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夜微澜:总裁的神秘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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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安敬的离开(二)
“据悉,该小偷不仅易容偷窃,右腿瘸了,目前警方得知,其身份证造假,身上的仿真皮囊也是高价购买得来,看起来是一个特别的小偷,因为这套仿真皮囊,据专业人士称,造价不下数万元!”
安澜的脑海里神思飞扬,并没有仔细聆听出租车里的电台报道,而是想着顾烶烨在做什么,如果现在打给他电话,会不会很奇怪呢,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
下了出租车,领了登机牌,进了安检口,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因为怀孕的缘故,安澜对于陌生的手机号码,是抵制的态度,索性没有接听,而是挂掉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时,安澜有些不耐烦的再度挂断了电话。
也在这个时候,机场人员播放了登机的通知,安澜为了防止辐射,索性把手机关掉了。
登机,延迟了大概一刻钟,飞机起飞,安澜看了看时间,计算着到地方的时候,顾烶烨应该是下班了吧。
飞机很平稳,带着一抹期待,安澜闭上了眼睛,倒是睡着了。
安澜梦到了几年前安敬初来到了乡下的情景,简单的平板床上,她和弟弟住在一个房间里,夜里,她睡的正香,却被一阵痛苦而紧张的声音惊醒。
“爸爸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廓”
“我知道,我知道,是姑姑,是姑姑害死了爸爸,是姑姑和坏人联手,让爸爸背黑锅,爸爸,爸爸~”
安澜睁开迷蒙的眼睛,趴在了床边,看着拳头攥紧的安敬,却是像是一个警惕的小兽似的,小心的问着:
“谁害死了爸爸?”
“是姑姑,是姑姑~”
安敬睡梦中不安的呓语,安澜却是如同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震惊。
“是姑姑,还有那个阿姨,是省长太太,她不愿意救爸爸,她有证据~杰”
“爸爸不该死的,爸爸是好人!”
“爸爸背黑锅!”
安敬紧紧的抓住了安澜的衣服,知道最后突然间睁开眼睛,看着安澜时,瘦小的身子缩了起来,睁着一双眼睛,却是看着安澜,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什么都不说。
“弟弟,弟弟,告诉我,谁害死了爸爸?”
可是安澜抓住的弟弟,却是突然间满面是血,那双眼睛空洞的望着自己,带着一种绝望和不甘心的道:
“我要给爸爸报仇,给妈妈报仇!”
“我要给爸爸报仇,给妈妈报仇!”
安敬的样子越来越狰狞,紧紧的抓着安澜的手,让安澜感觉到一阵心悸!
“安敬~”
安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已经冷汗吟吟,引得旁边的乘客惊讶的看着她,安澜有些说不出来的害怕,这些年,这样的梦一直没有做过,哪怕那个画面在心底里,在记忆里,烙成了殇痕,也不曾像这一刻如此的清晰的回放了过来。
脑海里,不由想到了昨天安敬来时的模样。
安敬说,姐,你幸福就好。
安敬看着她吃饭的打电话的样子,那么的认真。
安敬走的时候,突然间提起来从来没有任何印象的爷爷。
安敬向她借钱,说是自主创业。
可是现在这一刻,安澜却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来,甚至脑海里响起来了,离开出租车时,那司机说的话:
“现在的小偷,吃饱了撑的吗?没事演蜘蛛侠啊!瘸了腿,还爬这么高!”
安澜不愿意相信什么宿命,更不想相信安敬会出什么事,但是忍不住的掏出来手机,却听得飞机广播道:
“飞机即将降落,请各位乘客,务必关掉您的电子数码产品!”
安澜忍住,等待着飞机降落,时间似乎变得异常难熬了起来。
飞机一降落,安澜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机,徒留下两个未接电话,是刚刚上飞机之前打下的,正在准备给安敬打电话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安敬的姐姐吗?我们这里是江汉区派出所,安敬偷窃未遂,坠楼身亡~”
就像是凝聚在了溶岩上的一滴水,咚的一声掉落一样,那种清清冷冷的感觉,回响着一种恐惧的涟漪,安澜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那端的声音,还在继续。
“死者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一直没有接听~”
安澜感觉到摇摇欲坠,犹如晴天霹雳,外表看不出来任何震惊,可是内心就像是突然间发现寓言成真一样,愣愣的反问: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安敬怎么会死,安敬好端端的才对。
“死者利用富二代同学,改头换面,去应聘司机,偷窃未遂,这些我们已经得到证实。”
“不可能的!”
