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是最稳妥的哪?
任处长、李局长和老步三个人,蹲在小土炕上,又是唧哩喳咕地研究了一气。
屋里灶台上摆放地煤油灯的火苗儿,飘忽如豆,昏暗地光线,把三个人的影子,照在黑糊糊的墙壁上,一闪一闪的,来回晃动。地下满是烟头。
到了早晨六点多,大家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你刚想出一个主意来,他马上就能找到反对的理由。并且反对的理由,还是相当充分。最后连出主意的人,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经不住推敲。毕竟牵扯面太大了。要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谁敢承担这个责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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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起得早,这也是几年来早起习武养成的习惯。迷迷糊糊起来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从老步他们所住的屋里散发出来,心里顿时一惊:“不好,老步他们不是被害了吧?怎么这么大的烟味哪?”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上去,“通”的一下,闯开了门,一股浓重的烟雾。迎面向他扑来。
“老步,老步。”吴永成用手捂住鼻子,着急的朝屋里大喊了两声。屋子里面烟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谁?干什么?”屋子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断吼,紧接着,吴永成听见了枪上膛的声音。
“老步,是我!吴永成哪!你没有事吧!”吴永成急忙亮明自己的身份,要是被自家的人开枪误伤了,那才叫倒霉哪!枪子可是不长眼的。
“没事。是跟着我来的那个小吴。小吴有事吗?进来说吧。”里面传出了老步的声音。
屋门被吴永成刚才打开了,从外面看,滚滚浓烟从门口一个劲地望出冒,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抽了多少支烟。
“我没事。我是早晨起来,闻到你们的屋里有烟味,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吴永成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对他们解释说。
屋里的几个人听了,相视后,苦笑了一下。
瞧这个晚上折腾的。。。。。。
第二卷 发展 第六十五章 水落石出(上)
“有了。”老步一拍大腿,“我咋就忘记了你呢!真是的,一着急,我就把小吴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我们进羊湾村的时候,不是用的调查电影放映情况的名义嘛!咱还用它!这样,别人也就不会起什么疑心了!现在村里的社员们,已经都知道县里来了搞这个电影调查的人了嘛!”
最后大伙商定,今天就以开座谈会的名义,讨论看了电影《甜蜜的事业》后,村里的年轻人,对于国家现在提倡的计划生育有什么看法。把羊湾所有十八岁以上的青年人,召集到大队的办公室来,在身高1。70米左右的青年人中,码脚印捕捉犯罪分子。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们特意告诉民兵连长,把大个、小个的年轻人都找来。
“今天上午要是再下一场雨,那就好了。”老步暗中祈告。
雨,能使留下的足迹更清晰。
步启通过脚印的大小、以及其他特征,认定盗枪的罪犯为“21岁上下,1。72左右,有驼背,中等体态。”,这一判断,迅速廓清了侦察范围和侦察对象,这就叫绝活儿。
那么老步的这些判断是从何而来的,断言足迹的奥妙究竟何在呢?
事后,吴永成也找机会问过老步这个问题,老步简单地给他说了几点。
大凡犯罪行为。除去其法学范畴地侵害意义不论,都是由一连串指定空间内的活动构成。或偷、或抢、或强Jian、或害命。但不管那一种犯罪行为,他们总要活动于现场其中,逃遁其后。那么在犯罪现场,总要留下这样、或那样的痕迹。作到天衣无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正所谓:鸟过留鸣,雁过留声。就是小虫虫爬过,它们也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在痕迹中。足迹占有重要地位。无论怎样精明的罪犯,也要凭腿来、凭腿去。空中飞来飞去不着地,那是异想天开。
那么这个现场留下的足迹的首要意义,就显示了罪犯在现场地第一个证据。它可以表明罪犯的来和去。
那么一个由脚趾、脚掌、脚弓和脚跟组成的足迹,还能显示什么呢?
