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自打吴永成他们住的那个的鱼湾大队回来以后,杜三儿就开始着手他收拾牛存杰的计划。
可以说,要杜三儿出个好主意是比较困难的,从小在街头小巷瞎混,他接触的就没几个好孩子,又没有好好地读过几天书,那真是太难为他了;可要是出损招、害人,嘿嘿,这可就是杜三儿同志的拿手好戏了。用他们自己的话说:起哄、架秧子,打架、泡马子,那是他们七、八岁时,就无师自通的呀,也能算是打小就自学成才了的栋梁之材啊!
杜三儿先找了他过去瞎混时的几个小兄弟,要他们只管每天盯着牛存杰,摸清楚他的行动踪迹,别的什么也不要管;至于他怎么对付老牛同志,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家伙的致命弱点,他早在去鱼湾大队时,就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现在需要等待的就是时机问题,进行诱惑行动的主要角色,他也找好了。可以说现在是万事俱备,只等牛存杰同志上钩了。
几天以后,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外贸学院里迅速传开了:学院保卫处的保卫干事牛存杰,企图强Jian一名女青年,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经过审讯,在铁的事实面前,牛存杰对他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正式被有关部门批准,由刑事拘留转为逮捕,等待法律的审判。
第二卷 发展 第七十五章 逛庙会
“什么?牛存杰企图强Jian一名女青年,被逮捕了。奥,我明白了。”吴永成一听说这个消息,先是一楞,接着脑子一转,马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问一脸兴奋的杜三儿:“说说吧,你找的那个女孩,没有吃亏吧?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
“什么我答应她什么条件了,真是莫名其妙!牛存杰他强Jian女人、被逮捕,那是他自作自受。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露。恶人自有恶报。与我有什么关系呀?看你这哥们儿问的这个问题,好象是我给他下的套似的。你可不能这么想啊,哥们儿再怎么没出息,咱咋说好歹也是八十年代的一代新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现役军人,是遵纪守法的热血好青年哪,那能干那种事情呢?!你怎么能胡思乱想、冤枉好人呢?!”杜三儿满脸的无辜,故作不解地反问吴永成。
吴永成也懒得理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伸开两条长腿,把后背完全靠在了椅背上,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似笑非笑地盯着杜三儿,一句话也不说。
杜三儿被他瞧得有些毛了,自己先沉不住气了:“好了,好了,哥们儿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我给闹的,我给那小子下的一个套,你就别用那死鱼眼瞪我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怎么猜出就一定是我干的呢?难道那丫的牛存杰他就不会真的要强Jian妇女吗?万一是那小子他自己要干的、没我什么事情哪?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不仅能猜出这件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还能大致知道其中的一些情节。你信吗?”吴永成用指头点着杜三儿说。
“切,北京和你们的这个鱼湾大队,离了一千多公里,你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难道你是神仙,能掐会算?吹得也太悬了吧,哥们儿!你要能说出一些大概的情节,哥们儿以后就贴死你了,你说咋就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走西;你让我跳海,我绝不找河。怎么样?”杜三一副“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
“这个大致的情节和设计,说穿了其实很简单。你是找准了牛存杰这个人好色的毛病,事先找好一个‘托’,或者说叫引牛存杰上钩的诱饵——极可能是一个漂亮年轻的姑娘。然后安排时机,让她找机会接近牛存杰,并且适当的时候,给他一点小甜头吃。等他兽性将要爆发、忍耐不住的时候,有几个你安排好的‘见义勇为’者,就及时跳出来、英雄救美了,姑娘再反咬一口,再加上还有几个旁证,牛存杰同志就是长十八张嘴,跳到黄河里,也洗不白、说不清了。铁证如山哪,不怕他不承认!他就当这个怨死鬼吧!!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啊?!”吴永成不紧不慢给他婉娩道来。这种事情在他的前生,各种媒体介绍的多了,有的地方叫“放白鸽”,有的地方叫“仙人跳”,都是用来诈骗钱财的。可是在现在的年月,还是见得不多,因为打击力度大,人们的思想还没有那么“解放”,这还没有成为一种挣钱的门道呢!也只有杜三儿这小子能搅尽脑汁,能想出这个馊主意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把一顶栽赃陷害的帽子,又还给了倒霉的牛存杰同志。这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也算个因果报应了。
“不是吧,你还真能说出不少的东西来。大概的过程也差不多啊!是不是谁的嘴贱,先跟你说了?不对,那绝不可能!我的这几个哥们儿,你一个也不可能认识啊!奇怪了,你真的就那么神?!”
