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婚–老公,你行吗
司徒琳心里波澜翻涌,只是努力为云峥开脱,可能真的是自己忘记了。
何欣看着司徒琳紧绷的脸色,继续添上一把火,“三年前的事,司徒小姐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三年前?司徒琳心里一窒,他们是三年前认识的?那云峥之前的话是试探?他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完全失忆还是怕自己想起什么,若是三年前的话,以云峥和司徒寒的交情,他是不是也知道催眠的事?个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着,有什么真相似乎在呼之欲出,又似乎要石沉大海。
何欣努力注视着司徒琳的表情,尽管她极力镇定,但何欣依旧注意到她逐渐苍白的脸色,不错,目的已经达到。
何欣没有再往下说,这样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随意的把头发拂到肩后,就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勾唇笑了一下,“忘了告诉你,我是一个星期前到的,那天飞机到站时间是中午十一点。”说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就离开了。
司徒琳看着那个自信嚣张的背影,美眸微微眯起,接机吗?云峥,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司徒琳紧紧闭上眼睛,试图驱离这种让她烦躁不安的情绪,只是她万想不到,何欣的预言马上就成了现实···
云峥出了云氏,就上了车,周身弥漫的危险气息让阿忠都有些不可思议。
“去找夜阑欢。”云峥的话有些咬牙切齿,阿忠却惊讶不已,少爷似乎更有血有肉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少夫人···
夜阑欢也不傻,把何欣安排进来之后,自己就请了个长假,具体什么原因吗,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北邙陵园
夏天已经彻底过去了,陵园里的风不太温和的吹卷着地上的枯叶,带着它们拂过一个个坟冢,撩起一阵萧瑟,让人觉得无限凄凉。
一个看起来比较新的墓碑前,站着一个俊美邪肆的男人,男人对着照片上的女人凝视半响后,才轻轻的靠近,拂去碑上的落叶,照片上的女人清秀素雅,笑不露齿,看起来得体大方,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生动,聪颖中透着狡黠,凌厉又不失温暖,男人的手轻轻的摸上照片,嘴里涩然的轻轻低喃着,
“嫣儿,果然你才是最狠的。”这声音,赫然就是冷傲琛。
“你早就察觉出我对你的感情了吧。”冷傲琛苦涩的笑了一下,坐下来靠在墓碑上,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块儿白纱轻轻展开···
白纱被保存的很好,上面的血迹干涸后已经变成了棕褐色,但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却依然看得清楚:我爱你,祝你幸福。
冷傲琛看着上面的字,渐渐握紧了白纱,爱吗?她若真的爱他,又怎会狠心带着他的孩子选择自杀,她若真的爱他,为什么要在自杀后才说出来,她不过是想让他痛不欲生罢了,想到这里他又凄然的笑了一声,有什么比亲手逼死自己喜欢的人能更让人痛苦的,她做到了。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他亲手策划的,他用所有的柔情为她编制了一张细密的情网,淡漠的看着她不可抑制的深陷,他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无关情爱,他要娶的就是萧家指定继承人,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从一开始就押错了注,萧暮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萧家继承人···
冷傲琛叹了口气,或许那个时候起深陷的就不止是她吧。
想到这里又摸上了照片上的人,这双眼睛澄澈的幽深,不像他的眼,阴暗的深沉,之所以折磨她,也是因为这双眼睛吧,他是从污秽里走出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触不可及的温暖,和认不清现实的愚昧。
收回思绪,冷傲琛拿起旁边的一束紫色的桔梗花,轻轻放在了她的坟头,看着那些紫色的小花在风中颤抖着,冷傲琛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这是暗示吗?萧暮嫣最喜欢的花是桔梗花,他在她去世后才注意到这种不起眼的小花,然后知道了它的花语是:绝望的爱。想不到真是应了这句花语,冷傲琛桀桀的笑了起来,在这荒芜的陵园,显得特别的诡异。
不远处,一个穿着绯色风衣的女人紧紧的抓着衣服的下摆,双眼也涨得发红,整个人似乎都在隐忍的颤抖,终于在看见男人吻了一下照片后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就那么爱她?”冷冽的质问忽然撬开耳膜,冷傲琛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低头整理着花。
“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当初还要招惹我?”女人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
冷傲琛闻言站起身,抬头看着女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的妻子萧暮雨,微微皱起额,“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萧暮雨脸色顿时惨白,这个男人的目的她一直都知道,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身份,只是知道又怎样,她还是像愚蠢的飞蛾一样扑向那致命的诱惑。
萧暮雨看着冷傲琛握在手里的白纱,心中晦涩难当。
