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怎么,就要和大家告别吗?乡里可是过几天、还要给你专门开个欢送会呀!”马柳平奇怪小舅子地这个突然的举动,好好的开什么大会。
“我得明天就走了,估计这几天单位有不少事情。我刚参加工作,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吊儿郎当。”吴永成一边给马柳平,一边摊开自己地笔记本。把一会准备着重讲的列了个提纲。
在会上,吴永成主要布置了了两个方面的工作:村务方面,要求调委会严格执行矛盾纠纷半月一排查一上报的原则。认真调处各种矛盾纠纷,对无能力解决的要及时上报,对可能出现反复的矛盾纠纷,要做好调解协议,防止小纠纷演变成大问题;治保会要组织群众参与治安防范,指导十户联防,组织开展自我防范,看好自家的门,管好自家的人,对一些有不良习惯地子弟,就是打折他的腿,也得把他关在家里三个月(估计到严打开始,你就是拿棍子赶,他也不敢再瞎混的)。刘喜组织民兵成立专门的巡逻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值勤,负责对全村的治安防范工作,做好巡逻记录和交接班记录。
公司方面,把原来在外面跑业务地业务员全部调回,公司如有什么业务需要协调,可以派从来也没出过门的、特别老实、憨厚、甚至有些木讷地业务员顶替。在外的业务员由公司通知,两天内,必须处理完手头的业务,赶回公司报道,三个月内,这些老业务员地工作,全部由顶替者代替。他们回来后的工作,就是参加政治学习和业务培训。
大家对吴永成的前一方面的工作安排没有异议,但对公司方面的安排,参加会议的人,都觉得不可理喻:这个即将离任的支书别是舍不得离开大家、犯了什么病吧?那有这样安排的呀?公司跑业务不用原来的老人手,却换成清一色的新面孔,就是你想锻炼他们,那也得讲究个传、帮、带呀,哪能一下子就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从来也没做过业务的新人们的肩上呢?!
当时大家会上倒都没说什么,也是对吴永成一向依顺惯了,会议结束后,马林和公司的副总经理薛红跟着他到了他的办公室。
“五儿,这一段时间咱公司的业务正紧,你把那些业务熟练的老业务员、都抽回来干什么呀?我还想再派出去更多的人手呢。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好嘛,说你想紧缩业务、收摊吧,可你又派出去一些生瓜蛋子,他们能做得了啥呀?”一进门,马林就憋不住了。
薛红倒是没开口,不过他那眼睛里的疑问,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薛红到了鱼湾村已经几年了,在去年的时候,吴永成通过县委李书记,把薛红的工作关系,从原来历程县的那个公社食品站,转到了永明县的商业局,说是专业人才的需要嘛。
的确,鱼湾村的这个贸易公司,虽然不敢说在全地区是第一的社队企业,但在永明县,那头把交椅可是坐得稳稳当当的。一年的纯利润就能达到二十多万元,比乡里、县里的一些国营企业效益也好,哪县里的领导们还能不支持吗?
薛红调到永明县商业局以后,又被吴永成再次聘为顾问,不过那个“顾问费”嘛,那就得变个名目、悄悄的给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以工资的形式发放,因为他现在是永明的国家工作人员。哪能两头挣钱哪?在那个时代,这可是绝对不行的:你无偿帮助社队企业搞发展,那是你地风格高,应该受到表扬;要是你拿了人家的钱和东西。搞有偿服务,对不起,
的铁饭碗放下再说。那时候的人们。是谁也不敢起那毕竟这个铁饭碗来得太不容易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盯着呢?!!