听了吴永成的推测,把杜三儿惊讶得站起身来,围着吴永成前前后后转了几圈,“真是个神仙哪!你真的会掐算吗?咋就知道的那么多呢?我摸一下你的脑袋,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边说真的就把手伸到吴永成的脑袋上。
“滚一边去!”吴永成一侧脑袋,在杜三儿伸出的手上拍了一下,“说正经的,那个姑娘有事没有?你又答应她什么条件了?既然答应人家了,就要给人家办好。可别耍了人家姑娘啊!”
“嗨,她能有什么事情?她要是让那个牛存杰沾半点便宜,那她也是在京城里白混了那么大了。那小妞,鬼着呢,她比我还油得多!滑着哪。你就别为她瞎操心了,牛存杰顶多就摸一下她的手。运气不好的话,估计连手也摸不上。条件嘛,自然是有的,现在的人,这种事情,谁肯白干?她想去当兵,现在当兵不是挺火的嘛,女兵就更牛了。我答应她,只要能帮我收拾了那个姓牛的,保证今年冬天让她穿上军装,就这么简单!”
看着杜三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吴永成也放心了。一个大军区副司令的儿子,办一个女兵入伍那是个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用费多大的
。I的,却是不知情的自己。杜三儿是为自己冒着风险,干了这件事情啊!本来他和牛存杰,是一点恩怨关系也没有的。
“谢谢啊,哥们儿,为了我的事情,让你多费心了!还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吴永成站起来,握着杜三儿的手,真诚地说。
“嘿,说什么哪?都是自家的哥们儿,犯得着来这一套嘛!再说那见外的话,哥们立马转身就走!真是的,咱是哥们儿,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见你有难,我不伸手,我***还是个爷们吗?!甭废那么多话了,有那工夫,多教哥们儿几手,也就对得起哥们儿这一路的辛苦了。那些你们知识分子的酸调调,就不用往出拿了。你再说,我的呀都受不了啦!”
“好,那就听你的,哥们儿什么也就不说了。不过兄弟,我是当你是兄弟,再劝你一句:牛存杰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你对他用这种手段,也无可厚非,是他罪有应得,这也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对其他的人,这种手段用着就不好了!毕竟这也算犯法啊!”吴永成郑重其事地对杜三儿说。不是他吴永成假道学,既要当表子,又想立牌坊。实在是这个杜三兄弟以前的一些行为,让人不放心。好不容易他现在浪子回头了,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事情,旧态萌发,再返回去从前的那条老路,那他吴永成良心就会一辈子不安的。不得不点一下啊!
“说什么哪?他牛存杰要是像你一样的正人君子,我就是把一个黄花大闺女脱光了,给他放在床上,那也不会出事呀!你这个大知识分子,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哪:苍蝇不叮那无缝的鸡蛋。是他自己有毛病,那怨得着谁哪?!”杜三真的有些不悦了。
嘿嘿,“把一个黄花大闺女脱光了,给他放在床上,那也不会出事呀!”,你小子话说得倒跟吹灯草那么轻松,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你试试看?谁又是圣人哪?那有那么大的定力呀?!把你杜三摆在那个处境中,说不定猴急得、马上就能来个饿狗扑食,冲上去了。
吴永成脸上没怎么显露,心里却大大地鄙视了杜三儿一把。他自己是自恃没有那么好的控制能力的。除非事先知道、那是一个设好的圈套。
“吴书记今天是咱们公社的庙会,你的好朋友来了,你也不带他去逛一逛咱们这里的庙会,让人家大城市的人,也看个新鲜?”胡丽突然推开门进来,笑嘻嘻地对吴永成说。