面对那边机械而冷酷的宣布,安澜的心,就像是背刀子狠狠的划过一样,这和姥姥离去时的悲伤完全不一样,这个消息,安澜完全没有准备,根本难以接受。
心,疼的想要滴血了,死者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一直没有接听~
安澜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了肌肤,冷静的像是一个果敢的裁决者一样,再度走向了售票口,恨不得立刻否决所谓的警方的言辞,安敬,怎么可能死掉。
电话再度响了起来,安澜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仿佛被蜇到了似的,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果决的挂断后,手有些颤抖,心就像是放在了祭坛上,被炽热的火焰灼烧一样,这一刻,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恨,会蔓延。
顾烶烨这端握着电话,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是没有料到电话居然被挂断了!
“总裁,安小姐肯定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路飞一边小小的提醒着,遭到了刚刚被老婆挂电话的人,一眼斜睨,识趣的选择了沉默,却不知道那端安澜再度踏上了回程的路,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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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新仇旧恨(一)
安澜感觉自己这一刻心脏是麻木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安敬初来乡下时的模样,她以为城里生活惯了的弟弟,会不喜欢她,可是却开心的叫她姐姐,她带他去乡下荷塘里抓鱼,她背着弟弟摔倒了,他帮她隐瞒,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安澜以为自己这辈子不用哭泣,父母双亡那样的消息,来的突然,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死亡的恐惧,或者说因为是以贪污犯的身份被告知时,那时的她,对爸妈带着失望和痛心,那种伤,不是姥姥离去时的无奈,而是一种突然间蒙上了阴霾的难受。
那个时候的她,没有哭泣,只有倔强,只有默默的伤心。
等到弟弟从城里被接回来时,唯有抱紧了安敬,表示自己的心疼和难受。
这么多年,安敬成为了安澜的一种支撑,或者的意义,如果说在姥姥的身上感觉到温暖的母性,那么在安敬的身上,安澜有了坚定勇敢的理由。
所以,似是冷血淡然的她,或许并没有像儿时那样对安敬嘘寒问暖,可是内心深处对于安敬的感情,是血浓于水的在乎。
遇到顾烶烨,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廓。
为了治疗安敬的腿,为了给父母讨回公道,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才会在上学的时候,就有足够的钱,来寄回家里,说是自己的奖学金。
什么对,什么错,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所以,才会在无数的追慕者面前,放弃了爱情,因为那样的她,靠出卖了身体和灵魂,哪怕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仍然不顾的她,不配拥有爱情。
但偏偏,顾烶烨让她在复仇的道路上,吃尽了苦头,尝尽了屈辱,受够了冷漠。
姥姥说,像爸妈这样的,又怎么能保证一辈子干干净净,冤枉也罢,背黑锅也好,却已不是他们能够改变的,要她好好活着,人活着,要学会接受现实,要接受自己的命运。
姥姥说的并没有错,单凭他们祖孙,如何抗争命运。
所以,才会在没有希望时,在姥姥离去时,放弃了从前那个坚持了多年的念头杰。
可顾烶烨改变了她的命运,改变了她的初衷,不知道何时,已经掳获了她的心,甚至消弭了她内心的仇恨,让她只求安然一生,让她宁愿自私的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拥有幸福,放下一切。
爱,似乎来的如此快,如此理所当然,如此难以抗拒。
但是此时,安澜却紧紧的抿唇,闭上了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如同断线的珠子落下,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安敬长大了,安敬的内心比她的内心,还要充满着仇恨。
胸口憋的生疼,安澜感觉到似乎要失去了呼吸,怪她,忽视了安敬的内心,怪她,以为安敬还只是个孩子,怪她,刚才居然没有接听那个电话。