他们结婚当天,仪式进行了一半就接到冷宅失火的消息,她记得当时冷傲琛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然后扔下她和满座惊讶的宾客匆匆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她顾不上众人猜疑的目光,紧紧的追了上去,冷傲琛的车开得很快,甚至连闯了几个红灯,她的心里愈发不安,但却寸步不离。
到冷家的时候,就看到浓浓的黑烟从楼上某个房间往外飘,冷傲琛几乎没有犹豫就冲了上去,她心口一窒,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赶紧下了车。
着火的那个房间不停的飞出一些灰烬,萧暮雨抬头仰望了一下,正想转身进入,却看见了躺在草坪上的白纱,上面的字迹让她摇摇欲坠,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往楼上跑去,冷家乱成一团,进进出出的佣人和消防人员也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举动。
楼上的消防人员正在极力做着救援,萧暮雨刚上了一层,就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入,她一身婚纱站在外面,脸上却毫无血色,心里却不停的期盼着不要像自己想的那样。
如果世上的事总能让人称心,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从认出那具尸体是萧暮嫣后,她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愧疚和强烈的罪恶感,让她无所遁形,唯一知道的就是抓紧手中的白纱,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既然已经离开,就不要再让冷傲琛对她有任何牵挂。
她没有问萧暮嫣这一整年的事,甚至还帮他像自己的父母说谎,看着他那么冷静的处理萧暮嫣的丧事,她甚至有些欢喜,至少他的心没有遗落在任何人身上。
当她的心在愧疚和愉悦中煎熬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的彻头彻尾,冷傲琛总会把她错认为萧暮嫣,甚至连他们做(河蟹)爱的时候,他喊得也是“嫣儿”,原来他也是爱暮嫣的,自己的所作所为成了对自己最大的讽刺与报应,背叛自己的亲妹妹,却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好好的扮演好冷夫人这个角色,不要企图那些不属于你的。”冷傲琛瞟了一眼手中的白纱,意有所指的警告。
萧暮雨身子晃了两下,企图吗?他们是夫妻,她有什么错?墓碑上的女人笑意阑珊,她头一次对这个妹妹有了说不出的嫉妒和恨意。
“走吧。”冷傲琛似乎没有看到她难看的脸色,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经过她的时候淡淡的丢下两个字。
萧暮雨不甘心,只是看向墓碑的时候脸色变得奇怪起来,然后似乎想通什么似的,收起神色,也离开了。
车在平缓的公路上行驶着,车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这时,萧暮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按了接听键,
“喂,妈。”
“小雨,你今天是不是上医院了?”萧母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萧暮雨的扬声器开得不小,旁边开车的冷傲琛也听到了,但他也只是拧了一下眉,却什么也没说。
萧暮雨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才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怎么回事,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结婚都快三个月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雨,你可不小了,再过两年上了三十,生孩子可有的罪受···”萧暮雨听着萧母在那边噼里啪啦的训斥,心中苦涩不已,他们的房事少之又少,而且每次冷傲琛都是带着套,她怎么可能怀得上。
“妈,傲琛现在的事业也忙不开,我们想再缓缓。”
那边忽然停了片刻,然后萧母又道,“是傲琛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我不想让他操心。”萧暮雨看了一眼冷傲琛,淡淡的开了口。
“小雨,我们萧家没有男孩儿,冷家又人丁单薄,你可得挣点气,其余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掂量着看。”萧母长叹了口气,就收了线。
萧暮雨合上手机就抬头看冷傲琛,而后者却没有转头,只是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想用子嗣掌控住他,他怎么会忘了,他还有一位“足智多谋”的丈母娘。
萧暮雨看着他的表情,思索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和冷傲琛之间仅有的不过是一张靠利益关系绑定结婚证书,而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所以只能扮演好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冷傲琛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却会始终站在他身侧,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包括让他爱上自己,还包括留下他的子嗣。
“云氏合作的企划案你看过了吗?有什么想法?”冷傲琛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话却是对萧暮雨说的。
“看过了。”萧暮雨心里稍稍好受了点,起码在这一点上,她对冷傲琛来说是特别的,“虽然只是两个企业间的技术交流,但是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云家在业界的地位非同凡响,若是能很好利用这次机会,不但能和云氏共谋发展,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壮大我们的人脉。”
冷傲琛挑了一下唇角,“你觉得以云氏的地位为何要找冷氏?”