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脚印,在行家的眼里。它还能显示更多的秘密。
步启在他地老师——一位羊倌出身的老人的悉心指点下,倾尽毕生精力,经过多年的实践,形成“单个足迹特定特征鉴定”的方法,并在后来上升为理论形态。
对老步来说,走路是由落脚、滚动和起脚组成的空间位移。由于人的生态结构和生理机制的不同,形成了各人不同的行走姿势,而姿势决定着足迹的特征。
在一趟足迹中,可观其步幅、展角、立角、步宽。由步行线和足迹中心线形成地角度,可以观察其分跟步、或是并跟步。
在十几年以后。老步依据多年的实践经验,总结了几个公式。其中最重要地公式(步式定理)为:
由此出发,可测出行走人大致接近于真实的年龄。性别,身高和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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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里面的道理一说,人人就都能明白。至于怎样显示,个中奥妙,只有专家知晓。咱不是专家,也只能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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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气功,也不是特异功能。是科学。
因此老步同志一眼就能看出盗枪犯的特征,自然有他的理论依据。
清晨。连早饭也没顾上吃,老步就叫上吴永成、和永明县公安局的技术员,还有一个侦察员,到昨天去过的胡萝卜地里,把盗枪犯罪分子留下的足迹,用石膏提取成形。
足迹里面没有进去一点雨水,万幸!
足迹附近的几株胡萝卜叶子,亦有被人踩断、发蔫地。这些老步在昨天就细心地观测过了。
然后,他和吴永成以及其他有关人员,蹲在俯视进村大道的石子上,观察村里地年轻人们,陆陆续续地向大队办公室走来。
听说县里来的人,在大队要组织召开什么座谈会,专门说电影的,大家的情绪很高,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一路走,一路还讨论着前几天看过的、电影中的一些精彩情节。
村里的社员们到大队办事,都要经过这条乡村大道。道路由碎石铺成,足迹印在上面极其轻微。
走过了几个人,老步摇头说不是。他身边的吴永成心里犯嘀咕了:从石子到大道,距离这么远,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走过人的足迹,你怎么说不是呢?
又过去了几拨人,老步和吴永成他们,像伏击鬼子的武工队员一样,居高临下地了望着。人过得差不多了。老步一抬头,见从山沟里一高一矮地走出两个人。
老步始终盯着那个高个的人看。待走近时,他心里“咯噔”往下一坠。
此人身高1。70左右,身穿灰不拉唧的褂子,面色阴郁,黑布裤子卷起一只裤脚。他们走远了,老步依然死死盯着高个人的背影。
吴永成低声问他:“怎么,这小子不对?”
老步嗓子间发出了轻微的一声“恩”。然后,他悄悄地嘱咐身边县局里的那个侦察员:“盯住这小子,弄清他所有的详细情况。”
之后,他们就下了山,在碎石铺成的公路上,仔细地查看着那伙年轻人们留下的足迹。
脚印没什么完整的,而且有许多人重复踏过,破坏严重。
老步在路边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某一处看。
吴永成和那个技术员走了过来,看见这是一个脚后跟印,踩在一处蚂蚁窝上,挺清楚。
老步没和他们说话,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看了半天才说了一声:“走吧。”
路上,那个技术员问他:“步老师,你看穿灰褂子
……”。
吴永成也赶紧走了几步,凑近老步,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但怕干扰老步的思路,所以一直强忍着。
老步蹙眉,他思考时,总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在琢磨他的肩膀。”
肩膀?不是研究足迹是他的强项吗,怎么又转到人家的肩膀上去了?那你不成了码肩膀破案了嘛!吴永成心里暗想。但他没敢这么问,时候不对!一家人都在着急的破案,你还有闲心逗贫嘴,那不是自己找骂嘛!
