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醉回七九当农民》
作者:西风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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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醉梦中无意穿越回到一九七九年,该作品没有异能,没有奇幻,有少许YY;还有聪明才智和对这片热土的深情,一个传奇式的现代陈永贵即将诞生。作品有农村、城市、土地、企业和农民们的辉煌。。。。。。
正文 1。无奈的中年
起床了,迟到了;起床了,迟到了……”一阵刺耳的手机门铃把我惊醒。六点了,女儿该上学了,我利索地开灯、穿衣,借助窗外微明的光线进厨房给女儿热奶,6:20,连哄带骂把女儿从沉睡中拉起来,洗漱、吃早点,送她出门上学,早七点就要上课,唉,减负喊了多少年,农民减下去了,可我们这追求升学率的小县城的学生负担“涛声依旧”,刚刚初二的女儿每天披星戴月也够辛苦的了,真是“寒窗十年”呐!
送走女儿,我坐在电脑旁“啪”开机,一阵“嗡嗡”声响起,“讨厌”,老婆拉紧被角搂住小儿子又重温梦乡。儿了刚刚小学四年级,八点上学,倒也能多睡一会,无视老婆的白眼,打开网页,点出收藏夹,看看昨天的连载小说是否已更新。
烦呐!无权无钱的人烦,年过四十无权无钱的人更烦,要是你受过点高等教育尚知廉耻脸面则更烦不可言,而我正是属于此类型人的典型代表:年过四十,省中专早年毕业,虽然学的专业不太好(工业发酵——造酒),但当时也是以全县中考第二名的成绩所录,颇为自豪了几年。随后中专学习的四年中,加班加点完成了中文自考专科学历,毕业分配酒厂工作,边酿酒、边喝酒、边自习,两年内又拿下了中文本科自考学历,不能说咱“少壮不努力”啊!随后因本人文学有点长处(县、市报纸发表了不少稿件),被县委首脑机关——县委办公室相中调入,其年也刚二十岁,可谓少年得志,同年入党,第二年赴J省中共省委党校进修(当时所谓J省黄埔军校,一入此门,宦程不可限量),两年后,头顶哲学学士帽,告别来自四面八方友,踌躇满怀踏上归乡路;二十七岁跨入全县最年轻的副科领导行列(虽然是到乡镇任一名副乡长),可也算得上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中国者、少年中国矣,舍我其谁!
谁料想,唉,原地踏步十年整,为了床上还熟睡的儿子,计划外生育二胎,受处分影响提拔七年,这都是满脑传宗接代的封建思想老婆惹的祸,年轻时她可不是这样絮絮叨叨、攀三比四,那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县城一朵花。前两年虽说我解决了正科级的问题,但也只是待遇。留在乡镇十多年不动窝,用老婆的话说叫“思维也成农民的了,不跑不送,不会挣钱,小足而安,别人楼房都有几套,而你却还住在两间小平房,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窝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天呐,真应了某位伟人的话:“落后就要挨打”,别说其他人了,连老婆也瞧不起了。你说我冤不冤,咱少年不是没努力过,凭啥让我老大徒伤悲?其间十余年,工作之余(或偷工作之闲)咱也下海扑腾过,我所在的乡镇是林区所在地,木头有的是,给煤矿贩了几车坑木,可所赚的钱都交了计划生育罚款,外出打工给省电台播音,给私立中学上课,搞营销替酒厂卖酒,所赚银两在2000年都扔在股票上赔了个血本无归,咱不是没赚钱,只不过是没剩下而已,唉,也可能真应了算命瞎子给我算的命(老婆替我找人算后跟我讲的):我这一辈子,挣钱就想雀儿啄食一样,只有一颗一颗吃的命,没有一把一把捞的命!凭什么呀,气愤!
但你不服也不行,用老百姓的话说叫命苦不怨政府,你没辙!
无奈啊,没权没钱无奈,没钱没权的中年你更无奈!年轻时穷不怕,年轻就是本钱,而你人到中年贫困潦倒又有什么?两鬓苍白一身负担,无奈啊!