所以在薛红和村里表明态度:他是为了感激吴永成帮他调动、为鱼湾村白尽义务、不要报酬时。吴永成就让公司变通地多给他的老婆加班费以抵顶(自从薛红的家迁到鱼湾村以后,吴永成就嘱咐马柳平把他地老婆安排到贸易公司打杂)。毕竟薛红的家口大、收入少啊。
对此,薛红更是对吴永成感恩不尽。他曾经对他的老婆说过:他地这条命、这辈子就卖给吴永成了。“士为知己者死”,这也是古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侠义风骨。
此时,吴永成见他们两个都这么疑惑地望着自己,只好简单地做个解释:“我也是听到一个消息,近几年社会治安太糟糕,国家可能要采取大一点的行动。咱们的那些老业务员。这几年在外面呆的时间不短了,估计也有不少小毛病,年轻人嘛,那也难免。他们可是咱们公司的宝贝,我不想让在这次行动中。损失一个人才。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消极保护吧。他们可是咱们公司的宝贝
“那回来以后,让他们学什么呢?你走了以后。我可是连他们地培训也闹不了啊!”马林有点明白小舅子的意思了。
“政治学习嘛,就学国家的《宪法》、《刑法》,还有咱村的《村规民约》。还可以让他们学报纸上的东西嘛,比如说,去年十一月份有个叫张华地大学生,舍身救了一个社员;今年五月份,国家号召青年人向张海迪学习。对,还有今年三月份,广东省广播电台的一个记者安珂,见义勇为、赤手空拳和几个歹徒搏斗、英勇献身地事迹等,这些都可以学嘛!总之,通过这次的政治学习,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毛病,每个人一天一篇思想学习心得。”嘿嘿,这样就不怕他们坐不住了。一天一篇心得呢!要不他们在外面跑惯了,回来就怕一时收不住心,再在村里及附近搞出什么花花事情来。反倒又大大地害了他们。“严打”对花案可是判得最重地。
“那业务学习学些什么呢?”薛红佩服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业务嘛,就学我带回来的几本我读大学时的讲义和教材吧。还有继续加强他们的英语和普通话训练,三天一考试,成绩优秀的发奖金,不及格的扣工资,还要补考,三次补考还不及格,退出公司。对了,老薛,我记得你们在大学的那会儿是学的俄语吧,要是咱们的这些宝贝们学腻了我布置的那些东西,你就给他们上俄语课,总之一句话,反正这三个月内,不准他们离开村里一步。实在不行了,还可以给他们组织一些篮球赛什么的。”就不信你们这些小毛猴们在板凳上坐不住,我“烤”死你们!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把那些在外面野惯了的业务员们,牢牢地限制在村里,躲过这一次风暴。
吴永成为了以后的发展,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是逆天呢??
管球它哩。过了一关,再说一关吧。
该死的球朝天,不该死的活了一天、又一天!
在吴永成的记忆里,他的前生八三年严打的时候,他那个当时不足五千人的小县城,一次就枪决了八个,死缓五个、无期徒刑十个。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枪决的八个罪犯中,本来有三个是可以不死的,倒霉就倒霉在他们是当地有一点权势的干部子弟。
他们与另外五个人同属于一桩强Jian、轮奸妇女的恶性案件。八三年的五月份,他们的这起案子已经判决,首犯二人被判无期徒刑,其余人员是八到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首犯因系普通老百姓子弟,自认触犯法律、罪有应得,放弃上诉,接受判决;而六个从犯中的三个人(家中有点权势),却认为法院判决过重,胡说那个女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贯在村里乱搞,所以他们是自愿的,不属于强Jian,要上诉。其余的三个人也跟着起哄,盼望能沾上他们的一点光。其中还有一个人在实施犯罪之前胆怯,所以做了望风放哨的营生,他当然就觉得更委屈了:凭什么就判了我五年哪?我就是看了几眼,连个边也没挨呀!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啊?!真是倒霉催的!
