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
谁知邝小明早有准备,伸手一抓,竟捉住了她的中踝,使她顿时失去平衡,一个站立不住,“叭”地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真不轻,金玲玲痛得娇呼一声,竟已爬不起身来,引得两个大汉捧腹大笑。
传声器里一声怒喝,才制止了两个大汉,随听邹炳森怒问:
“姓邝的,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邝小明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里不适合谈生意!”
“哼!我看你是在谋脱身之计吧?”邹炳森冷森森他说:“老实告诉你吧,我们宁可放弃银星夜总会,也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邝小明不由心往下一沉,但表面上仍然力持镇定,毫不在乎地大笑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邝小明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阁下的话吓不了我!”
邹炳森遇到这么软硬不吃的家伙,一时也把他莫可奈何,只好吩咐金玲玲:
“金小姐,你出来吧,不必跟他谈了!”
金玲玲好容易才站起来,狠狠地瞪了邝小明一眼,便走到栅门处等它升起。
邝小明仍然坐在橡皮垫上,处之泰然。可是当那栅门刚升起,金玲玲的脚还不曾跨出的一刹那,他却霍地跳起身来,以迅雷闪电般的动作冲去。
邹炳森的电钮不及捺下,邝小明已拦腰挟起金玲玲,冲出了铁笼。
变生突然,两个大汉仓促间慌得不知所措,手里虽然紧握着枪,但邝小明以金玲玲身子作为掩护,使他们投鼠忌器,恐怕误伤了她而不敢贸然开枪。
邹炳森电视上看得又惊又怒,情急之下,竟不顾金玲玲的安全,大声喝令:
“开枪!”
邝小明没料到对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要置他于死地,竟不惜把金玲玲的命赔上一条!
值此生死关头,他猛把金玲玲往地上一推,自己也就地一滚。
“砰!砰!”
“砰!砰!”
两个大汉举枪连射,但因为是在惊慌之中,而他们的行动又太快,以致子弹全射了空。
邝小明出了电笼,真如同出笼的猛狮,一个翻身跃起,根本不容两个大汉有时间瞄准目标,竟一头撞向那大汉的腹部。
只听得一声惨呼,那大汉已被他撞倒,“砰”然一发子弹走了火,射在铁门上。
另一大汉惊乱之下举枪连射,没想到全失了准头,非但未曾射中邝小明,反而使地上的大汉腿上连中两枪。“哇!”那大汉惨叫一声,当场痛得昏死过去。
邝小明扑身过去,夺到他松落在地的手枪,又一滚身,滚开了老远。
这大汉误伤了同党心里更是大起恐慌,还没找到目标,已被邝小明举枪击中,倒在地上。
脱衣防毒
传声器里的声音如同雷鸣,邹炳森咆哮道:
“姓邝的,你跑不了的!……”
邝小明充耳不闻,奔过去拖起金玲玲,逼令她:
“你带路!”
金玲玲被他抓住臂膀,痛得好像折断了似的,但她居然咬牙,冷笑说:
“你有本事就自己冲出去,何必求我带路!”
邝小明怒问她:
“你愿意死在这里?”
金玲玲两眼射出恶毒的眼光,幸灾乐祸地说:
“他们要的是你的命!”
“哼!你看!”
邝小明握着枪的手向顶上一指,只见原来是通风设备的气孔这时正冲出雾状白色浓烟,逐渐弥漫开泰。
金玲玲顿时大吃一惊,失声惊叫:
“这是毒气呀!”
邝小明忿然说:
“现在你该明白,他们并不是要我一个人的命了吧!”
既然危害到她自己的生命,她可急了,连忙冲向刚才进来的铁门,找寻开门的电钮。
刚找到电钮,手还未及按上去,却听传声器里发出邹炳森的狞笑:
“很抱歉,门上的电源已经切断,不必枉费心机,哈哈……”
金玲玲伸手连按几下,果然铁门动也不动!