无奈之余,每月领着千余元工资,打麻将、喝小酒,听老婆的习以为常的唠叨,浑浑噩噩以渡余生。在我的熏陶下,老婆也学会了打麻将,每天吆三喝四,呼朋唤友,三饼四万,点炮自摸,其也得享其乐,我也免耳旁唠叨之苦,耳根清净,不禁常念阿弥陀佛。
前几天,老婆见单位上购回电脑天天上网聊天,天南地北,神秘网恋,卿卿我我,攀比之心顿起,不觉时家中己购回一台号称顶级配置的组装机,美名其曰:“老公,你瞧,我知道你爱看书,给你买了一台电脑,人家说上网后能看好多书,这样你就不用跑到人家单位上去看电脑了。”切!这么好心,捏了捏干瘪的钱包,哇,我的银子呀!老婆也只有在掏我的银子时才对我这么亲热。算了吧,反正现在的男人家里没决定权,没权没势的更是如此!苦笑后俯身打开了主机,“嗡嗡”异声大作,操,这是电脑,还是拖拉机,声音怎这么大?老婆却告诉我电脑是通过他们单位领导托熟人从省城组装的,要换只能上省城,况且人家也说了这是小问题,换个风扇就行了!简直是猪脑子,6000多大洋买个没售后的“顶级机”,女人的虚荣害死人,我倒!
老婆玩过几天新鲜后,继续沉迷于“麻坛”作战,而电脑则成了我每天的伙伴、玄幻、重生、特战……
“喂,几点了”,一声惊喊打断我的冥思,我斜了电脑右下角一眼:“七点半了。”
“你是死人,早不叫呢,儿子又迟到了,整天爬在电脑上,能给你吃能给你喝,还是让你能当官?每天吵得睡不好!”
无语,这拖拉机十电脑可是她买回来的。女人总是有理的,年过中年的女人更是自认真理永远掌握在她们的手里。
正文 2。梦中穿越
即然晚了,那就得赶快。
老婆一阵“宝疙瘩,银疙瘩”在哄儿子起床,真是的,都十岁的男孩了,也不嫌肉麻,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对待溺爱孩子们的方面,就像农村的妇女,不,甚至连农村的妇女也不如──农村的妇女没那功夫。眼瞅着睡眼朦胧的儿子被老婆抱在怀里给穿衣服,心里不禁一阵悲哀:这样溺爱出来的儿子能有一点阳刚之气吗?我小时候早早懂事至今也没成大器,三十年后我儿子将会怎样?国人都恨小日本,可人家下一代的素质就是比咱们高啊,二十前国舆论就喊中国一批“小皇帝”怎么办,现在还是怎么办的问题。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儿子热奶,没看见迟到了吗?”老婆凤目圆睁,手却仍然快速动作着。
起快进厨房打开电磁灶给儿子热奶,加糖,端到茶机上,儿子眼屎没擦坐下一看,大叫:“我要加高乐高,他没给我放,我不吃蛋黄派,我要吃克力架!”
真是捣蛋,这么好的火食都挑三拣四,没尝过饿的滋味,撑的!我小时候虽在县城长大父母也有工作,虽说生活略富裕,可也没像这小崽子这么猖狂,现在不少农村娃连学都上不起,造孽呀!一边摇头一边赶紧从冰箱里给这小崽子换食,以免河东狮子又大吼。
七点四十五分,把儿子放到摩托车上,提上我的破公文包送儿子上学去。唉,每天都是这样,别人都有早饭吃,只有我饿着肚子送儿上学堂,幸亏我妈前几年与我老婆闹得不可开交搬出去住了,不然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早心疼死了,我是家里的独子,正正经经我妈的宝。
四月份的天气已经不太冷,路两旁的柳树上已疏疏落落爬上了嫩绿的树叶,避开急急忙忙上班的人流,十分钟后已把儿子送到了学校,掉头朝县乒乓球馆驰去。
我们这个县虽然是只有二十几万人口的国家贫困县、但在去年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从省里搞到一笔基建款,建了一个能容纳六张乒乓球桌的室内场地,这对体育爱好者也是一个福音。而我从小爱玩乒乓球,虽然没受过专家指点,抽、拉、削、挡还算那么一回事,上中专、党校时全校也进过前三名。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只好重操球拍锻炼身体。老人曰,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而咱正好没钱,病是千万不敢有,否则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嗨,刘志鸿,今天你可迟到了!”抬头一看老球友小三正站在球馆门口打招呼。
“没事,革命不分迟早先后”。我大大咧咧拿出破公文包──包内有一只球拍、一个水杯、一条手巾、一双破球鞋,这行头也够专业的,虽说球拍是初中上学时玩过的。
刚打了几个球,身子还没活动开,我的手机响了。
真扫兴,接通手机:“喂,是刘书记吗?咱们乡吴沟村发生了一起恶性纠纷,你看咱们是不是马上去一趟?