安澜下了飞机,坐上了出租车,甚至忘记了打开手机,只是麻木的吩咐司机去派出所指定的医院,高跟鞋踩在了通往太平间的路时,安澜感觉自己走在悬崖峭壁上一样,似乎稍一打颤,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高跟鞋回响着,就像是踩在心头一样,安澜却是攥紧了拳头,内心已经滴血般的疼痛,但走过来的清瘦公安,将她从这样的疼痛中拉了出来。
“死者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状,供认不讳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今晨意欲在雇佣他的郭市长家房中行窃,却不料被主人发现,巨额字画偷窃未遂,惊慌中多窗而逃,意外摔下,经医院抢救无效,两个半小时前不治身亡。”
安澜觉得那公安每说出一个字眼,心就跟着收缩一点,直至最后一句时,她已经将嘴唇咬出来了血。
没有理会那公安无情的脸,安澜却是率先一步走进了太平间。
两个半小时前,当她沉溺在自己的幸福中,当她明明可以注意到,却根本没有发觉,当她明明可以接受到,却选择了拒绝知道安敬的一切信息时,安澜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白布上染了鲜血,刺的安澜眼睛一片昏花,如果说一路上她还不相信安敬就真的这么没有了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她仍然不相信。
有多不相信,就有多倔强,倔强到疼痛,倔强到窒息。
一点点的揭开了白布,随着安敬一张虽然血肉模糊,甚至脸颊上还挂着如同真人面皮似的仿真皮肤映入安澜的眼帘时,安澜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安敬~”
安澜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如同枯木迎风,干哑而无力。
浑身似乎被抽取了力气,窒息而恶心的感觉让她浑身冰冷,触摸着自己弟弟的尸体,安澜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冰冷的地狱里,安澜的眼底里仿佛映射着红白相间的世界,一点点扩大,近乎将她的神智笼罩。
安敬的脸上是血,眼睛闭着,那张原本帅气的面孔,此时有些恐怖,没有任何回应的他,眼眸微微阖着,似乎不甘心就此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安澜用尽了力气扯开了整张白布,表情似是冷静的她,却是伸手抚摸着安敬的手脚,身上的橡皮似的皮囊,并没有完全除尽,却是让安澜明白了,当初去顾夫人的家里时,那一直感觉到的目光,更是明白了为何安敬为何会突然间问她过的怎么样!
安澜明明伤心到极致,却为自己的存心笑了,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疼痛,而是有些木然的抓住安敬的手臂,意识到了那手臂已经折断时,安澜捂住了嘴,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安敬的手,死死的攥着,是一枚型号很老的诺基亚手机,那上面显示的已拨电话号码,正是安澜的!
256 新仇旧恨(二)
心被狠狠的拧痛了,如果可以,这一刻,她真想杀了自己
“小姐,我们需要为死者消毒清理,请您节哀,在外面等候!”
一名医生走过来时,没有多少情绪的推着停放着安敬的车子,准备进行处理,而安澜这一刻也快速的被唤回了理智。
以她对弟弟的了解,真的会在被发现后而仓惶从十楼的窗台逃跑吗?
安敬之前看她时,那种表情,那种期待,让安澜明白,安敬只怕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接近郭家的,那样的安敬怎么会逃跑。
“不,不要把他推进去,我要求请法医重新鉴定!”
还要对安敬死亡现场重新勘察,她不会真的相信,弟弟就是这样倒霉的从十楼掉下来的。
“小姐,法医已经鉴定完毕,死者坠楼纯属意外,目击证人都有的,郭市长家人也及时的为了抢救死者而赶了过来,这些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安澜听着那医生的解释,却是越发的有一种怀疑和坚持廓。
“我要求法医重新鉴定!”
安澜说着护着弟弟的尸体,那种决绝的表情让医生有些无奈,只见那医生蹙眉道:
“要鉴定也需要做申请手续的,您坚持,我们也没有意见!”
说完,医生一脸冷淡的走了出去,而安澜此时才打开了手机,却是在看到了顾烶烨的电话时,心头又酸又暖,又委屈,又难受。
电话拨打了过去之后,却是关机状态,安澜又打了一遍,依然关机,安澜连忙拨打了路飞的手机,也是关机,这让安澜心一点点的下沉了,也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顾家别墅的电话。
“雅慧?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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