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第二天一上班。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这个大院里冒出来地“怪胎”,有许多对吴永成不熟悉的人,便向自己五处熟悉的人打听吴永成的情况。
在吴永成早晨上班以后、下楼去茶楼房打开水时,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就在他地背后指指点点地。
吴永成也知道人们在议论什么。他地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坦然自若。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地态势。
而他同一办公室的几个同事,却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似的。照旧和往日一样,有说有笑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刚才何平和李林,被他们地处长陈涛叫出去以后。魏源才凑上来和吴永成说了那么几句话。
对于众人各种各样地反应。吴永成早就考虑到了。他的这一举动,犹如在平静地水面。扔下了一块石头。荡起了一圈又一圈地涟漪。不过。过一段时间。这种议论就自然消失了。大院里地水太深、也太浑了,随时都会有被人们议论地新话题出现,他吴永成只是水中的一粒小石子,惊不起多大波浪的。
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吴永成这时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前生时,通过网络聊天看到地一句网络名言,不由得自己暗然发笑:自己现在穿的。可不是这个叫做吴永成的人地鞋嘛,不过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一点而已。他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到底能给鞋的主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是没有自己的穿越,那个叫吴永成的后生,现在还是躺在他妈妈的怀抱里。在鱼湾村里继续当农民、受苦呢,说不定,也已经娶了一个农村地胖闺女做媳妇。生下两、三个小孩了。“性福”倒是幸福了。那小日子肯定过得非常贫穷。沾染过的姑娘、媳妇,也没自己为他争取的多!
“吴永成,陈处长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李林走进办公室,对还坐在那里傻笑地吴永成说。后面跟着面无表情地何平。
“奥。好的。就我一个人吗?”吴永成从有关“鞋子”的胡思乱想中被惊醒,站起身来问李林。
“恩。”李林在吴永成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又没有开口。
吴永成地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和李林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他明白李林想表达什么意思,那是一种担心,同时也是祝福。
吴永成嘴角动了一下,扯出一丝笑意表示感谢。
说真的。他现在心里也是挺复杂的。
事前,他认为但跳黄河,比井强(老百姓的俗语。意为:到了哪也比这里强多了。),可事到临头,又有些犹豫起来了:自己的这一步到底走得对吗?
“快去吧,处长还在等着你呢!”李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下又按了按。
。。。。。。
“小吴,这段时间,你回了咱们处里,工作上还适应吗?”陈涛在吴永成进来以后,让座后就问了他这么一句让吴永成莫名其妙的话。
“工作上,没问题呀。挺适应的。”吴永成随即便明白了他地意思,马上应答。
“那,和同志们之间的关系处得也不错吧?”陈涛边说边给吴永成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
“不错,挺好地呀!”吴永成连忙站起来表示谢意。
陈涛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朝吴永成点了点头:“这就好。小吴,一上了班,刘秘书长就给我打来电话,说你要下基层锻炼,并且已经和省委领导要求过了,他让我再次和你谈一下,是不是工作上、或者是和同志们之间的关系处理得有些问题,啊,才导致你一时激动做出的这个选择呢?”
“陈处长,我想下基层锻炼,和我在处里的工作环境没有一点关系。”吴永成重新站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自从回到咱们五处工作以来,无论是处里的领导、秘书处的领导,还是周围的同志们,对我很关心。不存在其他什么问题。您估计也知道,我在大学地时候。就曾经在村里做过一
,我这次主动提出来下基层,也是想让自己所学到地产实际中学以致用。我是一个党员,尽管党龄还不长,但在咱们的这个大集体里,又让我受到了很大的党性教育。所以我想用实际行动,深入基层,和农民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来为自己在这次整党工作中,做出一份让组织、让人民满意的答卷。”
“好、好,说得好!不愧是咱们五处培养出来的共产党员。”陈涛高兴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吴永成,你是我们五处的骄傲。也是咱们办公厅的骄傲。一会儿,省委组织部的同志还要找你谈话,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些就挺好的。这才真正地反映了你们这些八十年代青年地新风尚。你具体向到什么地区去。只要咱们处里能给你帮上忙,肯定为你创造一切有利条件。临走时,你还有什么要求,比如说在生活上,处里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生活上?生活上,我有什么需要你给我解决的?我想在政治上再上个台阶,比如说给个副处级待遇,你能办到么?尽给我来这些虚的。吴永成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满口的感谢话。反正自己已经决定了要走了。大家都高兴一点,也就行了。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谁敢说就一点也没有呢??!!
—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省委组织部的两个同志,就在省委秘书处的一位副秘书长、办公厅地两位正、副主任、五处的处长陈涛等的陪同下,来到了吴永成他们的办公室。
对待惊动了省委常委会议的事情,看来各个部门的效率就是不慢呀!吴永成看着鱼涌而进的几位领导,心想;不知道刘清现在是什么反应呢?是高兴,还是感到郁闷?
几位领导们进来后,首先看了看吴永成工作的环境,然后对他做出的这一个选择,进行了充分地肯定和赞扬。
接下来,就是对他、和处里和他一起共事的同志们。由组织部门来的同志进行单独谈话,从几个方面对吴永成进行考察,确保把思想过硬、政治过硬、作风过硬的好同志。送到基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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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省委组织部地一位处长讲,他们组织部对吴永成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已经派出另一组考察组到了梁州地区的永明县,对吴永成在村里任职的情况,进行细致的考察。认真听取县里、乡镇和鱼湾村里干部群众、对吴永成同志的反映。
吴永成听了暗暗咂舌:不就是一次发配从军嘛,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搞得就想要对自己提拔、重用似的。
由组织部门在省委办公厅五处,对吴永成进行的谈话考察结束了,虽然来考察的人员由于组织纪律,没有当场宣布考察结果,但大家都心里明白:绝对是一大堆的好话加鲜花。
这就是官场地惯例:无论你这个人在这个单位,工作能力再怎么低下、群众关系再怎么不好,可只要涉及到你离开这个单位,无论是组织决定要提拔你、还是平调到其他单位去工作,大家对你的评价,那也都是只有在追悼会上才能见到的词——只有成绩,不见过错。
吴永成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有地人会说他的什么坏话。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有的人这时不识时务地说了,让别人知道了,那也只会增加别人对他的反感。
弱智才会在这个时候不懂规矩哪!