原来是我手下的包村干部小张,自从前几年我提为正科副书记后,虽然包村工作免了,由小年轻干部顶替,可包片工作还得干,这不片上的村出事了,能怎的,走吧,上班去!
冲小仨说了声抱歉啊,有活干了,换鞋骑车奔回工作岗位。
我工作的这个乡叫大坪乡,离县城不过十二三里路,交通方便,骑摩托十分即到,贪这点便利,我下乡镇十余年未挪窝。到乡与小张会合后一车两人直奔吴沟村。
刚进村口,便见一处正建房的工地围了几十个人,吵闹一忙,看来这就是事发地点,到旁边停车后,我和小张分开围观的众人挤了进去,小张大喊一声:“吵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商量!”小年轻二十四岁,去年刚从学校毕业,正是血气方刚之时。
“好了,乡里的干部来了,让他们评评理。”一个红脸膛中年农民扔下手中的铁锹向我们走来,另一方也停止了吵闹。
“别急,先把你们村的支书叫来。”我不慌不忙接过递上的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青烟。
“我在这儿呢,不好意思,刘书记,大早响的把你们也折腾来,我们村的工作难搞呀!”人群中挤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后生,他去年村级换届刚选上的村支书兼主任刘二则,刚上台火候还差点,过来处理事情反倒被挤到外边了,只好叫援兵。
多大的事,到村委会听了刘二则和双方乱七八糟地一番解说,我明白了前因后果,两家修房一家多占了一米多,另一家认为影响他的走路,典型的农村宅基地纠纷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大,农民修房一辈子的大事,多占一两米给后人就多占了一点地盘;说它小,诉之公理(有土地法呢)、喻之情理(远亲不如近邻),对有几年农村工作经验的人来说小事一桩。
“好了,不用说了”,我一挥手,拒绝了修房主人小心翼翼递过的一支烟,“先停工,你们两家回去先拿各的宅基地审批手续,批多少修多少。”
两家事主听我说完都愣住了,这几年农民手里有了不少富裕钱,家家修房娶媳妇,可县里给乡镇每年仅二三十个建房指标,大部分都是先上车后补票,他们哪有审批手续。
“怎么都没手续?那就更好办,你们两家都是没指标违章占地,先拆除后罚款,小张,咱们回乡里,二则,你下午带他们回乡里接受处理”,我指着支书刘二则对双方当事人说完,就和小张向门口走去。
“可不能走呀,刘书记,二则,你给我们向刘书记快求点情,事情可不能这么办!”那两人都慌了神,一人拉住我的胳膊,一人挡住门口。
“刘书记,快中午了,咱们事情得办,可也得吃点饭”,二则也过来,我就这么走了,他这个支书可麻烦大了,这两家人能恨他一辈子,瞧这官儿当得累的。
“对对,先吃饭,我有摩托先去乡里饭店搞两个菜,那谁你和二则先招呼刘书记和小张”,当事人一方唯恐我要走,夺门而出……
“不是我要说你们,”饭桌上脸喝得微红的我用油腻的筷子指着那两个修房的:“没手续修房咱乡不少,可人家都是偷偷摸摸的,你俩倒好,你争我占倒打起架惊动乡里,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你们举,我就究。”“我们不举,不,我们不闹,您也就当没这回事,他爱占就占去吧,反正路也挺宽的”,另一方急忙辩白;“不占不占,我肯定不占,占一点也多落不下个啥,路宽宽的我走起来也舒坦。”好嘛,两个人都成了明事懂理的谦谦君子。
唉,要不说中国的农民最善良,最淳朴,虽然时常爱耍点小聪明,小狡猾,一场风波就在杯来盏去的酒桌上皆大欢喜,而我也在几个人轮番的吹拍敬往中飘飘然──喝高了,在村委会大炕上酣然入梦……
“快起来”,一阵怒吼把我惊醒,谁这么讨厌,地震了,死人了,我不悦地努力撑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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