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尽管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时期,积累了从游击战到大兵团作战的武装斗争经验。在新中国建立后,积累了运动治国的经验。但是缺乏依法治国的经验。对从未遇到过的、日趋恶化地治安形势,估计不足,在依法治国的道路上。需要探索、积累,付出一定地代价。
尽管这种代价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但那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并不能以人地意志而转移的。谁若想“逆天”,那就只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以前咱们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教训啊!!
“小吴,在想些什么啊?半天也听不见你这边有什么动静。”
背后传来了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渠月莲关切的声音。
吴永成连忙转过身,笑着说:“没想什么,在看雨呢!秘书长,您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是吗?你一个年轻轻的小伙子,现在正是奋发有为的时候,可不应该这样多愁善感呀!是不是咱们的这个大院给了你太多的压抑感了?按你的年纪,还不应该这样沉默多思呀!是不是想家了呀?”渠月莲若有所思地说。起初渠月莲照应吴永成是因为他懂事,给自己家帮了一个大忙而有点感激的意味。而现在吴永成跟了她一段时间以后,她就觉得在这个小伙子的身上,有许多连她也看不懂的地方。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偏偏在吴永成的一言一举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她也是当领导的秘书出身,像吴永成这样优秀的年轻秘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她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后生了。
“奥,我没有什么多愁善感的,也不是想家。我是看见窗外这连绵的秋雨,担心我们村今年刚刚动工修建的红枣系列产品加工厂、不能正常完工呢!”吴永成指着窗外解释道。
“恩?你们村建起了一个红枣系列产品加工厂?是在你当支书的时候建的吗?来,小吴坐下。我还没有听你说过你当村里的支书的一些情况呢!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估计也没什么人来了。你给我好好地说一说。这段时间也把我累坏了,这个‘严打’呀,一天到晚的,闹得人的心一点也闲不下。咱们也放松放松吧。”渠月莲说着,用手掩住嘴巴,打了两个哈欠。
这倒是实话,全省根据国家的统一部署,开展了“严打”专项斗争,她这个分管政法的省委常委,几个月来,就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累哪才叫怪呢?!
既然领导有令,那咱们的吴永成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摆什么谦虚、高风格、高姿态的好时候。只有让领导充分认识了自己,才能更好地得到领导的赏识,也只有这样,才能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
要想说村里的情况,那就不能不说道用蚯蚓喂鸡和喂猪,吴永成给这位省领导讲解他们村的发展情况,也就从他们家首先在村子里开始养蚯蚓说起。
尽管吴永成的叙述,没有带一点夸张和炫耀的色彩。基本属于平铺直叙(废话,在
委领导面前,你瞎夸张引起了人家地反感,不是自己吗?!)。但渠月莲也听得津津有味的。不时中间还插一、两句问话,吴永成随之再给她解释半天。
“那你离开村里以后,再有没有听说过那个红枣厂的建设进展情况呢?”渠月莲一直听到吴永成讲到他临离开鱼湾村、在全体干部大会上落实了红枣厂这个项目时。忍不住再次插嘴问道。
这方面的情况,吴永成地确也听说过一些,是他二姐夫马林打来电话告诉他的。不过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到了九月底。马林给吴永成打来电话,首先为他的先知之明,大为感叹了半天:那些公司地业务员被紧急抽调回去以后,情绪起初相当的不好,强忍着性子,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坐了近一个月,被吴永成临走时留下地那些乱七八糟的整人花样,折腾得快要疯了。这时。全国的“严打”行动开始了,一些曾经在外面有过一些不太检点的小伙子们,眼看着邻村左右的一些同龄人,因为一点平时的恶习,遭到严打(有一人抢了半平板车黄瓜。结果被毙了!有个人因偷了一只皮夹,里面只有元钱。被判刑15年。),更是吓得连村里贸易公司的办公楼来。