那个技术员又问:“那你可是说过这个留下的脚印、能推断出那个犯罪分子有驼背的特征呀。”
“对。”老步肯定地说,“当时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脚印显示的驼背,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驼背呢?水蛇腰?溜肩?含胸?或者还是其它的样子哪?当时从那个脚印上看,这个人的右肩后倾,和左肩着力方向不一致,可还是有一些拿不准啊。”
吴永成着急着说:“刚过去的那个穿灰褂子的人,他正好是右肩向后的。”
“对。”老步同志激动的一拍大腿,向吴永成发出欣赏一瞥。“到底是大学生的观察力好啊!那个人是驼背不假,但是他的右肩后倾,这就是所谓的仄楞肩膀。”
那个县局的技术员连连点头,对老步和吴永成地观察力极为膺服。
“年龄和身高也都符合我当时的推断。应该就是这个人偷走了枪,没跑!”老步接着说。
“那你为啥刚才还去看大路上蚂蚁窝旁边的那个脚印哪?”吴永成奇怪地问他,那不是多此一举嘛!
“那就是这个人的足迹。”老步肯定地说。
一言既出,惊得吴永成和那个技术员不禁目瞪口呆。
见他们两个吃惊的样子,老步像个孩子似的、得意地笑了:“这个很简单嘛!第一,这个脚印,跟咱们昨天看过的胡萝卜地的脚印有极为相似之处,就像同一个人长地相貌一样。第二。那个人走到那里,下了大路去轰一只麻雀的时候,他的左脚,恰恰就踏在一块兔子大的白石旁边。不过,你们都没有看见罢了。怎么样,简单吧!”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村口。小学校墙上用白灰写的字迹清晰可辨:“向四个现代化进军!”
老步抬头瞅瞅晴空万里、没有一点云丝的地天上:“操,现在要是下场雨多好啊。该死的老天爷,不让它下雨的时候,它瞎下;如今用得着一点了,它却抖起来了!”
一个上午无雨,这是令老步最失望的事儿。
这个穿灰布褂的人名叫张二楞,年龄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零。与老步推测的侦破对象,有一岁和二厘米之差。他体魄孔武健壮,还没有结婚。家中只有一个寡居的老母亲,平日里在村子的表现。也没有大的出格之处。:格特征也许显现。也许深藏。这种人也许有前科,也许履历清白。并不能一概而论。
此刻,张二楞和其它年轻人一起,站在大队的办公室门前,聊电影聊地正热闹哪!
吴永成心里一直在想着老步要老天下雨的事情。雨、水;水、雨。
突然,他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把老步拉在一边爬在他的耳朵上,悄悄地嘀咕了几句。然后问他:“这个办法行不行?”
老步听了他地话,仔细一琢磨。兴奋得眼睛一亮:“好办法,我这就去找人办!”说完他匆匆地走了。
一会的工夫老步就回来了,看他不再眯缝的眼睛,吴永成知道这是地区公安处的任处长和永明县公安局的李局长,已经同意了他提出的那个办法。
老步过来后就夹杂在人群中,一直盯着张二楞:这个人面无表情,说老实、木讷,甚至于迟钝都可以。他瞅人的时候,两只眼睛定定地很有力量。
刚才,他找到任处长他们两个人后,利用简短的时间,三人又慎密地分析了案情地状态,觉得目前已经进入一个特殊时期。对方手里有5只枪,可以说是具有相当规模的武装力量。必须要谨慎再谨慎。处长和李局长地指令,往来关隘和重点部位,都已加岗把守。羊湾村外围正迅速调来精干刑警,准备随时进村接应。
“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随着喊声,民兵连长指派着一个年轻后生端着一大盆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嘴里一边还念叨着:“学校里放了假半个多月了,教室里的桌子、凳子上全是厚厚的一层土了,不打扫一下,怎么能让人家县里来的同志们进去哪!人家县里的高贵客人,祖辈也不到咱大队来一次,可不敢给人家留下什么坏影响啊!”
“知道了,你这个就会拍领导马屁的家伙,这下总算找到机会了。还是拍的县里来的领导的高级马屁。”几个年轻人一边给他们让路,一边嘲讽那个民兵连长。自从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村里的社员们,特别是一些年轻人们,对大队的干部们也不像以前那么敬畏了。大家各家做各家的,只要我年底完成了地里的定额任务,你大队干部平时也管不着我。现在各家的生活好了,起码肚子能吃饱了,谁也不找你们吃救济,难道你还想咬我的球?
“谁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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