邝小明气得奔回铁笼下,举枪对准笼顶的镜头,砰的一枪射去,被他击了个粉碎。
这一来,邹炳林便无法看到他们了。一气之下,连笼顶的强光灯也灭掉,存心让他们在黑暗中被毒气毒死。
金玲玲毕竟是个女人,在这生死紧要关头,她也忘了跟邝小明结有不解之仇,吓得大叫:
“邝小明!……”
邝小明循声摸了过去,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及至手指触到一堆软绵绵而富于弹性的东西,才知无意间摸上了金玲玲最诱人的地方,急忙缩回手说了声:
“对不起……”
金玲玲根本已无暇分辨他是存心或是无意,扑近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说:
“门开不了,我们怎么办?”说着已呛咳起来。
邝小明不屑地说:
“你不是他们组织里的人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金玲玲这时真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邝小明的眼里看起来,她好像真是“勒索公司”的一份子,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个组织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作“自己人”!
要不然,刚才邝小明以她的身体作为掩护,邹炳森为何不顾她的生命安全,竟发令叫两个大汉开枪。
念及于此,她不由暗自感到后悔莫及,自己死心塌地为这组织卖力,结果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这么默默地想着,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而气孔里吐
出的毒已愈来愈浓,在整个密不通风的密室里弥漫开来,使他们两个人都呛咳不已。
脱衣防毒 (2)
邝小明在黑暗中渐感呼吸困难起来,他急向铁门上摸索,希望能找到可以用得上力气的门柄之类,但摸了半天,才发觉这铁门平滑异常,毫无着力之处。
这道铁门的设计和构造,确实与一般的门户不同,由外面进来,它是利用门旁的铁轮转动壁内的绞盘,使铁门分向两旁壁内缩入,门便开了。
而由里面出去,则是按动电钮,始能将门开动。这种特殊的设计和坚固的构造,凭人力自然无法破门而出。邝小明了解整个情况之后,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绝望地说:
“金女士,看来我们只有束手待毙了?”
金玲玲到这时候,嘴上居然还不饶人,讥笑说:
“你的神通不是大得很吧,怎么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来了?”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邝小明苦笑说:“此时此地,连你金女士是他们一路的,都无能为力,我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你真准备等死?”金玲玲暗急起来。
邝小明只好自认黔驴技穷地说:
“除非金女士知道别的出路,那我们只好认命了。”
金玲玲哪会知道别的出路,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除了判断它不是在滨海本岛之外,可说是一无所知。但求生是人的本能,她实在不甘心糊里糊涂被毒死在这鬼地方!
灵机一动,她忽然轻声问:
“你记得这里通风的气孔有几个?”
邝小明被关在铁笼里很长一段时间,曾把整个密室的情形都暗记在心,立刻毫不迟疑地回答:
“四个墙角上都有,一共是四个,你问这个干嘛?”
金玲玲似乎在绝望中萌出一丝生机,急说:
“快!我们把气孔一齐堵住!”
邝小明一时倒没想到这个办法,被她一语提醒,顿时大喜。因为,无论如何,把四角的气孔能堵住的话,不让毒气继续冲出,至少可以暂时缓冲一下,容他们有时间另谋脱身之计,不致立刻被毒气毒死。
可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切问:
“我们拿什么去堵?……”
金玲玲早已想到了,她也无暇回答,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已把身上穿的华丽洋装脱下,塞给邝小明说:
“你快把这衣服撕开,我站在你肩上大概可以够得着气孔了。”
邝小明这时不得不暗自佩服,金玲玲这女人确实心计过人。要不是运气不佳,怎会落得如此狼狈地步。
接过那件洋装立即三把两把,将它撕成几片。然后拉着金玲玲奔到墙角,蹲下身子说:
“你扶着墙壁,当心些!”
金玲玲应了一声,便扶着墙壁,脱下高跟鞋,站上了他的肩头慢慢地站起来。
脱衣防毒 (3)
这间密室显然是建造在地下,所以地面和顶的距离并不太高,他们两个人的高度加起来,金玲玲一伸手,便够到了装置在角落的气孔。
当她接近气孔时,冲出的毒气几乎使她昏倒!
金玲玲赶紧停止呼吸,强自使精神振作一下,以极快的动作,将撕开的一大片洋装塞进气孔里去。
塞完,她已呛咳得泪如雨下,急向邝小明说:
“好了……咳咳,咳咳……”
邝小明忙蹲下身子,让她下地,连忙又赶到另一个墙角下去。
不到两分钟之内四个气孔居然已被他们完全堵住!