而闹得沸沸扬扬的“马寡妇跳舞”案件,更是成为轰动全省地特大案件。《J省日报》以整版、整版的显要位置,多次地报导这个案情。“严打”以前,公安派出所曾经找过这个“黑道圣母”,询问她的跳舞情况。马寡妇一口气讲述了数百个一起跳过舞的男女,有些男人还和她有过更亲密的关系。派出所地本意是吓一吓她,使她不要太招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风流性感的马寡妇,根本不顾自己地脸面,派出所既无法用损害名誉使她有所顾忌,又没有那一条法律能够制约她,只好赔着笑脸将她送走。宝剑,不仅将马寡妇收监,而且陆续抓审了三百多人(何平等人侥幸躲过,事后找吴永成一再告戒求他保密)。这件案子由于涉及面太大,审理一时难以完结,躲过了“严打”最高峰,直到八四年才结案。有些知道内情的人说,如果高峰时判决,至少得枪毙十几个人。但就是躲过了高峰,还是枪毙了以马寡妇为首地三个人,另有三名死缓和两名无期徒刑
而公司一些精干的业务员,长年在省城跑,马寡妇的家里哪能不去个一两次呢?那些侥幸躲过灾难的人们,心里一个劲地念叨吴永成的英明,恨不得回家就把吴永成供在家里的祖宗牌位上:这可不是给他们帮了一个小忙呀?要是他们还呆在省城里,多少再有一点出格的举动,那他们也得进去吃牢里的“八大两”了。运气再糟糕一点,讨一颗“黑枣”吃的机会,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的啊!!
接着,马林又给吴永成说了村里的那个红枣加工厂的事情。
村里的群众集资入股的事情倒是很顺利的。这个红枣加工厂,村委会投资四十万元,占股百分之五十一(本来村里集体帐上还有一些资金,但考虑到要让更多的群众加入到其中,也就只占到了这个股份,法制能把管理权握在手中就行。这也算够开放了,当时是绝对不允许个人占大股、控股办企业的),其他的股份被村里的群众纷纷抢购一空。吴家的几个女婿,又时占了其中的大头。毕竟在这个村里,他们算发展得最早的,家产也比其他的群众也厚实得多。吴永成的爹妈以吴有德老汉的名义,也认购了五万元的股份,也算个大股东了。
但在工厂开始向县里有关部门申请办厂时,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个部门以为单位的职工谋福利为名,要求在准备筹建的加工厂中,占一定比例的干股。
这个无理要求,马林哪敢答应啊?!现在他们的这个红枣厂不仅仅是村里的企业,更牵涉到了村里每家每户的切身利益,他有几个脑袋敢做这种营生呀?回来和村里的干部们一商量,大家一下就火得乱了套,有的人马上就建议去县里新成立的纪检委去告他们,有的人比较稳重,压住那几个喊得最凶的年轻人,让大家再想点别的办法。
马林也知道,告是绝对不能去告的!以后还得和人家打交道,咱农民办个事情不容易,得罪了那一路的神仙,恐怕也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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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一个好办法,情急之下,只好再给吴永成打电话,恰好吴永成就在办公室、还没有陪同省委领导进了监狱,吴永成想了两天,干脆给他们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又联系到了香港的亦心和亦意两个人,问他们对这个项目兴趣大不大?邀请他们合股共同经营。亦心的态度倒是无所谓,因为她对于这一行业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亦意听了兴致到挺高,带着自己家的律师,专门又到他们鱼湾村去了一趟,两天下来,马上和村里签定合作意向书,确定入股共同经营:鱼湾村再追加十万元的投资,占股百分之四十一,香港方面入资占百分之二十,其余的股份由鱼湾村群众所拥有。香港的产品销售权由亦意控制(本来他想拥有产品的海外销售权的,吴永成指使马林没答应)。
这是梁州地区第一家外资进驻企业,其他的手续问题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在地、县两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下,鱼湾(中港合资)红枣食品有限公司几乎是一路绿灯,并且能享受免交生产销售所得税两年、减半优惠三年的税收政策。
这个工厂筹建好象是一帆风顺了,可偏偏又出来了别的问题。。。。
第三卷 崛起 第十七章 电霸
怎么成了中外合资企业了,还能出现什么问题?”渠里有些纳闷了,她不解地问吴永成:“咱们国家不是在上个月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又通过了那个《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所得税法》的修改吗?那个修改后的法律,对你们的那个企业,可是有很大的优惠的呀?其他的政策方面,对于合资企业也是挺照顾的嘛。从这些方面就可以看出来,国家对于这一类的企业是相当得重视的呀!不是你们当地的县委和政府,对你们的那个企业扶持不够吧?!”
