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了巨大的变化,大队的集体积累比上年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全大队的每个社员年终分红比上年增加了百分之三十。。。。。。”正听着前面带队的老师催促着到下一个厅。
这次是来到了一个游艺厅,大厅内四周挂着五颜六色的宫灯,上面写着各种灯谜,里边还有玩克郎棋、蒙着眼睛贴鼻子游戏的。刚进大厅,有一位记者就拦住了冯霞的姑姑:“您是清华大学的冯教授吗?恰逢新春佳节,在这和你的学生相遇,能给我们的听众朋友说两句吗?”,“进入八十年代,我们大学作为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有许多事情要做,人才的培养极为重要,我们要从各个方面为祖国培养出一批又红又专的‘四化’接班人。”看来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连时间、地点都掐的准准的。我转身正要离开,“这位同学,你来说两句,谈一下参加这次活动的感想?”可能是我个子高,长得又帅(谁,别望我脸上吐唾沫),那个记者一下就盯住了我。今天对于我,的确是激动万分、感慨万千。没想到咱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在这——人民大会堂亲眼看见那么多活生生的我最敬慕的伟人,一时心潮澎湃,诗情大发,“我今天很激动,只能用一首词来表达我的心情”
“好啊,”记者高兴了,无意中的即兴采访倒出来了一位小诗人,“是你刚做的吗?给咱们朗诵一首,也让收音机旁的听众朋友们听一听。”
我望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腊梅含香吐蕊,喜鹊枝头欢唱,爆竹一身震四方,惊动人间天上。壮哉八十年代,扬帆乘风破浪,继往开来事业昌,锦绣前程在望,”
“好,真好”一首词毕引发周围一片叫好声和掌声。
“好一个爆竹一声震四方,惊动人间天上。还有扬帆乘风破浪,锦绣前程在望。你是哪个系的,古文底子不错。”人群外挤进来一五六十岁的老者。
“我是国际工商管理系的。”我恭谨地回答。
“清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系,我怎么不知道。”老者有些纳闷。
“王教授,他不是咱们学校的,是和我侄女一块来的,外贸学院的。小吴,这是我们学校中文系的权威教授王教授。”
“什么权威教授,别听他们的,一个老家伙而已,你的古文底子不错,谁教你的?”王教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两住眼睛又紧紧盯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四姐教的。”我灵机一动,“她从小古文底子就好,文学功底也扎实。可因为‘文化大革命’的耽误没能上成高中和大学。去年参加了电大中文专科学习,明年毕业。现在一边还自学大学其它课程,准备明年大专毕业后,想考你们学校的研究生,不知行不行?”
“应该没问题。回头你找冯老师联系,我再给你几本参考书,让冯老师带给你,回去让你四姐好好复习一下,明年就考我的研究生。”
狂喜,这可是意外收获!!
正文 39。年三十“守岁”
由民政部、文化部、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和北京市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的这台一九八零年新春联欢会在元月十五日晚上九点三十分就基本结束了。冯霞和她爸爸连夜赶回天津,接着过年三十去了。我和高保平随着人流走出人民大会堂,向他家走去。他妈妈今天中午就专门跑来告诉我们,晚上一定要回去过年三十,吃年夜饭。
一路上,我还沉浸在今天的所见所闻里,高保平则嘴里一个劲嘟囔:“我说没劲你偏要来,人多挤的要命不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催命似的一个劲催的让往出走,那能比得上在家里痛痛快快放鞭炮自在。就说那文艺演出,都是些什么呀!除了咿咿呀呀的京剧外,就是傻不楞登的革命舞蹈,还不如找个漂亮姑娘,唱个港台的校园歌曲带劲。”切,你想得倒美,这年月、这场合,你还想听港台的校园歌曲,你怎么不让他们给你来几首流行歌曲,听过吗你?我斜了高保平一眼,没吭气。
高保平家住在外贸家属楼,换乘两趟公共汽车后,我们来到了他家。他家住在三楼,也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一进门,他爸爸就热情地迎上来过来了:“快进屋、快进屋,不要客气,就跟在家一样。”他爸爸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高叔叔,过年好!给你一家添麻烦了!”我一进门给他爸爸鞠了一个躬。
“不麻烦、不麻烦,瞧你这孩子客气的。你和保平是同学,又是好朋友,到叔叔家就像回了你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闹生分。来,先喝点水把身子暖和暖和。”一边说一边给我倒过一杯水来。我接过水还没喝,心里就暖呼呼的。穿越到这个苦难的岁月,可我遇到周围的人,都是善良淳朴的好人,他们总愿意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他们友情的手来帮助我。为了他们,我也不能让此生虚度,起码不能说要改变这个世界,也要让他们尽早过上幸福、富裕、美满的生活。
“妈妈,饭好了没有?快饿死我们了,怎么这么慢?”高保平一进门,就朝厨房大喊。
“好了、好了,这不等你们一直没敢吵热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吃点凉菜和点心垫垫肚子。”白阿姨从厨房里端出两盘凉菜放到桌子上,然后热情地朝我打招呼:“小吴过来了,饿坏了吧,饭马上就好,你先随便坐下,吃点点心。”
“白阿姨,过年好,给您添麻烦了。我来给您帮忙吧!”