而从家乡反馈回来的信息,吴永成就更不担心了——功绩是做出来的
他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和冯霞联系一下,把自己的这个决定告诉她。尽管肯定会招来她的一顿臭骂,那也必须进行这一步,谁让自己先斩后奏呢??!不过自己要是先奏本再行事,难以恩准的概率,那肯定是百分之百!
“吴永成,你是不是在你们的那个J省呆傻了呀?这种事情你也能想得出来?”冯谢一听吴永成给她说了他下基层的事情,马上就火冒三丈,在电话里就气得跳起来了:“人家都是想着法子往大城市、省委机关里钻,你倒好,没有人催你,怎么觉悟就那么高呀?还主动要求下基层??你说你脑子里是不是缺了几根弦哪??!”
任凭吴永成给她怎么解释,冯霞气得把电话一摔,理都不理他了。
吴永成捧着个只是传来一阵阵“嘟嘟嘟”作响的电话筒,愣了半天,才把话筒放下。他知道冯霞这次是被自己给气坏了。
一会儿,电话又响起了。
吴永成条件反射般地接起:“喂,你好,这里是省委办公厅五处。你找哪位?”
“吴永成,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环境很糟糕,可你也不应该跟我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擅做主张吧?!”电话里还是传出来冯霞的声音:“你知道我这边有多难吗?啊??!我妈妈一直就不同意咱们两个的这件事情,她说她不想看见我再和她一样,找一个来自农村的丈夫,她已经被我爸爸那些农村的穷亲戚,折腾得头够大的了。这也是我不顾廉耻,对她说我们已经有了那件事情了,她把我臭骂了几天,才勉强答应的。就是这次我到你们J省,帮助你跑调动工作的事情,也是我求了我妈妈几天,她才瞒着我爸爸,给你们省的文副书记打了个电话。你以为我容易吗?现在你又闹了这么一出,你说我妈妈她会怎么想啊??”
冯霞在电话里说着、说着,急得抽泣起来了。
“冯霞,你别着急。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过T信你妈妈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她不应该会阻挠我们俩的事情的。你等几天,啊。。。。。。”
第三卷 崛起 第五十章 潜龙入水(下)
委组织部赴梁州地区永明县考察组的同志们十分认真明县足足呆了两天,从永明县委到玉平乡党委、鱼湾村的干部群众,调查、听取了对吴永成同志的意见反馈,才于第三天回到了省委组织部,把考察到的情况向部领导做了详细的汇报。当然也是好评声一片。特别是鱼湾村和玉平乡的干部群众们,简直把吴永成夸成天上、地下仅有的一朵花了。
部领导听后觉得十分满意,这才是省委要树立的典型,应该拥有的形象嘛。
他马上指示两个考察组的同志把吴永成的考察具体情况写成书面材料,然后他带着材料,向省委分管领导和省委主要负责同志去汇报。这也是他们组织部门做出来的成绩啊:又为党和人民发掘出了一个又红又专的有用人才。这也是在省委领导们的亲切关怀下,各级组织辛勤培养的结果啊。
就这样,吴永成到基层锻炼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在陈涛处长和省委组织部的一位处长,代表组织上询问吴永成愿意到那个地区去时,吴永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J省最贫困的地方——梁州地区,具体到那个县和乡镇、以及村去任职,那就得到了下面的地区以后,由他们的组织部门来安排了。
“吴永成同志,组织上根据你平时一贯突出的工作成绩,结合你在这次整党工作中的表现,决定在你下去基层锻炼期间。在政治上给予你提前晋升半格的奖励,也就是说你从此享受副处级待遇。我们这次对你地全面考察。也是组织上对你由正科主任科员转为副处待遇地考察。正式的任命文件和对你工作上具体安排、使用。我们将会通知梁州地区组织部,由他们来履行具体的手续。”省委组织部地那位处长,最后代表组织向吴永成宣布了这项决定。
“谢谢组织对我的关心。我这次提出来到基层下去锻炼。并不是为了考虑到自己的职务和其他问题。主要是想到基层,踏踏实实地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运用在实际工作当中。”吴永成一套官腔打得滴水不露,心里却早就高兴得乐开了花:他***,老子前生想当官、想得头发都掉了一半,干了二十年、拼了半条命。才熬到个乡镇的正科闲职。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想当官了(废话,是人家挤兑得不让你好好地当官),倒整出一个副处级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满打满算,大学毕业才两年多地时间啊。细算起来,也够快的。老子前生毕业两年,还在那个破酒厂里深更半夜地拉着平车往外倒酒糟呢!
这个起点高了就是好啊!发配从军也能升官!真是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情啊!要是多来几次这么个发配就好了(部)级了。(鄙视!还有做这种梦的?!多发配这么几次。你就该到厕所里当官去了。)
在应付完处里和办公厅给吴永成开的几次送行、座谈会,和接受了一帮子勉励、期望这类的话语以后,吴永成连忙给自己的四姐吴永丽通了电话,把自己这次的去向告诉了她。之前一直没有和她商量。是不想让她为自己操心过多。
“五儿,我觉得这次你到基层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吴永成地四姐吴永丽到底在北京呆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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