萧暮雨愣了一下,沉寂片刻后说道,“这件事云家已经和父亲说过了。”
冷傲琛没有再说话,他娶萧暮雨果然是与虎谋皮,既然萧家这么快就想把势力渗透到冷氏,那他就陪他们玩一玩,想到云家就想到了那个女人,总共才三次见面,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或许也可以接这个机会再了解一下。
萧暮雨看着冷傲琛的神色,见他没有动怒,稍稍放松了一下神色,父亲这种做法她也不认同,毕竟那是冷家的生意,他们萧家插手的话总是让人有那么点怀疑,不过冷傲琛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不会自己捅破。
——《撩婚》烟雨楼尘——
爱人之间,只要心中有了芥蒂,有意无意中都会显现出来。
云峥从下午接司徒琳回家后,就一直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那种疏离与不信任,云峥心思玲珑,立马就猜到肯定是何欣对她说了什么,但是司徒琳没有拒绝跟他回家,说明她可能还只是猜测,这也让云峥松了口气。
云峥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司徒琳却感觉心头好乱,草草的应付了几声,就洗澡上床了。
司徒琳背对着他睡的娇弱身影让云峥心里很不舒服,他贴着她的后背把人搂在怀里,明显的感觉怀里人身子僵了一下,云峥却抱得更紧,声音也紧跟着贴到她的耳畔,
“琳琳,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怀里的人却没有反应,云峥又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在国外治疗的时候,有一次被一帮歹徒劫持了,我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逃了出来,那时候我只有十三岁,恐惧占领了我的所有思维,再加上我那时候身体实在太差,没过多久就被他们逮到了。”
云峥停了一会儿,看着身边的小女人支起耳朵知道她在听,继续说道,“到嘴的猎物差点逃跑,他们当然很愤怒,我逃跑的时候摔伤了腿,他们就使劲朝我受伤的腿上踢,我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脆裂的声音,那种痛,令我几度昏厥。”司徒琳听着不由的抓紧了床单,云峥说腿是小时候落下的,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矛盾与心疼占据了顿时占据了整个心房。
“或许我应该庆幸那些歹徒的愤怒,应为他们打我的时候就在捉到我的地方,那是一块儿宝石勘测地,夜晚有人值班,于是我被救了,那个救我的人叫何绍贤。”也姓何?司徒琳隐隐猜到了这个人和何欣的关系。
“何叔对我很好,就像对自己的亲人,我的病也是在他的照顾下,才有了起色,何欣是他的义女。”
“我七年前在认识她,从来没对她有过超出男女的想法。”这句话司徒琳倒是信,七年前就认识了,要有戏早成了,也不会等到他们结婚后,来这里耀武扬威。
“琳琳?”云峥见小女人半天没有反应,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才发现对方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云峥不由的苦笑一声,是太相信还是不在意呢?云峥摸了摸手边的精致的羽绒锦盒,悄悄的放在了床头柜里,还是找时间再说这件事吧,温柔的替小女人掖了掖被角,半响才关了灯,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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