“是吗?咱们公社什么时候有了庙会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吴永成脸上挂着笑问胡丽,心里却是一阵好大的不痛快:胡丽这个女子,自从省城回来以后,不仅衣着言谈举止变了,就连胆子也大多了,不再像以前一样,进来先敲门,没事不说话;而是像现在似的,不管办公室里有没有外人,也不顾你正说着什么事情,随随便便就开口插话,真是有点不成体统了。但现在碍于杜三在场,他又不好意思说胡丽什么,只能背后再和她谈话了。
“什么?你们这里也有庙会啊?好玩不好玩?是不是也跟我们北京天桥的庙会一样哪?早就听老辈们说过,从前天桥的庙会特好玩。可惜我们这一代没有赶上那个时代,现在天桥又哪有什么庙会呀,光秃秃的。哥们儿,你带我去瞧一瞧你们这里的庙会吧。我知道你忙,可也不在耽误这一会的工夫啊!哥们儿我这次老远的从北京跑来,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点苦劳啊!”还没等胡丽开口,杜三就抢着把话茬接过去了。他是个爱玩的主儿,一听说有庙会,哪能不动心呢!这时就连一刻也等不及了,站起来,就去拉吴永成。
“咱们这里的庙会,也是今年刚恢复了的。从昨天才开始。我听他们昨天去过的人,回来说可热闹了,有买小吃的、有耍把戏的,还有咱地区剧团的来搭起台子,唱戏呢!逛庙会的人,挤得连走都走不动。人山人海的。”胡丽绘声绘色的、连比划带说,极力鼓动着。
“这么热闹啊!吴永成,你得带哥们儿去逛一逛你们的庙会。这么好的热闹不去瞧,那不是让哥们儿我一辈子也不得心安嘛!别磨蹭了,快点走吧,我开着车去,误不了你的什么事的!难道你真想让哥们儿死不瞑目吗?!”杜三儿被胡丽说得更着急了,伸手就往起拽吴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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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你先等我把工作稍微安排一下,咱马上就走。”吴永成只好站起身来,准备和他一起去逛庙会。
“吴书记,你的这位朋友开着车,去那挺快的,要不也带着我一起去吧。就一会的工夫,我逛一逛,瞧个热闹就回
不了什么事情的。好吗?”胡丽见他们要走,装作I提出了她的要求。
怪不得这个丫头对公社的庙会这么热心地推荐哪,原来是有这个意思啊!
“这个不太好吧。咱们大队和公司的办公室,不能没有一个人照应啊。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其他人也处理不了啊。这样吧,明天我守家,你再去好吗?”吴永成委婉地拒绝了胡丽的请求。
此例不能开,此风不可长。这个女子是为大队和公司做了一些工作,但看她这几天的表现,似乎有些恃宠而骄的迹象。这个不好!不管她以后在那里发展,这种做法,绝对是对她没有一点好处。看来找机会,还真的和她得好好谈一谈了。年轻人,添本事,可不能长傲气。要不将来载跟斗的,还是她自己。
庙会,旧时是在寺庙附近的定期集市。在我国历史上。凡是太平盛世,庙会就兴;凡是兵荒马乱,或饥灾年月,庙会就冷落。所以,庙会的兴衰,就往往和国家的命运也连在了一起。
J省乡村的的庙会,以前一般有传统的骡马大会,和物资交流大会。文革期间,庙会也被列为“四旧”之一,被取缔了。J省的城乡村镇,已有很多年没有庙会的出现了。
现在这个庙会猛一兴起来,给人耳目一新之感。特别是给农村也带来一股蓬勃的生气。
吴永成陪着杜三一会的工夫,就来到了玉平公社的庙会上。
玉平公社的庙会,是设在公社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他们来到这里时,是上午的十一点多。此时已经热闹起来了。
只见会上,说书的、唱戏的、耍把戏的,五色俱全。更有那爱热闹的,干脆搬出锣鼓家具,敲打起来,一时间,踩高跷的、放二踢脚的、跑旱船的,也都拉开了架势;一溜街上,卖各种小吃的,在烟雾缭绕中,扯开了嗓子,高声吆喝着:“油条,刚出锅的油条!焦黄、焦黄的油条,快来买吆!”
“碗坨,荞麦面做的碗坨,吃一碗充饥、又解火吆,快来尝一尝呀!”
“绿豆稀饭煎饼吆,绿豆稀饭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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