可是金玲玲在完成最后一个气孔的堵塞后,再也支持不住了,突然一阵头昏目眩,摇摇欲坠,差一点儿从邝小明的肩头上摔跌下来。
邝小明发觉得快,及时蹲下身去,在她刚要昏倒时,正好回身她抱住了。
手触她丰满的胴体,才知道这女人已是半裸,身上仅剩下米米罩和三角裤,幸好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否则这是个多么尴尬的局面!
四个气孔虽然已被堵住,但室内密不通风,弥漫的毒气仍然存在,时间过久,还是足以构成对生命的危害。
邝小明赶紧把金玲玲抱到近铁门处放下,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已顾忌不了许多,根据最普通的防毒常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人体的尿素解毒。
于是,他就地取材,掏出手帕来一撕为二,在上面撒了泡尿,拿去放在金玲玲的鼻下,自己也用另外一半掩住鼻孔。
过了好几分钟,金玲玲才清醒,首先就发觉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霍地坐起来,拿用那半条湿淋淋的手帕,茫然说:
“这是什么?怎么一股怪味?”
邝小明很不好意思说明,窘得呐呐地回答说:
“这,这是防毒面具……”
金玲玲立刻恍然大悟,娇骂了声:
“缺德!”
不过她也知道,邝小明并不是故意恶作剧,在这个时候,为了保全他们两个人的生命,这实在是万不得已的紧急措施,还幸亏他能想得出来呢?
金玲玲本来对邝小明恨之入骨,仿佛有着杀父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由于彼此都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可说是在同舟共济,使她反而产生了必需依赖他的感觉。
尤其想到刚才两个大汉奉命开枪时,要不是邝小明及时把她推倒,子弹恐怕早已射在了她的身上,由这点看来,怎能不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他们之间,究竟是怨深于恩?还是恩重于怨?她一时也弄不清楚了,只觉得心情异常的矛盾、茫然……
邝小明无法看出她的神情,听她只娇骂了一声,便沉默无言下来,颇觉诧然地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非礼勿视
金玲玲仿佛如梦初醒,心不在焉地应着:
“我,我在想,想我们怎么办!……”
邝小明冷静地说:
“现在下面半天没有动静,再过一会儿,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已经中毒死亡,绝不会想到我们还活着。那时候他们可能就会派人来查看,我们如果想出去,便必需把握机会。等门一开,立刻采取行动。”
金玲玲“嗯”了一声,忽然想起被邝小明击中的大汉手里,尚有一把手枪,立即爬过去,摸了半天,终于把枪摸到,心里不由大喜,认为必要时也可以派上用场。
回到邝小明身边后,她诧然说:
“这半天没有动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哼!”邝小明冷笑一声,忿然说:“他们在等我们被毒气毒死!”
金玲玲顿时恨声说:
“他们的手段也太狠了,连我也置之不顾!”
“你现在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邝小明不屑地问。
金玲玲气得哑口无言。
照理说,邹炳森跟她搭上了线,就算没有正式加入这个组织,至少她是在为“勒索公司”卖力,而且她正在进行谈判“银星”的出让,说什么也不该把她跟邝小明混为一谈,同时置她于死地呀!
邝小明知道她已有悔不当初之意,便笑了笑说:
“金女士,现在我们反正不是在等死,就是在等机会碰碰运气。当然,即使我们能侥幸出了这里,也不一定能脱得了身。换句话说,我们的求生希望是非常渺茫的,你愿不愿意趁这仅有的一点时间,把这个组织的情形跟我谈谈,让我死也死得明白些。”
“你想知道什么呢?”金玲玲故意问。
“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邝小明说。
金玲玲吃吃笑着说:
“你相信吗,我对这个组织所知道的,可能还不及你知道的多呢!”
邝小明自然不相信,郑重说:
“你说你知道的吧!”
金玲玲坦然说:
不瞒你说,我只知道这组织叫‘勒索公司’,跟我接头的人叫邹炳森,直到刚才我才知道他的身份,是个什么组长,除此之外,我是一无所知。”
邝小明进一步问:
“他们为什么非要弄到‘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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