“那倒不是我们县的县委和政府的问题。是我们那里的‘电霸’在瞎捣乱。”吴永成苦笑着说。
“电霸?是你们那里供电局的工作人员吗?你们村里建个工厂,只要土地、工商部门批准就行了,与你们那里的供电局的人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凭什么瞎捣乱?再说了他们也是支农单位哪,怎么不起好作用,反倒成了捣乱分子呢?他们难道不知道你们村的那个工厂建好以后,会对当地的老百姓能产生多么好的经济效益吗?!”渠月莲更加不解了。
看来这位省委领导是一直在上面工作,基本上就没有在基层工作过多长时间啊!吴永成想着怎么才能给这位领导好好地说一说这个问题哪?各个行业之中,可以说与农民利益联系最紧密的就是这个“电”了,而偏偏在当时的时候,也是这个“电霸”坑害农民最深、最苦!那个时代的电力系统,还是属于地方管理的行政机关,还没有像现在似地。属条条垂直管理的企业单位。属于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单位之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根据设计要求,鱼湾村地这个合资企业必须得专门另架一台变压器,不能与民用照明线混用。但是按照审批程序给县局打上去报告后,一直得不到回音,村里面的村干部们。也曾经按照一般办事的老规矩,给人家供电局地领导们送去了一些土特产(也就是红枣、花生、麻油、粉条之类的东西),可老不见供电局方面有什么动静。上门催的紧了,人家就不耐烦地应付一句:“着什么急呀,我们总得研究研究吧!这又不是像你们农民种地一样,瞎乱给地里扔点东西,庄稼它就能长出来呀!这万一线路布局不合理,出了大事故,你们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三番五次这么一推托,马林就感到蹊跷了。觉得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猫腻”,就托关系问了问、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要个活人心,你们也得开口呀!总不能攥着两个拳头让人猜谜底吗?谁是你们肚子里地虫呀?!
人家那边很快就回话了,还是嫌那些东西送得少、也不上档次。入干股的事情是不敢再提了。前面已有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想在这个重点企业面前再碰一鼻子灰。可你再咋说,也是一个合资企业呀,里面可有香港的大老板撑后劲着呢!香港的大资本家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没有呢?!你们就算是强龙。到了我们的门前,也总不能压过我们这条地头蛇吧?!拿来这些东西干么呀?打发叫花子吗?还有你们的那个香港大资本家架子也太大了吧?!到了咱们县也不知道应该到我们这里转一下,他就那么了不起吗?他们赚的那些钱,哪一分钱上不是沾着劳动人民地血汗哪?!他们牛什么呀牛?他们就敢保证肯定用不着我们供电局的吗?既然用不着,你们上门来干什么来了?!这件事情,让你们的那个香港大老板自己来解决吧。咱们这里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他们那里的资本主义。他们随随便便扔一句话,我们就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为他们服务,那我们成了什么了?我们的觉悟又跑到哪里去了呢?这是个原则问题!
马林听后,哭笑不得:他们这还不是想多要点东西吗?哪来地这么多歪理呀?这和人家资本主义又有什么关系哪?!人家那个香港的小老板,也是他地小舅子吴永成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这个厂子里面人家也只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什么东西还没有见呢,你就要人家再掏血本送你供电局,那换了是谁肯这么干呢?还有,你们不就是想要一点香港过来地彩电、金项链什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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