邝小明在电话里不愿多讲,
陈三全不好多问,而且因为昨天审讯时陈小松的话:“他们还说了很多肉麻的话。”他对邝小明在潜意识里有些醋意,他只好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白天,滨海市看守所。
西区101号的牢门开了。
一个麻脸的壮汉提着一大包棉被衣物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常客。
“又在‘严打’了,昨晚刚进来一个,今儿一早又来一个。”同号的一个“人犯”懒洋洋地说。
“刚来的,去扫厕所!”边虎在一个角落里命令道。
尽管边虎是重刑犯,脚上戴着镣铐。但以他所犯的事和他的霸气,他无疑是这个号房里的狱霸,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太上皇。
已经快晌午了,陈小松才睡眼惺松地坐了起来,他还不太适应这牢房的生活,早饭一口也没吃下。
到了午饭时间,号里的小门开了,20来个人犯涌出了牢房来到天井里,拿起自己的塑料饭碗和勺子纷纷领取自己的那一个馒头和一碗菜汤。
这时候,那个刚来的,“麻脸”正和边虎窃窃私语着什么。
吃过了午饭,人犯都回了牢房背诵了监规,大多数都躺下准备午睡。
天井里,“麻脸”大汉走到陈小松面前,说:
“松哥,我在外面听峰哥说了,大家都说你很讲义气。”
陈小松费了很大的劲,才拼命掩饰着露在脸上的得意,不以为然地说:“咱们都是道上混的人,哪能不讲点做事的原则?”
“小松当然是条好汉子,咱还不清楚吗?以后里这地儿就咱哥俩说了算。”边虎也走了过来。
黑手 (3)
他掏出了一只烟,给陈小松递了过去,“麻脸”机警地拿出火柴,划着了火花,给小松点上,同时,一只眼向边虎递了个眼色。
陈小松刚吸进一口烟,“麻脸”突然面露凶光,双手卡住陈小松的脖子。
边虎一只手从背后拦腰抱住陈小松,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筷子,向陈小松的胸窝里狠狠地捅了进去。陈小松怎么敌得过两个彪形大汉,他拼命反抗,却喊不出声音。
边虎看着他越来越微弱的挣扎和心跳,靠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峰哥让我们送你!”
“不可能!决不可能!”陈小松双眼怒睁,几乎就要鼓出眼眶。他死也不相信马涛和孙一峰会杀他,心里的问号只能带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香港油麻地。
邝小明随着老□□慢慢地走着。
一条小街上充斥着低档的妓院、性病诊房、算命摊子之类,邝小明走进了一个小茶楼里。
几个衣衫不整、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围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边。
“当年,在旺角那一次,几十把刀压着我的脖子!”这个老头正在眉飞色舞、口沫飞溅地说着,“那时候旺角的楼还没有现在这么高。你们猜我怎么办?”
“跳下去!”一个小青年说。
“跳下去?!跳下去我阿强就死定了!你们不知道楼下,还有他妈的十几把西瓜刀等着我阿强,这帮人可不是吃素的,带头的阿龙是澳门码头上的龙头老大,手下几百个弟兄,台湾的竹联帮都得让他三分。”
“快说啊,强叔。”一个小混混按捺不住。
“我‘蹭’地一声,一个旱地拔葱,跳起来一个飞腿,踢倒前面的两个人,在半空中抄起一把刀抹下去,地下就断了十几根手指头。”
“请问,您——就是何华强何前辈吧?”老头正说得起劲,邝小明走了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是,请问你是?”老头一看邝小明派头不凡,不敢怠慢。
“我叫邝小明,何大龙你认识吧,他让我来找你。”邝小明说。
“认识,认识,他不是在坐牢吗?”看来老头的记性不好。
“强叔,我们找地方谈谈?”邝小明说。
“好好,”老头说,接着对那几个小混混说,“先回去吧,明天再讲了。”
两人正准备走,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说:“老头子,你今天的茶钱还没付。”
邝小明帮忙付了茶钱,心中满是狐疑。
香港油麻地,一家咖啡厅里。
邝小明把何大龙遇害的事给何华强大约说了一遍。
“大龙哥死得很冤啊!”邝小明说。
“这仇一定要报!这马涛该千刀万剐,他妈的太嚣张了!”强叔义愤填膺。
老家伙会吹水
“强叔现在身手还好吧,跟我回大陆可以吗?”邝小明说。
老头一下子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清楚,原来,这“强叔”完全不是什么黑道人物,每天不过是沉醉在自己的白日梦里,吹吹牛骗点茶钱。
他曾经跟在何大龙身边做小伙计,也就是跑跑腿,买包烟什么的,想给何大龙做马仔,但何大龙没答应,但当时何大龙很关照他,常常赏他一点小钱让他高高兴兴地去打打电子游戏,所以他十分感激何大龙,拍着胸口说什么认识很多黑社会老大可以帮忙之类的,其实何大龙也没有完全当真,只不过闲聊的时候半开玩笑地对邝小明谈起过,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出了事,让邝小明白跑了一趟。
邝小明哭笑不得,给了他一点钱。离开了咖啡店。
他决定到澳门去一趟,他知道,何大龙在那边一定有可以帮忙的朋友。
滨海市公安局。
陈三全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里,何建军和施梅走了进来。
“陈队,陈小松在狱里被杀了。”何建军急急忙忙地说。
陈三全正准备下午提审陈小松,看守所却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他大吃一惊,说:“马上走!”
三个人马上驱车往看守所奔去。
到了看守所西区101号牢房,现场被保护得很好,号里的所有犬犯都扎扎实实地关在牢里,天井里陈小松的尸体上盖了一层被单。
陈三全掀开被单一看,见惯了死人的他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施梅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拼命忍住才没有尖叫出来。
陈小松只差没有被打成肉饼饼、肉酱酱,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早已面目全非。
尸体被抬走后,局里又抽调了多名干警过来,因为牢里的20多个“人犯”要一一分别审讯,着实很费周折。
被审的每一个“人犯”几乎都众口一辞地说:天井里发生了口角,先是边虎和“麻脸”唐四与陈小松打了起来,于是,大家也冲了出去打陈小松,不打白不打,正所谓“有仇报仇,无仇打欺头”,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至于谁是主要凶手,谁也说不清楚。
真是这样的吗?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死亡时间三个小时左右,陈小松身上最致命的伤是一根筷子直接捅入了心脏,造成内脏大出血而死亡。其身体当然还有无数创伤,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