“不用、不用,你先坐着吧,瞧你这孩子多懂事。在家也常帮你妈妈做饭吧,保平,你也多向人家小吴学着点。要不你长大离开妈妈怎么办。”
“知道了,你快去做饭吧。”高保平一边推着他妈妈朝厨房走去一边说:“我长大也不离开妈妈,再说不是还有我未来的媳妇嘛!”
不一会菜就齐了。坐在桌子上我一瞧,菜挺丰盛,有四凉六热十个菜。高叔叔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小吴,来,欢迎你到我家做客。今天年三十你俩也喝点红酒,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学习进步,多学知识,早日为实现’四化‘尽把力,干杯!”
白阿姨笑着说:“小吴,你尝尝阿姨的手艺。随便点,别光听你高叔叔的,他把在部里给人做报告的那一套搬到家里来了。今天年三十,咱们都说说过年的话。别搞的那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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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咱们就聊点轻松的话题。小吴,你家乡是怎么过年三十的?”高叔叔问我。
“我们家乡,”我想了想,这还真不好回答。八零年我们那怎么过春节,我可是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我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过一个春节,“我们那过年三十,主要是晚上吃一顿饺子,然后就开始‘熬年’,小孩们在外面放放鞭炮,就这嘛简单。”
“‘熬年’?什么是‘熬年’?”高保平好奇地问。
“‘熬年’就是‘守岁’,”高叔叔回答他,然后高叔叔若有所思地说;“‘熬年’这个‘熬’字用得贴切,咱们中国的老百姓饱受苦难,却默默承受,从来没有一点反抗,只是自己艰难地杠着,苦苦地熬,熬过一年又一年,盼着来年的好日子。多善良的老百姓哪!”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大家一片沉默。
“高叔叔,北京是怎么过年的?”我为了活跃气氛,主动引起话题。
“北京嘛,”高叔叔振作起精神回答我:“北京的过年就复杂了,久居京城的‘老北京’都知道这么一句话:送信儿的腊八粥,廿三糖瓜儿粘,廿四扫房日,廿五糊窗户,卅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爸,你这是乱七八糟说的什么呀?”高保平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老年间北京人过春节留下的风俗。”高叔叔接着说什么意思呢,送信儿的腊八粥,就是说腊八这一天,家家都要熬一大锅‘腊八粥’。除按传说的纪念意义供奉外,还在亲友邻居之间互相馈赠,然后是自家享用,家里有白事的人家不熬粥。粥里放入杂豆、杂米和多种干果,意味着一年之中五谷丰登。这天,老北京人除了喝粥以外,还要用米醋泡蒜,封入坛子,搁在暖室,为的是大年初一吃饺子用。据说吃了它可以防瘟疫。‘腊八’过后,各家各户开始忙着置办年货。除去准备吃的以外,就是要买些新衣服了。有些人家还要蒸年糕、做油炸食品准备过年吃。”
“奥,还有这么一说,不过咱们这几年可没喝过腊八粥。”高保平点点头。
“这几年什么日子呀,谁有心思做那东西。”白阿姨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廿三糖瓜儿粘那就是说到了腊月廿三,家家户户开始大忙。进了廿三的每天都有说法:廿三糖瓜儿粘;廿四扫房日;廿五糊窗户;廿六炖大肉;廿七杀公鸡;廿八把面发;廿九蒸馒头;卅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糖瓜儿粘’是过去讲廿三那天要祭灶王,买些用麦芽糖做的糖瓜、关东糖供着,既有在他升天到玉皇大帝那儿禀报时,请他多多美言之意,又有以糖粘上灶王爷的嘴不让他多说的想法。北京有这么一句歇后语:‘灶王爷升天………好话多讲’。”