他们的家人也在外面四处活动,威胁受害人,买通法官,把案子一直拖到严打开始。
省高院接到他们的上诉材料后,结合中央新下来的“严打”精神,发现这个案子不是判重了,而是太轻了,马上发回地区中院重审。
结果这六个人中的三个人被判处死刑,两个死缓,剩下的一人因系望风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因为在他们六个人中,他们三个人的犯罪情节最重,又属于主犯了。所以符合“从严、从重、从快”的“严打”精神。
严打期间,上诉期只有三天,还不等他们的家里人醒过神来,公处大会已经在大操场举行了,在他们一家人的号啕大哭声中,不远处的法场上,传来了十几声沉闷的枪声。
而两个首犯已经开始服刑,且狱中表现良好,也就不再拉回重审了。这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而后来,听长辈们说,当时的那场“严打”战役,是狠狠地打击了一批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不过有一些不该重处的,也被严打了。虽说后来有一部分人也被纠正了。
唉,那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呢?!毕竟是全国那么大的行动啊。
而吴永成现在想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这些冤死鬼。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第三卷 崛起 第十二章 地下家庭舞会
天晚上,吴永成没有在家里吃饭,他趁着他的三姐夫来,得找他好好地谈一谈。
“三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晚上我在你们这里搭个伙。”吴永成一进他的三姐家的大门,就放开嗓子喊了一声。
推开屋门,三姐正和女子在地上逗着玩,他的三姐夫马柳平躺在炕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上叼着的香烟烟灰吊了老长,也不起来弹一下。
“五儿,来了,你想吃什么?三姐给你这就去做。”吴永霞见弟弟进来了,连忙丢下女儿迎过来。
“这还用问嘛,五儿现在成了忙人了,好久也不来咱家了。你快去炒几个菜,我和五儿今天晚上喝两盅。真是没一点眼力劲。”马柳平从炕上坐起来,不满地说。手一抖动,烟灰都落在了他的衣服上。他慌忙使劲地抖了几下。
“三姐夫,我看你是不是对当初做出的、那个只生一胎的保证,有点后悔呀?”
酒过三巡,借着一点醉意,吴永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马柳平。
马柳平“嘿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吱溜”地独自端起酒盅喝了一口。
“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说不定还在恼我当初给你出的那个主意。三姐夫,其实你就是现在想再生一胎,别人也不会再说你什么的。过去的事情人们早已忘记了,就是记得谁还会追究前几年的事情呢?更何况你如今又是乡里的领导。不过再生一个,是男是女,可谁也说不准。你也是国家干部了,知道这个生男生女主要取决于男人。是吧?!”当时小县城里还没有B超设
“五儿,你个小娃娃,胡说些什么呀?!”三姐害羞了。在吴永成的头上拍了一下。
“三姐夫,你今年才二十五吧。算是咱县里最年轻的副乡镇级领导了,国家地计划生育政策。现在可是越来越紧了。如果你还想再生育二胎,这个肯定是会要影响到你的政治前途。这个问题。你自己也要考虑清楚。我呢,有个想法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我在准备明年的时候,找一些人、托点关系,把咱们的女女送到省城读幼儿园,三姐夫,你看怎么样?为了照应方便,我想让我三姐也跟着去,有可能地话,看能不能过几年。把你的工作也调到省城附近,你看我的计划合你地心思吗?”吴永成躲过三姐的再次打击,继续说。
这种好事情,马柳平哪能不同意呢?!
他高兴得举起酒盅,连和吴永成喝了三下。说不尽的感激:“五儿,我就知道你地三姐打小就没有白疼你。三姐夫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人,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三姐夫都在心里记着呢!!”
“三姐夫啊。我今天喝得有点高了,有些话说得难听,你也原谅。你知道,我三姐打小就最疼我,我也不希望你待我三姐不好,啊,不好。啊!我能把你扶上去,也能想办法让你再下来,啊!话说得丑听,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三姐,你别掐我,我这句话早就想说了,一直逮不着空儿。谁要是敢欺负我三姐,我豁出命去也要收拾了他。啊!非收拾不可!三姐,你别哭,哭什么呀,有你弟弟呢!啊。。。。。。”
吴永成因为惦记着将要开始的“严打”,草草处理完村里的移交以后,连乡里准备为他开的欢送会也没参加,就于第二天一早——六月二十二日,带着昨天晚上的酒意,就急匆匆坐车赶回了省城。
中午十二点多,吴永成已站在了J省的省委大院门口。大院门口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地动静。
下午上班时,他准时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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