“神仙也兴走后门呀!”高保平怪叫起来,“几块糖瓜就把他嘴给糊上了,这神仙也忒不值钱了。”
“别打岔,让高叔叔接着讲》”这些知识到挺有意思的。
“‘廿四扫房日’就是说过年时是要搞搞卫生、擦拭家具、扫墙顶灰网、撕掉旧年画、粉刷裱糊、贴新画等等。廿五糊窗户是过年时要重新买些白纸,把窗户糊得白白净净,再贴上春联、福字、窗花和刻有吉祥图案的挂签儿(剪纸),过年的气氛就特别浓了。其他就是把过年吃的菜都做出来,过年的几天是不再做饭的。”高叔叔举了举酒杯,“喝呀,咱们一边吃一边听我唠古儿。”
“对、对、对,小吴咱们赶紧吃,要不菜都凉了。”白阿姨给我夹过一只鸡腿。
“爸爸,那你接着说老北京年三十怎么过?”高保平听的反倒上了瘾。
“年三十嘛就是‘卅晚上熬一宿’,到了三十晚上,全家吃完年夜饭后,要尽情地玩上一夜。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大年初一吃饺子’就开始了。‘年初一的饺子’可不在初一白天吃,而是年三十的晚上零点一过就端上桌的。第二天就成了新的一年的大年初一了。待到天明,家里的晚辈都要给长辈拜年、祝福。初一到初五则是走亲访友互相拜年、聚会的日子,或者是出门逛庙会。那时街上随处可见头插红花的姑娘、手举风车的小伙儿,还有身挂大串山里红、手里抖着空竹的孩子,过年那几天,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高叔叔说到这儿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又回到了儿时老北京过春节那热闹的时候。高叔叔在我刚进门时满脸热情而不失矜持的标准政府官员的表情,此时却变得那么纯净、那么深情。
“高叔叔,在你小时侯,正月里有什么好玩的?”吃了几口菜,我拣他乐意说的话题又问(这是我当秘书时养成的察颜观色的贱毛病)。
果然,高叔叔又眉飞色舞:“那时侯正月里就是四个字吃喝玩乐。从初一到十五就是逛庙会了。庙会上有吃有喝,有玩有乐,不去庙会逛逛,过年过不出味来。北京人喜欢小吃,那时有著名的厂甸庙会,可称集小吃之大成。什么新出炉的芝麻酱烧饼啦,金黄喷香的油炸鬼啦,咬一口顺嘴流油的猪肉包子,酥香蹦脆的干蹦儿,螺丝转、豆沙包、茶汤、油茶、杏仁茶、香油排叉、炸灌肠、卤煮火烧、羊霜肠、卤丸子、豆汁、豆腐脑、老豆腐数不过来。用西葫芦羊肉拌馅儿,烫面做皮儿的饺子,先蒸后炸,叫‘蒸而炸’。伙计在摊旁一边忙着呼唤顾客一边吆喝:‘吃来哟,西葫芦羊肉好吃的馅儿皮儿是开水烫的面儿,外焦里嫩的‘蒸而炸’,又脆又香啊!’。。。。。。。”
“嘿、嘿,爸,你别说了,你还让不让人过你了?”高保平用筷子敲了敲菜碟,“听得我口水都流下来了,这几年去哪找你说的那些吃的。”
大家给他说的都笑了起来,然后都陷入了一片沉思。是啊,北京什么时候才能再有那些繁华的景象。
“乒乓”、“啪啪啪啪啪啪”楼下放“二踢脚”和鞭炮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我们,“哎呀,菜都凉了,我再去热一热。”白阿姨惊叫起来,“小吴,你还没吃好吧?”,“我吃好了。”我连忙站起,“阿姨我帮你收拾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和他们聊吧。我自己来。”白阿姨急忙推辞。
“没事,闲着我也难受,在家我常帮妈妈收拾(其实哪有)”。高保平见我帮忙,只好也上手了。
“白阿姨你是上海人吧,你们上海怎么过年”,在厨房里我一边帮白阿姨一边问她。
“阿拉上海人过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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